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一直玩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 兩人去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在柜臺結(jié)賬的時候,駱斯衍還順道撿了幾盒東西一起付賬, 旁邊的方非爾樂著在他腰上掐了一記。 剛出電梯, 一手提購物袋的駱斯衍就摟著人家姑娘親,到家門口, 他開門進去,兩人還親得難分難舍, 他把購物袋放在鞋柜上,在里面拿了盒東西,直接就把人家姑娘給抱回房間,把昨晚沒做完的事重來一遍。 方非爾的衣服被他推上去, 埋頭就是幾個吻輕輕地落下,親了會兒,衣服也不知道怎地就被脫掉啦, 方非爾扶起他的頭, 撐著被子起來,摟著他說:“我要在上面?!?/br> 正準備松掉她內(nèi)衣扣的駱斯衍一彎眼角,點頭:“好?!?/br> 方非爾挑眉一笑, 翻身把駱斯衍壓在身下, 解開他的白襯衫衣扣, 緊實流暢的肌rou線條便露了出來, 鼓鼓的六塊腹肌,迷人眼, 方非爾俯身貼住他,摸著他的腹?。骸澳愕纳聿脑趺茨敲春醚??!?/br> 駱斯衍垂眸看著那片雪白,“你的也不錯?!?/br> “喜歡嗎?” “喜歡,就這里有點rou感?!?/br> 她嗤笑。 “壞死了你?!?/br> 方非爾吻住他,學(xué)著之前他教的吻,舌尖輕輕地一勾一舔,駱斯衍閉眼享受,但方非爾故意不撬牙齒,而是轉(zhuǎn)戰(zhàn)他的喉結(jié),男人最性感的地方大概就是喉結(jié)無疑了,方非爾就喜歡啃喉結(jié),瞧見駱斯衍敏感起來的樣子,她覺得心里頭舒服了許多,不再是她一個人會敏感。 先慢慢地舔了兩下,再用牙齒輕刮一個來回,駱斯衍的氣息就重了些許,抱住方非爾翻身,眼睛深深地望著方非爾:“不行了爾爾,這次我先在上面,以后隨你?!?/br> “這么快就有反應(yīng)了呀?!狈椒菭栃χf。 這不廢話么,小姑娘趴在他身上,時不時就磨到那里,他也是個正常男人,又是跟個媚氣勾人的小妖精歡愉,再清心寡欲也忍不住了。 “好嗎?”駱斯衍又問。 方非爾嬌俏地抿抿唇,臉頰潮紅地點頭答應(yīng),其實真要她在上面還不知道該怎么做,就是單純地想刺激一下駱斯衍。 之后的房間里充斥著一片曖昧頹靡的氣息,還有兩人打嘴仗的聲音。 “唔,駱斯衍你慢一點……” 駱斯衍悶哼,嘴邊是劣劣地笑:“怎么,這樣就怕了啊,那你之前亂摸亂看還撩我是想找死?” “我錯了,我求饒?!?/br> “今晚不行?!?/br> “大壞蛋,大混蛋啊……” “舒服嗎?” “你床上的sao話怎么那么多?” “為了表現(xiàn)好點兒,我們還是別睡覺了?!?/br> “……” 等做完,已經(jīng)是后半夜,方非爾徹底廢了,一點兒力氣都提不起來,駱斯衍抱她從浴室里出來,她連忙抓著被子窩去床邊,不想挨著駱斯衍睡,本來一次就能睡下,誰知道駱斯衍摟她摟著摟著又繼續(xù)了兩回,體力透支,也怕了駱斯衍,哪有他這樣興致好到爆炸的。 駱斯衍拍拍方非爾的肩,喊她:“過來,我抱抱?!?/br> 方非爾捧著濕漉漉的眼睛可憐楚楚地看他,搖搖頭。 駱斯衍彎了彎嘴角,伸手撈她回懷里,溫柔地摸摸頭,“這次真不動你了,相信我?!?/br> “騙人是小狗。”方非爾翹著嘴忐忑地說。 “嗯,睡吧。”駱斯衍吻了吻她的額心。 次日中午,駱斯衍先起來做午飯,昨晚太累,方非爾還在床上窩著,駱斯衍就親了人家姑娘一口,幸好現(xiàn)在小姑娘認人了,起床氣沒發(fā)多少,也沒扇巴掌,摟他回親了一下又縮進被子里接著躺。 駱斯衍剛出來輕掩上門,家里門鈴就響了,他去開門。 “孟文書?”駱斯衍有點詫異。 來的是一位穿著軍裝常服稍胖的中年男人,手里提著一個軍用黑色旅包,他微笑:“來得有些唐突,抱歉啊,那個審批已經(jīng)下來了,將軍命令我來接你回去,現(xiàn)在就得走?!?/br> “能不能晚點兒?”駱斯衍詢問。 