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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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就掐斷了通訊。 看著灰掉的光屏,紗虞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她低頭思索了片刻,在微博上寫出了最新的一條動態(tài),語氣非常不客氣: 紗虞#生氣大鯊魚v:【嗑藥?別鬧了,恕我直言,別說離開的兩個月里面他到底有沒有鍛煉,就是離開兩年,賽場的各位,也只有被吊打的份?!?/br> 把這一段堪稱彪悍,絕對會讓高姐高血壓上升懷疑自己的感動都喂狗的話發(fā)給了高姐,同時上傳圍脖,紗虞轉(zhuǎn)頭看向跟過來的雪商,問道,“能直接把我送回家嗎?” 雪商點頭,隨后有些猶豫地說,“但是主人您知道的,每次我使用能力...” 紗虞點頭,“沒關(guān)系,落地的時候記得落到花園的灌木叢下面就好了,籬笆上我放了很多避雷針?!?/br> 雪商一想到主人是為了顏奉清的事情才這么著急回去,還要讓它被雷劈,心情并不是很好,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催捏法訣, 這時,紗虞又補充了一句,“準頭好一點,別落到避雷針上面,要不然又該變成禿毛狐貍了?!?/br> 雪商氣得咬碎了嘴里的何首烏,“是!” 禿毛狐貍怎么了? 那個人類身上不也是沒毛嗎? 你不也摸的挺開心! 離開現(xiàn)在還要為了他的事情忙活,憑什么? 憑他會游泳嗎?它還會穿越呢! 怕水而不會游泳的小狐貍不甘地揮動爪子,把它和主人送回了家。 第77章 寧為玉碎不為棄 “主任,不好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全都在說我們故意包庇,還懷疑顏奉清以前的成績也是我們給他吃藥才拿下來的?!?/br> “怎么回事?網(wǎng)絡(luò)上?誰弄上去的?!?/br> “看視頻的角度應(yīng)該是旁邊的觀眾。” “他們又聽不到我們說什么,空口白牙就定論了?我們都還沒檢測出來結(jié)果呢!” 體育委員會主任有些著急了,催著醫(yī)護人員趕緊把測驗結(jié)果做出來后,帶著幾個教練和顏奉清一起找了個隔音好的地方開會。 “顏奉清你老實說,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顏奉清:“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是我在休息室里面的時候喝過一瓶水,喝完以后坐了一會兒,覺得不太舒服,又發(fā)現(xiàn)那個瓶子是開過的,就沒繼續(xù)喝,重新又拿了一瓶。當時隊長張宇與有進來,問我桌上的水是不是被我拿走了,我問他是不是他的水要幫他重新拿一瓶,他沒有承認,轉(zhuǎn)身就走了,我那時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想,那瓶水可能有問題?!?/br> 教練:“你有證據(jù)嗎?” 顏奉清皺眉思考:“不知道咱們休息室外面有沒有可以看到里面的監(jiān)控,而且那瓶水上面應(yīng)該會有別人的指紋?!?/br> 旁邊的教練有點擔心:“要檢測指紋的話,必須要驚動公安系統(tǒng)了?!?/br> 主任臉色很不好,“比個賽把人都叫來,這像什么樣子,難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給你下藥?!?/br> 顏奉清搖頭,非常認真地回答,“不是下藥,他應(yīng)該不是故意給我吃的,因為當時看我喝掉以后,他的臉色很不好看?!?/br> 一邊有人說道,“上一次顏奉清參加世聯(lián)會,也是因為這個張宇與摔傷了腿,顏奉清本來是替補。” “所以他懷恨在心?” “不是...”顏奉清見到對方又把這件事情陰謀化了,不由有些無力,“有可能,是因為他...沒信心?” 他的教練站了起來,“我們在這里討論有什么結(jié)果,趕緊去把那個瓶子先找過來,記得帶上手套?!?/br> 他看了眼顏奉清,“我們不能污蔑好人,也不能放過作弊的人?!?/br> 他那一眼似乎含有深意,卻又像什么都沒有,顏奉清的難堪地摩挲了一下手指,等待工作人員把瓶子找回來。 不到五分鐘,工作人員就戴著手套在休息室拿回了幾個瓶子。 主任說道:“東西找到了,趕緊送去檢測?!?/br> 顏奉清看到平白多出來的幾個瓶子,眼皮一跳,已經(jīng)覺得不太妙:“等等,這幾瓶的商標旁邊有沒有有灰色劃印的?” 工作人員們檢查了一圈拿回來的瓶身,“沒有,都很干凈?!?