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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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也許。 高興?不見得。 還是疑惑?疑惑他明明那么厭惡她,又為什么要在意她的死活?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情緒都有,復雜的讓藍悅自個兒都讀不懂了,直到關曉曉問她怎么了,她才回過神來,勉強笑道,“曉曉,不用擔心,我這就給他打電話,你昨晚肯定沒好好休息,去睡吧。” “好,你也是?!?/br> 藍悅掛了電話,喝了一口溫度適中的白開水,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遲疑著給祁宴君打了電話。 “我——” 和先前一樣,她根本還沒來得把話說完,就已經(jīng)被打斷了,祁宴君一字一頓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藍悅,你在哪!” 他沒有問她昨晚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語氣破天荒的有些急促,嗓音也因為太久沒有休息而有些沙啞。 藍悅張了張嘴,盡量讓自己回答的平靜,“我的公寓?!?/br> “等我!” 他說了兩個字,立刻掛斷了電話。 藍悅扶了扶額,慢慢的坐在沙發(fā)上,神色復雜。 叮咚—— 不到十分鐘,門鈴響了,藍悅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有些驚訝。 這么快? 她起身來到門前,打開了防盜門,門還沒完全拉開,一陣風撲面而來,緊接著她只覺一道黑影將她籠罩,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猝不及防的被抱了個滿懷,其力道之大,箍的她雙臂隱隱發(fā)麻。 “藍悅——” 這是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叫的如此婉轉(zhuǎn)繾綣,像是混合了無盡的情思。 藍悅想要掙扎的動作一頓,聽著他胸腔中傳來的一下下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她身體僵硬的任由他抱著,紅唇抿的一點血色也沒有,心亂如麻,有心想推開他,可手臂抬在了半空中,她硬是下不了手。 祁宴君埋在她的頸窩,嗅著她身上清新淡雅的體香,一顆漂浮在云端的心漸漸的落了下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有些許陶醉,取代了之前的冷凝,眉間的褶皺也逐漸的舒緩開來。 他按捺下心頭的悸動,在藍悅終于下定決心推開他的時候順勢松開了手,修眉一挑,一如既往的慵懶張揚。 “幸好你還活著,不然我剛公開了我的婚姻,沒幾天就要守寡,豈不是會、被人笑掉大牙?” “……” 藍悅心里的柔軟頓時消失了大半,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是腦子抽了才會有那么一瞬間覺得祁宴君是害怕失去自己的,哪怕他不害怕失去自己,最起碼他們二十年的情分,她在他心里也不至于一點位置沒有。 現(xiàn)在看來,她是高估了自己。 藍悅沉默著轉(zhuǎn)身,沒有回應,不曾看見祁宴君右手撐了一下墻,修長的指尖輕顫。 “你昨天去哪里了?” 藍悅倒了兩杯水,在沙發(fā)上坐好,低垂著眉眼淡淡的道。 “一個人出去走了走,手機沒電了?!?/br> 祁宴君站在她面前,身體呈弓字形朝她逼近,他雙臂撐在沙發(fā)上,形成一個狹窄的空間,把她整個人困在里面,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有些不快的小臉,似笑非笑的,語氣玩味,“你知道你的一次任性,害我損失了多少利益嗎?” 藍悅冷著一張俏臉,反問道。 “我有讓你找我嗎?” “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啊?!逼钛缇首鲊@息,隨即直起身體,往沙發(fā)上一倒,腦袋穩(wěn)當當?shù)恼碓谒拇笸壬?,閉上眼睛,懶洋洋的道,“我不管,我昨天找了你一夜,你必須得補償我?!?/br> “……” 藍悅氣結。 她想說憑什么,卻在看到他眼瞼上的青色,以及明顯穿了兩天沒換洗而顯得有些皺巴巴的藍色西裝,不免沉默了下來,偏過頭,拒絕看他的臉,語氣干巴巴的,“你想我怎么補償你?” 祁宴君唔了一聲,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一絲困倦。 “我餓了,你去做飯?!?/br> 藍悅皺眉,忍住想拍他一巴掌的沖動,“你這個樣子我怎么去做飯?” 祁宴君翻了個身,臉對著她的小腹,他鼻尖蹭了蹭,先是一嘆,隨即曖昧又無奈的的道,“雖然我更想吃你,但現(xiàn)在身上沒力氣,等會兒估計也虛的很,怕你失望,我還是先吃飯吧。” “……” 藍悅真想呼他一臉湯湯水水,這個男人的嘴賤屬性和死皮賴臉的性格是她前所未見的惡劣! “等著!” 她憤憤的丟下一句,站起身就往廚房走。 祁宴君低笑,一副心情很好的輕松姿態(tài),“我要吃西班牙海鮮飯?!?/br> 還點起菜來了? 