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你干嘛突然想起送我肚兜了?” 夏鈞堯身體靠在床邊,張開手任由阮半夏脫著自己的衣裳,眼睛還不停的朝著阮半夏的胸前瞄去,“本王只是想,王妃已經(jīng)長大了,是時候該洞房了?!?/br> “???”阮半夏嚇了一跳,三下五除二的把夏鈞堯脫光光了,她自己趕緊爬上床,拿被子把自己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洞房? 之前夏鈞堯不是說,還不是時候嗎? 這才過了幾個月,時候就到了? 沒了阮半夏幫忙,夏鈞堯便自己艱難的上了床,躺在阮半夏的身邊,他伸出手,輕輕的把阮半夏抱進了懷里。 沉寂的視線緊緊鎖住阮半夏的臉,他的薄唇輕輕的張合,溫暖的氣息撲在阮半夏的臉上,癢癢的。 “昨兒王妃說起本王納妾的事,本王覺得,既然本王不會再納妾,索性咱們就把日子提前,先洞房了吧?!?/br> 阮半夏抬起手,抓了抓臉,身體下意識的朝后縮了一下,“那個,那個,你不納妾,也沒必要,沒必要要把這事提前啊……” 夏鈞堯看著她,笑,“為何不?本王還想抱抱王妃給本王生的孩子?!?/br>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下眼皮,“可我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再生個孩子出來,你不就要帶兩個孩子了嗎?” 夏鈞堯皺眉,“王妃這是不愿意嗎?” 阮半夏心里倒不是不愿意,只是……只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小啊。 在現(xiàn)代,女人要二十歲才能結(jié)婚,她現(xiàn)在才十四,就算過完了年,也才十五啊,十五歲還是個初中生呢,怎么能就……就做這樣的事? 她咽了一下口水,低眉朝著夏鈞堯的身下看了一眼,“王爺,王爺這不是不方便嘛,等你什么時候方便了,咱們再……也不遲啊?!?/br> 夏鈞堯斂著眉深思了一會兒,忽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也好,總不能讓王妃做這樣的事,這種事還是再過一段時間,本王親力親為吧。” 阮半夏總算舒了一口氣,夏鈞堯這話說得沒錯,總不能她自己騎上去玩吧。 那該多疼啊…… 過了幾天,西域使臣和長公主來京拜訪的事,就在京城里傳開。 這倒也沒什么,馬上就是年關(guān),那些小國們派派使臣什么來恭賀新年的,往年倒也常見。 只是這西域長公主一起來,這事可就不一般了。 一般情況下,就要要出使,那也是皇子,長公主出使的倒還是第一次。 賭坊暗房內(nèi)。 林遠航一臉激動的對著夏鈞堯進言,“王爺,想那西域長公主此次前來,必是想來和親的,王爺何不趁此機會,收了長公主,以后的事對我們也會更加有力?!?/br> 前幾日阮半夏才警告過這事,夏鈞堯自是不愿意,他搖了搖頭,“西域與我國雖說是鄰國,離得不算遠,但我國家務(wù)事,還無須讓他國插手?!?/br> 葉枝橋坐在一邊,聽完兩人的話,贊同的點點頭,“先不說那長公主人品如何,就說之前太子進貢的金玉滿堂,聽說就是出自這位長公主之手?!?/br> 說完,他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繼續(xù)緩緩說道,“那么貴重的東西長公主能夠全數(shù)送給太子,可見他們關(guān)系早已不一般,就算此次長公主前來是為了和親,那也一定是為了太子而來?!?/br> 林遠航一聽,臉色一下就變了,“這可怎么辦才好?太子現(xiàn)在黨徒眾多,如果再有西域的支持,那對他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啊!” 第83章 :你個神經(jīng)病,我憑什么拿我家王爺跟你賭? 眾人臉色一沉,唯有夏鈞堯端起手邊的茶杯,送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沉寂的眼神里有一種淡然,淡然得好似根本就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樣。 馬上就是年關(guān),阮半夏在王府里忙得不亦樂乎,而那些丫鬟小廝們更是賣力的干著自己手上的活,整個王府里,所有人對阮半夏言聽計從,那些曾經(jīng)有異心的人也因為那一晚大火,走的一干二凈。 