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李玥然和程諾站在宮門口,看著秦夫人離去,李玥然感慨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 程諾嘆了口氣,手不覺的又扶起了腰。 李玥然見他這樣,忍俊不禁,伸手攬著他的腰,“咳,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有點做男人的感覺?!?/br> 系統(tǒng)也真是的,就算讓她反穿,也讓她穿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好吧?穿到一個弱雞身上,一點男人的感覺都沒有。除了每次上廁所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己是個男人之外,其余時候,還真是…… 程諾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李玥然趕緊求饒,天大地大,孕婦最大,孕婦可不能動氣?!昂昧撕昧?,我不說了,趕緊進去吧。外面風大?!?/br> 晚間,夫妻兩靠在床上閑話家常,李玥然捧著一本論語讀著,程諾舒坦的靠在軟枕上,忽然睜開眼睛說道:“對了,你聽說了嗎?凌清濤府里不大安穩(wěn)啊?!?/br> 李玥然頭也不抬,“想也知道,文千尋的性子,向來不是省油的燈,她的身份原本能當正妃的,如今,只能改名換姓當個侍妾,雖然因功晉封側(cè)妃,可上頭還有個王妃,更重要的是,王妃還有孕了。文千尋的性子,能忍的下去才怪?!?/br> 程諾想了想,“錫州寧氏那邊,我們是不是要注意一下?” “沒這個必要吧。我記得孝元皇貴妃也是出自錫州寧氏,寧氏女以美貌著稱,孝文帝若是要移情,早在孝元皇貴妃死的時候,就能再拿錫州寧氏女了。這么多年都沒提過,自然不用擔心。而且,寧氏女雖然貌美,可錫州寧氏女卻不易的,一代中只有幾個女孩子。錫州寧氏可以說是傾舉族之力培養(yǎng)女孩,從不會輕易下注。你看著吧,皇位沒有結(jié)果之前,寧氏女沒那么輕易露面?!崩瞰h然說道。 程諾笑了,也是,孝文帝登基之后,寧氏出了個孝元皇貴妃,小說里,凌清濤登基之后,寧氏女再次進宮。期間,可沒聽說過錫州寧氏的事。錫州寧氏,可謂是十分謹慎小心了。 第336章 奪嫡 九 李玥然摸摸程諾的肚子,“你啊, 安心養(yǎng)胎, 不要胡思亂想?!边@話是以前程諾經(jīng)常對她說過的話。 程諾握著李玥然的手,“別亂摸, 怪癢的。” 程諾現(xiàn)在的感覺有些復雜, 雖然他現(xiàn)在是個女兒身,可他骨子里還是個男人, 如今,這感覺怎么那么復雜呢。想起肚子里還揣著個孩子,以后月份大了, 肚子也漸漸大了,還要生孩子。 程諾無奈的嘆了口氣。 李玥然明白他心里的復雜感受,因為她也是這樣的。李玥然放下書, 將頭靠在程諾肩膀上, 兩個人互相安慰,一時無語。 素秋端著燕窩進來, 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有些奇怪,殿下和王妃這相處模式,透著一股詭異的和諧??烧嫫婀?。不過想想殿下身子弱,王妃又是將門虎女,想來性格互補, 也是人之常情。 “王爺, 王妃, 臨睡前吃盞燕窩吧。”素秋輕聲說道。 李玥然點點頭,先接了一碗,遞給程諾,然后自己拿了一碗,吃了,然后漱了口,二人歇下了。 程諾這一胎,順順當當?shù)闹钡娇煲R盆之時。而蕭輕寒這一胎,則不那么順當,不是地上忽然冒出一灘油,就是多了幾塊鵝卵石,這樣的小手段層出不窮。害的蕭輕寒后來幾乎不出門。她明明知道這是聞側(cè)妃做的,可是苦于沒有任何證據(jù),只能隱忍不發(fā)。 當然蕭輕寒也不是吃素的,沒幾日,安哥兒那邊也鬧出了點事,幾個乳母竟好端端的沒有奶水了。安哥兒餓了半天,嗷嗷大哭。正院倒是備著乳母呢,不過文千尋不敢用。最后還是凌清濤命人從內(nèi)務(wù)府又請了幾個乳母來,方才了結(jié)了。 凌清濤怒不可遏,下令徹查,也查不出閣什么所以然來。只好將那幾個乳母送回內(nèi)務(wù)府了。 凌清濤有心責怪王妃,可是王妃如今閉門不出安心養(yǎng)胎,府里的事都是文千尋在打理,怎么怪也怪不到王妃頭上??赡芄终l呢?文千尋是安哥兒的生母,她還能害自己兒子不成?凌清濤只能陰謀化,是不是哪個兄弟看他不爽,在故意整他! 這樣你來我往了好幾個月,直到文千尋再次查出有孕,雙方才偃旗息鼓,暫時停戰(zhàn)了。 晉王妃和閔王妃差不多是同一時間發(fā)動的,眾人都在暗中觀望,看看這兩位王妃到底誰先生下皇長孫。