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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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佬小弟喜相逢 【笛聲蜿蜒,風沙漫天,陰仄的角落,有一株艷紅色的植物迎風搖曳。 它的根系插.入地底,向前延伸,貪婪吸收著地底那一點即將枯竭的水源。 “滴答,滴答...”是巖洞低落的水珠,是枝頭一點點吐出的幼芽。 根系緩緩往下,穿透砂巖,終于碰觸到了硬物。 它沒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的向前扎去,最終穿透石壁進入了新的世界! 在它插入一層灰白色布料的同時,在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雙眼。 臺下觀眾在逼真的全息投影下發(fā)出驚呼,而與此同時,臺上的紗虞也同時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勾唇哼唱。 在石棺內(nèi)肆意蔓延的根須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猛然僵直。 至此,一段女聲低吟拉開了序幕。 由淺至深的哼唱,伴隨著藤蔓漸漸枯萎掉落的葉片層層往地表涌去,兇狠的沙蝎被禁錮,頑固的巖塊被摧毀,暗啞女聲層層疊疊,刮過耳膜時,也將人帶入了那幽閉陰森的世界。 一片黑暗中,觀眾席上的人有不少都下意識摸向自己的手臂,實在是這聲音聽著美,卻實在太讓人毛骨悚然了,讓他們硬生生出了雞皮疙瘩,卻還是忍不住想一聽再聽。 就連在明亮的客廳觀看影像的人,都不自覺屏息,緊張不已。 顏奉清:這絕對是本色出演... 看著那個喊著“我女神”的少年看得薯片掉了都沒顧上撿,其他人也瞪大眼停止了手里的動作,他莫名自豪:瞧你們這沒見識的樣子,她嚇唬我的時候,我可比你們鎮(zhèn)定多了,哼。 從這并不明顯的差異中找到了優(yōu)越感,他默默拖過同伴放在膝蓋上已經(jīng)打開的薯片,帶著愉快的心情吃了起來。 舞臺上,駝鈴聲響起,女聲漸隱。 一個少年清亮懵懂的歌聲出現(xiàn),他是迷途的旅人,大漠的闖入者,在風沙的推搡下來到了那顆植物的周圍。 有植物,一定有水源,他這樣天真地想到。 林躍的歌聲原本就屬于少年的清朗明亮,此時更是將這里面的感覺發(fā)揮到極致,天真,樂觀,充滿不屈,像是夏日里一杯清爽的檸檬茶,沁人心脾。 就是旁邊不太待見他的魯洪評委,此時也做出一副贊許有加的表情,只有他的導師陳煜,依舊眉頭簇起,沒有絲毫放松地盯著臺上。 隨著少年的靠近,女聲也再起。 紗虞在林躍每次唱完后的間隙立刻跟上,以高音部插.入,急促又強勢。 兩種聲音此消彼長,明明是對各自過去經(jīng)歷的闡述,卻在錯落間變成了一問一答式的合唱,慢慢攀升,最終匯到了一起。 像清冽泉水流入沙地,依附著彼此。 深埋地底的女祭司抬高聲線,呼喚自己忠心的護衛(wèi),似欣慰,似蠱惑,親密又纏綿,而少年則努力尋找著失落的水源,兩人在一層沙土之隔,向著對方努力前進。 鐵鏟刺破巖層,在陽光刺入的那一刻,束縛著白色繃帶的手猛地出現(xiàn)抓住了銳器! 少年聲音變得驚慌,隨著曲調(diào)的急轉(zhuǎn)陷入可怕的寂靜,他拽著鐵鏟后退,這舉動卻將惡鬼似的女尸連同沙鏟一起拽出了石棺。 祭祀迎著風沙發(fā)出長哮,為了這千年后重歸的自由,連綿的高音帶著喜悅,強勢展現(xiàn)出主人對聲線恐怖的駕馭力。 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眼前這曾經(jīng)的護衛(wèi)轉(zhuǎn)世化作的少年,防備的嘶吼變得喜悅,喜悅化作甜美,流淌進她的歌聲,一點點侵蝕少年驚惶難安的心。 甜蜜的歌,溫柔的歌,軟的像棉花糖,甜的讓人忍不住想舔上一口,哪怕里頭藏著蝕骨的毒。 而大多數(shù)聽眾,就如同這個迷路的少年,一點點在歌聲中放緩了繃緊的情緒。 