阮半夏盤算著自己手里的銀票,賺的和皇帝打賞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所剩無幾,就只剩下從太子那搶劫來的十萬兩。 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太多的事情想做,看著手里的銀票,阮半夏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又要去哪里弄銀子呢? 幾天后,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進了京城,住進了京城的驛站,引來了一群圍觀的民眾。 當(dāng)西域長公主艾拉從駿馬上跳下來時,不少的民眾都驚嘆的瞪大了雙眼。 她手里拿著一條響蛇鞭,踩著馬靴,一身昂貴的皮襖,顯得她整個人英姿颯爽,只是那看人的眼神,不屑帶著張狂。 “你們先進去,本公主有事要做!” 說完,艾拉帶了兩個丫鬟,四個侍從,手里拿著響蛇鞭,氣勢浩蕩的朝著京城最繁華的街道走去。 走了一段路,艾拉明顯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在哪,她直接伸手從路邊抓了一個路過的人,厲聲問道,“這京城最大的賭坊在哪?” 路人抬起頭,看著戴著面紗的女子,咽了一下口水,伸手指著拐角處,“從這里過去,直走,再左拐就到了。” 艾拉挑起眼角看了一眼方向,譏諷的哼了一聲,一把放開了路人。 “都跟本公主走?!?/br> 她一聲令下,身后的丫鬟和侍從趕緊跟了上去。 按照路人的指路,艾拉終于找到了那個賭坊,她站在門口,抬眼看了一眼賭坊上的牌匾,冷笑,抬腳走了進去。 “把你們這里管事的給我叫出來!” 一進去,艾拉就站在門口,厲喝一聲,驚得那些正在賭的人后背一陣,全部轉(zhuǎn)身,幾十雙視線齊齊的朝著艾拉看去。 賭坊,從來都只有男人進的地方,一般女人是不會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而艾拉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了兩個丫鬟,幾個侍從,這個派頭讓人一看,頓時就驚住了。 看她的穿著就知道,她不是大祁人。 一個柜主聽見艾拉的叫聲,從賭桌后饒了出來,“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何貴干?” 艾拉瞟了一眼柜主,唇角輕掀,“你是管事的?” 柜主皺眉,看她那語氣就知道來者不善,“我就是管事的,你有事說事,沒事就請出去!” “啪”的一聲,艾拉手起鞭落,那鞭子就像一條靈蛇一樣的抽在那柜主的嘴上,下一秒,鮮紅的血就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他捂著嘴,大喝一聲,“來人,給我把這個鬧事的打出去!” 話音剛落,四周就冒出來十幾個打手,擼起袖子,拿著棍子指著艾拉。 艾拉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手里拽著鞭子,一鞭抽了出去,直接撂翻了一個。 “本公主今日就打死你們這些沒有眼色的東西!” 艾拉再不停留,手里的鞭子就像一條靈蛇一樣的竄了出去,明明就只是一條鞭子,卻被她揮舞的游刃有余,鞭鞭勁道。 每一鞭都沒有落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抽在人身上,不到一會兒,十幾個打手全部躺在地上,捂臉的捂臉,捂肚子的捂肚子,哀嚎聲一片。 “唰”的一聲,暗房的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七月推著夏鈞堯走出來。 夏鈞堯低眉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打手們,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把他們扶起來去上藥?!?/br> 地上的打手們被賭坊里的柜主和小廝們趕緊扶了下去。 艾拉挑眼看著面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唇角輕勾,“看樣子,你就是管事的?” 