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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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爺子的大聲叫喚讓祁宴君逐漸收回神思,他神色恢復(fù)了慵懶,無辜的眨眨眼,“你說什么?” 老爺子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忍怒又把問題重復(fù)了一遍。 “孩子啊……”祁宴君低頭點了一根煙,搖曳的火光襯的他側(cè)臉明明滅滅的,說不出來的陰森,似有一絲猙獰掠過,卻在下一瞬,消失不見,他呢喃了兩聲,在老爺子的瞪視下,抬起頭來,微笑的點頭。 “是我的。” 三個字,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沒有喜悅也沒有怒意,但在老爺子看不到的角度,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成拳,突起的指骨泛起青白的光,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老爺子放下心來,但事關(guān)祁家血脈,不能不謹(jǐn)慎。 “真的?” 祁宴君吐出一口煙霧,無論是神色還是姿態(tài),都如平時一樣漫不經(jīng)心,連祁老爺子也看不出異樣。 “比珍珠還真?!?/br> 祁老爺子滿意了,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這世上有哪一個男人會心甘情愿的忍下這種屈辱,還主動喜當(dāng)?shù)?,所以心中疑慮打消了大半。 “那就好,不過宴君,你和小悅的婚姻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等她生下孩子,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祁家,還有,為了確保萬一,親子鑒定也是要做的?!?/br> 還是那句話,如果藍(lán)悅懷的不是祁家的子嗣,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祁宴君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一眼,察覺到他眼底深處彌漫的冷意,他瞇了下眼。 “你相信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流言?” 祁老爺子默然了一下。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可否認(rèn)的是她給祁家的名聲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最主要的是既然你對她無意,她也愿意離婚,你們的婚姻也沒必要再維持了?!彼D了頓,“她和妙容,你總要做一個選擇的,不是嗎?” 祁宴君摁滅了煙頭,站起來。 “這是我的事?!?/br> 老爺子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就來氣,像是趕蒼蠅似得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滾蛋了。 祁宴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只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在那之前,我希望爺爺不要插手,否則……我會翻臉?!?/br> 最后四個字,是一種抑揚頓挫的決然。 “……” 祁老爺子凝眉。 祁宴君從小就特別有主見,在他幼年時,還能做他的主,一旦雛鳥長成雄鷹,哪怕是天王老子下凡,他也不買賬,否則他當(dāng)年也不會不顧老爺子的勸阻,一意孤行的放棄軍中的大好前途,轉(zhuǎn)而從商。 “那你盡快?!?/br> 祁宴君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快步出了書房,在下樓的時候,見祁瑩瑩正和云芳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他濃眉一揚,淡笑下藏著寒意。 “祁瑩瑩,沒完沒了了是吧?” “……” 祁瑩瑩立即閉上了嘴,又有些不甘的嘟噥,“哥哥,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藍(lán)悅給你戴了綠帽子,還弄出個野種,你——” 還沒說完,祁瑩瑩立刻有一種被猛獸盯住,渾身不寒而栗的恐懼感。 好在下一秒,祁宴君收回了視線,長腿一邁,走出了客廳。 “本來就是嘛?!?/br> 祁瑩瑩惱怒又不滿,還有一絲絲的疑惑。 說哥哥不喜歡藍(lán)悅吧,但他時時刻刻都會護著她,說喜歡吧,他卻和許妙容打的火熱,絲毫不顧忌藍(lán)悅的感受。 祁宴君上了停在老宅門口的賓利,車門剛剛關(guān)上,他帶著笑的俊容一下子冷沉如冰,積壓的怒火和暴戾氣息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瞬間充斥著整個空間。 砰! 毫無預(yù)兆的,他一拳砸在車窗上,防彈玻璃頓時如蛛網(wǎng)一般,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細(xì)縫。 “藍(lán)悅——” 他緊咬的唇齒吐出兩個森然的字眼,扶著額的手擋住眸內(nèi)一片陰鷙,指尖微顫,粗重的呼吸清晰的一起一伏著,更添幾分壓抑,他死死的克制著心口蓬勃的殺意,因為忍耐眼尾有些發(fā)紅,透著一股子瘋狂。 如果此時藍(lán)悅在他面前,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許久之后,他掏出手機。 “一堯,人送到了?” “很好,你現(xiàn)在馬上去查新聞上的男人是誰!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要錯過,務(wù)必盡早給我一個結(jié)果!” 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來的。 祁宴君把手機一扔,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昏暗的車廂內(nèi),他神情陰的像是風(fēng)雨欲來的天空,烏沉沉的,唇線繃緊如弓弦,更顯得冷毅肅殺,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祁老爺子閃爍著殺機的眼,臉上極快的掠過一抹煩躁,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團烈火,橫沖直撞的想找到一個發(fā)泄口。 他竟然在爺爺面前親口承認(rèn)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他一定是瘋了! …… 藍(lán)悅被黎一堯半強迫的送到了一處別院內(nèi)。 別院占地面積超過一千平方米,不論是里面的設(shè)施,還是裝修環(huán)境,都一等一的精致清雅,宛若一個小型的皇宮,奢侈的不可思議,花園一角還種了大片大片的梨花,若是到了盛開的季節(jié),可謂美不勝收。 “大嫂,我先走了。” 黎一堯把人送到,立即提出告辭。 藍(lán)悅抬步,“我不要待在這里?!?/br> 黎一堯攔住了她的去路,眸光微閃,“大嫂,老大吩咐過了,沒有他的批準(zhǔn),你不能離開。” 藍(lán)悅勃然大怒,秀眉緊擰的看著他,“他這是想囚禁我?” 黎一堯沒回答,只留下一句讓她好好休息,然后大步往外走。 藍(lán)悅不死心的追了出去,卻在門口被梨園的幾個保鏢給擋住了,不管她說什么,對方硬是如鐵塔一般,不肯退讓分毫,僵持了一會兒,她只能悻悻的回到客廳,抱了一個抱枕,呆坐在沙發(fā)上,表情還算鎮(zhèn)定,心內(nèi)卻惴惴不安。 哪怕她再聰明,遇到這種情況,也是無計可施。 第三十四章 事情曝光,推上風(fēng)口浪尖 梨園的傭人站在不遠(yuǎn)處,探頭探腦的打量著她,目光各異,絕大多數(shù)都帶著惡意。 “少夫人,喝茶?!?/br> 最后,還是一個年約四十,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的女人上前打破了一室寂靜,不卑不亢的道,“我是梨園的管家張媽,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就好?!?/br> 藍(lán)悅看了她一眼,接過熱茶,淺抿了一口,“謝謝,我想休息了。” “請少夫人隨我來?!?/br> 張媽垂眸擋住里面的一絲鄙夷,領(lǐng)著藍(lán)悅到了二樓的次臥。 “謝謝?!?/br> 藍(lán)悅把門一關(guān),不忘反鎖,打量了四周一圈,在墻頂精美的浮雕上多看了幾眼,然后來到窗前,看著樓下被打理的十分別致的花園,不但沒覺得心情愉悅,反而有一種自己變成了籠中鳥的憋悶感。 她不知道祁宴君會怎么處置她,但她知道,他下手一定不會太輕。 幸好手機沒被沒收,不然可真成監(jiān)牢里的犯人了。 藍(lán)悅唇畔漾開一抹苦笑,打開網(wǎng)頁,瀏覽了一遍上面的新聞。 果然,新聞頭條全都是關(guān)于她和祁宴君的消息。 #祁少夫人出軌# #祁少被戴綠帽子,其妻疑似懷有他人之子# #勝天集團祁總夫人大搞婚外情,扒一扒她的出軌對象# 諸如此類,不計其數(shù)。 明明她和祁宴君都不是混娛樂圈的人,卻因為他身份太高,但凡和祁宴君這三個字扯上關(guān)系,一點小問題都能上個頭條,據(jù)說他的粉絲比娛樂圈最紅的小鮮rou還要多,因此這件事一曝光,議論的人數(shù)如過江之鯽。 藍(lán)悅沒有翻評論,她不用看就知道這些人說了些什么。 無非是斥她不知自愛,不識好歹罷了。 在外人眼中,她一個孤女能嫁給祁宴君也不知道是前世修來了多大福氣,而她不但不滿足,反而出軌懷了別人的孩子,其心可誅,圍觀者紛紛義憤填膺,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惡毒,直恨不得把她給浸豬籠。 更有不少人提起許妙容,說祁宴君就不該選擇藍(lán)悅,而放棄她,藍(lán)悅連提鞋給她都不配! 藍(lán)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爭取在這絕境中殺出一條生路。 她就這么在梨園住了下來。 一連四五天,祁宴君都沒有出現(xiàn),藍(lán)悅幾次想跑出去,都被門口的保鏢攔了下來,她再憤怒也無可奈何,只得忍著心里的焦躁,一天一天的熬時間。 “少夫人,你要去哪?!?/br> 藍(lán)悅剛出了客廳,張媽神出鬼沒的閃到了她面前,看似是在詢問,卻透著一股質(zhì)問的味道。 藍(lán)悅皺了皺眉,淡了臉色,反問道,“我想去花園逛一逛,不可以嗎?” 張媽神色不變,“少夫人請?!?/br> 藍(lán)悅憋著一口氣往花園走去,她心里一清二楚,這幾天張媽等傭人表面對她畢恭畢敬,實則各種輕視,不管她到哪兒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讓她更有那種坐牢的感覺了,簡直度日如年。 她坐在噴泉池后的一條長椅上,一邊曬太陽,一邊默默的思考。 突然,她聽到了一陣談話聲。 “這梨園還是第一次有了女主人,但自從她來了,少爺幾天都沒回來了?!?/br> “呸,什么女主人啊,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等著吧,過不了幾天她就得下堂!” “我覺得也是,就沒見過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