凌清濤也十分關(guān)注,他站在正院的院內(nèi),焦急的等待著。 青元殿外,李玥然也在焦急的等待著。她覺得自己其實可以待在殿內(nèi),論生產(chǎn)的經(jīng)驗,那些內(nèi)務(wù)府的嬤嬤們未必比得上她,可是那些膽大包天的奴才們不由分說就把她給攆了出來。 雖說秦夫人也在里頭,可李玥然還是很擔心。 產(chǎn)房內(nèi),程諾渾身大汗淋漓,在產(chǎn)婆的指揮下,使著勁。他頭發(fā)都汗?jié)窳?,忍受著一陣又一陣撕裂的痛苦,男子漢大丈夫的他,終于忍不住落下了男兒淚,當女人,也太不容易了。玥然啊,以后我們不生孩子了好不好?打死也不生了! 秦夫人心疼的幫女兒擦著汗,“思思,實在疼得慌,就大聲喊出來吧。沒關(guān)系的?!?/br> 程諾堅決的搖搖頭,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喊疼呢!雖然真的很疼,不過他是男人,絕不能喊疼。 可是隨之而來的一陣疼痛,程諾終于忍不住松了口,“?。。。?!”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響徹宮廷。 天明時分,宮里先傳來好消息,晉王妃平安生下皇長孫。 半刻鐘后,閔王府也傳來好消息,閔王妃平安生下一個健康的男孩,閔王的嫡長子。 雖然自己的嫡長子不能占據(jù)皇長孫的名分,可到底也是皇孫中排行第二。只是,沒想到九弟那個病弱身子,不但能讓女子有孕,還能平安生下孩子。難道說,九弟體弱只是個幌子嗎?不應(yīng)該啊,就算太醫(yī)說話,可九弟的病案還在太醫(yī)院擺著呢,總不能整個太醫(yī)院都說話吧。 況且九弟小時候他們也是見過的,三四歲才學會走路,一走路就摔跤,長大了也是一樣,不像是裝的啊。還是說秦家請的大夫果真那么神通? 凌清濤抱著嫡長子,陷入了沉思。李嬤嬤不放心,在旁邊看著,恰好孩子哭了,李嬤嬤趕緊說道:“小世子可能是餓了,讓奴婢抱小世子去給乳母喂奶吧?!?/br> 凌清濤微微頷首,將孩子交給李嬤嬤,李嬤嬤趕緊將孩子抱了下去。 身邊伺候的人看見了,心里泛起了嘀咕,雖然說府里聞側(cè)妃比較得寵,也生下了庶長子,現(xiàn)在又有了身孕,可畢竟王妃才是正室,王妃生的孩子才是嫡出,占據(jù)著名分。方才李嬤嬤說小世子,沒見王爺也沒反對默認了嗎?看來,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文千尋聽聞王妃生了嫡子,氣的臉都扭曲了。 方嬤嬤見狀,嘆了口氣,“側(cè)妃,日子還長著呢,咱們眼光要放的長遠一點,不能只爭朝夕啊。” 文千尋深吸了口氣,點點頭,“嬤嬤說得對。嬤嬤,母親可說過什么時候來看看安哥兒?王爺會安排的?!奔热粺o法占據(jù)年齡上的優(yōu)勢,那么接下來就看各自的外家了。對于這一點,文千尋還是很有自信的,別的不說,就說這么長時間了,忠勇伯府一個人都沒來過,仿佛沒王妃這個女兒一樣,便知道忠勇伯府是什么態(tài)度了。 就算你生了嫡子又如何,沒有外家的支持,還算比不過我的安哥兒。文千尋得意的想道。 方嬤嬤有些為難,她早就向夫人遞過話了,可遲遲沒有音訊。想來,夫人是不愿意來的。 文千尋見狀,心里又有些不得意了,“嬤嬤不必說了,是母親不愿意來嗎?她是不是還在怪我?”說著,傷心的落淚了。 “側(cè)妃別傷心了,保重身子要緊。想必夫人是有事耽誤了,前兒奴婢聽說四少爺身子不大舒坦,夫人一向最疼愛小少爺們,肯定不放心,親自看著才安心。等一段時間,或許夫人就會來了?!狈綃邒邉竦馈?/br> “侄兒們有爹有娘,母親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如今有家不能回,爹娘不能相認,我難道不可憐嗎?她怎么不替我想想?!蔽那て馈?/br> “側(cè)妃,您忘了,文家二小姐已經(jīng)死了??刹荒茉龠@么說了。否則傳出去,文家就是欺君之罪啊?!狈綃邒呲s緊說道。 文千尋哭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向方嬤嬤,“嬤嬤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以后我就不是文家的女兒了嗎?” 方嬤嬤嘆了口氣,“側(cè)妃,您又胡思亂想了,如果夫人不認你這個女兒,那她做什么讓嬤嬤過來呢?只是,側(cè)妃,明面上,文家二小姐已經(jīng)死了,夫人要對您好,只能背地里對您好。