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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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鼻尖處還殘留著刺鼻的藥水味,還真險些以為對方是她的好朋友,現(xiàn)在不過是請她過來閑聊的。 “我之前說了,你要是離開這里有什么后果,你要自行負(fù)責(zé)?!?/br> “所以呢?你打算讓我付上什么代價?”楚恬強忍怒意,“我到低是哪里招惹了你,先是拿我哥哥當(dāng)借口騙我?guī)湍阕鍪?,接著又一再找借口故弄玄虛,裝得像朋友一樣,虧我曾經(jīng)還相信過你!” “相信我?”容衍詫異望來,很快又了然,“那真是抱歉了?!?/br> “你——” 見他一副悠然的倒上一杯水,將要出口的怒罵被硬生生的打斷,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羞恥之心,跟他說這些不過是浪費時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過來做一下?” 容衍把一杯水放在了對面,示意她過來。 楚恬仍是半步不動,他似乎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照片分別放在桌面上,“你對你哥哥不感興趣嗎?” “什么?” 快步上前,照片上的人正是她哥哥!只是所有照片的角度都很刁鉆,看著明顯就是偷拍,唯獨最后一張照片是在昏暗的房間里,楚祺冷著臉坐在房間里唯一一張單人木床上,衣服有點臟,似乎發(fā)生過什么爭執(zhí)。 “這張照片是從哪里來的?”她指著最后一張照片,怒聲質(zhì)問。 “地址就在這里?!?/br> 容衍倒是坦白,伸手又從西裝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張手寫地址放在桌面上,“你現(xiàn)在趕過去的應(yīng)該來得及,不過外面還下著大雨,現(xiàn)在過去恐怕要在路上浪費不少的時間。” “是你把我哥哥帶走的?這就是所謂的代價嗎!”要是現(xiàn)在還弄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她真的太遲鈍了! “我說了你要是離開了,無論是什么后果你都要獨自承受。這么多人看著,我不好食言?!比菅苷酒鹕?,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就要離開。 心中的怒意瞬間到達了頂端,她上前拽著男人的衣領(lǐng),把他壓倒在沙發(fā)上,“要是我哥哥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容衍眼簾微抬,驚訝的看著她。 不等這人回應(yīng),她就松開手,拿著地址奪門而出。容衍這人雖然可惡,但說的話卻沒錯,外面的確還在下著雨,他給的地址距離市中心也很遠,想要過去起碼得浪費好幾個小時。 誰知道這人打算對她哥哥做什么? 就在她剛離開沒多久,之前在酒店門口攔著她的黑衣女人走進套房,微低頭來到容衍身旁,“老板,她出去了,剛才就攔了計程車。” “恩。” 容衍整理著衣領(lǐng),還能清晰看見衣領(lǐng)上的皺褶,像是被人用力揪起來。她張了張口想要詢問,但看見男人的臉,身子微微發(fā)抖,隨即收斂下來,“老板,已經(jīng)派人跟著她了,是不是要出手干預(yù)?” “不用,隨她吧。” “可是楚祺知道了太多,就這樣放他離開對我們不利,再加上楚恬和祁翰墨的關(guān)系,要是讓楚祺成功離開,他們肯定會和祁翰墨合作,對我們非常不利?!?/br> “沒事,你先出去吧。”男人揮了揮手。 “……好的?!?/br> 她臉色微白的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將門關(guān)上。 這場雨一直連綿了好幾天路上也全是積水,楚恬攔了計程車,繞錯了好幾次才來到一片廢舊的工業(yè)區(qū),大門口的牌子都都掉漆了,連上面的字都看不清楚。 放眼望向里,中間一條寬敞的大道估計是給貨車通行的,兩旁都是一些廢舊的鐵皮倉庫。 “小姐,你確定你要來的是這個地方嗎?”司機稍微放下了車窗,擔(dān)憂的張望著廠房的四周,“這個地方好像閑置了很久,你看,這附近都沒有人過來的,天也快黑了,估計我回去之后也不會再有計程車經(jīng)過了,你確定要過去嗎?” “我沒事的,你先回去吧。” 付了車費,不顧司機的欲言又止,她用雙手暫時替代雨傘跑進了倉庫里,一股蒼涼的氣息迎面撲來。她左右張望,試圖找出照片中的那個倉庫,她哥哥肯定就在里面。 只是這里所有車庫都是一個模樣的,從外觀根本分辨不出來,楚恬沒有辦法,唯有咬著牙一間一間的找。