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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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隊長。” 確認謝衡已經(jīng)收到了他的吩咐,祁翰墨放下手機,走向浴室。 第五百章八十七 祁翰墨番外 休息一晚,他直接回到了軍區(qū)。 軍區(qū)位于城市的郊區(qū)外,附近連綿不絕的都是一些沒有經(jīng)過開發(fā)的山頭,足有十多米高的大樹上布滿了青苔,兩個成年男人張開雙手才能勉強把樹身環(huán)抱住。 黑色的路虎停在樹林前的一條不起眼小道前,祁翰墨推門下車,黑色的軍靴踩在半濕的泥沙上,碾壓出細微的響聲。 沿著小道一直往前便會看見一間鐵皮小屋被搭建在樹林中,小屋四周的野草都被除掉了,露出了深褐色的泥地,外面一圈嘖全是茂盛的野草,足有成人小腿那么高。 “隊長,你過來了?!?/br> 祁翰墨剛走近,鐵皮屋里面的人像是有所察覺,探出了半邊身子,看見是他才拿著一本小本子走到面前,神色嚴峻朝小屋里揚了揚下巴,“那個女人還在里面,被關(guān)了一整晚她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剛才還說要我們給她送早餐?!?/br> “她自稱叫楚恬,無父無母,平時也沒有正經(jīng)的工作,我想她應該一個小混混的,但她沒有詳細說,還要我們給她拿水拿吃的。” 謝衡頭痛的扶了扶額頭,審了這個女人一整晚,除了被她刷了一頓外,什么有用的資料都問不出來。而且,這個女人也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只是沖出馬路攔著他們的車,對祁翰墨一頓叫囂。 作為軍人,他們沒資格對這樣的平民出手,只能一再忍讓。 軍區(qū)里面有些許多不能對外公布的機密,楚恬不是重犯,沒資格進入軍區(qū),所以就暫時把她關(guān)在這里。 鐵皮屋年久失修,昨晚又是狂風暴雨,屋頂不停的漏水,蚊蟲肆意出沒,正常人家的女孩子早就受不了這種環(huán)境了,可楚恬一點都不怕,還神清氣爽的對他們指手畫腳。 謝衡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一時間又無法查出她的底細,不敢輕易把人放了,所以就讓祁翰墨過來看看。 “隊長,這個楚恬填寫的資料?!敝x衡把手里的本子交出去。 這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上面繚亂的寫著楚恬的名字,旁邊還打橫寫了一個無業(yè)游民。祁翰墨接過,一看就知道這不是謝衡的筆跡,應該是那個女人寫的。 “她還在里面?”祁翰墨翻了一頁,那一頁是空白的。 “是的,我還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置她?!敝x衡接過本子,蹙著眉一臉為難。 “把人放了,再找人跟著她,不要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br> 謝衡眼里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就明白了祁翰墨的意思。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業(yè)游民,可她卻能準確的找到祁翰墨并且攔下他的車子,單憑這一點就足以看出她根本不是普通人。 按照祁翰墨的吩咐,謝衡故意拖到了中午才把關(guān)在里面的女人放出來。 此時正值午后,單薄的陽光穿透密集的樹冠斑駁的落在草地上。 “行了,你可以走了?!?/br> 鐵皮屋長滿了鐵銹的鐵門被咔嚓的推開,陽光落入昏暗的室內(nèi),在眼里形成了刺眼的光線。楚恬抬手擋在眼前,瞇下眼睛才艱難的看見鐵皮屋的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怒氣頓時就涌上,“喂!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把我關(guān)了一整晚一句話就想把我趕走了?我不管,我就賴在這里不走,除非讓昨晚那個男人出來見我!” “小姐,這里已經(jīng)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謝衡忍著脾氣。 “不管,我就是不走!”楚恬雙手抱肩,哼的一聲坐回椅子上。 鐵皮屋從外面看上去雖然破破爛爛,但里面的椅子和桌子一應俱全,只是東西都已經(jīng)在這里放了很久,長期的風吹雨打?qū)е伦雷由厦骈_裂,就連椅子也是搖搖晃晃的。 楚恬直接坐下來,椅子“咯吱”一身,嚇得她立刻站起身,生怕椅子突然就斷了,“你們這里怎么這么窮啊,椅子是壞的,就連房頂也是破的,當兵的這么窮嗎!” 