相較于同伴臉上浮現(xiàn)的癡漢笑容,顏奉清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舞臺上,少年原本低落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仿佛被對方帶著在沙暴中起舞,距離越來越近,甚至在最后,兩人雙唇相貼,不分彼此,好似為了這一刻已經(jīng)等待了上千年! 就在這一吻過后,一切戛然而止。 短暫的安靜過后,略帶嘲意的歌聲響起,紗虞看向鏡頭,歌聲像是穿過萬丈蒼穹,直直攥住了聽眾的心,“是我的,是我的,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所有,都該為我支配!” 一字一句,像是響在耳側(cè),讓人忍不住想跟隨她的指令奉獻出自己的所有。 歌聲越來越高,逐漸抬高了整首歌的曲調(diào),林躍也仿佛牽線木偶一樣,跟著她一起唱了起來,甚至連聲線都一起抬高,變得越來越尖銳! 眾人都以為劇情到這里,是兩人通過那一吻確認了彼此,甚至是浪漫至極的轉(zhuǎn)世戀人再次相認,卻不料下一秒劇情突變。 祭祀倒地,身體化作風沙飛遠,而她的歌聲卻依舊。 畫面中,只留下少年一個,閉著眼,在沙地上劇烈掙扎著。 漸漸的,他的表情變得柔和,甚至是柔美,與此同時,兩個完全不同的聲音竟然一點點混在一處,最后化作了輕柔的女子哼唱。 林躍的聲線已經(jīng)拔高到了不屬于男孩該有的位置,而紗虞的歌聲如影隨形,逐漸放輕。 最終,兩種聲音竟然融到了一處,明明是截然不同的載體,此時卻緊密到好像一個身體里發(fā)出來的一樣! 是的,那位可憐的年輕旅人,在那短暫的一吻過后,就被祭司將靈魂侵蝕吞沒,占據(jù)了他的身體。 至此,千年前的統(tǒng)治者,重歸人間!】 歌曲結(jié)束,被這神一樣發(fā)展的劇情震驚到的觀眾停滯了好幾秒才回過神,嘩啦啦地鼓起掌,聲音越來越大,傳到后臺,讓接下來的幾組人更加忐忑起來。 而臺上的評委也經(jīng)過了短暫的錯愕后,這才目露欣慰地看向這一組在上一輪差點被淘汰的選手。 “很好,終于見到有一組明白了什么叫做合唱。”陳煜嗤笑道,末了,他勉為其難夸了一句,“發(fā)揮的還可以?!?/br> 旁邊的女評委笑著開口,“陳煜你也太苛刻了,哪里是還可以,你看你上一次說人家技巧不足,這次不就全給你教出來了,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在一周以內(nèi)把他們教得這么好的?” 陳煜咧嘴一笑,笑容說不出的囂張欠扁,“天賦?!?/br> 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在夸誰有天賦,場下觀眾卻很吃他這一套,各種叫好哄笑,還有不少他的死忠迷妹發(fā)出尖叫,場面一時熱鬧無比。 不說女評委,顏奉清都看得嘴角直抽。 他錯了,真的,他之前還擔心過紗虞那個說話方式進了娛樂圈會不會被打死,打不死也會被雪藏,結(jié)果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 你看,畢竟更欠抽的還在蹦跶呢,還一蹦跶就這么多年,要擔心的,只是她經(jīng)紀人的頭發(fā)吧。 但是現(xiàn)在攤上這么個導師,真的不會對紗虞的未來成長有什么不良作用嗎? 看著臺上翹腿靠坐在沙發(fā)里,一副“老子是爺老子最拽”的男人,顏奉清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今天的顏巴巴,也在為紗虞...不,為娛樂圈,深深擔憂著。 臺上,沉默許久的魯洪導師開口,“呵呵,陳老師,您可真是化腐朽為神奇?!?/br> 第13章 大佬一向說實話 臺上,沉默許久的魯洪導師開口,“呵呵,陳老師,您可真是化腐朽為神奇?!?/br> 聽到這句明著褒獎,暗地里居心叵測的話,陳煜抬了抬眼皮,嘲諷地看了他一眼,“魯大音樂人恐怕是用錯諺語了,他們可不是什么腐朽,他們本來就是神奇?!?