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當(dāng)這樣的消息傳到董鄂等的耳朵里之后,后院的女人們的各種行為堪比人生百態(tài),一個比一個來得會脾氣,不管是整自己,還是整別人,反正都被氣得恨不得吐血三升,以示證明。 婉兮可不管這些,若真能氣死幾個,她指不定還要放些鞭炮慶賀一番,可惜這些人的承受力比她想象中的來得深。 不過,沒關(guān)系,日子還長著,誰能笑到最后,等到最后就知道了。 今日,婉兮的額娘齊佳氏過府拜訪,婉兮也就沒有心情再去關(guān)注后院的女人們到底是心情好還是心情壞了。反正聽雨都讓人盯著,只要她們老實,暗地里咒罵幾句,婉兮還真不在乎。 誰人背后無人說,哪人人前不說人,這種事壓根就避免不了,與其氣壞了身子,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在意。 “額娘,家里還好嗎?瑪嬤阿瑪和哥哥他們可都還好?”婉兮拉著齊佳氏手上下打量一番,見齊佳氏面色紅潤,便開始問起其他人了。 “都好,都好。倒是你,嚇得額娘心都快跳出來,好在有驚無險?!饼R佳氏只要一想到婉兮差一點一尸兩命,就覺得心驚rou跳。當(dāng)然,對于做手腳的董鄂氏母女也恨得咬牙切齒,“倒是那殺千刀的,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額娘剛才聽高嬤嬤說,前幾天她又為難你了。” 婉兮扶著齊佳氏坐下,又將聽竹端來的茶水放到她手邊,才笑道:“無礙,這點小事女兒還應(yīng)付得了。雖然有些煩,不過等到董鄂家的內(nèi)斗開始,董鄂家怕是就顧不上她了?!?/br> 齊佳氏想著兒子查到的那些信息,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個個都有用,但齊佳氏還是一五一十地都跟婉兮說了。董鄂一族并非表面那般團結(jié),若只有一個皇子福晉,想必還沒有沖突,可怪就怪在有兩個皇子福晉,而且比起九福晉,三福晉這邊顯然更有機會(誰讓胤禟表明不參與奪嫡呢)。是矣,王大和兒子謙寧稍加運作,便適當(dāng)?shù)丶哟罅穗p方之間的矛盾。雖然效果還未顯現(xiàn)出來,但是要不了多久,董鄂一族不論誰勝誰負(fù),想來都沒有心力再顧及董鄂氏了。 “這倒是。本以為董鄂家的矛盾很難挑撥起來,誰知還不得咱們動手,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夠顯眼了,動起手來也不用太擔(dān)心?!闭f到董鄂家內(nèi)部的爭斗,齊佳氏反而有些慶幸他們家的平靜了。 有的時候權(quán)力的確是個好東西,可有的時候,權(quán)力會迷了人的眼。他們只是分枝,能出來說句話就算不錯了,沒那么大的心思,想跟嫡枝一較高下。 這不是有無志氣的關(guān)系,而是有自知之明。 他們這一代,若是嫡枝無能,指不定還能玩一出取而代之,可他們這一代,嫡枝能力不錯,做事也算公平,他們就算真的別有用心,怕是也很難得到支持。是矣,與其鬧得不可開交,讓旁人撿了便宜,還不如團結(jié)對外。 婉兮聞言,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抹弧度,“額娘,讓阿瑪和哥哥小心一些,最好是不要讓人察覺到咱們的手筆?!?/br> “這個我明白。董鄂一族再怎么樣,它的底蘊都擺在哪里,咱們不是嫡枝,就算近幾年展得不錯,手上得用之人也不能同他們相比?!饼R佳氏端起茶盞抿了口茶,讓干澀的喉嚨瞬間變得滋潤起來。 “既然阿瑪和額娘早有打算,女兒也就不cao這份心了?!