夏鈞堯緩緩抬起眼眸,看向面前的女人,氣勢囂張,出言不遜,好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勾了勾唇角,輕笑,“是?!?/br> 艾拉看著夏鈞堯臉上的面具,心里也猜到什么,她笑了一聲,“想必你就是大祁的凌王,傳說中的那個丑八怪吧!” “大膽!”七月聞言,氣怒的從腰間抽出軟劍,直指向艾拉。 艾拉卻并不買賬,連正眼也沒有給七月一眼,譏諷的看著夏鈞堯,“我聽說大半年前,就在這個賭坊,你輸給了一個女人,三局全輸,最后不得不把那個女人給娶回了王府?!?/br> 夏鈞堯淡漠的看著艾拉,微微的勾起唇,“西域長公主對我大祁的事,看來很感興趣。” “我當(dāng)然感興趣!”艾拉拉著手里的鞭子上前一步,一腳踩在前面的凳子上,半彎著腰看著夏鈞堯,“把那個女人叫出來,本公主要跟她賭上三局!” “就憑你!?”七月冷笑,“你也配???” 艾拉的眼神一下變得犀利,舉起手里的鞭子,朝著七月的嘴抽去。 “啪”的一聲,鞭子在空中被人一把抓住,艾拉垂眉,看著夏鈞堯手里抓著的鞭子,氣得眼睛都瞪大了,“你放手!” 夏鈞堯嘲諷的笑了一聲,抓著鞭子的手倏然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扯,艾拉連人帶鞭子一個踉蹌,朝前撲著走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站穩(wěn)腳步,她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鞭子。 卻怎么也抽不動! 看來這個殘廢還有點功夫。 艾拉咬了咬牙,一手抓住鞭子把,一手抓住鞭子,用盡全力的朝自己這邊拉,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夏鈞堯就像一座泰山一樣的坐在那,一動不動。 她根本就沒有一點辦法! 她氣急敗壞的瞪了夏鈞堯一眼,大聲的叫道,“你放手,放手,聽見沒有,我讓你放手!” 夏鈞堯拽著鞭子的手忽然松開,艾拉拽的緊,又用了全力,夏鈞堯一放手,她朝后退了好幾步,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 “哎呦……”艾拉疼得臉都擰起來了,抬眉惱怒的瞪著夏鈞堯,“你……” “本王如何?”夏鈞堯唇角的弧度愈發(fā)陰冷,“你讓本王放手,本王才放的手。” 艾拉被兩個丫鬟從地上扶了起來,她看著夏鈞堯,就憑著剛才,她心里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凌王的對手。 鞭子飛出去的速度那么快,他能從空中一下攔住,就憑這份敏銳,她的鞭子就奈何不得他,更別說,他抓住鞭子以后,讓她無計可施。 站起身,艾拉收了鞭子,雖然不敵,可她氣勢上卻是那種囂張,“本公主不管,本公主今日就要和那個女人賭,你要是不讓她出來,我就砸了你這賭坊!” 七月收了劍,站在夏鈞堯的身后看著艾拉冷笑,“西域長公主,你覺得你一個外國使臣,跑到我大祁的京城,來砸我凌王的賭坊,你能走的出去?” 艾拉當(dāng)然知道自己沒理,可她就是沒理慣了,挑眼看了夏鈞堯一眼,她嘲諷的笑道,“怕是你不敢吧?” 夏鈞堯清冷的眉目愈發(fā)的淡然,他抬起眼眸,睨了艾拉一眼,勾起唇,冷冷的笑了一聲,“是你不配!” “你!”艾拉氣得又要拿鞭子,忽然想起自己打不過夏鈞堯,硬生生的把那口氣給咽了下去。 她點點頭,氣怒的看著夏鈞堯,“好!既然那個女人做縮頭烏龜,那凌王你總該應(yīng)戰(zhàn)吧!我現(xiàn)在就要挑戰(zhàn)你!” 夏鈞堯這次連看都懶得再看艾拉一眼,垂下眼眸,勾起唇角,“你更不配了?!?/br> 話音剛落,七月叫上幾個柜主,朝著艾拉走了過去,伸出手送客,“請回吧!” 艾拉氣得七竅生煙,偏偏卻拿這個夏鈞堯沒有辦法,她的手在身側(cè)倏然握緊,暴怒的吼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心甘情愿的跟我賭!” 說完,艾拉帶著丫鬟侍從轉(zhuǎn)身氣憤的走了。 七月回到夏鈞堯的身邊,推著他走回了暗房。 “王爺,這個西域長公主來者不善,好像此行,就是沖著王妃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