您想讓夫人過府來看望安哥兒,估計是不能了。夫人要來,以什么身份來呢?您現(xiàn)在是聞側(cè)妃??!若是露了心跡,讓人抓住了把柄,抓文家一個欺君之罪,不管是文家,恐怕連王爺和側(cè)妃您也要受到牽連?!?/br> 文千尋瞪大了眼睛,“事情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再說了,誰敢?”誰敢冒著得罪文家和閔王府的危險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 方嬤嬤沒法子,人都說一孕傻三年,擱側(cè)妃身上,也不例外。若是以前的側(cè)妃,不用說就明白這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了。唉,現(xiàn)在只能只好禍水東引了,便朝正院的方向看了看,“別人嬤嬤不敢說,可那位,可是等著抓側(cè)妃的把柄呢?!?/br> 文千尋咬著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方嬤嬤只好再勸,“側(cè)妃稍安勿躁,如今安哥兒年歲尚小,未來如何,尚不可知,側(cè)妃先安心養(yǎng)胎,給安哥兒添個兄弟,將來也是安哥兒的助力啊?!?/br> 也不知道文千尋是怎么想的,她忽的笑了,“是啊,時間還長著呢,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 笔前?,生了嫡子又如何,能不能長大還兩說呢。退一步來說,就算她的兒子能平安長大,可終歸這個府里,說話算話的只有王爺一人,只要攏住了王爺?shù)男?,以后到底如何,誰知道呢。 不管文千尋是怎么想明白的,只要她明白了,方嬤嬤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服侍了文千尋睡下了,方嬤嬤悄悄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后,長長的嘆了口氣。她也是看著二小姐長大的,原先多機靈的一個小姑娘啊,怎么一步步成了今天這樣呢。既然已經(jīng)改名換姓進的閔王府,她怎么能還奢望得到母家的扶持呢?就算夫人肯,老爺他們也未必肯啊,不管是哪朝哪代,什么地方,說了算的都是男人啊。 方嬤嬤又嘆了口氣,旁邊的小丫鬟上來了,“嬤嬤,您也累了一天了,趕緊休息去吧,熱水給您備好了,泡泡腳再睡吧!” 青元殿內(nèi),程諾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挪回了寢殿,稍一動彈,便感覺身下的刺痛,李玥然正熟練的抱著孩子逗著玩,聽到動靜,忙抱著孩子走了過來,將孩子放在程諾身邊,“你看,咱兒子!” 程諾看著孩子,心情有些復雜,這可真真正正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啊,自己九死一生生了他,將來這孩子要是不孝順,真該好好教訓他一頓才是。想到這,程諾忽然有些理解后世‘惡婆婆’的心理了,自己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長大了卻投入了另一個女人的懷抱,難怪有些婆婆思想扭不過來,要針對兒媳婦了。 “真丑!”好半天,程諾才說了一句。 李玥然噗嗤一聲笑了,讓伺候的人下去了,然后握著程諾的手,“阿諾,辛苦你了?!?/br> 程諾笑著搖搖頭,“玥然,此時我才明白,往日你生產(chǎn)過后,我那輕飄飄的一句辛苦其實有多無力。女子不易,非親身體驗不能體會。玥然!”最后一聲尤其情深義重。 李玥然抿嘴笑了,“阿諾,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愿意為你生兒育女,你不必覺得愧疚。對了,父皇已經(jīng)給孩子起名了,元祚。” “元祚?祚?”程諾念叨道。 “是啊,國祚綿長的祚?!崩瞰h然笑的意味深長。其實,孝文帝才是她最大的外掛吧! 程諾也笑了,這樣也好,他是當過皇帝的人,自然知道,該怎么教育一個皇帝。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孝文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下旨,冊封晉王凌清羽嫡長子凌元祚為皇太孫。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以凌清濤最是震驚,他們知道九弟是經(jīng)太醫(yī)院蓋章認證過得有不足之癥,壽數(shù)不長,所有人雖然嫉妒他的圣寵之隆厚,可從沒將他當做一回事。