謝衡擰下眉,不想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故意敲了敲鐵門,“門我已經(jīng)給你打開了,你愛走不走!” “喂,你什么態(tài)度!” 楚恬大驚的追出去,只見謝衡沿著小道健步離開,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路虎離開,茂密的樹木阻礙了視線。 可惡!楚恬氣得跺腳,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肚子“咕嚕?!苯兄徽矶紱]有吃東西! 她從口袋里摸出了用放水袋子裝著手機,打了個電話同時快步離開,嘴上一直碎碎念的咒罵著,系一旦遇見有野草攔在面前,她哼的把野草給拔掉。 一路破壞,終于來到了路口,白嫩的掌心上也沾滿了濃稠的綠色汁液。 楚恬看著挺惡心的,就蹲在地上找了處較為干凈的水洼,把雙手洗干凈。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抬頭就看見外觀有些殘舊的銀色小橋車一顛一顛駛來,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看著真怕這輛車子會在半途上散掉。 但幸好車子總算是平安的來到面前,楚恬瞪大了眼睛,還沒有瀝干的手“咚咚咚”的敲在駕駛座的車窗上,“喂,你們該不會是拿這樣的車子來接我吧?你們這是在搞什么,之前還牛逼哄哄的過來找我,怎么一下子就破產(chǎn)了?居然開著這樣的小破車!” “我的大小姐,你不要再說了!” 車里的人下來拽著她的手,手指暗暗生勁捏了下。 楚恬吃痛,正想呵斥,這人一臉為難的催促著,“恬姐,我們趕緊回去吧,我昨晚去賭錢了把車子給輸了,這輛車也是借別人的,我得趕緊還回去了。要不是你打電話過來,我也不會開車來這種地方,對了,你怎么會過來這里?” “別提了,倒霉唄!”楚恬把手抽回來,揉著手腕瞪了眼這人,繞到副駕座那邊,上車時狀似不經(jīng)意的抬眼望向面前的小道,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地方,臉色又難看了些。 司機隨后上車,笨拙的倒車離開這條全是坑坑洼洼的小道。 在他們離開后不久,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后露出了半截人影,這人張望著記下了小轎車的車牌,打了電話通知守在外面的戰(zhàn)友,繼續(xù)跟蹤這輛車子。 隨后和謝衡匯報了這件事,謝衡第一時間去祁翰墨的房間里向他匯報了這件事。 “隊長,楚恬離開的時候找了個一個人過來接她,那人是生面孔,可以肯定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可是兩人的舉止有些生硬,那人還打斷了楚恬的話,我猜測他們根本不是朋友,繼續(xù)跟蹤楚恬一定能找到幕后的黑手。只是到底是什么人要用這種低級的手段接近我們?” 謝衡皺下眉頭,在他眼里,楚恬這種手段真的低級到一眼就能看破。 跟隨在祁翰墨身邊這么久,他見識過無數(shù)專業(yè)的特工和間諜,他們的手段哪怕是隨便找一種都能碾壓楚恬。 “有些時候越是低級的手段,越是容易讓人掉以輕心。” 祁翰墨從文件夾中取出一張照片放在桌面上,謝衡湊近一看,神色隨即繃緊!“這是容衍?” 照片里的男人只露出了側(cè)臉,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碩大的墨鏡,把半張臉都遮住,但仍能看出他的五官俊美,而且還很年輕。 但就是這個男人讓謝衡頭痛了許久,盡管他們按照吩咐昨晚就把容賀天給送走了,可只要一天沒有抓住容衍,他們都不能掉以輕心,這個人可是連國際警察也談之色變的罪犯。 第五百章八十八 “隊長,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容衍安排的?包括楚恬也是?” “即使不完全是也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祁翰墨合上面前的文件,“楚恬未必是他培養(yǎng)出來的人,興許真被他利用著,看著點,她知道不少事情?!?/br> “我懂了!”謝衡挺直腰桿,殺人滅口這個道理他自然知道,“可是楚恬為什么要答應和容衍他們合作?為了金錢還是其他?” 祁宴君半瞇著眼,手中的鋼筆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謝衡臉色微變,“隊長,我會密切留意事情的發(fā)展。” “恩。” 得到批準謝衡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出門一看,遠處的天邊又飄來厚重的烏云估計過不了多久又該下雨了。 果然,剛到了傍晚,一場大雨傾盆而至。 銀白色的破爛小轎車穿越過大半個城市,中途又在餐館停留了一個多小時,硬是拖到了傍晚才回到楚恬居住的舊公寓前。 