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他扭頭躲開殷炎的吻, 邊喘氣邊扯自己衣服, 眼神朦朧帶水光,已是沒有多少理智的模樣了。 殷炎被他這么磨蹭,也是十分難耐, 但檢視丹田的事不能馬虎,于是強制斂目穩(wěn)了穩(wěn)呼吸,手一轉取出了一個裝丸子的玉瓶出來。 “不許吃!” 自從發(fā)現(xiàn)這丸子存貨量巨大后,喻臻對它的存在就無限在意起來, 此時隱隱聞到屬于丸子的清涼味道,混沌的腦子短暫清醒,幾乎是兇狠地奪走殷炎手里的藥瓶, 用力往外一丟,抬手捧住殷炎的臉,瞪眼說道:“你不想和我親近嗎?” “不是。”殷炎搖頭,一手仍貼著他的丹田, 一手收回來環(huán)著他的身體,任他捧著臉,解釋道:“你丹田有異,必須先檢查一下,過于激烈的情緒會影響靈氣穩(wěn)定,我怕會不小心傷到你?!?/br> 這種見鬼的理由誰要信!而且他覺得自己丹田健康得不像話! 喻臻的理智已經(jīng)被丹田里屬于殷炎的靈氣烘得所剩無幾,只知道他又要撩了就跑,質(zhì)問道:“那你剛剛為什么親我!檢查丹田又不需要用到嘴!” 殷炎:“……” 愛人紅著臉軟在懷里,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喻臻把他拉下來,與他額頭貼額頭,鼻尖曖昧磨蹭,短暫恢復清醒的大腦再次混沌,本能說出了自己的渴望:“殷炎,我想要你……” 殷炎呼吸一窒,環(huán)抱著他的手忍不住收緊,灌入他丹田的靈氣也不自覺加大。 “唔……”喻臻錯開頭靠在他肩膀上,身體徹底軟了,揪他衣服,身上靈氣浮動,難耐說道:“你……你要么做……要么就這么把我丟下,反正我不要吃丸子……” 殷炎立刻把靈氣收回來一點,安撫地順順他的背,手往前摸,聲音微啞,說道:“我可以先幫你……” “你也不許吃!” 喻臻想到丸子就忍不住咬牙,被身體的渴望一催,膽子突然大了,伸手用力把殷炎往后一推。 殷炎沒有防備,往后一退,灌入他丹田的靈氣斷掉,身體倒在了后面的沙發(fā)里。 喻臻撲過去,跨坐在他身上,先伸手解了自己襯衣領口的幾顆扣子,然后雙手按在殷炎胸口把他準備坐起來的身體壓下去,慢慢往后挪,彎腰拽住他的衣領,說道:“殷炎,我們已經(jīng)結婚了,我也確定很愛你,你為什么不愿意?你在顧忌什么?” 他說著,手上的力道突然又松了,趴在了他身上,低聲說道:“還是你并不喜歡我,一直都是在騙我哄我開心……你肯定是不喜歡我?!?/br> 殷炎被他突然吐露的愛語弄得也不太冷靜起來,伸臂抱住他,快速否定道:“不是?!?/br> 不是不喜歡你,怎么可能不喜歡你。 “那你到底為什么不碰我!”喻臻又坐了起來,兇巴巴質(zhì)問。 這一趴一坐,身體壓來壓去,殷炎體溫明顯升高,抱著他的手也更緊了,但還是克制的沒有繼續(xù)動作。 “你都這樣了還是不碰我?”喻臻故意挪了挪屁股,沒了靈氣sao擾丹田,大腦漸漸冷靜下來,于是越發(fā)生氣,氣得想咬他! 殷炎安撫地摸他脊背,說道:“喻臻,如果你想,我可以……” “你白天明明說今晚什么都依我的!”喻臻打斷他的話,指外面已經(jīng)漸漸黑透的天色,理直氣壯:“你看!天黑了,晚上了!” 魂魄慢慢補全后,喻臻的性格越來越活潑,越來越膽大,也越來越……不尊師重道了。他就像是個被大人寵得可以稍微肆意的孩子,在依賴的人面前,露出了自己霸道癡纏的一面。 “反正我要做!”他徹底不要矜持,開始剝自己衣服。 殷炎捉住他的手,試圖坐起身,說道:“是依你,但是……” “沒有但是!”喻臻打斷他的話,甩開他的手,身體往下靠,又把他壓了回去。 眼看著他的襯衣扣子已經(jīng)徹底解完,露出了里面一身養(yǎng)的白皙細膩的肌膚,殷炎再次伸手試圖捉他手,說道:“喻臻……” 這次換喻臻用吻堵住他的嘴了,雙手還不忘脫掉襯衣,邊用力糾纏啃咬,邊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紅著臉讓他摸自己,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意愿。 