第261節(jié)
“咔咔咔!”青光石鏡也不知道用何物煉成,看著就臉盆大小,在沙灤手里卻重愈山岳,瞬息時間就將寧嬋兒用三十枚冰凝丹所化的玄冰護罩震碎。 “我也來試試這石鏡之威!”鶴婆婆振動巨翼,灑落層層金煞劍芒,凝成一道金色劍之長流,持續(xù)不斷的往青光石鏡轟去。 劍芒斬擊青光石鏡密集得就像一聲修遠的長嘆。 看到寧嬋兒將整瓶凝火靈液都要往青光石鏡灑,陳海傳念說道:“省著點用,這石鏡非凡火能煉化……” “誰說我要去燒這石鏡?”寧嬋兒沒好氣的橫了陳海一眼,挑出一滴滴凝火靈液,往被斬斷魚尾的赤濡灑去,逼沙灤不得不出手去搶赤濡。 “吼!”沙灤已經(jīng)顧不上他頭頂上蒼遺所凝聚的那道雷柱久久未落,卻還在極速的聚集更多的電弧雷光,他極速往赤濡身前撲去,山嶺間留下他極速閃動的破空厲嘯,陳海他們都能看到空氣在劇烈的往四面八方震蕩,說明沙灤的移動速度,在幾瞬間早就遠遠突破音障了。 而與此同時,同時有十數(shù)道玄冰槍,在青光石境之外憑空凝聚,往陳海、鶴婆婆、寧嬋兒怒射過來。 不虧是修成妖胎的絕世強者。 陳海揮戟怒斬,重重戟芒如怒潮澎湃,將玄冰槍斬斷成寒煞四射的碎冰落下。 “轟!”蒼遺雖然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凝聚威力更強,能劈開整座山峰的紫霄神雷,但是沙灤被陳海、寧嬋兒、鶴婆婆拖出數(shù)瞬,這數(shù)瞬短時已經(jīng)足夠讓蒼遺,將方圓數(shù)里內的雷煞罡元都凝入這一道紫霄神雷之中。 蒼遺不像是陳海還無法掌握如此強悍的紫霄神雷。 紫宵神雷凝成的那一刻,就與蒼遺神魂相通,沙灤只要被蒼遺的神識鎖住,就遁無可遁。 沙灤絕不甘心投降,也絕不會束手就擒,他知道他無法躲開,只能硬扛,他想要收回青光石鏡,去擋這一道天威之雷,但鶴婆婆這時候將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劍芒像金色洪流一般就都沒有停息過,寧嬋兒也是將這段時間所煉制的所有冰凝丹擲出,陳海手里的裂天戰(zhàn)戟像怒潮般斬出,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將青光石鏡鎮(zhèn)壓住…… 即便是沙灤收回青光石鏡,硬扛蒼遺這一擊也會受重創(chuàng),但青光石鏡這么妙用無端的法寶,陳海他們怎么舍得它毀于今日的戰(zhàn)事之中。 沙灤沒想到陳海他們兩名道丹、一名明竅巔峰的實力會如此的強悍,收不回青光石鏡,他身形極具扭曲,剎那間就變成了銀鯊真身,更有妖胎所化的一重重護體玄光,去硬扛這道紫霄神雷,同時還不忘將赤濡往地下的暗河里猛推過去…… 紫霄神雷轟落下來,沙灤苦修千年、妖胎所化的護體玄光,就摧朽拉朽般被撕裂、摧毀,沙灤巨大的銀鯊妖軀,半片身子受雷擊直接湮滅成灰。 沙灤在神識徹底陷入混沌的最后一刻,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那時候他還只是剛剛修成道丹,剛剛獵食回轉的他,邂逅了還未開啟靈智的赤濡,赤濡一身銀麟皎然如月光一般,一身優(yōu)雅的曲線,在珊瑚叢中和一群游魚在嬉戲,那一刻,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永別了,吾愛!” …… 拓跋旗嘆息著收回神識。 沙灤和赤濡想通過地底暗河潛回瀚海,被陳海他們截住時,拓跋旗是有心要去幫忙的,但想到對面的強者甚至比他們這邊更多、更強悍,想到他還要將身后八萬精銳帶回族地,拓跋旗這才作罷。 此時沙灤用自己最后的一線生機,換去了赤濡的逃脫,這實在讓他所不能理解,但是沙灤已經(jīng)身死道消,再想其他的也是無益。 怎樣帶著手下的八萬精銳安全返回白水城,才是他拓跋旗目前最要考慮的。 沙灤顯露真身的巨大殘軀倒在山腳下,將一大片密林壓塌,一桿黑色的戰(zhàn)戟與青光石鏡落了下來,落在沙灤妖軀的身邊,寧嬋兒卻看也不看,跟陳海說道:“我們說定的,它的大丹是我的!” 