可是他們沒有料到,父皇竟會直接越過太子,直接晉封一個尚在襁褓里的嬰兒為皇太孫。 以文太師為首的內(nèi)閣先提出了反對,孝文帝卻置之不理,繼續(xù)下旨,讓晉王一家子搬進了東宮,然后又為尚在襁褓里的太孫殿下賜了幾位老師,其中就有文太師等一干老臣。 文太師等人考慮再三,罷了,當今陛下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與其和陛下爭辯,鬧的不可收場,不如回去想想如何教導太孫殿下才是要緊。說不得他們幾個要碰碰頭,研究一下教育太孫的方針計劃什么的。 凌清濤心中波濤洶涌,可是卻拼命掩飾了下來。 父皇寧可選一個嬰兒當太孫,都不將他放在眼里,他文韜武略,哪一點比不上九弟?父皇為何就看不到他?只因為他的生母是個身份低微的宮人嗎? 不過,越是這樣的時候,自己就越要穩(wěn)住,絕不能輕舉妄動。要知道,不滿的絕不僅僅只有自己一個。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自己要忍住,千萬要忍住。時間還長,他等得起。 凌清濤隱在人后,看著二皇子三皇子等人臉上無法掩飾的憤怒和嫉妒,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晉王殿下因為身子弱,從來不上朝的。故而李玥然得到這個消息之時,也很是愣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程諾說道:“孝文帝和孝元皇貴妃絕壁是真愛?。 ?/br> 要不然她都沒辦法解釋孝文帝的腦回路了。 程諾抿嘴笑了,“孝元皇貴妃是在她和孝文帝感情最深的時候,以及她最美好的年華死去的。”不過孝文帝的表現(xiàn)看來,的確是真愛無疑了。 第337章 奪嫡 十 程諾一出月子, 他們一家三口就從青元殿搬到了離乾元殿更近的東宮, 同時, 他們身邊的侍衛(wèi)也增加了一倍, 李玥然和程諾也是經(jīng)歷過宮斗的人,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些什么。 果然太孫滿月的第二天,東宮忽然失火了, 火光沖天,人聲鼎沸,還夾雜著刀斧之聲,整個皇城都人心惶惶。如文太師等人有心出去查看一二,不過街上已經(jīng)戒嚴了,不能出去。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眾人看到孝文帝面色如常, 都松了口氣, 不過想到東宮失火,一顆心又拎了起來。 只是看孝文帝的臉色,便知道, 太孫一家人大概是無事的。否則的話,難保十幾年前孝元皇貴妃死后的一幕不會重演。 果然,孝文帝開口了, “二皇子謀逆, 已經(jīng)伏誅, 六皇子參與其中, 貶為庶人,幽禁于王府之中。齊妃貶為庶人,賜死?!比缓笥纸舆B下了幾道圣旨,“封九皇子凌清羽為太子。三皇子楚王改封寬王,四皇子閔王封為恭王,五皇子魯王改封為順王,七皇子周王改封平王,八皇子封為安王?!逼溆嗷首幽挲g尚小,未有分封。 朝臣們面面相覷,陛下這意思很明顯了,瞧瞧這選的都是些什么封號?寬、恭、順、平、安,呵呵,這不是希望其余皇子們能寬厚恭順,這樣才能得保平安嗎? 新任恭王凌清濤雙目低垂,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該死,沒想到老二就是個繡花枕頭,這么不堪一擊!廢物! 眾人跪下山呼萬歲,凌清濤也跟著跪下,只是眼中閃耀的是nongnong的不甘!他不會這么輕易認輸?shù)摹K挂纯?,九弟那個病秧子,如何當太子! 凌清濤回府后,先去了王妃的正院,他的嫡長子凌鴻燁還在睡,凌清濤先去看了他,又問了乳母一些情況,方才去了王妃屋里休息。 蕭輕寒端了杯茶,“王爺請用?!?/br> “王妃可是今日早朝上發(fā)生的事?”凌清濤忽然開口說道。 “聽說了?!笔捿p寒淡淡的說道。 “王妃怎么看?”凌清濤問道,盡管他并不喜歡這位王妃,總覺得她太過無趣了,可她畢竟是自己嫡長子之母,該有的尊重還是得給的。他忽然想問問王妃的意見。 “亂臣賊子,咎由自取?!笔捿p寒說道。 凌清濤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本王不是問你這個,本王是問你,對于本王被改封恭王,你是如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