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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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經(jīng)紀人通完了電話,已經(jīng)到了中午用餐時間。 許妙容補了一個淡妝,笑容明媚地走出房間,恰好在二樓拐角處遇到了剛剛起床的祁宴君。 祁宴君穿著米白色毛衣,半長的頭發(fā)沒有打理,狹長的鳳眸半瞇著,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他瞧見了許妙容之后,勾了下唇,露出一個慵懶而寡淡的笑容。 自從許妙容答應(yīng)離婚之后,祁宴君儼然就把她當成了一個普通朋友,沒有以往的刻意疏離,也沒有多么的親近。 就是這樣的感覺,反而讓許妙容心里更加不痛快。 “聽我媽說皓皓現(xiàn)在太不讓人省心,修遠倒是被你教得挺好?!?/br> “小孩子調(diào)皮是難免的,多一點耐心就好。” 許妙容和祁宴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兩個人都各懷心事。 在餐廳落座之后,藍宸皓怯怯地坐在了祁宴君的身邊,他是一個很聰慧的孩子,很快察覺到了眾人對他態(tài)度的變化,這讓他在祁家更加如履薄冰。 反而一向?qū)λ焕洳坏钠钛缇屗X得安心。 祁家一向主張在飯桌上不談?wù)拢墙裉煊貌瓦^半之后,祁宴君忽然破例,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 “爺爺,爸媽,今天我回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們說?!?/br> “什么事情?”已經(jīng)吃飽了祁老爺子望向祁宴君,滄桑的面孔一如既往地慈愛。 “明天我要出國一趟,可能會在國外一段時間再回來?!?/br> “出國?去哪?之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祁宴君的話音落下,其他人的筷子都放下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面上滿是詫異和不解。 “去米國,主要還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因為是突發(fā)狀況,所以出國一段時間也是我臨時決定的?!?/br> “你突然這么鄭重地告訴我們大家出國的事情,是因為這次要去很長時間還是因為其他什么?” 在祁家人看來,祁宴君三天兩頭出國也是家常便飯,但是他這次特地跑回老宅來宣布,定然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第一百三十一章 祁少離開 “快的話可能就是幾天,慢的話可能三個月?!?/br> “三個月!怎么要這么長時間!”云芳這下沒有半點吃飯的心思了,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的兒子,一臉憂色。 祁父也放下了手上的筷子,金邊眼鏡的玻璃藏不住他鷹眸的犀利之色。 “宴君,你跟我們說實話,是不是祁氏出了什么問題?” “沒有。” 祁宴君第一時間否認,漆黑的鳳眸寫滿了認真。 但是這讓祁父和其他人覺得更加狐疑了,既然不是公司出現(xiàn)危機,為什么要去國外這么長時間。 “這次去國外是因為我想要收購國外一個品牌,想要收購這個品牌對手很多,所以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才要親自過去?!?/br> “什么品牌值得你費這么多心思?” 祁父隨口一句,卻讓祁宴君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他這表情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許妙容的眼睛。 許妙容當即笑著附和祁父,“對呀,宴君,是什么品牌值得你親自出一趟米國?” “現(xiàn)在我不想透露,以后你們自然會知道。” 祁宴君聲音清清冷冷,棱角分明的臉頰俊美逼人。 不給其他人再追問的機會,他直接起身離開了餐桌,留在其他人面面相覷。 云芳狐疑地再次拿起筷子,皺著眉頭盯著面前一盤已經(jīng)涼掉的清蒸魚,早已沒有了胃口。 “宴君這孩子就是這樣,有什么事情都瞞著我們?!?/br> “罷了,罷了,我相信他的能力,祁氏若不是交給他,也不會發(fā)展得這么順利?!?/br> “我就是擔心他太辛苦了,什么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著,去米國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顧好自己。而且后天瑩瑩就回來了,他明天就走,豈不是全家人都不能聚在一起吃頓團圓飯了么?” 云芳一直碎碎念,這個時候,祁老爺子總算開口了。 “宴君這是去辦正事,你就別插嘴了,以后咱們一家人聚的時間還長著呢!” “爸,你說是?!?/br> 見老爺子露出不悅之色,云芳趕忙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祁宴君之所以這么著急離開,是因為米國那邊已經(jīng)有了慕寧的消息。 雖說消息來得太突然了,祁宴君的準備也不夠充分,但是慕寧的位置消息已經(jīng)走漏,他就必須趕在蘭斯家的人的前面找到慕寧。 本來他想等有把握救回慕寧之后,再將這個消息告訴藍悅,但是沒想到當他到達機場之后,突然收到了她發(fā)來的消息,說她也會到機場給她送行。 “一堯,是不是你在藍悅面前說漏嘴了?” 在安靜的貴賓候機室里面,祁宴君瞥了一眼身邊坐著喝咖啡的黎一堯,氣氛陡然尷尬起來。 黎一堯硬朗的面容出現(xiàn)了片刻的僵硬,沉聲開口,“本來是幫你送文件回去,我沒想到她會套我的話,結(jié)果我就……” “悅悅相比較五年前確實聰明了許多,有時候連我都覺得意外,只是她這個時候過來,身體吃不吃得消先不說,我爸媽他們還在這?!?