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假的!”一個三角眼的人立刻道,“他見自己逃不了了,編出來的謊話!” “可……”周江慌了神,這群人難道不是北疆人?等下湯良派人來了該怎么解釋? “老哥哥,都到這一步了,還怕個甚!”那人道,“這幾個人就是北疆的細(xì)作,你看那女的長得,根本就是北疆人的模樣!這就是鐵證!” 原本快被打消的士氣又提了起來,他們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惹到了大麻煩,為了活命,只有將那個寇天佑殺了,對著一具尸體說他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 “蠢貨!”霍明明高聲道,“我們乃世子的信差,此行乃是要去博陵!世子此行派了兩隊信差,若在博陵見不到我們,哪怕你們將我們殺了,也一樣要陪葬!不僅你們要死,你們的妻兒也逃不掉!趁早放下兵器,還能有一線生機!” 說完,拿出了陳澤給了吳王宮的腰牌。 周江又畏縮了。 “大哥,不要被這個北疆細(xì)作給騙了!”三角眼的男人尖聲喊道,“都是假的??!兄弟們,殺了她,砍了這個北疆女人的頭,咱們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br> “他們想殺人滅口!”寇天佑咬牙,“我吳國士卒竟然出了這樣的敗類,真是奇恥大辱!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統(tǒng)帥到底是誰?!大王,還有世子大人啊,你們的心血就是被這群孱頭們被敗光了!” 局勢一觸即發(fā),孟鐵柱等人也策馬快速朝著響箭的方向趕去。 “那里躺著個人!”孟鐵柱大喊一聲,立刻下了馬,卻將他嚇了一跳,“快來啊,是個死人!” 彭大的尸體被侯府侍衛(wèi)們發(fā)現(xiàn),雖然穿著普通,可眾人還是從他隨身所帶的東西里發(fā)現(xiàn)了吳國大營的標(biāo)記。 “不知是哪個軍隊的?!笔绦l(wèi)們沒了之前的輕松神色,吳國一個士卒突然死在了林間,立刻點了一個侍衛(wèi),“你趕緊去通知高安和陳福,這林中的情況恐怕不簡單!” 孟鐵柱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刀上,同伴們已經(jīng)翻身上馬:“快走!” “誒……誒!” 孟鐵柱回過神,趕緊跟上。 地上有馬蹄踏過的印跡,一路跟上,侍衛(wèi)們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少血跡,隱約間似聽到了打斗聲,突然間,一個男人的聲音震天響:“大王和世子是不會放過你們這群逃兵的??!” 孟鐵柱頓時張大了嘴,他、他聽到了什么?! “霍姑娘,你趕緊走!快去博陵!!” 這下所有的侍衛(wèi)們都張大了嘴——臥槽,里面還有人姓霍?! 唰的一聲,所有的侍衛(wèi)整齊劃一的將馬刀抽出。為首的那人看了眼身后的同伴:“這路太窄,大家小心!” 霍明明等四人不斷的被逼著后退,那群人一步一步的往高處走來。一張張殺紅了眼的臉,讓霍明明看著無比惡心,她只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難道她竟然要被這些逃兵殺了? 她不甘心??! 同樣是士兵,為什么有的人是英雄,有的人卻是將刀砍向自己人的逃兵!邊寨的那三百個人,最后只有十幾個人活了下去,他們用自己寫血守住的吳國不是留給這群逃兵的??! “有騎兵?!” 霍明明一聲驚呼,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隊突然冒出來的騎兵,手腕一揮,一個正不斷叫囂的人突然站著不動了,動脈出的血激烈噴出。 霍明明認(rèn)得那個人,是那個三角眼的男人,叫囂的最厲害,慫恿著他們的人向前,自己躲在最為安全的后面。 狹窄的小路只容得下一人一馬周旋。馬聲嘶鳴,駿馬用蹄子阻擋著試圖攻擊騎兵的人,那騎兵又一揮刀,仿佛死神在收割人頭。 孟鐵柱驚嘆的看著他們小隊隊長的個人秀,這就是侯府的侍衛(wèi),哪怕是平日里毫不起眼的一個人,都能獨當(dāng)一面! “誰姓霍,誰要去博陵??。 比伟卦瓶沉藘蓚€人后,大聲喊道,“吾乃博陵運糧官,你們速速放下兵器者,否則格殺勿論!” 當(dāng)然,之前那個男人喊得是“霍姑娘”,這里能稱為姑娘的只有一人,雖然她已渾身是血——別人的。 “我們是吳王世子的信差!”霍明明吼道,“這群人是逃兵,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想要殺人滅口!” 周江垂死掙扎:“不不不,他們是北疆細(xì)作!你們不能上當(dāng)啊!” 寇天佑還有其他二人再次說明了自己的身份,紛紛將令牌拿出,奈何雙方隔著太遠(yuǎn),任柏云也不敢確定到底是真是假。 霍明明急了,突然間靈光一閃:“我姓霍,我要見博陵侯??!” “這個女人在說謊!”周江道,“她故意這么說的!” 孟鐵柱皺著眉頭,對同伴道:“在我們沒到之前,就有人說‘霍姑娘’,說博陵,我覺得應(yīng)該就是她,沒有說謊!” 霍明明卻已經(jīng)被周江徹底激怒了。 “小人——!!” 一聲怒罵,手中長槍朝著周江刺去,彷如猛虎下山。 “快,擋住她!” 周江被盛怒的霍明明嚇到了,想要往后跑,任伯云等人卻攔在后面。周江想要抬刀去擋,卻被霍明明一槍掃開。 博陵侯府的侍衛(wèi)們看呆了,這個姓霍的女人身上那股瘋狂的勁兒和老侯爺真的很像啊。不管了,就沖她姓霍,也得幫一把!是真是假之后再說! 有了任伯云的加入,情勢急劇逆轉(zhuǎn)。霍明明立刻道:“不要多殺他,留兩個活口!” 她肯定不細(xì)作。 任伯云心里終于確定了。 若是細(xì)作哪里還會留對方活口,反而是這些號稱是吳國士卒的人,卻透著奇怪。不多時,周江等人已被任伯云一行卸下了兵器。 霍明明長長松了一口氣,近乎一個時辰的戰(zhàn)斗,她已經(jīng)是筋疲力,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懈?。骸八麄儎偛欧帕隧懠?,很快就會有人來。諸位,我們得快些離開這里!你們是博陵縣的人?” “是!”任伯云回道。 “博陵侯可來了?”霍明明道,“大王和世子有信要我交給老侯爺!”說罷,將吳王世子的親筆信拿了出來還有印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