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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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如祁宴君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討好藍悅,不全然是因為愧疚,更多是因為他愛這個女人。 但現(xiàn)在他覺得面前的女人像塊石頭一樣,就算是放在心口也捂不熱。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慕寧? 苦澀在祁宴君的嘴角蔓延開,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藍悅,一言不發(fā)的起身就要離開。 “你站?。 ?/br> 祁宴君戴著昂貴手表的手剛碰到門邊,身后傳來了藍悅急切的聲音。 她有些吃力地坐起身,臉上浮現(xiàn)焦急之色,“你回去不要告訴皓皓這件事情,你明天把他帶過來,我親口告訴他?!?/br> 祁宴君微微側(cè)臉,回頭掃了藍悅一眼,算是默許。 望著男人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藍悅琥珀色的眸子掠過一絲異樣之色,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入夜,雨小了,祁宴君回到老宅,老宅客廳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回來。 “吳嫂,那條毛巾過來?!?/br> 祁宴君一進門,迎上去的云芳就驚呼一聲,發(fā)現(xiàn)他外面單薄的衣服全都濕了。 雨水順著他修剪漂亮的黑發(fā)滴落,劃過他瘦削的臉頰,他纖長的睫毛也被水汽打濕,襯得他眸色更加深邃。 “你這傻孩子,外面下雨就不知道打傘么?我還特地在你車上放了一把傘?!?/br> 對于云芳的責(zé)備,心情不好的祁宴君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沒有接吳嫂拿過來的毛巾,淡淡開口,“我上樓去洗澡?!?/br> “宴君這是怎么了?出門的時候看得出來心情不錯,怎么一回來就這樣子?” 祁父走過來,一臉詫異。 而云芳則皺起了眉頭,語氣有些刻薄,“肯定是藍悅那丫頭招惹的,也不知道他們談得怎么樣了?!?/br> “等宴君洗完澡下來我們再問問他?!?/br> “知道了,我這都迫不及待跟我們的孫子相認了?!痹品伎v然不喜歡藍悅,但對藍宸皓這個親孫子是打心底的喜歡。 “再等等,你去說估計那孩子不會信,一時半會兒肯定也接受不了,關(guān)鍵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藍悅那孩子的意思。” “她的意見算什么?孩子是我們祁家的,難道她不樂意,我們就不認皓皓這孩子了嗎?” 對于這點,祁父扶了扶臉上的金邊眼鏡,贊成地點了點頭。 “既然是宴君的骨rou,我們自然要接回來,爸也是這個意思?!?/br> “這下最開心的就是老爺子了,突然就抱上了五歲大的重孫子,他現(xiàn)在一直在樓上陪著皓皓?!?/br> 云芳開心地笑了,依偎在丈夫的身邊,從未有過的歡喜氛圍在祁家暈染開來。 樓上西南角的次臥浴室,霧氣蒸騰,花灑下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他的肌rou線條并不突出,但是輪廓十分清晰,長腿窄腰寬肩,如同超模般完美而清瘦的身材。 熱水迷了他的眼睛,他隨手擦了擦,關(guān)掉旁邊的花灑,裹上浴巾就走了出來。 “你怎么在這?” 調(diào)高了房間里的空調(diào)溫度,祁宴君將遙控器扔在沙發(fā)上,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多了一個人。 他懶散地坐在床邊,瞅了一眼許妙容。 許妙容見他的黑發(fā)一直在滴水,微笑著上前,“我?guī)湍悴令^發(fā)?!?/br> 許是心情不好,對于許妙容的靠近,祁宴君沒有拒絕,任由她靠近,小心翼翼地幫他擦干頭發(fā)。 許妙容站在祁宴君的背后,視線黏在他的身上,神情有些恍惚,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只見到第一眼她就不可自拔地愛上了。 許妙容,你這個傻子,他到底哪里值得你過去付出了那么多? “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嗯?”祁宴君慵懶地哼了一聲,房間里的燈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擋住了眼睛。 “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 許妙容的話音落下,祁宴君陡然睜開了眼睛,眸光清亮無比。 見祁宴君俊美的臉龐流露出戒備之色,許妙容神色微妙地勾唇。 “只是隨便說說,你不要這么敏感,反正每年這一天你都不會記得。你放心,不是還有三個月我們就離婚了,以后我要是想sao擾你,也只能在離婚紀(jì)念日的時候打個電話問候你。” 許妙容提到離婚這件事情如此云淡風(fēng)輕,讓祁宴君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起身,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眸光中夾雜著探究和思量。 “皓皓是你的親生孩子,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媽和爸在客廳談話的時候我無意聽見了。” “抱歉,這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br> 祁宴君真誠地道歉,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如今藍悅沒有死,他們的孩子也活得好好的,當(dāng)初就算許妙容背地里使了很多小手段,但這么一來,她也沒有做下十惡不赦的事情。 