笔虑榧热欢家呀?jīng)定了,她也就不多說了,畢竟她一個深宅婦人,對外面的局勢了解甚少,即便有聽雨幫著轉(zhuǎn)述,卻也難以全面了解。與其胡亂指揮,還不如把事情給懂行的人去做。 齊佳氏一聽這么說,很是高興地應(yīng)合道:“理當(dāng)如此。你這次傷了身子,就該好好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這身子不養(yǎng)好,有礙子嗣,影響的可不只是你自己,還有九阿哥?!?/br> 滿人講究多子多福,雖然婉兮有三子一女,還個個都立住了,這在一眾福晉側(cè)福晉中都算得翹楚。可是子嗣誰會嫌多,再說了,不生和不能生,完全是兩回事。 “額娘,你放心吧,女兒知道分寸的。”婉兮在齊佳氏面前,總是會不自覺地做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態(tài)。 齊佳氏憐惜女兒小小年紀(jì)就經(jīng)歷這么多的磨難,也很是心疼。若是一般人家,他們還能幫著討公道,可惜這是皇家,即便心中不甘,他們也只能忍著。好在,府里的展越來越好,手頭上的勢力也越來越大,不說同那些世家相比,暗地里幫女兒出出氣還是能做到的。 “你知道分寸就好,額娘就盼著你好好的?!饼R佳氏長嘆了一口氣,一臉感慨地道。 婉兮捧著茶盞的手頓了頓,隨后出言吩咐高嬤嬤去看看弘煦,若是小家伙睡醒了就直接抱過來。幾個孩子里就只有弘煦齊佳氏還沒抱過。 高嬤嬤聞言,沖著婉兮和齊佳氏行了一禮,轉(zhuǎn)身便出去了。不一會兒,便抱著剛睡醒的弘煦過來了,小家伙剛睡醒,精神不錯,只是一瞧見婉兮,便立馬伸出小胖胳膊要抱抱。婉兮知道小家伙剛睡醒,整個人還有些迷糊,便抱了過來。 齊佳氏看著被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弘煦,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她就怕婉兮和孩子有個好歹,現(xiàn)在瞧她們母子都好好,她也有心思說笑了。 婉兮和齊佳氏不知道的是,他們有心挑起董鄂一族的內(nèi)部矛盾,胤禟也有心打壓董鄂一族的實力,只是他們一個把目標(biāo)放在董鄂一族內(nèi)部,一個卻是把目標(biāo)放在了董鄂一族在宮中的暗勢力??梢哉f在不知不覺中,兩方倒是很有默契地合作了一把。 第二百零一章 出血 董鄂一族還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被人給盯上了,心里猶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三福晉家和九福晉家的矛盾由來以久,兩家姑娘未曾選秀時好,等姑娘成了福晉之后,三福晉家便有了想法,九福晉家雖然心有防備,卻也沒太在意,只是等到自家姑娘成了九福晉之后,這心思慢慢地也就活起來了。 利益相碰最易滋生矛盾,何況三福晉家和九福晉家原本就不睦,兩家隱隱有爭鋒的意思。照眼下的情況,三福晉比九福晉好,有子有寵又有權(quán),不說多風(fēng)光,至少能當(dāng)家做主;而九福晉無寵無子還被胤禟記了賬,即便董鄂?七十是董鄂一族的族長,手中的勢力頗大,卻也有一定的限制。兩家相比,不說一樣,卻也旗鼓相當(dāng)。若王大父子不挑撥,他們之間的平衡其實也維持不了多久,現(xiàn)在這樣,也不過就是讓矛盾提前被激。 要讓董鄂?七十或者三福晉家退步,他們自然都是不同意的,不提自家姑娘,就說擺在面前的利益,誰愿意付出這么多的心血之后,眼瞧著要收獲了,把成果白白讓給別人,就是兄弟也不行。 王大他們冷眼看著,見雙方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雖然知道這事他們就算不做,兩方也會撕破臉,可是為了自家姑娘能過上安穩(wěn)日子,王大他們自然少不了要動手挑撥。 