從傍晚找到了晚上,前面的所有廠房都被她找了一遍,終于只剩下最后幾間。 她抹了把汗,臉上全是雨水和汗水,還沾上了一些黑色的銹跡,弄得臉上臟兮兮的。 最后幾間倉庫都是上了鎖的,她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把鎖砸開,來回了好幾次虎口都被蹭破皮了。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最后一間倉庫的門終于被砸開,里面的味道更加濃重,嗆得鼻子呼吸困難。 “哥哥……”她嘗試出聲,可是嗆進喉嚨里的塵埃弄得嗓子癢,根本不能出聲。 她捂著鼻子,小心翼翼的選擇那些塵埃不重的地方,還記得照片里她哥哥是坐在一張單人床上,可是倉庫里根本沒有房間,難道是被騙了? 剛有這樣的想法,昏暗的倉庫里突然亮起了一盞熾白的燈,光線來得太過突然,把她嚇了一跳。西迅速望去,只見那堵骯臟的墻壁上居然隱藏著一扇小門。 門和墻壁都是黑色的,所以開始根本沒法看見。 第六百五十二章 哥哥 “哥哥,你在里面嗎?”這是一扇布滿了鐵銹的門。因為閑置的時間太長,門上的銹跡都鋪著一層厚厚的塵埃,遠看著也是黑色的。 要不是突然亮起一盞燈,她根本沒法看見。 門上還有一把鎖,同樣是布滿了鐵銹的,只是鎖口處卻沒有塵埃,明顯是剛使用過,看來那群人的確來過這里!“哥哥,你在里面嗎?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用力拍打著房門,上面的塵埃都掉了下來,落在眼睛里很難受。她抬手想要抹掉,眼淚不住的涌下,模糊了視線,正是難受之際,鐵門里面的傳出了微弱的腳步聲。 “哥——” “時間差不多了?!?/br> 熟悉而優(yōu)雅的男聲突兀響起,她迅速望向身后,容衍竟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過來,步態(tài)從容的走來,拂了拂衣袖上落下的塵埃,抬頭對她輕笑,“你和我想象中一樣,順利找到了這個地方?!?/br> “你是什么意思?” 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她之前居然完全沒有意識到為什么容衍會把地址交給她,只一心想著這個人把哥哥給帶走了,她一定要把哥哥帶回來。 可現(xiàn)在一想,這就不是一個陷阱嗎? 容衍也沒有急著回答,從手下那里接過一部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你離開祁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八個小時,祁翰墨現(xiàn)在就在祁家的別墅,而我的人也在附近?!?/br> “你到底想做什么!”快步上前奪過他的手機,上面竟然是一個視頻。隨著鏡頭的移動,能看見祁家的別墅在夜幕下亮著亮光,一輛她異常眼熟的路虎就停在了門口。 那是祁翰墨的車子! “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先是騙我過來,現(xiàn)在又給我看這些東西,你是想讓我選嗎?選留在這里,還是回去通知他們?” “你挺聰明的?!比菅苊嗣掳?,“那你會怎么選?” 對方這副姿態(tài)猶如高高在上的掌權(quán)人,似乎她的生死都掌控在他手里。楚恬咬緊牙,剛想要對他動手,斜地里突然走出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冷冷的盯著她。 上次就是這個女人把她從酒店門口趕回去。目光對上的瞬間,那女人還把手放在了腰間,稍微掀開衣服露出曼妙的柳腰,以及別在腰間的那把黑色的手槍。 她攥緊拳頭,“那你說,你到底為什么要選我?我和祁家沒有任何恩怨,這么多人你不選,為什么非要選我?” 從容衍提起她哥哥的時候,她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幾個月前一直用信息和她聯(lián)系的人,原本以為這個人的目標(biāo)是祁翰墨,可現(xiàn)在一看,對方分明就是想為難她。 “做一件事,就一定需要為什么嗎?” 容衍剛好站在燈光下,至上而下的亮白色燈光落在他臉上,眼睫毛底下形成了一圈陰影。他菲薄的唇勾起的笑意,“我覺得這個游戲挺有趣的,所以想讓你參與進來,這不是很好嗎?這幾個月,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你——你這個瘋子!” 不可否認(rèn),要不是因為容衍用她哥哥來威逼她,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在那個下著大雨的晚上沖出馬路攔著祁翰墨的車子,更不會在事后死不要臉的多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選吧,你的時間不多了?!