白白在祁家浪費了五年的時間,對她來說著實不公平。 “宣布離婚的時候,我會說明我是過錯方,也會盡力給你最多的補償?!?/br> “不需要這樣,就算我們離婚了,我們也還是朋友不是嗎?” “呵,你真能這么想?” 今天許妙容讓祁宴君覺得很陌生,她無論說話還是神情,都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的許妙容總是敏感而脆弱,但此時此刻,她很平心靜氣地跟他討論離婚的事情。 這種感覺,很像他開始認識她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許妙容就是一個落落大方,自帶光芒的女孩。 “當(dāng)然,我想通了?!?/br> “這樣很好?!?/br> 祁宴君垂下眼皮,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許妙容,薄唇勾起了一絲淺淺的弧度。 許妙容的表現(xiàn)讓他覺得釋然,在藍悅那里,他心里憋了很多不快,如果許妙容再跟他大鬧一場,他必然會覺得崩潰。 但現(xiàn)在許妙容的反應(yīng)讓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對她也多了幾分贊賞。 “現(xiàn)在家里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我看得出來爸媽很喜歡皓皓這個孫子,我相信我們離婚之后,你將藍悅接過來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br> 許妙容微微低著頭,聲音溫柔,但在祁宴君看不到的角度,她的嘴角揚起了一絲陰冷的弧度。 “如果她愿意,我自然會給她一個交代?!?/br> 沉默了許久,祁宴君淡淡開口,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猶豫和憂心。 今天藍悅的反應(yīng)著實讓他太失望了,倦色在祁宴君的眼底一閃而過。 下一秒,一只柔軟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沁人心脾的香味從背后涌來,許妙容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脖子。 不等祁宴君推開她,許妙容柔聲開口,“不要急著拒絕,我知道你累了,這只是朋友之間一個普通的擁抱而已?!?/br> 許妙容身上的香味是她自己調(diào)配的精油散發(fā)的味道,她很擅長調(diào)香,這種味道具有安神凝心的作用。 許是這種味道將祁宴君迷惑了,他在遲疑了幾秒之后,才站起身走到門邊,示意許妙容離開。 “別想太多了,早點睡吧!下個星期真人秀就要開拍了,我也會暫時離開海城,剛剛那個擁抱也算是提前的一個離別擁抱。” 不想祁宴君對自己產(chǎn)生抵觸心理,離開之前,許妙容再次解釋了一番。 祁宴君倒是沒放在心上,他換好衣服下樓,將今天藍悅的一絲轉(zhuǎn)述給眾人。 “這樣也好,那明天你就帶皓皓過去找她。對了,等她病好了,還是到家里來一下,皓皓的問題總是要解決的?!?/br> 祁父坐在沙發(fā)上抿了一口茶,不放心地叮囑。 云芳在一旁更為激動,“宴君你要去催她,不能一直拖下去,誰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何況她已經(jīng)跟別人結(jié)婚了?!?/br> “這是我跟她的事情,我會處理好?!?/br> “對了,宴君,剛剛我看見妙容去你房間找你了,皓皓的事情你跟她說了嗎?” “說了?!?/br> 祁宴君點了點頭,卻讓云芳和祁父同時露出詫異之色。 因為樓上太安靜了,既然說了,為什么許妙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你怎么跟她說的,她沒吵也沒能鬧嗎?” “悅悅沒死的事情,她很早就知道了。之前我有跟她提過離婚的事情,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跟她談好了,所以現(xiàn)在皓皓是不是我的孩子對她來說,并沒有區(qū)別?!?/br> 再一次提及離婚的事情,祁宴君的語氣決絕,讓祁父和云芳兩個人有些蒙了。 “你們不能離婚?!?/br>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家人的反對 與云芳對視了一眼,祁父藏在眼鏡玻璃后的眸子十分犀利,他義正言辭地開口,反對祁宴君與許妙容離婚。 祁家上下沒有人支持祁宴君離婚。 離婚二次,對于祁家來說,著實是一件有辱門楣的事情。 “妙容這孩子有什么不好,你非要跟她離婚,現(xiàn)在孩子也有了,就算她現(xiàn)在不能接受,后面時間長了她也會接受皓皓。” “你爸說得對,我看妙容將兩個孩子照顧得挺好的,為人也知書達理,好好勸勸她,她肯定能接受皓皓。你就算想要再找一個,也未必能夠找到比她更好的?!?/br> 夜色很深了,天空陰云密布,雨點又開始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傭人急急忙忙從房間里走出來關(guān)窗戶。 在客廳里的祁家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祁宴君靠著沙發(fā),抬手捏了捏眉心,“爸媽,如果我告訴你們,我跟妙容離婚的原因是,我想要跟藍悅結(jié)婚呢?” “宴君,這種玩笑開不得?!?/br> 云芳激動的反應(yīng)在祁宴君的預(yù)料之中,她眉頭緊鎖,唇抿得發(fā)白,眸色犀利得好像有兩團怒火在燃燒。 “我也不贊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