矛盾激化,身為董鄂一族的族長,董鄂?七十自然不會允許會有人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即便同有一個女兒是皇子福晉,但只要沒登上那個位置,誰也不能保證未來會有什么樣的變化??墒敲芤哑穑瑑杉腋饔兄С值娜?,一時間你來我往,倒是誰也沒討到好。 董鄂?七十坐在主位上,聽著身旁的伊爾根覺羅氏一個勁地抱怨,不由地有些煩躁。到底是自己嫡妻,又有一個當(dāng)皇子福晉的女兒,該給的面子他還是得給,不然丟得還是他自己的臉面。 好不容易等到伊爾覺羅氏說完了,他才要開口,不想她又繼續(xù)叨叨起來。董鄂?七十面色一冷,看向伊爾根覺羅氏的目光就顯得不善了。伊爾根覺羅氏到的時候,董鄂?七十一臉面無表情的地瞪著她,看樣子氣得不清。 “老爺……”她這是說錯什么了嗎? “說完了?要是沒說完,你繼續(xù)說,讓爺也聽聽,你還有多少抱怨?!倍?七十耷拉著眼皮瞪著伊爾根覺羅氏,臉上不由地露出幾分冷笑來。 沒什么別的本事,這抱怨倒是一串接著一串,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近來,九阿哥的態(tài)度確實讓人覺得有些耐人尋味,以往的尊敬似乎也少了很多,甚至好些公開場合遇見了,也不似從前那般熱絡(luò),話里話外似乎還透著一絲不滿,說是董鄂府的手伸得太長了。 手伸得太長了? 潛在意思不就是他夫人又管到九阿哥府里去了嗎?這該死的婆娘,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伊爾根覺羅氏對上董鄂?七十的冷臉,不由地低頭斂目閉上自己的嘴,整個人好似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爺讓你說,你怎么不說了。伊爾根覺羅氏,身為當(dāng)家主母,爺從不干涉內(nèi)宅之事,不管你是做得好,還是做得不好,爺都沒吱過聲。你現(xiàn)在是覺得爺給你臉了,張嘴閉嘴你的事,你這是想當(dāng)爺?shù)募覇??”董?七十話音剛落,抬手就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身旁的伊爾根覺羅氏狠狠地吃了一驚,從她到這個家到現(xiàn)在,董鄂?七十總共就過三次脾氣,前兩次都是族里的事,而這一次竟是沖著她來的。 “老爺,妾身……”伊爾根覺羅氏倒是想解釋,可惜董鄂?七十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 “夠了,爺知道你只得了一個姑娘,疼愛一點也平常,可是她到底嫁了人,現(xiàn)在就是皇家人,是生是死,看得是九阿哥的態(tài)度,不是你的態(tài)度。你倒好,人家客氣,你當(dāng)應(yīng)該,啥事都往里插手?,F(xiàn)在九阿哥見到爺跟沒見到一樣,話里話外透著一股既然這般舍不得女兒,那就領(lǐng)去。伊爾根覺羅氏,你這是想害了九福晉一生么?”董鄂?七十猛地打斷她的話,語氣里帶著十足的不滿和警告。 “爺,妾身怎么可能會害福晉呢!”伊爾根覺羅氏做了這么多事,完全是想讓董鄂氏能站穩(wěn)腳跟,根本沒有害她的意思。 “既然沒有,那就給爺收斂一點。你當(dāng)自己是誰,管著這偌大一個府還嫌不夠。爺今兒個把話撂這了,你再敢插手九阿哥府里事,你也給爺滾回娘家去?!倍?七十猛地?fù)P高了語調(diào),話里透著一股不容反駁的氣勢。 伊爾根覺羅氏聽著董鄂?七十如此堅決的語氣,心里即便有再多的不放心,此時也不得不應(yīng)道:“妾身遵命?!?