比菅苤噶酥甘謾C。 激靈著望去,只見視頻里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他彎著腰把一個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小包裹從車?yán)锉С鰜?,偽裝成快遞員的模樣把箱子交給了祁家的保安。 保安也只是詢問了幾句,就把箱子給端進去了。 在祁家住了幾天,她知道祁瑩瑩很喜歡找國外的代購買什么,一天下來也會收到好幾個快遞,保安估計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簡單的登記了資料就讓快遞員離開。 她急得想讓保安立刻把這個人做抓住,可視頻是單向的,只能看見那邊的內(nèi)容,但對方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的。 眼睜睜的看著保安把箱子拿進去,她怒目質(zhì)問,“箱子里面的是什么?” “詐彈。” “什么?” “就是炸彈。”容衍微笑,“國外最新研制的詐彈,超出涉及范圍的震動會讓詐彈爆炸,也就是說拿著詐彈的人,不能把它放下會立刻爆炸。而且,我聽說國外的技術(shù)也很發(fā)達,所以特意設(shè)定了時間,一個半小時內(nèi),你沒有回去,詐彈也會爆炸?!?/br> “你真是個瘋子!”一個半小時是絕對不可能的!她過來的時候也花了半個下午,就算司機沒有繞道,可誰能保證中途不會遇上堵車之類的意外?容衍分明就是讓祁家死! “你選吧,是立刻回去還是留在這里找楚祺?”他遞出了一把鑰匙。 她艱難接過,如今的確只能二選一,但她也相信容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二選一,選了之后就會讓她離開嗎!趁著接過鑰匙的瞬間,對方放松了警惕,楚恬猛地朝著對方的脖子伸出手想要擒著他的脖子,誰知道對方健步后退,她整個人都撞進他懷里,堅硬的肌rou撞得鼻子生痛。 “別動!” 嚴(yán)厲的呵斥響在頭頂,忍痛抬頭就看見一直跟在容衍身后的女人臉色難看的僵住腳步,與此同時,后背上忽然落下一雙溫?zé)岬拇笫帧?/br> 很快就意識到是誰在抱著她,楚恬厭惡的推開,哪料面前的人竟然袖子里劃出一把只有手掌大小的銀色手槍,笑著遞給她,“給你,不是想拿我當(dāng)人質(zhì)嗎?有把武器在手上會比較合適。”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手槍掏出來的時候,她驚得后背發(fā)麻,怎么也料不到容衍下一秒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亮白的燈光仍舊落在他笑容溫厚的臉上,莫名地卻讓渾身發(fā)寒。 哪怕是一個壞到極點的人也有行事的動機,也有跡可尋,可容衍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正如他剛才所說,這就是一場游戲,他就是這場游戲里的主宰,不僅玩弄著別人的生命,也把自己也置身事外。 這樣的人不是一個瘋子,就是恨到了極點。哪怕是毀掉了自己,也要讓所恨之人陪葬! 咚咚咚! 鐵門乍然被捶打起來,一聲接著一聲的悶響震動在鼓膜內(nèi),甚至還能聽見男人沙啞憤怒的低吼!這聲音太熟悉了! 她隨即就想起自從父母相繼離世后辛苦將她養(yǎng)大的哥哥,腦袋一陣空白,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粗魯?shù)膴Z過容衍手中的小手槍,槍口直指向他的眉心,“把,把門給我打開!” 手里的冷兵器嬌小得可憐,似乎稍微用點力氣就把它弄斷。這是她第一次用手槍指著別人的腦袋,雙手不住地顫抖起來。 被她指著的那個人卻只是加重笑意,那雙綠得深邃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了一絲諷刺,下一秒便側(cè)首跟手下交代,“把門打開?!?/br> “但是老板……” “恩?”容衍瞇下眼。 “我知道了?!崩淝稂c下頭,從楚恬身旁經(jīng)過時,冷冽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而過,隨時可以從她的動作里找到致命的死xue。 但她沒有動手,上前把厚重的鐵門打開。 鐵門與地面摩擦發(fā)出了刺耳尖銳的聲音,墻上的塵埃也被震落。楚恬逼不得已后退,屏吸看著鐵門被推開,逐漸露出一道傴僂的身影。 白色的恤衫上布滿的痕跡,隨著鐵門被推開,塵埃飛揚,那人捂著小腹蒼白著臉后退,額上全是冷汗。 待看清他的臉容,楚恬眼前一片朦朧,淚水滑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