/br> 顏奉清不甘心地湊上去挨個看了眼,搖頭:“這些都不是,桌上難道沒有別的瓶子了嗎?” 這下子工作人員也為難到了,“沒有,桌上只有這一瓶,剛剛?cè)藖砣送?,可能誰拿去扔掉了也說不定?!?/br> 顏奉清心里刷的一下就涼了,如果這里沒有,那他之前喝的那一瓶又去了哪里? “教練,能不能查監(jiān)控,看看是誰把那瓶水拿走了?” 工作人員有些為難,“剛剛比賽結(jié)束,很多人都進去了,現(xiàn)在也是亂糟糟的?!?/br> 顏奉清:“這瓶是我喝過的水沒錯,但是這瓶不是讓我覺得不對的?!?/br>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此時的情況對于他們而言有兩種可能: 一是顏奉清沒說謊,的確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也的確有這么一瓶水,讓他表現(xiàn)不正常,而張宇與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結(jié)合他去年的表現(xiàn)和今年的狀態(tài),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他平時依照教練的說法,是非常老實努力的一個人,并不像會走歪門邪道的。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眼前的顏奉清說謊。 他前段時間的商演行為雖然是情理之中,也有很多運動員這樣做,但依舊讓上面幾位大佬很不滿,懷疑他懈怠,影響他的游泳速度,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吃藥蒙混過關(guān)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此時,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對顏奉清所說的話有所懷疑。 看他這副小白臉的模樣,他們都想象不出為什么他能游得這么好,莫非老天真的是在給他們每個人放優(yōu)點的時候,這么偏心地把所有可以給的全都放到了眼前的人身上? 長得好看,又是全能,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 “主任,”有人給主任打個電話,張口第一句就透著驚惶,“外面有媒體過來,說是要采訪這件事情,想讓人出面接待一下,現(xiàn)在我們正拖著,但估計拖不了多久。” “胡鬧!我們的人沒事做了嗎?”主任騰得站起身,一拍桌子,“這種新聞怎么可以放?以后我們國泳隊還有沒有信譽可言?” 另一組游泳隊的教練陰沉著臉說,“要不然先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就說是烏龍,只是因為他表現(xiàn)得太好,所以我們要去驗個血,但是檢驗的結(jié)果是沒有吃?!?/br> 旁邊有人嗤笑,“你當人都是傻的,你現(xiàn)在說他現(xiàn)在是正常發(fā)揮,那到了以后世聯(lián)會怎么辦?如果他到時候發(fā)揮失利,丟了我們國家的獎牌,你負責(zé)嗎?” 顏奉清聽到她帶著鄙視的言語,握緊了拳頭。 他教練突然問道,“顏奉清,今天的水平你以后還能發(fā)揮出來嗎?有沒有希望在世界世聯(lián)賽的時候也達到一樣的速度?” 顏奉清希望自己能說是,但是想到他剛剛起身時看到那讓人有些驚駭?shù)臄?shù)字,他還是認真地搖頭,“我希望可以,但是我覺得,就算加強訓(xùn)練,今天這個數(shù)字,我的把握也不是特別大?!?/br> 把握不大,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這對他們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他們也都知道,運動員訓(xùn)練到一定高度,必然會陷入瓶頸,而顏奉清之前的已經(jīng)是非常高的水平,想要再進大一步談何容易,就算給他兩年,也不能打包票說到時候的世聯(lián)會上他能發(fā)揮出現(xiàn)在的水平。 到時候,免不了就有人拿他在選拔賽上的成績出來說事,說他發(fā)揮失常還算小事,推翻他們現(xiàn)在的通稿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這會直接導(dǎo)致他們國泳隊的公信力落到谷底。 眾人想到這種可能性,頓時就沉默了下來。 “要不然,就說他生病吃錯了藥?”一邊的副教練說道,“之前也不是沒有人這么干過?!?/br> “我覺得可以,然后再給他個小處分意思意思,把這事情壓下來?!?/br> “那今年還讓他參賽嗎?” 