藍悅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暗自惱恨自己的沒出息,為什么都到了現(xiàn)在,她對這個男人還留有一絲眷念? “祁宴君,吃完了你就給我滾蛋!” 她怒哼了一聲,閃到了廚房里。 祁宴君也不怒,只凝望著她的背影在廚房里穿梭忙碌,懶散的目光漸漸的朦朧起來,像是籠了一層云霧,乍看神秘夢幻,細看之下,不難發(fā)現(xiàn)一抹清淺的溫柔,但更多的是復雜,一種無法言喻的復雜。 他掐了掐眉心,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怔。 “吃吧!” 藍悅啪的一聲把海鮮飯放在茶幾上,斜睨了閉著眼的祁宴君一眼,“這里食材有些不全,湊合一下吧?!?/br> 祁宴君收回神思,坐了起來,剛想開口,藍悅已經(jīng)郁悶的說話了。 “別不要臉的讓我喂你。” “……” 祁宴君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而是看著面前色彩斑斕的海鮮飯,眼里漫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藍悅在這句話說出之后,也是愣了一下,她這么說是有依據(jù)的,在多年以前,祁宴君總是嬉皮笑臉的讓她喂他。 幼兒園,小學,初中,她都是和祁宴君一塊上學,因為母親的早早離開,父親又常年奔波在外,她習慣了自力更生,每天上學前總會帶一個海鮮飯便當,后來和祁宴君認識了,便當由一個變成了兩個。 幼兒園和小學還好,在初中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不知道多少人起哄說他們在談戀愛,她每每都會害臊,倒是祁宴君,依舊淡定自如,對于那些流言不承認也不否認。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心里有了一個關于祁宴君的夢。 “味道不錯,和以前一樣?!?/br> 第三十一章 藍悅,你最好不要后悔! 祁宴君突然的評價拉回了藍悅的神智,見他挖了一勺子微黃色的米飯放過口中,細嚼慢咽著,他吃相非常優(yōu)雅,像是一幅有生命力的畫卷,賞心悅目極了,但她卻沒空欣賞,抿唇不語。 祁宴君得不到她的回應也不在意,繼續(xù)慢條斯理的品嘗,腦海中如走馬觀花的閃過一幕幕畫面。 他們坐在cao場的秋千上一起吃她親手做的便當。 她會在他打完籃球安靜的遞來一瓶礦泉水。 她理科成績不好,用各類小零食賄賂他幫她補課。 她…… 太多太多。 那段過去了太久的青春歲月像放電影一般呈現(xiàn),祁宴君漫不經(jīng)心的一勺勺的把海鮮飯吃的干干凈凈,連一粒米飯也沒有浪費,等他吃完了,放下勺子,藍悅沉默著把空盤子端起來,扔到了廚房的洗碗槽里。 她后背靠在清涼的瓷磚上,纖長的手指穿過濃密的長發(fā),臉上一抹煩躁若隱若現(xiàn)。 曾經(jīng)最美好的青春記憶只不過是現(xiàn)在噩夢的起源。 她不愿再回想起來了。 等重新平靜下來,藍悅出了廚房,剛想叫祁宴君滾蛋,誰知祁宴君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搶先一步率先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氣氛,并且直接往她的臥室而去。 “我困了,睡覺。” 藍悅咬牙,只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說的理所當然的男人,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她默認了這一事實,邁步朝客房走去,卻在經(jīng)過他身邊時,冷不丁的被攥住了手。 “你陪我一起?!?/br> 藍悅?cè)虩o可忍,忍不住的對他怒目而視。 “祁宴君,你不要太過分!” 祁宴君強硬的半拖半拽把掙扎不休的藍悅拉了進去,沒費多大功夫,就把她摁倒在床上,兩條長腿半跪在她的身側(cè),笑的像是風流公子哥在調(diào)戲良家婦女一樣,“給你兩個選擇,要么陪我睡,要么被我睡。” 啥? 藍悅懵了下才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 “祁宴君,這里是我家!你給我出去!” 祁宴君緩緩低頭,就在藍悅以為他會吻她的時候,他突然翻身躺了下來,同時把她緊鎖在懷中,語氣懶得像是一只在打瞌睡的貓咪,“夫妻沒有分房睡的道理,藍悅,乖一點,別惹我生氣。” 藍悅習慣性的用右手護住小腹,仿佛聽不見他話中的警告,諷刺道。 “我們這算哪門子的夫妻,你別忘了,我們快離婚了!” 祁宴君雙眸卷起狂暴的颶風,濃郁之色暈滿了整個瞳孔,即便他臉上在笑,但和她認識二十年的藍悅不會不知道他已經(jīng)怒了,她警惕的往后挪了挪,整條手臂都橫在腹部。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祁宴君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剛要開口—— 嗡嗡嗡。 一陣震動聲從他的西褲口袋里傳了出來,祁宴君眉眼的霜色褪去了一些,收回定格在她臉上的冷冽視線,掏出手機。 “喂?!?/br> “宴君,你在哪?” 因為四周寂靜且兩人距離又不遠的緣故,藍悅立刻聽出了這個溫婉的女聲正是許妙容,剎那間,她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