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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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無關(guān)?” 祁宴君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整個人覆在她的身上,眼尾赤紅,瘋狂之色溢于言表,“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藍(lán)悅垂在袖中的手指動了動,睜著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你隨便?!?/br> 反抗沒用,抗?fàn)幰矝]用。 既然如此,她何必白費力氣? 祁宴君對上她平靜無波的水眸,一顆憤怒到極點的心突然狠狠的悸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藍(lán)悅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平和的,漠然的,仿佛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說!這幾天你去了哪?”說著,他伸出了手。 藍(lán)悅諷刺一笑,仰起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語氣冷漠。 “又想掐死我對吧?請!” 祁宴君看著一臉冷淡,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瞳孔猛地一縮,眸色也深了下來,變幻著晦暗的顏色。 “藍(lán)悅——” 剛起個頭,車子停下了,隔板被輕敲了一下。 “祁少,梨園到了。” 梨園距離市中心不過一條街。 祁宴君陰沉的看了她半晌,一腳踹開了車門,然后把她打橫抱起,周身裹著濃烈的冷氣,踩著鋪了地毯的鵝卵石小路,快步走到了客廳,正在喝茶的許妙容見狀,神色有一瞬間的猙獰,隨即恢復(fù)自然,面色柔和的迎上去。 “宴君。” 她又看向他懷里的藍(lán)悅,藏起眼里的恨意,“藍(lán)悅,你回來了啊,真好,我還擔(dān)心你會不會出事呢。” 藍(lán)悅看了一眼她假惺惺的嘴臉,連譏諷都覺得是在浪費口水。 祁宴君看也不看許妙容,冷著一張臉繞過她,直接上樓。 許妙容面色變了一變,倏地神情帶上了一絲痛楚,右手捂著小腹,微微的彎下腰,另外一只手拉了下他的一截衣擺,語氣喊著隱忍的疼痛,“宴君……我肚子突然好痛,你,你先陪我去下醫(yī)院好不好?” 祁宴君停頓了一下,在藍(lán)悅冷笑的注視下,連猶豫也沒有,丟下一句話。 “張媽,叫醫(yī)生過來!” 說完,他的人已經(jīng)到了樓梯上。 許妙容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一張美艷的臉頓時白的徹底。 “少奶奶……” 張媽走過來,遲疑道,“需要我叫醫(yī)生過來嗎?” “不用!” 許妙容咬牙吐出兩個字,臉頰肌rou不正常的抽動著,顯得扭曲而恐怖,讓張媽害怕的退后了一步,她支支吾吾的道,“少奶奶,如果少爺知道了我們私自想打掉藍(lán)悅的孩子,那我們……” 可就全完蛋了! 啪! 許妙容一個耳光甩在她的臉上,低吼道,“你收了我的錢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臉對我抱怨?” “……” 對著她猙獰的臉,張媽敢怒不敢言,捂著臉退到了一邊。 樓上,祁宴君用腳把門關(guān)上,然后把懷里的人扔到床上,身體隨之壓了上去,迫人的壓力宣泄而出,使得空氣的溫度急劇下降,仰躺著的藍(lán)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冰冷的黑眸,淡漠的問道。 “又想囚禁我嗎?還是在你的地盤殺了我比較容易處理尸體?” 她平靜的瞳孔映出他怒火中燒的俊容,他定定的凝視了她一會兒,突然一把扯掉了她的長裙。 片刻的功夫,她已經(jīng)不著寸縷,每一寸肌膚都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不怕死對吧?” 他低低的在她耳邊開口,聲音很冷,語氣邪肆,“那我就讓你死在我的床上!” “……” 藍(lán)悅一聲不吭,身子僵硬的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任由他掰、開了自己的腿,任由他清涼的唇在她身上瘋狂的啃咬,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一雙空洞的眼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當(dāng)祁宴君發(fā)現(xiàn)無論他怎么擺弄身下的嬌軀都得不到一點回應(yīng)時,他終于停下了手。 “藍(lán)悅!你他媽的別給我裝死!”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周身縈繞的冷氣一觸即發(fā)。 “不繼續(xù)了嗎?”藍(lán)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小臉一片漠然,“反正你想要就要,我從來沒有拒絕的資格,不是嗎?為什么我不反抗了,你反而看上去不那么不高興?” 她明明在看著他,但她的眼里卻沒有他的存在。 這樣的她,讓祁宴君心頭一跳。 