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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妃要種田,爺莫怕在線閱讀 - 第181節(jié)

第181節(jié)

    “這個……”李靜的兩只小手在身前用力的攪在了一起,低著頭,小聲的說,“就是師娘……師娘也混進(jìn)來了?!?/br>
    “什么???”阮半夏驚得睜大了雙眼,“王盈盈也跟著來了???”

    李靜一聽阮半夏這語氣,頓時抬起頭,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嫂子你別生氣,就是……就是,我們不太放心相公,所以……所以,但是,我們沒想惹事,也不想讓你為難,所以,所以,我們本來只是想悄悄的混在軍營里,不讓你發(fā)現(xiàn)的,但是,剛才,我剛好被逮著,讓我給你送水來……”

    特么的……

    阮半夏真是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李靜還好,畢竟李靜怎么說也會點(diǎn)武功,雖說不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真讓她上戰(zhàn)場,可好歹也能自保?。?/br>
    那個王盈盈之前就完全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平時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你讓她跟著出去打仗,這……這簡直不是笑話嘛!

    阮半夏努力吸氣,呼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這根本就冷靜不了!

    “好了,別說了!”阮半夏拉住李靜的手,“走,你帶我去找她!”

    李靜嚇了一跳,“嫂子,你別生氣,我……”

    “夏夏!”一直看戲的夏鈞堯這時候終于忍不住出聲了,“見到王盈盈,你好好跟她說,忍著火氣,千萬別發(fā)火?!?/br>
    阮半夏回頭幽怨的看了夏鈞堯一眼,“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沉不住氣的人么?”

    夏鈞堯眨了眨眼睛,低下頭但笑不語。

    阮半夏懶得理他,拉著李靜就往帳篷外面走,“趕緊的,帶我去?!?/br>
    沒辦法,李靜怎么也不可能違背阮半夏的意思,只能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帶著阮半夏去了。

    她們打扮成侍衛(wèi),自然是要和那些侍衛(wèi)睡在一起的,李靜拉著阮半夏一路穿梭在人群里,終于到了那個特別大的帳篷邊。

    “嫂子,要不,你在這里等我,我進(jìn)去叫她,里面人多,認(rèn)出我們來無所謂,要是把你認(rèn)出來,可就不好了?!?/br>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那你去吧。”

    李靜掀開帳簾,阮半夏朝著里面瞅了一眼,一股男人氣息撲面而來,嚇得她趕緊躲開視線。

    就是剛剛那隨便一眼,她便看見有侍衛(wèi)在里面光著上身來回走。

    想想李靜和王盈盈竟然住在這里,她這身上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太恐怖了!

    等了一會兒,李靜才拉著王盈盈走出了營帳,看了眼旁邊來來去去的那么多人,王盈盈看著阮半夏,淡定的說,“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吧?!?/br>
    阮半夏打量了一下王盈盈,她不似李靜那般,整個人顯得既鎮(zhèn)定又坦然,就算是面對她,絲毫看不出任何的不適。

    想到那件事,阮半夏點(diǎn)點(diǎn)頭,“那去那邊吧?!?/br>
    繞過營帳,走到邊緣的地方,這里幾乎沒有什么人過來,阮半夏才開口道,“盈盈,那件事……”

    “我知道?!蓖跤Φ煤茌p,柔柔的,就像她那個人一樣,“雖然夫君從未對我解釋過什么,但是我知道?!?/br>
    她清亮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阮半夏,眼底絲毫沒有恨意,有的只是坦然,“那時候,我到食為天,剛看到那一幕時,我確實(shí)很生氣,我哭,我怨,但是……”

    阮半夏用力的咬緊唇,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回應(yīng),才能解釋這件事,才能不在王盈盈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跡。

    王盈盈看著她,卻笑得愈發(fā)甜美,“當(dāng)我沖出包間的時候,我忽然想起,曾經(jīng)你對我的一切,我當(dāng)時只覺得自己可笑,是的,我認(rèn)為我自己很可笑,如果連你,我都不信任了,那么,這個世上還有誰,是值得我相信的?!?/br>
    阮半夏的眼眶漸漸紅了,更加用力的咬著唇,心里就像被海浪連續(xù)拍了無數(shù)次一般,情緒起伏不定。

    李靜在旁邊聽著,還沒有聽明白,和王盈盈混進(jìn)軍營這么多天了,王盈盈始終沒有跟她提到這件事,她看了看王盈盈,又看了看阮半夏,最后,伸手輕輕的握住了阮半夏的手。

    王盈盈也伸手,拉住了阮半夏的另一只手,“所以,我當(dāng)時立刻停下,轉(zhuǎn)身回去,將夫君拉了起來,也當(dāng)著那個女人的面,說要和你斷絕一切關(guān)系。我那時也更加肯定,那個女人不是你!因?yàn)槟愕难劬χ校覐奈匆娺^那么赤裸裸的挑釁,我更沒有見過你做任何傷害別人的事,而她,就不一樣了。”

    阮半夏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低下頭,吸了吸鼻子,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哽咽道,“嫂子,謝謝你的信任,真的,我剛回來的時候,堯哥哥就跟我說了那件事,我當(dāng)時就很想找你,跟你解釋清楚,可是……可是我又害怕你……”

    “不用!”王盈盈輕輕的笑了一聲,“我們之間不需要任何解釋,信任兩個字就夠了?!?/br>
    如果阮半夏那么愛夏鈞堯,都還能做出這樣的事,那這天底下的感情又是什么?