孟文書一向都嚴格執(zhí)行上頭的命令,更會察言觀色,也是從小看著駱斯衍長大的,知道這小子的品性,沒什么事是不會輕易跟人打商量的,論起服從命令,沒誰勝得過他,這會兒肯定是屋里有什么人呢,孟文書便微笑搖頭:“將軍說了你得馬上回部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不過在來回的路上難免會堵個半個小時車什么的,影響了回去的時辰?!?/br> 擺明了給駱斯衍時間,駱斯衍道謝,說:“要不您進來喝杯茶再走?” 這時,方非爾穿著駱斯衍的白襯衫就從房間里出來了,抓了兩把頭發(fā)就喊:“駱斯衍?!?/br> 駱斯衍愣了愣,看向孟文書,孟文書笑著把黑色旅包給他,說:“那我就不打擾了,去樓下等你。” 孟文書便就轉(zhuǎn)身走了。 方非爾睡眼惺忪地走來抱住駱斯衍:“你干嘛站門口呀,有客人要來?” “沒,”駱斯衍關(guān)上門,把旅包放地上,轉(zhuǎn)過來看著方非爾,“爾爾,我恐怕不能給陪你吃午飯了?!?/br> 方非爾睜開眼,瞧了瞧他腳邊的旅包,上面的標志是個獅頭,方非爾眼底一涼,問:“要走了啊?!?/br> “嗯?!彼麘?yīng)。 方非爾忽地推開他,打了他胸口一下,神情淡淡地走回房間去。 “爾爾。” 駱斯衍叫她,她不應(yīng),門“啪”地一聲就關(guān)上了。 太突然,一走就是三個月見不了面,也沒有手機能聯(lián)系,小丫頭跟他慪氣也是應(yīng)該。 在門口站了會兒,駱斯衍往下扭門把手走進去,方非爾正在給他收拾貼身的衣物,他過去握住方非爾的手,挑了幾件衣物出來,說:“這些在部隊里都用不上,別收了,我一會兒自己來?!?/br> “我是不是特沒用啊,什么都不知道?”方非爾低著頭,頭發(fā)遮住眼角,看不見是何情緒。 “不是,”駱斯衍抱住她,“熬過三個月的訓(xùn)練時間就好了,到時候我就能回來看你,等我,嗯?” “嗯,”方非爾點點頭,吸了下鼻子,突然間就很想哭,“你訓(xùn)練的時候注意點別受傷,要是不小心受傷了,一定要記得趕緊去看軍醫(yī),別硬撐,你身上的傷疤我都數(shù)過數(shù)了,槍傷刀傷加起來總共有七處,如果三個月后多了一處,我以后都不會理你了?!?/br> “好?!瘪標寡苡H她的頭發(fā)。 “我挑了張我們的合照,你把它帶在身上,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方非爾說,頭蹭蹭他的胸口,“外邊那包里是你的軍裝吧,你拿過來,我想看你穿軍裝的樣子?!?/br> “好?!瘪標寡軕?yīng)。 軍裝拿了過來,駱斯衍把褲子和襯衫套上,方非爾給他系領(lǐng)帶,外套也穿上,扣了紐扣,一套常服全穿好了。 方非爾的雙手停在他胸前,笑了笑說:“你穿軍裝的樣子真帥,頭發(fā)會剪短嗎?” “會比現(xiàn)在要短一點?!瘪標寡苷f。 方非爾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發(fā),“剪成什么樣都帥,我都喜歡?!?/br> 心底一暖,駱斯衍抱住她低頭下來,湊近她的唇,眸色深邃地看著她的眼睛,她兩手扶在駱斯衍的下巴兩邊,吻上去,唇舌相碰,快感滋生,抵死了地纏綿。 過后,方非爾坐在床邊看駱斯衍收拾完行李,駱斯衍把軍帽帶上,半個小時很短,跟風(fēng)一樣就吹過去了。 “爾爾,我得走了?!?/br> 駱斯衍提著行李對方非爾說。 方非爾扭頭看窗外,聲音淡若初雪,“嗯,你走吧,我不想送你?!?/br> “床頭的第一個抽屜里有只盒子,是給你的,你記得拿。”駱斯衍看著她說,并攏雙腿,眼神灼灼,沖她敬了個禮,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這一生,他向國旗、戰(zhàn)友敬了無數(shù)回的禮,每一次都懷著虔誠的心宣誓忠于祖國忠于人民,與戰(zhàn)友同生共死,現(xiàn)在的這個禮僅僅是屬于方非爾。 忠于我唯一的愛人。 到樓下,駱斯衍回頭看了眼五樓,走上一輛軍用吉普,“走吧?!?