/br> 今天祁宴君離開,恰好祁家人都有空,所以一家人都過來給他送行。 “要不我先送伯父他們回去,現(xiàn)在走的話,肯定不會撞上?!?/br> “嗯,只能這樣了。” “伯父,伯母,一會兒可能會堵車,反正祁少一會兒航班就飛了,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祁宴君和黎一堯走到了祁父和云芳的面前。 “爸媽,你們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br> “宴君,你就別管我們了,自己保重身體,你這孩子工作起來就壓根不把自己的健康當回事。在國外,每頓飯都要按時吃,不要總是熬夜……” 相比較成熟穩(wěn)重的祁翰墨,云芳實際上更放心不下這個自小就被寵大的小兒子,他看似強勢的性格背后其實就像個孩子一樣倔強固執(zhí)。 “我知道了,媽?!?/br> 按照以往,祁宴君定然會有些不耐煩,但是想到這次去米國危機重重,他對父母心中也滿懷歉意。 又安慰了云芳幾句,祁宴君才讓黎一堯送他們離開。 許妙容一直默默跟在祁父和云芳的后面,在轉(zhuǎn)身之前,她猶豫了一下,頓住了腳步。 “你放心,家里有我,有什么事情我都會告訴你?!?/br> “麻煩了?!逼钛缇寄壳暹h,幽幽望向許妙容,“這次等我回來,我們就落實一下離婚的事情。妙容,你是個好女人,不該再耽誤下去,離婚造成的所有后果我都會承擔?!?/br> “不,不用,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三個月的么?” 祁宴君的話讓許妙容大驚失色,不覺聲線都跟著顫抖起來,意識到自己情緒過于激動,她硬是擠出了一個不自然的笑容。 “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三個月之后再公布離婚也會省了許多麻煩。好了,這件事情還是等你回來再說,你現(xiàn)在就專心去忙收購品牌的事情吧!” 祁宴君望著面前溫言細語的女人,眼角掠過一絲柔色。 許妙容近來表現(xiàn)出的大度讓他對她有了很大的改觀,這才是他剛開始認識她時候她的樣子。 “嘀嘀嘀!” 忽然祁宴君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趕忙接起來,俊顏流露出的神色是許妙容從未見過的。 “好,我馬上出去找你?!?/br> 雖然祁宴君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許妙容還是聽清楚了,她的眸色陡然暗下來。 祁宴君見許妙容還站在原地,不經(jīng)意地挑了下眉頭,“走吧!爸媽在外面等你了?!?/br> “好!” 許妙容拎著香奈兒的手袋,踩著鑲鉆的尖頭鞋,腳步從容地轉(zhuǎn)身,離開之前沖著祁宴君回眸一笑,優(yōu)雅的姿態(tài)吸引了周邊無數(shù)的目光。 可是祁宴君的眼里卻沒有她,而是直接越過她朝著候機室外面走去。 許妙容冷冷望著這一幕,過了幾秒,她卻沒有走向機場出口,而是在候機室外面偏僻的角落坐下來。 幾分鐘之后,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畫面讓她捏緊了拳頭。 “看你這臉色白的,醫(yī)生不是叮囑過你,不宜外出吹風,要躺在床上靜養(yǎng),你怎么還是過來了?!?/br> 藍悅里面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外面裹著一件厚厚的毛衣,但祁宴君還覺得她穿得單薄,干脆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他神色緊張地扶著她的胳膊,生怕她體力不支,在其他人看來這種攙扶的動作格外親昵。 “這還不是怪你,有慕寧的消息你怎么不告訴我,自己一聲不吭地就去米國。” “這次去也只是試探,也算是第一次跟蘭斯家的人有個交鋒,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找到他將他帶回來,現(xiàn)在告訴你也許只是讓你空歡喜?!?/br> 四周人流如潮,來來往往。 祁宴君跟藍悅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彼此對視著,這一刻,周邊的景色似乎都模糊起來。 藍悅抿唇,琥珀色的眸子映出了祁宴君的臉孔,在她的眼里,現(xiàn)在的祁宴君格外的高大,讓她莫名覺得安心。 “為了不引起蘭斯家那邊人的注意,我到米國還是要萬事小心,跟你也不能再聯(lián)系了。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就去找一堯,一堯他會幫你解決。而且別忘了,你手里還有我給你的祁氏股份,祁氏很多資源你都是可以調(diào)用的?!?/br> “你……” 祁宴君的字字句句灌入耳膜,藍悅出現(xiàn)在了片刻的愣神,大腦在這一刻開始了復雜的運轉(zhuǎn),所以從一開始,他給她祁氏的股份就是為了讓她利用? 有了這個認知,藍悅看向祁宴君的目光更加復雜了。 捕捉到藍悅眼里閃爍的微光,祁宴君忽然俯下身,朝著她張開了臂膀,“既然是來送行的,一個擁抱不過分吧?” 耳邊是祁宴君清朗低沉的聲音,鼻尖縈繞的是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他的俊顏在她眼前放大,清晰地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藍悅有些迷糊地就給了祁宴君一個擁抱,而祁宴君的臉上則是毫不掩飾地滿足笑容。 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擁抱就能夠讓他這么開心嗎? 藍悅走出機場,抬頭望向天空,蔚藍的天空,白云悠閑地自卷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