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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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半夏立刻回神,才想起阮冬青也在這里,她尷尬的笑了一下,“沒啥,姐職業(yè)病犯了?!?/br> 職業(yè)病? 又是個(gè)啥? 阮冬青很想問明白,但已經(jīng)被阮半夏拖著走了,他還不停的回頭,朝著賭坊看去。 玩了兩天,阮半夏就去鄰村找了一個(gè)賣木材的,跟他買了很多建房子用的木頭,又去找了一個(gè)賣石頭的,跟他買了葺院的石頭,東西買的差不多了以后,她才帶著阮冬青大搖大擺的回了村。 村子里的人看見阮半夏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身后竟然還跟著幾輛裝著石頭和木材的大車,紛紛過來詢問。 阮半夏站在人群里,笑了笑,“各位叔叔嬸嬸,今兒個(gè)夏兒想要重修那兩間鬼屋,不知道叔叔嬸嬸們愿不愿意幫夏兒這個(gè)忙?” 眾人一聽幫忙,立刻做鳥獸散,“哎呀,我還要去地里干活呢!” “是呀,我家的玉米還沒有掰?!?/br> “我家的豬還沒有喂?!?/br> 阮半夏見著散開的人群,把懷里的荷包拿出來,墊了墊,“一人一天五個(gè)銅板,不知道叔叔嬸嬸們是否有時(shí)間……” 她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散了的人群,立刻又一窩蜂的擠了上來,爭先恐后的說,“我有,我有……” 阮半夏心里一陣?yán)湫Γ嫔蠀s是異常天真的看著他們,“呃……王叔,你剛才不是說地里的活還沒干完嗎?” 被喚作王叔的人抬起手撓了撓后腦勺,尷尬的笑笑,“沒事,等忙完你這邊的,我晚上再去地里一樣?!?/br> 旁邊的人立刻幫腔說道,“是啊,我家的玉米過幾天再掰也沒事?!?/br> 阮半夏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個(gè)人,“那豬呢?也讓它餓著?” 那人嘿嘿的笑了一聲,“喂,當(dāng)然要喂,我讓我家姑娘去喂就是了,不耽誤我?guī)湍愀苫?!?/br> 阮半夏滿意的笑了笑,對著大伙說,“既然叔叔嬸嬸們?yōu)榱藥拖膬焊苫?,自家的活都先放下了,夏兒也不是不懂事的,除了一天五個(gè)銅板的工錢,夏兒還管一頓午飯!” “哎呀,這有錢賺還管飯??!” 一時(shí)間,大家伙高興的什么似的,也不等阮半夏再說什么,全部爭先恐后的朝著鬼屋跑去。 看著院里足足一人高的草,全部都擼起袖子來拔草,兩個(gè)時(shí)辰的功夫,滿院的草就已經(jīng)拔完了。 阮半夏跟鄰居借了一口大鍋,就架在院子里,又去村頭屠夫家,買了五十個(gè)銅板的豬rou,拿回來的時(shí)候,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有rou吃!” 這一下,干活的就更加賣力了。 薛氏在家里早就聽說阮半夏不但雇人干活還給銅錢,她心里酸不拉幾的,很不是滋味,五個(gè)銅板,她也很想去??! 但是……礙于面子,那晚她又把話說的那么絕,實(shí)在是沒臉去。 到了中午,聞到從那邊飄過來的rou香味,她肚子里的饞蟲頓時(shí)發(fā)作起來,上次吃rou的時(shí)候,她就沒有吃到,這一次…… 阮半夏跟著村民門坐在院里面頂著大太陽吃的熱火朝天,薛氏手里拿了一個(gè)瓷碗,舔著臉的過來了。 “夏兒啊,吃rou呢?” 阮半夏抬起頭看著眼巴巴望著桌上碗里rou的薛氏,淡淡的笑,“是啊,吃rou,還是豬rou?!?/br> 薛氏舔了舔嘴角,那手里的碗伸過去,“給我也來一碗唄?!?/br> 她這話一出,坐在阮半夏身邊的幾個(gè)婦人全都笑出了聲,“阮家媳婦,你們之前把阮丫頭趕出門的時(shí)候,好像是說了,不管以后她是吃香的,還是喝辣的,你們都管不著了嘛,現(xiàn)在怎么又過來管人家要rou吃?” 薛氏本就臉皮厚,不像阮富貴那樣愛面子,她挺起胸脯瞪過去,“我來要點(diǎn)rou怎么了?夏兒雖然已經(jīng)出了戶,可她還是姓阮啊,有了好處,怎么能不想著自己家的人?” “是嗎?”阮半夏夾了一塊rou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的嚼了一下,笑瞇瞇的看著薛氏,“可是大嬸好像說了,只要夏兒出了戶,就不再是阮家的人了,至于我姓什么,跟阮家也沒有關(guān)系了??!” “是我說的嗎?”薛氏一臉茫然,“我沒說??!” 緩了緩,她把碗直接放在了阮半夏的面前,討好的笑著,“夏兒啊,這rou也不是我要來吃的,是你嫂子,她在做月子,奶水很重要,這吃不好,奶水就不好,你那小侄兒最近晚上哭得厲害,就是因?yàn)樗趟缓冒?!?