    這根本不用一個字的解釋。

    阮半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那個女人就是蘇婉如!之前我們猜想的事沒錯,她確實(shí)是沖著我們來的。”

    “我早就猜到是她了?!蓖跤戳死铎o一眼,笑著說,“你忘了,靜靜成親那日,我們還在說,她在刻意學(xué)你?!?/br>
    “嗯!”阮半夏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此次,我們將計(jì)就計(jì),就等著到了靖江以后,再從長計(jì)議?!?/br>
    這事情貌似扯得有點(diǎn)遠(yuǎn)了。

    李靜將話題趕緊拉了回來,“嫂子,師娘這一路跟著來,確實(shí)不容易,而且我覺得她也并不嬌氣,吃苦什么的,完全沒有問題,要不,你就……”

    這事一碼歸一碼,阮半夏心里可是跟明鏡似的。

    她搖搖頭,“靜靜,你們進(jìn)了軍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是要護(hù)著你們的安全的,就像剛才我去那個營帳看了一眼,里面全都是侍衛(wèi),都是活生生的男人,他們光著膀子在你們面前走來走去的,你們心里就很舒服嗎?”

    “這……”李靜嘟起嘴低下頭,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阮半夏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過視線,看向王盈盈,“嫂子,你也是知道的,軍營里是不允許有女人的……”

    接到王盈盈調(diào)笑的視線,她趕緊從懷里摸出當(dāng)時鎮(zhèn)北侯送給她的那塊令牌,“我有這個,我可以隨時出入軍營,就算被發(fā)現(xiàn),就算所有的將士都知道我的存在,也沒人敢說我一句。”

    王盈盈看著那塊令牌,揪心的擰起了眉,“meimei是覺得我留下只能給你拖后腿嗎?”

    “不是這個意思?!比畎胂哪托牡拈_解著,“你們想想,你們一個是兵馬大元帥的娘子,一個是葉將軍的娘子,如果我因?yàn)樗角?,給你們開了后門,那么,以后,這個娘子也舍不得相公要跟著去,那個娘子也舍不得相公要跟著去,這拖家?guī)Э诘?,將士們能打好仗,能放心的去打仗嗎??/br>
    這話一出,果然李靜和王盈盈都不再說話了。

    看著她們落寞的低著頭,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我在軍營里,太子愿意帶上我,不是因?yàn)楦腋星樯?,也不是因?yàn)樯岵坏梦?,而是因?yàn)樯洗卧谖饔蛑畱?zhàn)中,我?guī)土撕芏嗝Γ矣锌梢杂玫牡胤?,再加上我有令牌,所以帶上我,就算是開了先例,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br>
    她說的那些道理,李靜和王盈盈都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想不想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靜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阮半夏,“嫂子,這個軍營里,就像你說的,都是男人,你是太子妃,沒一個人照顧你可能不太合適,要不,你讓我留下,我給你當(dāng)侍衛(wèi),專門負(fù)責(zé)保護(hù)你?”

    王盈盈一聽,便接著李靜的話往下說,“我可以當(dāng)你的丫鬟,專門伺候你的起居飲食,我不用穿女裝,就穿侍衛(wèi)的衣服,我前幾天還看見,你帶上了那個什么硫磺來著,肯定是要做那個東西的吧,我可以幫你一起做,人多力量大,節(jié)約時間不是嗎?”

    天……

    說了半天,她還是沒有勸動。

    不但沒勸動,現(xiàn)在還被那兩人說的有些心動。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這不是讓她假公濟(jì)私么!

    “哎……”阮半夏抬起頭,看了一眼黑蒙蒙的天,無奈的長嘆道,“我真是拿你們沒有辦法,真是沒辦法??!”

    “哈哈哈!”李靜開心的笑出聲,忽然跳起來,抱住了阮半夏,“我就知道嫂子最好了,舍不得我們,哈哈哈!”

    王盈盈也跟著輕輕的笑。

    阮半夏低頭,瞪了李靜一眼,“留下可以,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們兩除了睡覺,決不能離開我的視線,還有,那個營帳你們不要回去住了,全是男人,到時候青兒和葉三哥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的,所以……我還是讓堯哥哥給你們安排一個舒適一點(diǎn)的地方住吧?!?/br>
    “好好好!”李靜抱著阮半夏就開始親,“嫂子說什么都好,只要讓我們留下就行!”