主任最后拍板:“讓他好好恢復(fù)訓(xùn)練,下一次冬季運動會讓他上場試試,如果成功的話能擺脫嗑藥的名聲,再看看能不能通融做候選,這次選拔就先算了,太多人看著了?!?/br> 既然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做了決定,工作人員立刻行動起來去準備發(fā)言稿,其他人都覺得難題已經(jīng)解決,只有顏奉清一個人坐在原地,“可是我...我沒有...就算沒有這個藥我也能正常發(fā)揮??!” 他的教練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按了回去,“這話說出來,你以為外面那些人會信?” 本來彌勒佛一樣的教練,此時的臉色結(jié)了冰塊一樣, 見他這樣,本來心里還抱著希望的顏奉清,就像是頭頂?shù)哪前宴牭锻蝗痪涂沉讼聛?,把那些讓他不安的東西全暴露到了陽光下。 他這是...被放棄了嗎? 他低下頭,雙手緊緊握起,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像被硬生生按到漆黑的瓶底,讓他努力掙扎,卻只能看著自己一點點被染黑。 因為壓抑眼淚而生出的紅染透了他的眼眶。 “我不想就這樣?!边@時,周圍的人已經(jīng)紛紛起身離開,他突然出聲,讓其余人不由停下了腳步。 他站起身,看向眾人離開的背影,“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我明白你們想要盡快了結(jié)這件事,但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我不能接受,我請求你們,幫我找到那瓶水,那上面,一定有證據(jù)。” “難道吃了違禁藥品的不是你?”主任厲聲呵斥道,見他神色,放緩了語氣,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冷靜下好好想想,這種時候,大局重要,小同志的一時意氣要不得?!?/br> 說著,他們離開了辦公室,各自去為這件事做收尾。 顏奉清站在原地,像是被遺忘在雪地的冰雕,久久不能動。 天像是突然昏暗了下來,光芒從走廊一點點流失,帶著他身上的溫度,一只只艷紅色的手纏綿地擁抱上了他的后背,把他往那極黑的地方推去。 “?。 彼粗蟊车秃傲艘宦?,明明已經(jīng)沒有清心咒,他卻覺得尾椎骨那里傳來了熟悉的刺痛,痛得讓他站立不穩(wěn)。 往前踉蹌了一下,他摔倒在地。 “你還好嗎?”有人的聲音響起。 他茫然抬頭,見到了紗虞正站在門口,擔憂地看著他。 “你...怎么進來了?” 紗虞矮下身把他扶了起來,小心地用指背擦去他眼角的些許濕潤,“你教練說你狀況不好,叫我多開解你一下,就讓我進來了?!?/br> 他自嘲一笑,“是呀,興奮劑后遺癥?!?/br> 紗虞摸摸他發(fā)紅的眼角,“你的狀態(tài)是很不對,需要我?guī)湍銌???/br> 顏奉清猛地握住她的手,“你信我嗎?我沒有為了比賽去吃藥。” 紗虞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你不需要,你本來就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br> 顏奉清的心顫了起來,忍不住一把抱住了紗虞。 “可是現(xiàn)在,也只有你相信我了?!?/br> “不是哦,”紗虞親了親他的額頭,聲音溫柔,“不止我一個,還有很多人也都相信你?!?/br> 她把通訊器打開,展示出那些支持顏奉清的截圖,“你看,還有很多很多的人喜歡你,支持你,相信你,你在難過什么?那些懷疑你的人,需要在意嗎?” 顏奉清抬頭,正對上她閃閃發(fā)亮的眼睛,突然就覺得心里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一樣,讓他很想親親那雙眼睛。 他勾動嘴角,抿嘴有點羞澀的笑了一下,“嗯,他們都不需要在意,因為我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知道,就算現(xiàn)在不讓我比賽,我也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br> 紗虞牽住了顏奉清的手,十指相扣,像是想通過手掌的溫度給他力量,“對,我陪你一起找到真相,誰做錯的事情,誰就要付出代價,你平白被人這么污蔑,這事情,沒完?!?/br> 這時,兩人身后的門被敲響,他們一齊回頭看去,居然是風(fēng)塵仆仆的高姐。 她一甩手里的外套,擦了把汗,“真是兩個小祖宗,我這是帶了個歌手,還是帶了一對熊孩子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