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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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再次傳來了鐘點工的聲音。 藍悅抬頭望向電視機上面的掛鐘,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可是小區(qū)附近還是很安靜,下一整個早上幾乎沒有聽見特別的響聲。 以往住在小區(qū)里,早上偶爾也會聽見鄰里之間在打招呼,但這里完全沒有。 難道是因為小區(qū)剛建好,鄰居之間并不熟悉所以氣氛才這么僵硬? “好的,你稍等一會兒。” 藍悅調整好神色,平靜的接過鐘點工遞來的午飯,順道往外張望了一眼,再次在樓梯口看見了那個挨著墻壁抽煙的人。 對方正低頭抖著手里的煙灰,藍悅趁機把四周的裝修給打量了一遍,回到房間后又蹲在地上檢查著房間里的桌椅,發(fā)現(xiàn)所有東西都是嶄新的。 淡金色的墻紙上沒有任何灰塵,明顯是剛裝修完沒多久。 果然是一個新的小區(qū)。她輕咬著粉嫩的嬌唇,開始回憶最近有哪些高檔小區(qū)是剛發(fā)展完畢的,說不定就能判斷出她所在的位置。 午飯后樓下的人也沒有再找她,偶爾會聽見樓下的獵犬在哼哼唧唧的發(fā)出一些低沉的吼叫,估計是在巡視。 房間里沒有多余的用具,藍悅只得從書桌底下的抽屜里翻出一本雜志,撕下了其中的一頁白紙,開始判斷大概的位置。 她先是地圖畫出來,再列出幾個最近才竣工的小區(qū)?;艘粋€下午的時間才大概的判定出所在的位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里應該是一處位于市區(qū)和郊區(qū)之間的小區(qū)。 只是具體的名字,她并不記得。 這片小區(qū)嚴格來說并不能說是新小區(qū),據(jù)她所知,小區(qū)已經(jīng)建成好幾年,但是因為在數(shù)個月前發(fā)生了一場意外,不得不由zf介入將小區(qū)重新裝修了一遍,直到年前才正式竣工入住。 不過大部分老住戶都搬走了,新住戶才剛搬進來不過一個月,彼此之間根本熟悉。 但是鐘點工告訴她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了兩年,也就是說住在這里的人并沒有搬走,住戶的資料應該在物業(yè)那邊就能查到。 可她手上沒有手機,就連通訊工具也沒有,根本沒有辦法和外界聯(lián)系。 再加上她已經(jīng)有一整天沒有回去了,不知道孩子們會不會擔心……也不知道祁宴君有沒有找到她留下的信息。 藍悅晃神的坐在飄窗上凝視著外面的別墅,手指不自覺的撫摸著右手的無名指,依稀似乎還能感覺到戒指的輪廓。 祁宴君曾經(jīng)給了她一枚戒指,只可惜被她單獨放在了房間的首飾盒里,許久都沒有碰過了。 原以為這群人很快會有下一步的行動,誰知道對方竟然把她關在了房子里將近一個星期! 除了每天定時過送飯菜的鐘點工,藍悅唯一能看見的人就只有那個經(jīng)常會靠在樓梯口看守她的男人,這群人比她想象中還有耐性。 可她不能一直被關在這里。 這個小區(qū)稱不上是隱蔽,但卻屬于zf的管轄范圍,哪怕是她也不敢相信這群人會直接將她關在這里,更何況是祁宴君。 “出來!” 正當她尋思著該怎么離開這里,守在房門外的人忽然粗聲粗氣的敲打著房門。藍悅被驚醒,穿上外套往外一看,便看見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皮膚黝黑的漢子虎著臉站在外面。 “趕緊出來!” 他把眉頭一皺,強行把藍悅從病房里拽出來。 藍悅在房間里待了一個星期,根本料不到他們會突然動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拽了出去,對方二話不說就把一塊黑布蒙在她的眼睛上。 “跟上!” 胳膊被拽了一把,藍悅險些摔倒地上,“你們想要做什么?”她揉了揉被拽疼的手,精致的小臉上布著寒霜,對這個人的態(tài)度甚是不滿。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那晚在草叢里拽著她的漢子,剛才匆忙的看了眼,對方大概在三十歲左右,鼻子以下都被遮住,但是從暴露在外面的眼睛和額頭可以看得出,他臉上的皺紋頗深,想必是因為長期的風吹雨打所形成的。 “這些你不需要過問,跟上就好了!” 那人哼了聲,盡管語氣甚是非常不善,但好歹沒有動手動腳的。 藍悅抿唇忍著怒意,如今跟他計較也沒有用處,四周都是他們的人,要是她得寸進尺了,對方的態(tài)度只會更加惡劣。 “去哪?”她冷聲詢問。 “往前走?!?/br> 漢子的聲音繃緊,恐怕早就不滿她了。 藍悅沒有理會他,印象里,前面就是樓梯口了,看來他們是想帶她離開別墅,但要去哪里?藍悅謹慎的邁開步伐,以防會從樓梯上摔下去,一邊回憶著幾天發(fā)生的細節(jié)。 可這幾天非常平靜,根本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她還以為他們會一直關著她,以至于剛才被放出來的時候她一點兒防備也沒有。 “趕緊走!” 或許是嫌棄她想走得太慢,身后的人猛地拽著她的胳膊快步往樓下走去,藍悅險些要摔倒。幸好樓梯并不長,在摔倒之前,她便來到了大廳。 還沒有緩過一口氣,又被拽到了別墅外面。 潮濕的冷風席卷在臉上,陽光隨即又照落在身上,一冷一熱交替著讓藍悅甚是難受。因為沒有想到會被突然拽出來,她只是穿了一件毛衣和外套,根本不足以抵御嚴寒。 “上車?!?/br> 站在身后的人冷不丁的推了她一把,藍悅往前跌了兩步,小腿撞到了一個硬物,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車子的踏腳。 她順勢扶著車門上車,里面看著暖氣,溫度比外面要舒適。 “開車吧?!?/br> 她剛坐下,再次聽見了一個星期前的那把清冷的男聲。興許是車廂內比那晚要安靜許多,她這次能清楚的聽見男子的嗓音里夾帶著還沒有褪去的清潤,聽著只有二十來歲。 