/br> 薛氏油鹽不進(jìn),臉皮還厚,她不提劉氏還好,一提劉氏,阮半夏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可是到現(xiàn)在還記得劉氏那天說讓她簽了賣身契,把自己賣給林府! 臉色倏然沉了下去,她把手邊的碗朝著旁邊拂了一下,“關(guān)我什么事???” 那碗順著桌面滾了一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薛氏一下就火了起來,伸手指著阮半夏大聲的罵道,“好你個(gè)忘恩負(fù)義的賤蹄子,老娘不就是想要你一碗rou,你至于又給我臉色,又拿話懟我嗎?” 阮半夏懶得理她,拿著筷子繼續(xù)吃飯。 薛氏氣得火冒三丈,看著阮半夏那張桌上吃了一大半的rou,她沖過去,抱起那個(gè)裝rou的碗,頭也不回的跑了。 “哎,這人怎么這樣,不給她,還搶了?”旁邊的婦人看著自己還沒有吃夠的rou就這么沒了,立刻摔了筷子,不高興的嚷嚷起來。 “好了?!比畎胂睦∷?,“讓她去吧?!?/br> 那婦人心里氣得慌,看了眼阮半夏,又不敢說阮半夏什么,只能喋喋不休的抱怨,“也就是你心善,要是我,肯定拿著刀追她十條街,看她還敢不敢搶我的東西。” 薛氏搶了半碗rou回家,哪里真的敢自己吃獨(dú)食。 她今天搶rou的事,肯定會傳到阮富貴的耳朵里,所以,等著阮富貴他們回來,她就把那半碗rou端上了桌。 阮富貴看著桌上的rou,卻是什么也沒問,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放進(jìn)嘴里,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 薛氏心里一喜,看來,她今天做的這事,阮富貴并不反對??! 下午,村民們幫著阮半夏把兩間鬼屋全部給拆了,忙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時(shí)候,阮半夏就把今天的工錢給他們結(jié)了。 阮半夏出錢爽快,中午又有rou吃,第二天來幫忙的人又多了幾個(gè),而且干活都很利索。 到了中午要吃飯的時(shí)候,薛氏又拿著碗來了,這一次可比昨天更理直氣壯了。 直接把碗遞到了阮半夏的眼前,“你爺爺要吃rou,給盛一碗?!?/br> 阮半夏鍋里的rou還沒有燒好,她看了眼薛氏手里的碗,轉(zhuǎn)身拿了鍋蓋把鍋給蓋上了。 “嗨,你個(gè)賤蹄子,你什么意思?”薛氏一手拿碗,一手掐腰,十足的潑婦形象,“又不是老娘要吃rou,是你爺爺要吃rou,你要是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孝心,就給我盛上!” “呵呵……”阮半夏手里拿著鍋鏟,在薛氏面前甩了一下,“要吃rou啊,行?。斫o我干活??!” “嘿,你個(gè)不要臉的白眼狼,你竟然讓你爺爺來給你干活,你現(xiàn)在有了錢蓋房子,不說拱手送上,竟然還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不怕一道雷劈死你啊!” 薛氏擼起袖子,惡狠狠的盯著阮半夏,“你給不給?” 阮半夏拿著鍋鏟抬起手,作勢要朝著薛氏的身上打去,“不給!” 薛氏躲了一下,發(fā)現(xiàn)阮半夏只是嚇嚇自己的,氣得拿起碗就朝著阮半夏的臉上砸去,“我打死你個(gè)大逆不道的小賤人!” 碗從阮半夏的臉邊擦過,“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薛氏見沒有打中,心里怒火中燒,看著那架在火堆上的鍋,氣得抬起腳一腳踢了過去,“老娘吃不到,你們誰也別想吃!” 那口鍋本來就是木頭架起來的,不是很牢固,薛氏這一腳下去,鍋直接翻了,里面的油全部灑在底下的火上,“轟隆”一聲,竄起一陣煙霧,火一下就升了上來。 阮半夏條件反射的朝著旁邊跳了一下,那火擦著她的身體飛了上去,差一點(diǎn)就燒到了她。 看著薛氏一臉嘚瑟又洋洋得意的模樣,阮半夏氣得臉都綠了,這人簡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第51章 :哥,你快說行嗎? 身邊響起婦人們既心疼又驚嚇的叫聲,阮半夏不管那火勢燒的有多旺,她怒火攻心的拿起手上的鍋鏟朝著薛氏的面門直接呼了過去…… “啪”的一聲,薛氏身體晃了晃,腦袋都給這一鍋鏟給鏟的差點(diǎn)暈了過去,眼冒金星,一群小鳥在眼前飛來飛去,飛來飛去……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阮半夏手里的鍋鏟再次朝她臉上打了過來,她嚇得渾身一震,忙一轉(zhuǎn)身,鍋鏟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打在了她背上,她疼得“哎呦”一聲大叫,直接給打翻在地。 