沙灤的妖胎已經(jīng)被蒼遺轟滅,它體內最珍貴的那就是他苦修數(shù)千年的妖丹,那里封存著沙灤苦悟數(shù)千年的道之真意,可以說是煉制蘊道天丹的主藥,而且品階非常之高。 寧嬋兒要能籍沙灤的妖丹煉丹蘊道天丹,在她成丹之時,所修道丹還能提升一個層次。 看到寧嬋兒怕人跟她搶銀鯊妖丹的樣子,陳海撇嘴一笑,說道:“這枚道蘊天丹,我還沒用,你真要煉制新的道蘊天丹,這枚天丹先借給你參詳參詳吧……” 寧嬋兒即便掌握道蘊天丹的丹方,但她的修為還是弱了一些,想要自己煉制道蘊天丹,把握實在不高,還不如先借現(xiàn)有的這枚道蘊天丹先踏入道丹境,再煉制出新的道蘊天丹,提升自己。 以銀鯊妖丹的精純修為,他所修妖丹,輔以其他的靈藥,估計能煉制三到四枚蘊道天丹來。 “好,不管煉制出多少新的蘊道天丹,我只取一枚!”寧嬋兒沒想到陳海竟然沒有借蘊道天丹,就修成道丹了,看來陳海是完全不稀罕這格蘊道天丹內蘊的那一絲天地法則。 蒼遺看也不看那桿黑色戰(zhàn)戟與青光石鏡,便化為真身往玉柱峰方向飛去,鏊戰(zhàn)數(shù)日不休,以他磅礴的真元也是大感吃不消,需要回地宮潛修一段時間。 戰(zhàn)局還要僵持幾天,雙方都要重整陣腳,這幾天也用不上他再出場。 陳海將沒有祭煉,都極其沉重的青光石鏡與黑戟收入儲物戒,雖然他身上的儲物戒是燕州一流的儲物法寶,但也只能減去六成重,但青光石鏡、黑戟減去六成重,還有二千多斤,加上儲物戒里所藏的裂天戰(zhàn)戟等物,陳海攜三四千斤的重物御風飛回魔猿城,兩百多里路就累得半死。 這時候陽光早已經(jīng)重新灑遍大地。 魔猿城灰白的城墻已經(jīng)全部被染成血紅色,rou泥、殘肢遍地都是。 有了四萬精銳的援軍,魔猿城的防御體系暫時沒有了問題,但是鐵鯤并不敢疏忽,還是抽調人手去堵住魔猿城的缺口。 白鹿城的失守,還給了鐵崖部一個意外之喜,那就是地底巨大的冰窖中,大量的漁獲儲藏在這里,將有兩三千萬斤之多。 當初拓跋部以白鹿城為中轉,將從西北麓捕撈的海漁轉運往前鋒大營,限于運力,大量的漁獲在白鹿城堆積如山,隨著天氣轉暖,拓跋部在白鹿城挖掘了好幾個巨大的冰窖作為儲存。 這樣一來,就徹底的解了鐵崖部的燃眉之急,大量的漁獲可以讓鐵崖部熬過春荒,讓他們在堯山里開墾出足夠的糧食、積攢到足夠多的牛羊進行繁殖,到了冬季,鐵崖部才不會再次有斷糧之憂。 鐵鯤站在殘破的魔猿城城頭,看著上下一片忙碌,這時才松了口氣,鐵崖部的崛起之路,就從今天開始。 第475章 堯山大捷 拓跋部從魔猿城撤軍,已是初夏時季,天氣也漸悶熱起來,動不動就是暴雨傾盆,這使得無論是鐵崖部或是拓跋部,再想發(fā)動攻勢,都變得艱難起來。 這也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時節(jié),草長鶯飛,萬物勃發(fā),除了無邊的荒漠,這方世界處處顯露出生機盎然,但是拓跋部的前鋒大營里卻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往日擁擠的營寨因為大量的戰(zhàn)斗減員顯得有些空曠了許多,偶爾有人來來去去,也都是垂頭喪氣的,間或有一兩聲痛苦的呻吟從悶熱的帳篷中傳出,想來應該是在魔猿城下受傷的士兵。 拓跋旗等人在大帳中默然不語,時不時有人向外面張望,似是等待著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聽到帳外有幾個低沉不一的腳步聲傳來,眾人翹首望去,只見左鷲一臉悲憤的攙扶著左陽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 一見左陽,眾人心下都吃了一驚,只見他臉色慘白,往日健壯的身軀現(xiàn)在佝僂著,行走之間帶著微微的顫抖,渾身散發(fā)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拓跋旗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嘴唇哆嗦著問道:“左族長,你,你這是……” 左陽慘然一笑道:“少君沒有看錯,前日一戰(zhàn),那妖獸竟然也是祭煉出一種厲害法寶,我冷不防受他一下重擊,怕是沒有個十幾年的功夫是恢復不了了?!?