這群人的居然對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如命是從,對方的來歷恐怕不簡單。 他們沒有要跟她多說的意思,車子啟動后,車上便沒有人再說話了,寂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車子在行駛的過程中沒有任何東西,藍悅也難以判定他們到底要去哪里。 “少爺,電話?!?/br> 寂靜忽然被打破。 她身后響起了低沉的男聲,接著就感覺到身旁傳來細微的動靜。那個人就在她旁邊?藍悅驚訝,在車子上做了這么久,她完全感覺不到身旁有人! 對方應該接電話了,細微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但聽得并不清楚,隱約只能聽出是個男人。 “你要是答應我的條件,你的要求,我當然能接受?!?/br> 什么意思?藍悅狐疑的望過去,但是雙眼被蒙住,除了聲音外什么都不聽不見。 “藍小姐,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過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藍悅愣了一下,沒料到這人會突然和她說話,而且還問得這么直接。等反應過來,她冷下臉,“那你會告訴我嗎?” 被關在房間里這么久,這人一直沒有出現(xiàn),也不允許到外面,就連門外也不行。那幾天,她只能在陽臺活動,底下的獵犬還會一直沖著她的叫,根本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 她一開始以為這些人會對她不利,可被關了一個星期后,她發(fā)現(xiàn)對方的意圖似乎沒有這么簡單。他們像是要故意磨光的耐心。 “不會?!?/br> 旁邊的人冷漠的回了她的話。 藍悅抿緊唇,絲毫沒有奇怪這人的態(tài)度,對方要是愿意告訴她,早就說了,根本不會問她這么無聊的問題,像是刻意要引導她說話。 刻意?藍悅動了動手指頭,沒猜錯的話這人剛才應該是在聊電話,要是他的手機沒有掛掉,跟他通話的人一定也能聽見她的話音。 跟他通話的人是誰? 他們在談什么條件?藍悅把手捏成拳頭,指尖摩挲間感覺到掌心滲出了汗水……聽他的語氣,似乎想跟對方做交易,又故意讓她說話。 也許,跟他說話的人是祁宴君。 第五百章二十三 我們來做一個交易 “既然你不會為什么還要問我?”藍悅穩(wěn)住思緒,說話時,嬌嫩的唇微微顫抖著,她捏著手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平靜。 既然祁宴君能跟這個人聯(lián)系上,恐怕已經(jīng)找到了她的下落。 這群人忽然帶她離開,多半是避開祁宴君,還挾持她當人質。 這就奇怪了。被黑布蒙住的柳眉輕輕皺下,藍悅本以為他們抓住是因為顧家和藍家之間的恩怨,可等了一個星期對方非但沒有動手,還利用她來威脅祁宴君。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猜錯了,這些人根本沒打算對她動手,他們的最終目的是祁宴君。 “你調查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知道答案嗎?” “嘀”的一下細微響聲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這應該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看來他已經(jīng)結束了和祁宴君之間的對話,并且也沒打算在她面前隱瞞自己的身份。 藍悅舒展開緊握成拳的五指,對方既然這么坦然,短期內應該沒有對她動手的打算,“這么說來,你是承認你和顧家有關?” 身旁的人沒有說話,藍悅能聽見沉穩(wěn)的呼吸聲有節(jié)奏的起伏著。 “恩,你猜對了。” 過了將近半分鐘,那人才冷不丁的回話,藍悅有些反應不過來,加上對方的聲音里對著一股無法掩飾的清朗,聽著最多也就只有十八、九歲,總是讓她出神。 難道現(xiàn)在顧家能主持大局的就只剩下一個少年了嗎? 她輕握住松開的手,繃緊了神經(jīng)。因為已經(jīng)調查過這些事,她很清楚藍家大部分能說得上話的人都被處決掉了,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在zf的看管下生活著。 直到確認他們完全沒有危害后才把人放回村子里,那時候的顧家早就不成氣候了。身旁這個少年,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在顧家的地位一定很早,而且,他的父母多半是在當年的判決中被處刑了,只剩下他一人。 就像顧安。 盡管顧安聲稱她的父母從小就不在了,但根據(jù)她對藍家的敵視,不難猜出其中的原由。 藍悅提高了警惕,免得少年會忽然動手!這樣的人是最恐怖的,他沒有任何需要顧及的地方。 “所以,你們打算我去哪里?”車子里的窗戶都沒有打開,藍悅聽不見任何風聲,無法判斷車子是不是還在行駛中。 “放心,暫時不會動你?!?/br> 少年的語氣很冷漠,藍悅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跟自己的說話,這語氣竟冷得像是冰凌,沒有任何起伏。 她抿下了唇,沒有再說話。 顧家能說得上話的長輩都被處決掉了,剩下的人幾乎都背負著父母之仇,跟他們硬碰只是把他們給激怒。如今她只有一個人,惹怒他們對她完全沒有好處。 聽見少年不打算繼續(xù)和她說話,藍悅閉上眼睛凝神傾聽著四周的動靜,興許還能聽出寫端倪。她的手雖然沒有被捆住,但也決不能在這個時候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拿掉,要不然身旁的人不會放過她。 在車子上不知道待了多久,藍悅感覺到腦袋有些脹痛,車廂里的氣息變得沉悶起來。 她捏了捏掌心里的汗水,這種感覺應該是暈車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