他心里的怒意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取代,心臟受到強烈擠壓而猛縮,他眼尾閃過一抹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慌色,和憤怒交織在一起,他攥緊了拳,自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吼。 “藍(lán)悅,你到現(xiàn)在還想裝模作樣?” 她做了那樣齷齪的事情,卻還擺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臉,難道不可笑嗎? 藍(lán)悅笑了笑,笑的溫柔,也笑的心如死灰。 “祁宴君,你從來就沒信任過我,對嗎?” “……” 短短的一句話,澆滅了祁宴君的怒火,看著她木然的表情,他冷硬的輪廓有些微的松動。 藍(lán)悅從他身下鉆出來,撿起掉在地上的衣物,“我走了,等你想好了,我們再談離婚的事?!?/br> 她清晰的看到他眼里剛消散的怒火有死灰復(fù)燃的趨勢,于是停下了動作,光果著身子站在他面前,搶在他開口之前淡聲道,“強暴我?殺了我?還是咬我?我就在這里,請你盡快,我趕時間?!?/br> 她白皙的指尖撫了撫脖頸的右側(cè)。 被他咬出來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卻留下了一個深刻的牙印,時刻提醒著她,他對她有多么的絕情。 祁宴君默然的看著她仿佛超脫于塵世間,什么都看透了,什么也不在意了的模樣,突然間,心底像是空了一塊,涼颼颼的風(fēng)吹進(jìn)來,吹的他連血液都涼了幾分。 “再見?!?/br> 藍(lán)悅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好,經(jīng)過他的身邊,想要離開。 “藍(lán)悅!” 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前一秒,祁宴君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回頭,因此錯過了他臉上稍縱即逝的恐慌,感覺到他的雙臂慢慢的纏了上來,霸道的把她整個人揉在他懷里。 “你就那么想和我離婚?” 他聲音沙啞而低沉。 藍(lán)悅閉上了眼,語氣無喜無悲,“是,要么我們離婚,要么我死?!?/br> “……” 纏繞住她纖腰的手臂驟然收緊,箍的她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是一剎那,祁宴君想了很多,那些曾經(jīng)被他排斥的,他們青梅竹馬的時光片段盡數(shù)在他腦中呈現(xiàn),他微喘著粗氣,低聲道,“如果我讓許妙容這一生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眼前,如果我再也不介意那些過往,你是不是就不會再要求離婚了?” 這句話,他語氣中既有強硬,還帶了點祈求似的詢問,每個字都仿佛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藍(lán)悅一怔,有些驚疑不定。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br> 祁宴君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但內(nèi)心驅(qū)使他這么說了,他也并不后悔。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沉寂的氣息在屋內(nèi)蔓延,而屋外,貼著門偷聽的許妙容卻煞白了一張臉,渾身都在顫抖,用了全力才勉強壓下已經(jīng)沖到喉口的尖叫,握緊的雙手掌心一片血淋淋。 他說什么? 為了留下藍(lán)悅,他竟然能這么狠心對待她? 藍(lán)悅…… 好一個藍(lán)悅! 她發(fā)誓,她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第四十一章 她圖的只是那個位置? 許妙容眼神像淬了毒的利劍,恨不得穿破門板,將里面的藍(lán)悅凌遲,她臉上露出扭曲的獰笑,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屋內(nèi),迷惑,不解,懷疑等情緒從藍(lán)悅眼中掠過,最后化為一抹堅決,她輕輕搖頭,打破了一室寂靜,“不可能的?!鳖D了頓,“而且,你舍得殺死她腹中,也就是你親生的孩子嗎?” 不管他這句話的背后有什么含義,她和他,都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了。 “……” 祁宴君啞然,爺爺已經(jīng)知道了許妙容腹中孩子的存在,他不會同意拿掉這個孩子。 他的沉默給了她答案,藍(lán)悅心底一窒,并不意外,她抬手,一點一點的把他禁錮著自己腰肢的手掰開。 “我走了。” “藍(lán)悅,你最好適可而止!” 祁宴君面色沉了下來,他無法無天慣了,連祁老爺子都命令不了他,他生平第一次低聲下氣的挽留一個人,卻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 藍(lán)悅看著他,突然伸手去脫衣服。 “又要繼續(xù)了?” 對著她死寂的沒有一絲情感波動的眼眸,祁宴君體驗到了一陣深深的無力感,滿腔的怒火被憋了回去,他緊攥的拳松開,扶著額,許久之后,他聽到自己這么說,“你今晚留在這,明天我們?nèi)ァx婚!” 最后兩個字,像是榨干了他全身的力氣。 她寧愿死,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即便他能強留住她的人,可守著一句冷冰冰的軀殼,又有什么意思。 藍(lán)悅眼睛亮了亮,很快的又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