被放在心尖上的人這么廝磨糾纏,殷炎的自制力也瀕臨崩潰,明明已經(jīng)短暫沉淪,抱著他親密回吻,但又很快理智起來,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邊淺吻撫慰邊說道:“聽話,我先幫你……” 幫個屁!休想再用手糊弄過去! 喻臻一不做二不休,雙腿往他腰上一盤,身上靈氣和功德涌動,不管不顧地就往他丹田的位置沖,同時還不忘用靈氣來來回回瘋狂地掃他身體。 用靈氣撩撥身體這種事又不止殷炎一個人會!他也是修士!他也可以!而且都入道這么久了,殷炎魂魄也補全了一些了,他都還沒看過殷炎丹田的樣子,不公平! 殷炎身體一震,按住他的肩膀,聲音徹底啞了下來,克制喚道:“喻臻!” 兩人俱是殘魂,對靈氣交融的感覺更敏銳,而且對于修士來說,互探丹田、靈氣交融這種事所代表的意義遠比普通人的欲望糾纏更親密,他不想喻臻在記憶還沒恢復的情況下…… “你到底要拒絕我到什么時候!”喻臻抱住他,爆發(fā)之后就是難過,提高聲音質(zhì)問一聲后語氣立刻低了下來,哀聲喃喃:“殷炎,我只是喜歡你……” 如果不是喜歡,他又何必這么厚臉皮,幾乎把自己的矜持丟了個一干二凈,什么理智克制,在這個人面前全部成了紙老虎。 “是不是我還有哪里做得不夠好,我也不想這么逼你,可是殷炎,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快半年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兩情相悅,殷炎為什么會這么回避與他親密。 是,修士要注意道心,不可太過貪歡,可難道只是像大多數(shù)普通人那樣,和愛人情到深處做一點愛人之間會做的事情,修士辛苦修煉來的道就會廢掉嗎? 如果真的會被廢,那這不能更加靠近殷炎的道,他要來又有什么用? “殷炎,你總說修道修心,要隨心做事,現(xiàn)在我的心意你都知道,那你呢?你總是拒絕我,是因為……你也在隨心嗎?你是不是并不想和我在一起?” 這是他悶在心里悶了許久的疑惑和惶恐,白天和殷炎的相處有多順遂甜蜜,夜間的守禮克制就有多讓他不安忐忑。 因為越來越喜歡,所以越來越患得患失。 掃蕩的靈氣慢慢緩了下去,喻臻抱著殷炎的胳膊也逐漸放松。 他是真的難過,也是真的想不通,如果這樣都仍被拒絕,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繼續(xù)這么厚臉皮下去。 殷炎沒想到他會這么在意這件事,感應到從他那里傳來的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情緒,察覺到他不穩(wěn)的靈氣,聽著他響在耳邊仿佛哭了一般的語調(diào),心臟一緊,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傾身把他即將滑下去的身體抱緊,死死按在懷里,說道:“不是……你很好,是我的問題,都是我的錯,對不起?!?/br> 喻臻乖乖縮在他懷里,悶悶問道:“那你為什么不碰我?” 殷炎看一眼客廳裝飾鏡中反映出的自己的身形,垂目,坐起身把他抱在懷里,安撫親吻他的額頭,還是沒有回答。 沒了丸子的阻礙,喻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從他那傳來的愛意和些微苦澀,愣住,歪頭仔細在他胸口感受了一下,頓時又圓滿又委屈。 既然是愛的,那為什么會苦澀?怎么會苦澀?愛人之間親密一下很讓人為難嗎?到底是為……等等。 他睜大眼,腦中突然冒出了個可怕的猜測。 情緒無法騙人,殷炎是真的很喜歡他,也很想和他親密,但殷炎就是不對他動手…… “難道你陽、不是,你……不行?”他仰頭詢問,表情一片不敢置信的空白,伸手往屁股下坐的地方摸,想尋求真相,“修士也會……嗎?難怪我前兩次給你用手,你都一直躲,還半天出——” “喻臻!”殷炎一腔溫情喂了狗,探手捉住他的賊爪,臉上頭一次現(xiàn)出了羞惱的情緒,眉頭皺著,氣息沉沉。 