/br> 俗話說的好,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她一意孤行,真惹惱了董鄂?七十,到時被休回家,別說管她了,就是她自己,怕是也顧不上了。 董鄂?七十看著瞬間老實的伊爾根覺羅氏,臉上露出幾分冷笑。他以為他不管內(nèi)宅就什么事都順著她,想作妖,也得看看對象是誰。 一旁的伊爾根覺羅氏看著一臉冷笑的董鄂?七十,后背不自覺地早在出一層層薄薄的冷汗。她接連插手九阿哥府里的事,那也是因為九阿哥一直沒吱聲,她以為他不在意,誰知九阿哥那陰情不定的性子,是說翻臉就翻臉。 也罷,這次的事情未成,九阿哥又是這番作態(tài),也是該冷冷女兒了,至少要讓她分得清楚什么叫輕重緩急。 董鄂?七十順利敲打了伊爾根覺羅氏一頓,隨后便跟她說起了拉攏族里其他人的事情。雖然他已經(jīng)是族長了,這些年他沒少給族里人拉好處,族里人也支持他,可他心里也明白,若是一旦有人許以重利,他們也會調(diào)頭去支持別人。 說到底,這些都是墻頭草,真正能將他們綁在一起的是利益,是矣,董鄂?七十心里就算不舍,他也清楚,這次怕是要出點血了。 可惜,和董鄂?七十有同樣想法的還有三福晉的娘家,兩家為了爭奪族長之位,也算是拼了。 婉兮得到消息時,兩家正斗得如火如荼,歡快得很。 “側(cè)福晉,府里送來的信?!备邒邒邔⑹掷锏男沤坏酵褓馐种?,見她心情頗的樣子,嘴角也不由地?fù)P起一抹笑來。 雖說她們現(xiàn)在都是九阿哥府里的奴才,可但凡完顏府送來的消息,必定是她和聽竹親自去取的,不假他人之手。 婉兮接過高嬤嬤手上的信,直接打開,快瀏覽之后,輕笑出聲,“果然,這惡人還得有惡人磨?!?/br> “側(cè)福晉,可是有什么好消息?”高嬤嬤對于婉兮算計董鄂家的事也知道一些,只是她年紀(jì)越大了,重心都多放在幾位小主子身上,即便聽了幾耳朵,卻也不甚明白。 婉兮將信紙折好塞到信封里,隨后遞給一旁的高嬤嬤道:“當(dāng)然是好消息。”婉兮只要一想到董鄂氏后半生都不能再作妖,這心情就不是一般的好。 高嬤嬤接過信封,動作熟練地拿到一旁燒掉,不管這信里的內(nèi)容有沒有影響,依著婉兮的習(xí)慣,是一封都不會留的。 有些東西自己知道就好,留下來只會成為別人的把柄。婉兮沒有在這種事上栽過跟頭,卻沒少見后院的女人拿這種東西互相栽臟,她這般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嬤嬤,咱們福晉的娘家怕是再過不久就要大亂了。”婉兮眼里含笑,心里暗自想著宮里的那位會不會也插上一腳。 別小看愛新覺羅家男人的小心眼,那董鄂妃做得事可讓不少人記恨,特別是宮里最高的那兩位。沒瞧見平日里不管三福晉怎么表現(xiàn),太后都不多看她一眼么?是她不會做人么?不是,是太后心里記著當(dāng)年的仇呢! 也對,她亦忘不了上一世的仇,憑什么太后和皇上就要忘了那個讓她守了一生活寡和失去關(guān)愛的罪魁禍(當(dāng)然,順治本身也是渣,把真愛吹得再響亮,也改不了他強搶弟媳的名頭,說穿了,渣男賤女,本是一對)。 “亂了好,亂了就不會再作妖了?!睂τ诙跏?,高嬤嬤心里早就恨得牙癢癢了。 這后院爭寵,各靠本事,本身不得寵又好名也就算了,偏偏為人也不怎么樣,總擺出一副別人欠她的,別人都該為她付出的德行,沒得膈應(yīng)人。 “嬤嬤,準(zhǔn)備一下,我要回信。董鄂一族的底蘊擺在這里,即便兩敗俱傷,也有反撲的能力,阿瑪他們的計謀雖然成功,可這爛船還有三斤釘,還是小心為妙?!蓖褓庹酒鹕恚睦锇底韵胫?,自己雖然得到了不少,可這敵人也不要太多。 高嬤嬤聽得仔細,灰白的眉微微蹙起,聽著婉兮的話,她連連點頭,萬事小心,總是沒錯的。 