/br> 孟文書便緩速往小區(qū)外駛?cè)?,駱斯衍按下三分之二車窗,看了眼后視鏡,他恍然一震,方非爾披了件外套就跑在車后頭不遠處,他大喊了聲:“停車!” 孟文書嚇得趕緊踩剎車,駱斯衍推開車門朝方非爾跑過去,抱住她往前傾的身體,手掌撫著她的頭發(fā):“怎么跑下來了?” 方非爾緊緊攥著手里的盒子,沒好氣地打他的背:“駱斯衍你混蛋,都走了還給我對戒干嘛,我要是滿腦子想著跟你慪氣沒拿走,生你氣去找別人了你怎么辦?” “在這之前我更怕你生氣,當面給你你不要怎么辦。”駱斯衍說。 方非爾抿抿唇,小聲嘟囔:“我有那么不大度嗎?” “沒有,是我的原因。”駱斯衍撐開她的肩膀,在她額心處吻了吻。 “那就好,”方非爾微微翹起眼尾,開始念著,“但我怎么會跟你談這種戀愛,這三個月你要我怎么過,你知不知道我一點都舍不得你去那個地方,你要是在我不知道的處境下受傷,我會有多擔(dān)心,可是我又想著三個月拍部戲隨隨便便就過去了,不知道你的情況就說明你還好著,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到我去看你,聽見了嗎?” “嗯,聽見了,我的小寶貝兒?!瘪標寡鼙凰乃樗槟罱o逗樂了。 “跟你說認真的,老甜言蜜語哄人干什么,”方非爾望著駱斯衍,忍著心里的那一點開心,“好啦,你回去坐車吧?!?/br> 駱斯衍捧住她的頭,親了她的唇一下,這次是真的走了。 望著吉普車逐漸消失在視野里,方非爾心一沉,特種部隊根本就是傻子呆的地方,在那里最舒服的是昨天,三個月的訓(xùn)練遠遠不止平日的常規(guī)魔鬼訓(xùn)練,還得去實戰(zhàn),一支經(jīng)過無數(shù)實戰(zhàn)淬煉之后的精銳隊伍,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影子特種突擊隊。 回到軍區(qū)司令部,孟文書就被駱文義叫了過去,孟文書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上報給了駱文義,一字不差,除了那半小時。 駱文義當即一拍桌子,吩咐孟文書:“老孟,你去給我把那方老頭的電話號碼找來,你說他是不是成心的啊,這么多年了還惦記我兒子去給他做女婿,他想得美!趕緊給我找來,今兒非得跟他說清楚不可。” 孟文書一笑,從衣兜里拿出一個小筆記本翻開來,說:“將軍,都在這兒上面記著呢?!?/br> “你出去守在門口,別讓人接近聽見?!?/br> 駱文義接過筆記本,撿來擱在桌面的手機輸號碼,孟文書帶上門出去守。 電話響了大約十幾秒,那邊接了。 “喂,您好,”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我們董事長在開會,請問您有什么急事嗎?我可以幫您轉(zhuǎn)達一下?!?/br> 在他面前還擺起譜兒來了,能耐。 駱文義說:“不用轉(zhuǎn)達,你現(xiàn)在直接去告訴他說駱家大哥找他。” “這個……”女人有些為難。 “就說我找他談關(guān)于他女兒非爾丫頭的?!瘪樜牧x說。 “大小姐?”女人連忙應(yīng)下,“行,您等一下,我這就進去跟董事長說?!?/br> 等了會兒,那邊好像散會了,電話里傳來方賾的聲音,似乎對駱文義的突然來電沒什么好驚訝的。 “駱老頭,這些年沒聯(lián)系了,突然找我還真是稀奇,有什么事嗎?”口氣帶著傲慢和揶揄。 駱文義冷笑一聲:“方老頭,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女兒在跟我兒子搞對象,你存心的是吧,咱都半截黃土里埋著的人了,當年說的話能不能算一回數(shù)?” “話可別說反,是你兒子在跟我女兒搞對象,我女兒能看上你兒子算你駱家走大運?!狈劫懻f。 “我呸,你還要不要點兒臉了,還走大運,”駱文義說,“反正我是不會同意他們倆在一起的,你自己看著辦?!?/br> 方賾冷哼:“巧了,我也不想要你兒子做女婿,不過我現(xiàn)在在墨菲特,沒時間管我家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