    阮半夏抬起手,嫌棄的推開李靜,沒好氣的看著她,“你說,咱們兩個大男人這樣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被人看見多別扭?!?/br>
    李靜趕緊從阮半夏的身上下來,悄悄的巡視了一眼四周,見沒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含羞的笑著,“人家忘了嘛……”

    “回來了?”看見帳簾被人掀開,夏鈞堯抬起頭看向走進(jìn)來的女人。

    阮半夏扁著嘴,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磨磨蹭蹭的走到夏鈞堯身邊,坐下,雙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抬起頭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嗲聲嗲氣的喊了一聲,“堯哥哥……”

    夏鈞堯的眼皮狠狠的跳了兩下,皺眉盯著她,干脆的道,“不行!”

    “啥?”阮半夏一下就不高興了,擰著眉就瞪過去,“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就說不行!”

    “這還用說嗎?”夏鈞堯看著她,低笑出聲,“你每次做出這個樣子,都是有事求我,而眼下,你唯一能求我的事,除了讓李靜和王盈盈留下,我想不出還有什么事?!?/br>
    這個聰明得讓人討厭的男人!

    阮半夏用力的擠了擠眼睛,又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擠出兩滴眼淚了,就立刻哭了出來,“嗚嗚嗚……人家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么事,就求你這么一件,你竟然一點(diǎn)情面都不給人家,人家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就拒絕人家了……”

    這戲只要一開始演,那就停不下來了,阮半夏哭了幾聲,覺得自己說的很對,也就真的哭出來,還越哭越傷心。

    “你說,我和靜靜和盈盈是什么關(guān)系啊,平時她們也沒事求我,今兒就求我這么一件事,結(jié)果,我卻連話都還沒說,就被你給我打回來了,你以后還讓我在她們面前怎么混啊,你讓我這個太子妃怎么混?以后我出門,干脆別讓別人叫我太子妃娘娘了,就叫我不受寵的太子妃好了,反正,你也不愛我,不寵我了……嗚嗚……”

    敢情,今兒這事已經(jīng)上升到愛不愛這個問題了?

    夏鈞堯沒想到事情這么嚴(yán)重啊,他認(rèn)為阮半夏是一個明事理,曉輕重的女人,這軍營里一直都有鐵律,女人是不得進(jìn)入軍營的,她自己就是額外開恩了,現(xiàn)在還想再搭進(jìn)來兩個,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啊!

    看著她越哭越大聲,夏鈞堯真是腦仁都疼了。

    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夏鈞堯伸手將阮半夏摟進(jìn)了懷里,“多大點(diǎn)事,怎么還哭上了?”

    他抬起手去擦阮半夏哭花的小臉,誰知道阮半夏“哼”的一聲,就將頭轉(zhuǎn)到了一邊去,這樣子擺明了就是生氣了,不想理他了。

    夏鈞堯郁悶的盯著她,“別哭了?!?/br>
    阮半夏不但不停下,反而張開嘴,更加大聲的哭了起來,不知道的人聽見,還以為這太子妃是受了什么虐待呢!

    夏鈞堯?qū)嵲跊]有辦法了,阮半夏哭得他的心都疼了,只能舉白旗投降,“好好好,我的好太子妃,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別哭了,乖?!?/br>
    “呃?”

    阮半夏將頭一下轉(zhuǎn)過來,淚眼朦朧的盯著夏鈞堯,一下就停了哭,啞著聲音問他,“真的答應(yīng)了?不反悔了?”

    夏鈞堯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我這不答應(yīng)能行嗎?你都將事情升級到家庭矛盾了,我要是不答應(yīng)你,這以后還能上床睡?”

    “噗……”阮半夏一下笑出聲,伸出雙手摟住夏鈞堯的脖子,也不管自己臉花不花,抬起頭就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夏鈞堯還沒體會夠這股甜味,阮半夏已經(jīng)推開他,站起身,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看著她愉快的背影,夏鈞堯笑著搖搖頭,愛上這樣一個女人,就算知道這是她給自己挖的坑,那也得蒙住雙眼跳下去?。?/br>
    出了營帳,看著站在門口的李靜和王盈盈,阮半夏連眼淚都沒來得及擦,揚(yáng)起下巴,嘚瑟的哼了一聲,“成了!”

    李靜和王盈盈相視一眼,不由得轉(zhuǎn)過頭,看著阮半夏,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招,真是太狠了,她們站在外面聽著,都覺得阮半夏真是太牛逼了!

    將太子殿下那簡直是制得服服帖帖的,這可真是她們的典范??!

    阮半夏叫來七月,讓七月給李靜和王盈盈安排一下,找一個小點(diǎn)的帳篷讓她倆住進(jìn)去,而且一定是要離她近的。

    七月看了眼李靜和王盈盈,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等把李靜和王盈盈安排好以后,七月回來,走進(jìn)了營帳,“太子,跟蹤我們的那兩個人,我已經(jīng)查到了。”

    夏鈞堯抬起頭,“是誰?”

    七月看了阮半夏一眼,才低著頭說,“暗夜和月影!”

    阮半夏看著夏鈞堯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好奇的問,“什么暗夜和月影?”

    夏鈞堯跟她解釋,“暗夜和月影是父皇身邊最得力的兩個暗衛(wèi),無論是武功還是輕功,那在暗衛(wèi)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只是……為什么會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