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阮半夏把提前準備好的糖果拿出來,讓阮冬青拿去,給孩子們分了,孩子們拿了糖果,興高采烈的跑開了。 “王妃娘娘,你可是到了,來,先坐?!?/br> 村長親自過來迎接,把阮半夏等人招呼在外面坐下。 這個答謝宴是整個村舉辦的,在村頭擺了幾十張桌子,每家都拿出一些雞啊,鴨啊,還殺了一頭豬,婦人們就在那邊如火如荼的忙起來,男人們就幫著殺雞,殺鴨,殺豬。 安定郡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熱鬧的場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她自己也被感染了,拉著阮半夏說要去這看看,要去那看看。 阮半夏看她一臉既興奮又好奇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郡主,這就是平常老百姓家的宴會,瞧你高興的?!?/br> 安定郡主扁了扁嘴,眼底落下黯然,“王妃jiejie,我……我從小就在京城里長大,我爹和我娘都在北方,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過他們了。” 她伸手指著前方即使是在忙碌,卻依然和樂融融的人們,“像他們這樣一家人在一起的畫面,我也曾經(jīng)幻想過很多次,可……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郡主府里?!?/br> 阮半夏在心里嘆了口氣,鎮(zhèn)北侯功高蓋主,皇帝肯定是讓安定郡主在京城做人質(zhì)的,也難為她小小的年紀遠離父母。 想到這,阮半夏更心疼了她一些,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沒事,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無聊了,或者不高興了,都可以來找我??!我陪你散心,嗯?” 安定郡主抬起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阮半夏,忽然撲進了她的懷里,“王妃jiejie,你真好!” 阮半夏笑著拍了拍她的背,忽然看見前面,正在殺鴨子的幾個男人,把殺好的鴨子扔在一邊,幾個婦人把鴨子扔進開水里燙了,就在拔毛,看著那地上堆成小山的鴨毛,阮半夏眼睛突地一亮,拉起安定郡主就走了過去。 “嬸,這鴨毛你們平時怎么處理的?。俊?/br> 拔鴨毛的女人抬起頭,見是阮半夏,忙笑著說,“這東西還能干什么啊,我們都是直接扔了啊!” 扔了! 扔了那也太奢侈了吧。 阮半夏rou痛的搖搖頭,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鴨毛看了看,忽然抬起頭,問女人,“大嬸,既然你們要扔,那這鴨毛就送給我吧。” “啥?”女人愣了一下,“王妃你要這些鴨毛做什么?” 阮半夏勾起唇,神秘的笑了一聲,“做好東西。” 阮半夏說了要,那婦人就把鴨毛和別的毛分開,最后拿了兩個框過來,把鴨毛裝進了框里,阮半夏站在旁邊,看著那兩筐鴨毛,抬起手撐著下巴想了想,忽然笑出聲來,“既然這個東西沒人要,那我就讓人去低價收購了來!” 這事只要一打定主意,阮半夏就是一個實干的人,跟村里的村民囑咐道,這鴨毛以后都不要扔了,讓他們?nèi)渴占饋?,到時候她拿銀子來收。 一幫村民茫然的看著阮半夏,真是不知道她要這些鴨毛能干什么。 中午,一大盆一大盆的飯菜上了桌,阮半夏看著幾百號人同時坐在村頭吃飯的樣子,心里暖烘烘的,就是在現(xiàn)代,她也難得見得到這樣其樂融融的場面。 男人們拿碗喝酒,女人們也毫不遜色,端起碗直接往嘴里倒。 村長代表整個村來給阮半夏敬酒,阮半夏為難的看著村長手里遞過來的大腕,抬手扶額,“我……我真的不會喝酒??!” 村長笑得開心,“王妃娘娘,喝吧,沒事,這是米酒,甜的,不喝多,不會醉人的?!?/br> “是嗎?”阮半夏半信半疑的接過碗,拿到嘴邊試探性的輕輕的抿了一口,果然是甜的! 而且味道特別好,一點也不辣! 阮半夏拿起碗,仰頭一飲而盡,喝完,擦了一下嘴角,高興的笑了起來,“確實好喝!” “哈哈,我說的沒錯吧!”村長把自己那碗給干了,又拿來一個酒壇,給阮半夏把酒倒?jié)M,“來,王妃娘娘,小的再敬你一碗!” 阮半夏真是越喝越喜歡這米酒,甘甜爽口,一點酒味都沒有。 安定郡主坐在旁邊,看著阮半夏一碗接一碗的把那米酒當水喝,心里有些急了,拉住她的手,“王妃娘娘,雖說這米酒好喝不醉人,但是它后反勁??!