/br> 左陽和蒙戰(zhàn)差不多年紀,在瀚海都是已經(jīng)馳騁上百年的強者。 雖然在黑石汗國崛起之后,左陽率領克烈部,被迫避其鋒芒,但仗著潼河等大河所形成的天險,也能保證瀚海東岸的族地不落敵手,也是威名赫赫。 后來拓跋部漸漸崛起,左陽的威名慢慢被壓了下來,但是提起左陽,在瀚海東岸都還是一等一的存在。 瀚海大草原征戰(zhàn)日久,極少會有道丹在戰(zhàn)場隕落,但在短短的幾個月之中,就在堯山隕落了一位道丹,另外一個道丹也需要十幾年的時間才能恢復,著實讓人扼腕。 一切都是為了一個更加光明的縹緲未來啊。 拓跋旗嘆了口氣,當下只是對克烈部許下諸多承諾,左陽只是顫顫巍巍的道謝,但是左鷲臉上的悲憤還是不減半分。 這一戰(zhàn)之后,克烈部本族精銳死傷近半,連同在族地堅守的后備戰(zhàn)力加起來,就只剩下三萬多戰(zhàn)兵,加上左陽又受重創(chuàng),什么意外都有可能發(fā)生。 他們這次即便能成功撤過潼河,退回到族地去,克烈部也將會徹底淪為拓跋部的附庸吧? 然而左鷲卻沒有辦法說拓跋旗的不是,眼下最緊要的,還是先渡過浩蕩潼河,返回族地才是。 先前黑燕軍奔襲沁海渡口,這邊看到攻下魔猿城有望,兼之又有沙灤這樣的水族大妖相助,因此就沒有特別的重視,即便沁海渡口有什么萬一,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么死局,故而這邊也就沒有直接派出援兵,只是通知白水城那邊分兵相援,但這時候局勢陡轉直下,左鷲他們都無法相象,要是沁海渡有失,他們面臨的將是何等恐怖的絕境。 拓跋旗此時也最擔憂這點,直接將旗下最精銳的黑甲蠻調出一千精銳,匯合克烈部最精銳的一千戰(zhàn)騎,都拔給左鷲指揮,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增援此時已危如累卵的沁海渡——他隨后還會再派出兩萬戰(zhàn)騎,往沁海渡逼近。 至于剩下的六萬兵馬,要怎么從堯山南麓撤出去,就要徐徐圖之了,拓跋旗心里清楚,與鐵崖部結下死仇,鐵崖部不狠狠咬下他們一塊rou,是不會松口的。 …… 得了蘊道天丹的寧嬋兒,回到地宮之中,就直接閉關沖擊道丹。 雖說眼下大事初定,還有太多的紛紛擾擾,還不知道黑石城那邊會有什么反應,但她相信堯山這邊最艱難的一刻都已經(jīng)渡過去了,剩下還有什么事情,是陳海不能解決的? 當初寧嬋兒來瀚海,堯山地宮是一方面,收集蘊道天丹的材料是另一方面。 堯山地宮過于虛無縹緲,她本就不抱太多期許,蘊道天丹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 寧嬋兒將穆圖、蒙厲兩人,從陳海那里討過去當藥奴,同時也不知道她給三頭修入明竅境的妖狐許下什么好處,三頭妖狐竟然都被寧嬋兒騙了過去,要在寧嬋兒沖擊道丹時,充當護法。 寧嬋兒雖然還處處跟龍驤軍劃清界線,但堯山一戰(zhàn)前后她出力不少,她有什么要求,陳海也盡量滿足。除了穆圖、蒙厲兩人外,陳海甚至將白鹿城俘虜?shù)氖當?shù)巫蠻,都交給寧嬋兒,反正寧嬋兒有手段將他們控制成言聽計從的藥奴。 除此之外,寧嬋兒還專門將地宮的西北角劃出去,作為她的潛修之地,單獨設了門戶,禁止郭泓判等人隨意進出。 郭泓判等人負責地宮的中樞大陣,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便會聽到地宮西北角的最深處隱隱傳來凄厲的慘叫聲,便會有不寒而栗之感。 陳海此時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魔猿城、白鹿城都百廢俱興。 拓跋部雖然暫時沒有了什么動靜,但還有八萬精銳在,難保他們不會殺一個回馬槍。 