倏然回頭,nongnong煙霧中,阮半夏手里拿著鍋鏟,陰沉著一張臉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跟前,她立刻放聲大叫起來,“哎呦,救命吶,賤蹄子殺人啦!” 阮半夏才不管那么多,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出了阮家,誰也不怕! 拿起鍋鏟對著薛氏一陣暴打,“我讓你欺負(fù)我!我讓你見不得我好!” “啪啪啪啪”幾聲脆響,薛氏感覺自己的骨頭都給打散了,嘴里也不敢罵了,趴在地上開始一個(gè)勁的哭,“嗚嗚……別打了,別打了!” 她怎么能夠想到,一個(gè)十歲的小丫頭,心中怎么就那么深的怨氣,力氣怎么就那么大,把她打得身體都縮在一塊了,都還不停手。 旁邊站著的干活的人,看著那股煙霧,竟沒一個(gè)人上去勸說,更沒有一個(gè)拉架的,都是冷冷的瞥了薛氏一眼,轉(zhuǎn)頭繼續(xù)干著活。 那么多的豬rou被薛氏這一腳踢翻,難免會讓人厭煩,他們不上來一起打薛氏就不錯(cuò)了,怎么可能還來勸架? 阮半夏這是新仇舊恨全部放在了鍋鏟上,穿越來的這些日子里,她深深的懂得了食物的重要性,就是一碗吃剩的紅薯稀飯她都舍不得倒,更別說這花了五十個(gè)銅板買的豬rou! “我讓你糟蹋我的rou!”阮半夏噼里啪啦打了一陣,心里的怨氣消了一大半了,看著薛氏被自己打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她拿著鍋鏟指著薛氏,兇狠的問,“服不服?。俊?/br> 薛氏縮了縮脖子,抹了把眼淚,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服,我服……” 阮半夏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看著薛氏雖然委屈但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她氣怒的又問,“以后你還敢來找我的麻煩不?” “不找了,不找了,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還不行嗎?”薛氏越想越覺得自己心里委屈,今天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她被阮半夏給收拾得手都還不了,以后在村里哪里還敢跟別人橫?。?/br> 但,即便心里再委屈,她現(xiàn)在也不敢造次,只能服了軟,一個(gè)勁的哭。 阮半夏這才收了鍋鏟,抬起腳對著薛氏的屁股,狠狠一腳飛了過去,“滾!” 薛氏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哎呦哎呦”的叫喚個(gè)不停,她那把骨頭還真是被阮半夏給拆了,疼得她動一下都疼。 見她動作不利索,阮半夏心里的火氣又升了上來,舉起鍋鏟對著薛氏的背又是一鏟子下去,“滾??!” “哎呦我的娘啊……”薛氏虎背一震,疼得嘴都歪了,也顧不得發(fā)軟的雙腿,連滾帶爬就跑了出去。 回身,看著一地的狼藉,和翻滾的煙霧,阮半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五十個(gè)銅板的豬rou?。?/br> 叫阮冬青拿著銅板又去買了rou回來,阮半夏重新支起鍋,將rou倒了進(jìn)去。 幫忙干活的村民們本以為這頓被薛氏給攪和了,沒rou吃,沒想到阮半夏竟這樣大方,又去買了rou回來,一個(gè)個(gè)臉上都眉開眼笑的,手上就更加麻利起來。 rou出鍋以后,阮半夏拿了一個(gè)碗,盛了一些出來,叫來阮冬青,“青兒,把這碗rou給爺爺送過去?!?/br> 阮冬青雖然不明白阮半夏的意思,但……他卻很聽話,阮半夏讓他送,他就接過碗。 見他立馬就走,阮半夏拉住他,“青兒,你跟爺爺說,我給他們吃的,他們才有的吃,我不給的,讓他們別惦記!” 旁邊一個(gè)婦人聽了,立刻就明白了阮半夏的意思,可她看了看阮冬青那呆頭呆腦的樣,湊過來,嬉笑著說,“阮丫頭,你這話意思太深奧,青兒不一定能轉(zhuǎn)達(dá)的明白?!?/br> 阮半夏也沒有生氣,她知道村里人對阮冬青誤會大了,她轉(zhuǎn)身,禮貌的笑了一下,“嬸,青兒雖然看著沒有普通孩子那樣聰明,但他,確實(shí)也不是真的傻?!?/br> 抬起手拍了拍阮冬青的肩膀,她鼓勵(lì)的笑笑,“是不是,青兒?!?/br> 阮冬青愣呵呵的點(diǎn)了一下頭,抱著碗就跑了。 站在阮家門口,院門緊鎖著,阮冬青大聲的喚著,“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