/br> 魯洪雖然沒少被對方懟,平時為了節(jié)目效果也都打哈哈服軟過去了,在網(wǎng)上倒是多了一些說心疼他,結(jié)果拿著截圖到處當表情用的“哈哈”黨,但這時候,他竟然一時說不出打圓場的話來了。 為什么? 因為對方實在太不要臉了??! 有這樣臭不要臉直無腦護短的嗎?歌神你那一嘴無差別發(fā)射的刀子呢??? 沒人說話,場面突然凝滯,這就有點尷尬了。 一邊的黎靜見著兩人都不說話了,眼珠一轉(zhuǎn),沖陳煜苦著臉說道,“那個,陳哥啊,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陳煜轉(zhuǎn)眼頭看她,“咋了。” 黎靜被他目光一掃,喝了口水壓壓驚,這才繼續(xù)說道,“你這可真是逼死文科生了,化腐朽為神奇...它不是諺語,是你的本家,成語??!”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 陳煜表情放空了幾秒,見到其他人都笑的東倒西歪,這才回過了神來似的悻悻摸了摸鼻子,“這個,也是...咳,不要在意這種細節(jié)?!?/br> 見他難得吃癟,觀眾笑得更厲害了,就說顏奉清身邊,就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捂著肚子混成一團,簡直污染聽覺。 顏奉清表情有些嫌棄地吃完了那個花癡紗虞的少年最后一塊薯片,把空袋子又挪了回去,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完成了這幼稚的報復,他抽起紙巾擦干凈手指,再次看向畫面中熟悉的臉,臉上是難以隱藏的驕傲。 你們都不知道,陳煜說得根本沒錯。 紗虞她,本來就是神奇。 “??!我的薯片怎么沒了?!” …… 舞臺上 “極致的情緒表現(xiàn),恰到好處的細節(jié)處理,這次我必須說,你們太棒了!”黎靜站起身,一副恨不得馬上給他們一個擁抱的樣子,“我看到了你們的進步,也感受到了你們的努力,真的太棒了,我剛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有些夸張,但她說的卻也是事實,得到這么高的評價,一直維持著嚴肅狀態(tài)沒有從高冷祭祀走出來的紗虞終于露出笑容,兩顆尖尖的虎牙在唇間若隱若現(xiàn),看起來煞是可愛。 看到她的笑容,陳煜滿臉嫌棄,“別笑了,再笑又有人說你是花瓶選手了?!?/br> 臺下觀眾頓時哄笑成一片,這也不能怪誰,只能說紗虞這張臉太有欺騙性。 她本來就是長得極好,就是那種怎么看都是花瓶歌手的好看,剛開始來的時候,還有人懷疑她那聲音是買通了評委組處理出來的呢。 前天還有本地大型新聞媒體單位采訪,正好就問到這個問題。 記者:“剛剛我有聽到你的歌,感覺你還是相當有實力的,但是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很多人都說你是花瓶選手,你會不開心嗎?” “不會,”紗虞擺手,特別認真地說,“謝謝他們說我是花瓶,總是夸我好看,我會不好意思...” 記者微笑,正要調(diào)侃兩句,就聽她繼續(xù)說道,“...嗎? 當然不會?!?/br> 記者:“......” 紗虞:“對了,我聲音是不是后期做出來的這種問題很多人也很關(guān)心,我知道你也想問,對吧?” 記者還能說什么,“當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說你這么做了,只是有人提出質(zhì)疑?!?/br> 紗虞點頭表示理解,“質(zhì)疑我也沒有辦法,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不過,其實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我真是又開心又難過?!?/br> 記者見她終于露出些受打擊的神色,不由挺直脊背,讓鏡頭給她一個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