公寓年久失修,裝修也非常老舊,外墻是一層灰色的水泥。每一層都有好幾家住戶,陽臺上的鐵欄早已生銹,繡水沿著外墻一路流下,在墻壁上留下一道銹黃色的痕跡。 楚恬從車里下來,“砰”的一聲把車門關(guān)上,迎面走來的幾個居民看見是她,隨即臉帶厭惡的往旁邊避開。 “這女的怎么還回來?我以為她搬走了,前幾天還有人去她家里搬東西,真是晦氣!” “媽,你別這樣說!” 楚恬一眼瞪過去,跟在身旁的年輕女子隨即拉著同伴的胳膊,同伴不服氣,似乎還想要再說,楚恬插著腰揚起下巴,“怎么,你們很想我搬走嗎?可以啊,給我一百萬讓我到市區(qū)里買棟房子,我趕緊就搬!”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這樣說話!你mama在世的時候還對我客客氣氣的!” “媽,你不要再說了!”女子硬是把罵咧咧的中年婦女給拽走,從楚恬身旁經(jīng)過時,歉意的低聲說了句對不起,被婦女聽見后又一番呵斥。 “子柔,你跟她說對不起做什么!像這種沒有家教的人,你以后少跟他們接觸,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又帶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回來!”季母瞪眼望向還停在路邊的破爛車子,眼里的嫌棄更盛,“她mama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老公死了后就天天帶著男人回來,最后還不是死在床上——” “媽!”季子柔焦急著。 季母翻了個白眼,“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怕什么讓我說?我說她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有書不念非要去當小混混,這不,終于惹出事了吧!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回來說不定是被警察給抓走了!” 季子柔見母親說個不停,憋紅了臉硬是把她給拉走。 站在車旁的男子不耐煩,“沒什么事我先走了,給你交代的事趕緊處理好——”他警惕的往四周張望,確認周圍沒有人便上車要離開,“你也想你哥哥盡快回來的?!?/br> “知道了,別忘了你們答應會給我錢的,要是少了一毛錢我都不會幫你們辦事。” “該是你的,一分都不會少?!蹦凶悠沉搜鬯谎郏皖^掩飾掉臉上的寒意,開車離開。 初夏的天氣蚊蟲最多,尤其是現(xiàn)在還下雨,楚恬小跑著回到家里,推開門一看,里面亂七八糟的,破舊的沙發(fā)被整張掀翻,茶桌也被砸爛了,茶壺里的水弄得滿地都是。 低頭一看,手里的門把也被撬開,肯定是有人趁她不在家的時候強行闖進來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拿走了。 楚恬“嘖嘖”了聲,暗自抱怨那些人真沒素質(zhì),眉頭也不皺一下的把能用的東西都收拾好,檢查一番果然發(fā)現(xiàn)前些天放在家里的幾百塊錢都被拿走了。 幸好她早就把其他錢都存進了銀行里。楚恬哼了哼,換掉身上的濕衣服,從鋪滿了塵埃的床底下翻出一桶還沒有過期的方便面,將就的煮來吃了。 “小恬,你在家嗎?” 房門被脆生生的敲響,外面?zhèn)鱽砹思咀尤岬穆曇簟?/br> 楚恬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把門打開,“你又過來做什么?” “我,我給你煮了碗面,猜你可能沒有吃飯就拿過來了。你又在吃方便面了?”季子柔側(cè)身一看,清秀溫婉柳葉眉蹙緊,徑直越過她把保溫壺放下,面條和湯水都被分開,上面還鋪著紅燒rou和青菜。 環(huán)視一圈,見沒有可以坐的椅子,季子柔便跪在地上把湯水倒進去,誘人的香氣隨即彌漫在這間破舊的小公寓里,季子柔還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把蔥花撒在了清湯上,又把一早準備好的辣醬拿出來,回頭顧盼生輝。 “今天我從南巷經(jīng)過終于碰見了那個買辣醬的小販,原來他前幾個月都回了鄉(xiāng)下,你不是喜歡吃她家的辣醬嗎?我就買了幾罐回來,這兩罐是給你的?!卑烟嵩谑掷锏拇臃旁谧烂嫔?,里面放著兩罐還沒有開封的辣醬。 因為是私房做的,罐子上連一個標簽都沒有,只是一個普通的玻璃罐。 楚恬靠過去嗅了嗅,加了辣醬后,清湯面的味道更加誘人,看了眼季子柔含笑的臉,她才哼了聲坐過去把面都吃了。 “這兩罐東西和湯面多少?我把錢轉(zhuǎn)給你?!?/br> 她拿出手機,看著卡上一千多的余額皺下眉頭。這已經(jīng)是她的全部財產(chǎn)了,省吃儉用的話還能撐上一段時間,但這畢竟不是持久之計。 “不用了,小恬,你跟我算我也算不清楚啊。對了,祺哥他還是沒有消息嗎?”季子柔張望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