你可不要貪杯喝多了?!?/br> “沒事。”阮半夏抱起一邊的酒壇,給安定郡主倒上一碗,“來,你也喝,陪jiejie喝兩碗?!?/br> 安定郡主看阮半夏今天這么高興,她也不好說什么,端起自己的碗陪阮半夏喝。 但是安定郡主是誰啊,鎮(zhèn)北侯身邊都是些豪邁的將軍,安定郡主雖然從小長在京城,可每年鎮(zhèn)北侯帶著將軍們回京述職的時候,都會帶著她一起喝酒。 要說她的酒量,那是一般男人都比不上的。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了傍晚,醉倒的不計其數(shù),阮冬青和鄧青云因為要護送阮半夏回府,所以也就沒怎么喝,看著趴在桌上,臉蛋通紅的阮半夏,兩個人相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姐。”阮冬青伸手把阮半夏扶起來,“天色暗了,咱們該回府了?!?/br> “嗯?”阮半夏哼了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站了好多個阮冬青,呵呵的笑出聲來,“回府!對!回府,王爺還等著我睡覺覺呢……” 一句話,說的旁邊的阮冬青,鄧青云還有安定郡主紅了臉。 阮冬青扶著阮半夏朝馬車走去,鄧青云先跑了過去,掀起車簾…… 經(jīng)過那幾匹高大俊美的馬時,阮半夏抬起頭看了一眼,忽然伸手用力的推開阮冬青,看著馬兒嘻嘻的笑,“馬兒啊馬兒……” 她走過去,拉起韁繩,抬起手左搖右晃的摸了摸馬臉,“本王妃今天要臨幸你了!” 話音剛落,她一下?lián)湓隈R背上,用力的抬起腳,一下就坐在了馬背上。 阮冬青和鄧青云一見,頓時嚇得不行,大聲叫道,“姐!你不能騎馬!” 阮半夏坐在馬背上,感覺自己都飄了起來,她瞪了阮冬青一眼,不高興的說道,“誰說我不能騎馬?我要讓你們看看,我不但能騎馬,我還能騎著馬兒飛……” 她抬起手對著馬屁股狠狠的一巴掌拍了下去,馬兒吃痛的嘶叫了一聲,抬起前蹄仰了一下…… 阮半夏喝醉了,不知道馬兒在干什么,本能的伸出手抱住了馬脖子,馬兒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她生氣的兩條腿狠狠的往中間踢,踢的馬兒疼得一下抬起四條腿沒命的跑了起來。 “姐……!” 阮冬青和鄧青云看著馬兒在自己的眼前一下就跑的無影無蹤,嚇得趕緊翻身上馬。 安定郡主在底下心急的拉住了阮冬青的馬,“阮冬青,王妃娘娘騎的是我的馬,我跟你們一起去!” 阮冬青低下頭看著她一臉心急的樣子,點點頭,朝她伸出手。 安定郡主怔了一下,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阮冬青的意思,小臉蛋兒突地一下紅了,她抿著唇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阮冬青拉抓她的手,用力一拉,就把她扯到自己身前坐好。 鄧青云可是沒那么多時間跟他們墨跡,騎著馬率先追了過去。 “啊……啊……啊……” 阮半夏從沒有騎過馬,這馬兒忽然跑了起來,她嚇得雙手緊緊的抱住馬脖子,兩條腿緊緊的夾住馬背,跟著馬兒一邊跑,她就一邊叫,“馬兒,你是帶我飛了嗎?” 這馬雖然是在瘋跑,可是卻很有方向感,一路朝著京城的方向跑去。 經(jīng)過一個小樹林的時候,忽然從天而降一張巨網(wǎng),阮半夏就像獵物一般的被網(wǎng)了起來。 她一邊扯著網(wǎng),一邊大聲叫道,“哎呀,這是干什么?。∥荫R上就要飛了!” 現(xiàn)在天黑,又是在小樹林里,阮半夏還喝醉了,她扯了半天也沒把網(wǎng)給弄開,忽然從旁邊出來幾個人,掀起網(wǎng)把她從網(wǎng)里拉了出來。 “呼……”阮半夏深呼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定睛一看,嘿……,幾個穿著黑衣服,蒙著臉的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她伸出手友好的跟他們打了個招呼,“hi,你們在玩cosplay嗎?帶我一個唄?!?/br> 話才剛說完,一個巨大的麻袋從她的頭上罩下,她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 幾個黑衣人相視一眼,扛著阮半夏就飛走了。 鄧青云騎著馬一路狂奔,跑到小樹林的時候,看見地上的網(wǎng),而阮半夏騎的那匹馬就在旁邊站著,他心里猛地一驚,翻身跳下來,蹲下身檢查著地上那張網(wǎng)。 