好在無論是猿跳峽或白鹿峽,人力并不欠缺,緊急修繕城墻缺口算不上多難之事,唯有蒼遺和沙灤兩位妖胎境絕世強者,所留下的戰(zhàn)場有些讓人頭疼。 兩個妖胎高手在沒有施展全力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把上千步的城墻毀得連墻基都不見了。 不過,眼下魔猿城挾大勝余威,卻也不怎么怕敵軍還敢強攻過來。 蒙兀等諸多部族,經(jīng)歷此次血戰(zhàn),與鐵崖部也是近乎徹底融合到一起。 剩下的就是如何收編白鹿城的兩萬多降卒了。 陳海要鐵鯤正式成立鐵崖軍,將克烈部、拓跋部的本族戰(zhàn)兵約八千余蠻勇都剔除出來,貶為囚奴,用于開礦、修道、筑城等苦力活,其他一萬多附從于克烈部、拓跋部的中小部族降卒,直接強行打散,編入鐵崖軍,脅裹他們一起作戰(zhàn)。 另外,鐵鯤還將從蒙兀諸部之前參加守城的兩萬輔兵,也都正式編入鐵崖軍,將兵力增編到六萬人——拿下白鹿城之后,繳獲近三萬副適合蠻勇裝備的兵甲,鐵崖軍此時的武備,甚至要比魔猿城血戰(zhàn)之前,還要精良一些。 敵軍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封鎖堯山外圍,后期陳海還能借鐵崖部的商隊,運入一批淬金級兵甲,繼續(xù)加強鐵崖軍。 為解決鐵崖軍諸蠻將指揮體系、斥侯體系不強的弱點,陳海調六七十名都有辟靈境修為的精銳武官給鐵鯤,分派給鐵崖軍千夫長以上的蠻將充當參軍;而短時間內,張雄也將直接給鐵鯤擔任參軍,協(xié)助鐵鯤處理堯山的軍政事務…… 人族將卒也保持六萬人編制,暫時不宜樹起龍驤軍的戰(zhàn)旗,目前偽稱為鐵崖軍第二大營,以樂毅、周鈞、韓文當?shù)热藶檎倍嘉局笓]使。 往后,將血魔峽以南、以東的堯山大部區(qū)域,都劃為鐵崖諸部族人的棲息地,唯有血魔峽往北到北崖、往西到白鹿城,作為近十萬人族暫時的棲息地,以便在陳海正式將十萬人族及六萬人族精銳南遷之前,能互不干擾。 同時,還從鐵崖諸部挑選一些年輕族人,編入匠工營,以便將來人族人馬南撤,鐵崖部在堯山還有能力煉制兵甲戰(zhàn)械以及其他的生產(chǎn)、生活工具,甚至考慮在北崖建造大船,即便是春夏季,都能深入瀚海捕撈海魚,補充食物的不足。 陳海北上之后,籌謀了這么久,眼下終于事成了大半,心下也是大暢。 這時諸妖都回地宮休整,難得他自己一個人獨處,就飛上魔猿城旁的一處孤峰,享受著難得的清凈。 孤峰上,風吹的大了,吹得陳海衣袂翻飛,他瞇著眼睛,看到遠處拓跋部前鋒大營一縷煙塵蕩起,遠遠的往東北去了。 堯山的局勢一直都游走在懸崖邊緣,是以陳海并不能將視野放到那么遠的地方,對于閻淵現(xiàn)下的進展,他也不敢過于判斷。 閻淵能拿下沁海渡無疑是對于眼下局勢最為有利的,但是一旦出了差錯,讓拓跋旗帶著八萬精銳從容東歸,在他們收拾完內部局勢之后,赤眉湖面臨的就是拓跋部的瘋狂報復。 到時候說不得就要動員龍驤大營的資源,前去接應這幾十萬黑燕軍殘部撤到潼河以西,在堯山以南、天水以北,另找一處棲息地定居。 無論是從龍驤大營出身還是陳海對于血魔大劫的籌謀,陳海都不會允許這幾十萬人族葬送在赤眉湖畔。 …… 在沁海渡南面數(shù)十里處,夕陽似血,照著戟橫槍立的戰(zhàn)場,再遠處,幾十個妖蠻在亡命奔逃,閻淵侍馬而立,身后的數(shù)千精銳雖然鎧甲有些凌亂,但是氣勢依然。 三日內,閻淵親率五千鐵騎數(shù)千里奔襲,先是大破蠻將曲塔所率的兩千精銳,然后又分兵兩部,在沁海渡的外圍,橫掃那些前來支援的小部落兵馬。 小部落兵馬原本就沒有什么斗志,只是迫于拓跋、克烈兩部的yin威,不得不派兵參戰(zhàn),這時候看到黑燕軍的攔截,大部分人馬都是一哄而散。 這些妖蠻,黑燕軍不會去為難他們,畢竟他們最大的目的還是阻擋援兵,等后續(xù)兵馬趕到后再強攻沁海渡。 然而也有些想著建功立業(yè)的部族卻不會這么想,他們試圖集結起來,想要闖過黑燕軍的封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