如果是在平時,喻臻說不定會被殷炎這難得的“兇狠”模樣震住,但無奈他現(xiàn)在滿腦子黃色廢料,見他這樣,不僅不怕,還覺得他是心虛,表情越發(fā)一言難盡了。 “其、其實有點這樣那樣的毛病很正常,我能理解的,能理解的……”他善解人意地說著,屁股還不老實地動了動,絞盡腦汁地想詞,安慰道:“真的,我沒關系,柏拉圖式的婚姻也可以的,當、當然,如果能偶爾用手也可以?!?/br> 殷炎表情更黑了,環(huán)著他腰的手默默收緊。 “諱疾忌醫(yī)也不行,要不我抽個時間陪你去看看?先聲明,我真的不是嫌棄你,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畢竟你——?。 ?/br> 殷炎忍無可忍地把懷中貼心、善解人意、小棉襖般的寶貝徒弟揪過來,對準他說個不停的嘴就是用力一吻,手伸下去扯他褲腰帶。 喻臻先是被親得有些懵,回神后見他黑著臉堪稱粗暴地拉自己褲子,心臟一抖,表情都小心起來,乖乖任他動作,小聲說道:“你不用逞強的,我可以自己用手……” 真是該死的懂事! 殷炎動作陡停,抬眼沉沉看著他。 喻臻抿唇,嘴角扯了扯,朝他露出一個討好又乖巧的笑。 晚了! 孽徒! “虛無。” 殷炎揮手震碎客廳的裝飾鏡,用身體擋住喻臻赤裸的上半身,側頭低喚。 白貓出現(xiàn),十分識趣地背對著他們。 他扯下喻臻手腕上用來暫時安置三兒等人的白玉塔,朝它丟過去,說道:“拿好,守住院子,不許任何人窺探?!?/br> 虛無尾巴一甩卷住飛過來的小塔,喵一聲,隱去身形穿過屋門消失了身影。 喻臻莫名覺得情況有些不妙,本能地往外磨蹭,想挪出殷炎懷抱,小聲說道:“那什么,好晚了,烤兔rou做好了嗎?我、我們還沒吃晚飯……” “不急?!币笱装阉Щ貋?,手在他背上緩慢滑動,突然勾唇露出個笑來,輕聲說道:“喻臻……這可是你要求的。” 不想看他露出難過的樣子,不想他這輩子還要體驗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原則可以拋棄,堅持可以改變,既然他想要,那自己就給,給他全部。 這個笑溫柔又滿含讓人看不懂的深沉情緒,喻臻小心臟沒出息地蹦快了幾秒,后背突然覺得毛毛的,求生本能讓他拍起了馬屁:“殷炎,你、你真好看。” “呵?!币笱坠醋∷难澭?,瞇眼,低頭湊近他耳邊,輕聲說道:“不,這樣說并不會讓我覺得開心,小貞,你太不乖了,居然敢夸別的男人好看?!?/br> 別的男人?誰? 喻臻疑惑,身體被他的耳邊低語撩得又熱了起來,剛想挪動遮掩一下,一股推力傳來,天旋地轉,然后熟悉的靈氣包圍過來。 轟。 熱情瞬間被點燃,喻臻看著殷炎邊解襯衣扣子邊平靜著一張臉壓下來的樣子,腦中閃過兩個大字——完了,他好像打開了殷炎某個不得了的開關。 拱橋?qū)γ?,豐原的院子里。 豐林疑惑地看著站在客廳門口皺眉“自摸”的豐原,問道:“爺爺,你干什么呢?吃飯了。” 豐原抬頭應他一聲,又摸了摸口袋,皺眉。 難道是忘了帶出來? “爺爺,再不吃菜就涼了!”豐林催促。 “這就來了,別催?!彼謶艘宦?,拍了拍口袋,邁步朝廳內(nèi)走去。算了,估計只是些護平安的符紙,丟了也就丟了。 第二天,豐老去找喻臻,敲門沒人應,只得到了一張【閉關暫忙】內(nèi)容的傳音符。他猜想喻臻大概是昨天煉器累著了,正在休養(yǎng),就沒再打擾,轉身離開了。 第三天,豐老又去找喻臻,這次殷炎倒是出來應門了,但氣色看起來有些奇怪,身上氣息也更古怪了,說喻臻有些不舒服,不方便見客。 豐老有些擔心,靈氣往院內(nèi)鋪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于是斂下情緒,禮貌告辭。 第四天…… …… 第五天。 憋了兩輩子的老妖怪的戰(zhàn)斗力是強大的。 喻臻卷著床單癱在床上,聽到殷炎進門的動靜,扭頭就把自己捂到了被子里。 殷炎腳步一頓,上前坐到床邊,伸手扯被子,說道:“小臻,起來吃點東西?!?/br> 被子團動了動,一條腿伸了出來,摸索著踹他。 “……我保證不做了?!币笱孜兆∷哪_踝,手指忍不住在踝骨凸起處揉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