進了書房,聽竹立馬為婉兮鋪好紙,磨好墨,等她寫完,又眼明手快地幫著整理。可是說所有的丫鬟里,唯一有聽竹是最為了解婉兮,也是最得婉兮信任的。 將信裝好,婉兮伸手遞給一旁的高嬤嬤,柔聲吩咐道:“嬤嬤派人送去給我阿瑪便是?!?/br> 高嬤嬤接過信,小心翼翼地藏在懷里,隨后往后退了兩步,沖著婉兮行了一禮,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一旁的聽竹見婉兮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地輕聲問道:“側(cè)福晉,可是那董鄂家有什么不妥之處?” 婉兮淡淡一笑,良久才道:“無不妥之處,阿瑪和兄長做得好。只是本側(cè)福晉突然想起了總是喜歡蟄伏在暗處算計人的德妃娘娘?!?/br> 第二百零二章 相談 婉兮淡淡一笑,良久才道:“無不妥之處,阿瑪和兄長做得好。只是本側(cè)福晉突然想起了總是喜歡蟄伏在暗處算計人的德妃娘娘?!?/br> 聽竹一聽,整個都愣了一下,婉兮不提,她早就把這德妃忘到腦后了。 “側(cè)福晉說得有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想必德妃娘娘又該動起來了。”聽竹語氣淡漠,可從她的話里不難聽出她對德妃的忌憚和防備。 婉兮上前兩步,冷笑道:“咱們這位德妃娘娘可一直就沒有消停過,她呀,即便是被皇上禁足,也想著法子作妖,只是爺他們防得緊,才沒叫德妃得手,否則依德妃娘娘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本側(cè)福晉讓她栽了那么大的跟頭,她豈能輕易咽下這口氣?!?/br> 聽竹聞言,一臉了然地點點頭。德妃被禁足后,府里進行了好幾次的清洗,就算德妃有往府里安排眼線和暗樁,怕是也不剩什么人了。 “罷了,聽竹,準(zhǔn)備一下,本側(cè)福晉要去書房找爺?!蓖褓庀肓讼耄X得心里有疑問就去找胤禟說說,總是一個人胡思亂想,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回到內(nèi)室,婉兮換了一身色彩明亮的衣服,坐到梳妝臺前,聽竹和聽雨自動上前替她整理妝容。至于廚房,聽雪在聽說婉兮要去書房時,就立馬做起了胤禟愛吃的幾樣點心。 聽竹和聽雨站在婉兮身旁,一個觀察她的妝容,看有沒有問題,一個拿著珠釵幫著打扮。對于這出院子就認(rèn)真打扮的習(xí)慣,兩人早就習(xí)慣了。事實上,若不是婉兮不喜歡,她們恨不得每天都把婉兮打扮的美美噠! 待聽雪將食盒拿來之后,婉兮便帶著聽雨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胤禟剛回來不久,這一出年,康熙就開始琢磨著要折騰,哦,不,是要出巡。 出巡代表什么?出巡代表花銀子,花大把大把的銀子。 作為戶部的管理者,胤禟就算官位沒別人大,可這責(zé)任卻一點都不小。這幾年,他銀子賺得不少,可康熙得也快,每年不是江南就是塞外,閑了還可以加個五臺山,祭個陵什么的。這走得地方多了,花得銀子也多了。沒法,他即接了這戶部的差事,總不能讓國庫沒銀子才是。 將手中的折子批好放到一邊,胤禟聽到外面的動靜,不由冷聲問道:“爺不是說不讓那些人過來打擾嗎?” “回主子爺,是側(cè)福晉過來了。”林初九上前一步,聲音微微有些諂媚。 胤禟拿著狼豪的手微一頓,隨后瞪向一旁的林初九,冷喝一聲道:“還呆著干嘛,不會把人請進來?!?/br> 胤禟后面的聲音壓得有些低,明顯是些心虛。 “嗻,奴才這就去辦?!绷殖蹙乓膊宦犓麊拢苯記_著他行了一禮,便小跑出去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