沒一會兒,阮冬青和安定郡主也跑了過來,安定郡主看見自己的馬,她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走過去,拉著自己的馬就問,“王妃jiejie呢?” 鄧青云抬起頭睨了她一眼,“那馬兒能說話?” 安定郡主沒有理他,只是盯著自己的馬看,那馬兒腳在地上刨了兩下,然后兩只前蹄又抬起來跳了一下,最后站在那,睜著兩只圓鼓鼓的馬眼睛看著安定郡主。 安定郡主的臉色一暗,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不好了?!?/br> “嗯?”鄧青云抬起頭茫然的看過去,敢情那馬真的會說話? “怎么了?”阮冬青心急的問。 安定郡主牽著自己的馬走過來,看著地上的網(wǎng)說,“馬兒說,王妃jiejie被綁架了?!?/br> “什么!” 阮冬青和鄧青云同時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定郡主。 安定郡主面色深沉,認真的點點頭,“是的,不要懷疑我,王妃jiejie真的被綁架了?!?/br> “誰?。空l會綁架姐呢?”鄧青云急得不行,抓起地上的網(wǎng),又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這種事,安定郡主倒是見慣了,她抬起頭,鎮(zhèn)定自若的吩咐道,“鄧青云你回王府把這件事告訴凌王,我和阮冬青現(xiàn)在去找王妃jiejie,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王妃jiejie應該是被太子綁架了!” “什么???”阮冬青嚇得臉都白了,“太子……太子綁架jiejie……” 安定郡主點點頭,“是啊,王妃jiejie騎的我的馬,現(xiàn)在天黑,估計也是幾個新手,沒認出王妃jiejie,以為是我,所以就給綁回去了?!?/br> 太子府。 “殿下,人已經(jīng)綁回來了!現(xiàn)在關(guān)在柴棚里。” 為首的黑衣人跪在太子腳下,恭敬的復命。 太子低下頭睨了他一眼,抬手理了理領(lǐng)口,漫不經(jīng)心的問,“確定給我綁好了?這次可不要再讓她給我跑了!” “確定!這次一定不會再讓那個丫頭給跑了!” 太子點點頭,“下去吧!” 黑衣人全部退下去了,太子回身坐到酒桌邊,拿起酒壺,他仰起頭,把酒全部灌進了嘴里。 喝完一壺后,他打了個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慢慢的站起身…… “殿下?!币髟聫陌捣坷锍鰜?,伸手拉住了太子的衣襟,“現(xiàn)在就要過去嗎?” 太子抬起手捏住吟月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他低下頭,對著吟月的臉哈了一口氣,“怎么,舍不得本太子嗎?” 酒氣噴了吟月一臉,吟月不動聲色的擰了下眉,扁了扁小嘴,依依不舍的拉住太子的衣袍,“吟月就是舍不得太子,太子今晚能陪吟月嗎?” “呵……”太子輕笑了一聲,抬起手用力的捏了住吟月的下巴,臉驟然逼下,“那你就等本太子一會兒,本太子先去解決了那個小妮子,再過來解決你?!?/br> “哎呀,殿下!”吟月身子一軟,一下倒進了太子的懷里,小手順著太子的胸口一路往下,輕輕的笑著,“殿下就先陪陪人家嘛……” 她那芊芊素手就像有一種魔力般,讓夏墨言渾身一震,一股火突然從他的小腹竄了上來,看著懷里的美人,他的眼睛都直了,也沒想太多,他彎腰一把抱起吟月,把她抱到桌前,把酒桌上的東西用手一把拂了下去,便把吟月放倒在桌上。 夏墨言心里還想著柴棚那一位,現(xiàn)在只想速戰(zhàn)速決,他抱著吟月越來越用力…… 終于,他心滿意足的從吟月的身上離開,快速的穿好,抬起手捏了吟月的下巴一下,轉(zhuǎn)身離開。 吟月看著夏墨言的背影,一雙眼睛忽的冒出一絲恨意…… 阮半夏的頭上一直被麻袋罩著,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還以為那幾個黑人再跟她玩什么游戲呢。 忽然柴房的門被人推開,耳邊傳來腳步聲。 阮半夏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聽著腳步聲走到了自己身前,忽然,她頭上的麻袋被人拿開,她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華麗的男人站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