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等等??!”霍明明一聲暴呵,“動起手來對大家都沒好處!” “這里沒娘兒們說話的份!” 霍明明道:“大家也是被逼落得草,我知道你們這里的縣官把春耕的種子給高價賣了。與其搶我們這種路人,為何不去搶縣官呢?要干就干一大票,如何?” “小主子!!”陳福急的都快哭了?!氵@是要干嘛?。?!不要胡亂煽動流民?。。?/br> “不愧是富商們的走狗,這是想將我們騙到縣衙?!”那群人嚷道,“少說廢話,兄弟們,給我上!” “小心!”陳福一把抽出了匕首。 誰料霍明明卻大喊一聲:“打什么打,跑啊!” “啊……啊????”陳福被霍明明一拽,整個人掉頭隨她一起往遠(yuǎn)處狂奔。 “跟著我跑,別跑直線?!被裘髅飨胝fs與z型小幅度移動,奈何身邊跟著的是陳福,話到嘴邊變成,“像蛇那樣,當(dāng)心石子!” 陳福已經(jīng)一臉呆滯了,憑著本能跟著霍明明狂奔。 嗖的一聲,一個石塊從身后飛來?;裘髅髅艚菀婚W。 “艸!他媽的?。」纺镳B(yǎng)的,艸,還扔!%……¥!姐記住你們了??!” 陳福:( ̄▽ ̄)呵,呵呵呵……他什么都沒聽到。 曾刷新a系男子三千記錄的霍外掛,跑了幾步后便立刻調(diào)整好了呼吸。陳福更是由原來的老侯爺親手練出來的,在軍營里三個晝夜急行軍都不帶喘氣,此刻雖然睜著一對死魚眼莫名其妙的跑,但也沒壓力。 在這偏僻的小道上,兩個大長腿一路飛奔,跨過地上冒出的樹根和水坑,身后跟著一群要打要殺的流民。一個詭異的調(diào)子突然在耳邊響起,陳福默默地側(cè)頭看向了霍明明,世界仿佛靜止了一下。 “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咦,中間啥詞來著,算了不管了,直接□□,“隨風(fēng)奔跑自由是風(fēng)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他家小主子是瘋了嗎? 陳福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已經(jīng)將身后那一群流民甩的遠(yuǎn)遠(yuǎn)的。 直到聽不到聲音了,霍明明這才稍稍慢下了腳步。 “他們一看就餓了許久,若與他們硬打的話,他們可是不要命的。”霍明明拍了拍胸口微微喘了口氣,“但他們肯定跑不過我們。人打架都講究一鼓作氣,一旦跑起來,時間和距離都在拉長,過不了多久,他們自己就散了?!?/br> 陳福覺得自己已經(jīng)聽不到霍明明講什么了,耳邊充斥著全是“隨風(fēng)奔跑自由是方向……”次奧,這是什么曲調(diào)啊,這么魔幻!! “走吧?!被裘髅魃焓峙牧伺乃募纾斑@條官道也算是廢了,根本就沒有人來維護(hù)嘛。也不知下一刻驛站在什么地方,要是那里沒有馬匹,就只能步行了。” “咱們真的不用去縣衙嗎?”陳??偹闶腔亓松?,“讓這些人繼續(xù)鬧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應(yīng)當(dāng)讓縣尉派人來管一管了?!?/br> “他們是被逼上梁山的?!被裘髅鞯?/br> “梁……山?” “呃,反正就是被迫落得草?!币婈惛_€是一臉不解,霍明明快速的解釋了一下梁山是她聽得一個話本子里的故事。 陳??戳搜厶焐?,正是晌午熱鬧時候,然而因關(guān)卡的原因,路上的行人與商販大減。 “走吧,希望天黑前能走到驛站。”霍明明嘆道。 此刻她無比嫉妒聶冬,那個混帳玩意還不知在哪吆五喝六呢。穿到老侯爺身上,周圍動則數(shù)十個侍衛(wèi),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特么的同樣是穿來,為什么他一穿就是身份貴重的列侯,打這個罵那個,眼神一瞪,一群人跪都跪都跪不贏,反觀而她…… 先是在草原迷路,差點被人當(dāng)做奴隸,好不容易靠著制弓的手藝活兒算是謀了一個飯碗,結(jié)果又莫名其妙的參與了一場諸侯國護(hù)衛(wèi)戰(zhàn),數(shù)次在生死之間游走。 她這是選的hard模式嗎?!! “你覺得這周圍的流民會有多少?”霍明明突然問道。 陳福無奈搖頭:“屬下不知。只曉得若不采取措施,流民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形成匪患,就不得了了?!?/br> “你剛才發(fā)現(xiàn)沒有,他們的腰間都別著一根奇怪的布帶子,好像畫了些什么在上?!被裘髅鞯?,“是不是凡是系了布帶的就是自己人?” “山匪的確會通過一些標(biāo)記來證明對方是不是自己人,有的用衣著,有的用切口。”陳福說著有些為難,“不過盜亦有道,尤其是鏢師這一行,山匪很少會輕易惹鏢師。屬下猜測,他們可能是剛落得草,還不知道行情?!?/br> “哦?”霍明明好奇的看著他,“連這個你也懂?” “以前隨侯爺北軍時多少會遇到一些。您是知道的,那些兵油子們許多都是原來犯過事發(fā)配充軍的。” “原來是新手啊,難怪一開口就要打要殺的。”霍明明也覺得那群人太沒職業(yè)道德了,至于么,這么拼命。 二人正要趕路,陳福突然停住了腳步?;裘髅髡儐?,只見他猛地趴在了地上,側(cè)耳傾聽。 “糟糕!”一向鎮(zhèn)定的陳福難得露出了一絲驚慌,“很多人,還騎著馬!” 霍明明也聽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聽不到。她的聽覺早就在現(xiàn)代社會充斥的各種噪音降低了許多,人類越是進(jìn)化,也越舍棄了一些野性。 陳福無奈一笑,“等下屬下會搶到他們的馬匹,您一定上馬后一定要快走!” 這是打算以死替霍明明博得生機了。 “只為了我們兩個人,這動靜也太大了吧。”霍明明已抽出了腰刀,“剛才那些人都快衣不裹體了,哪里還會有馬匹呢?!?/br> 說話間,七八個騎著馬的漢子已追到二人面前。腰間,都纏著那條奇怪的腰帶。 “二位俠客,莫怕!”為首的一個壯漢拱手抱拳,“我們并無惡意,只是想請二位去府里吃頓便飯,交個朋友!” “你們是何人,我們憑什么要跟你們走!”陳福微微上前半步,將霍明明擋在身后。 “在下宋豹子,剛才我的那些兄弟得罪二位了,我特地來給二位陪個不是。”宋豹子笑的十分肆意,舉手投足間匪氣十足。 “這些應(yīng)該就是老手了吧?!被裘髅魑⑽又炱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