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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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西青抱著她走至電視機(jī)柜旁,又抱著她蹲下,取出儲物柜內(nèi)的電吹風(fēng)。因?yàn)樗麜r不時蹲下站起,又時 不時突然撒手,單手摟著她,逼得孟杉年全程就只顧緊緊摟著他,要多緊有多緊。 待坐回沙發(fā)后,又因?yàn)榇碉L(fēng)機(jī)“嗡嗡嗡”的聲響,孟杉年開口幾次,聲音都被噪音蓋住,于是果斷選擇 閉嘴,待會兒再說,反正他也跑不了。 屋外明亮燦爛的日光透過落地窗玻璃鋪陳一室,淺金色的光暈之中,易西青半擁著懷里的人兒,手指插 于發(fā)間,替她抖散半濕的頭發(fā),又以手為梳,從上而下一點(diǎn)一點(diǎn)捋順發(fā)絲。 風(fēng)熱乎乎的,身后人的動作又柔乎乎的,孟杉年舒服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整個人都快呼呼了。 在將呼呼欲呼呼之際,電吹風(fēng)被關(guān)了,孟杉年拼命眨眼睛,逼自己清醒,然后帶著淺淺的鼻音,軟乎乎 地質(zhì)問他:“我的戒指呢,我答應(yīng)了呀!” 易西青的胸腔微微震動,孟杉年睜著迷迷瞪瞪的雙眸,瞪他:“你是在笑我嗎?!那我要生氣了!還是 說你戒指還沒準(zhǔn)備好呀——”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又有點(diǎn)兒難過,又怪自己怎么可以難過,他匆匆忙忙來,滿臉寫著疲倦,她又怎么 可以要求這么多,反正、反正戒指以后買就好了嘛,干嘛這么形式主義。 一想到這兒,她又愧疚又自責(zé),擔(dān)心自己給他壓力太大了,還要了這么多遍戒指,他聽了得多難過呀。 孟杉年趕忙補(bǔ)救:“其實(shí)戒指沒準(zhǔn)備最好了,我們一起去挑才合心意呢,況且你也不知道我的指圍,買 回來不合適多麻煩,對不對?” 易西青望著她晶晶亮的眸子,瞧著里頭那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澈,雙臂使力摟緊她,輕嘆一聲:“寶 貝,你別勾我?!?/br> 孟杉年滿臉問號:??? 易西青掃了一眼置于茶幾上毫無動靜的手機(jī)后,徑直低下頭,像抑制不住般狠狠噙著她的嘴唇,呢 喃:“你怎么這么甜,嗯?” 吻得孟杉年快喘不上氣,才勉強(qiáng)放開她,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她的唇,帶著nongnong的笑意問她:“年年, 你應(yīng)該是粘粘才對,熬糖熬至拉絲兒,糖絲兒一縷粘著一縷粘連不斷,是不是?” 孟杉年大大的眼里盡是水意,一瞬不瞬看著他,像是被親傻了,未幾,她將帶著紅暈的臉頰埋進(jìn)他頸窩 里,安靜好半響。 易西青不知道她怎么了,也并不多問,只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背。 好一會兒后,孟杉年窩在他懷里,輕聲說:“孟杉年孟杉年夢三年,他們夢里都想要,想要了三年的兒 子,三年后真的有了,所以我mama堅定不移地相信那位算命先生,因?yàn)檎娴暮軠?zhǔn)?!?/br> 擁著她的雙臂驀地收得更緊,頭頂處某人的呼吸似乎窒了一瞬。 孟杉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反過來安撫他:“我爸媽沒讓我叫招娣,已經(jīng)很時髦了?!?/br> 易西青并未被她不好笑的笑話安慰到,此時此刻,似有數(shù)把尖利的針在一下一下戳他的心臟,鮮血汩汩 流出,密密麻麻的心痛綿延不絕。 孟杉年似有所感,輕笑了一下,掙扎著抽出手,而后輕柔地將他抱進(jìn)懷里,湊到他耳畔,小聲說:“別 這樣,我能這樣說出來就代表釋懷?!?/br> “我不需要他們,也不需要難過,因?yàn)槲矣心?。”她稍稍松開擁抱,望著他淺色卻異常溫暖的眼眸,笑 著說,“你看,連名字,你都替我賦予了新的意義?!?/br> 她蜻蜓點(diǎn)水般吻了吻他的唇角,低語道:“我是你的糖絲兒?!?/br> 易西青深深地望著她,片刻后,眼尾微挑,“很甜?!?/br> 相視一笑。 木茶幾上的手機(jī)震動,易西青瞥了一眼,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孟杉年臉上,微笑:“孟同學(xué),接下來需要你自 己走,可以嗎?” 孟杉年不明所以:“什么?” 易西青彎腰替她套上棉拖,牽著她的手走至落地窗旁。 孟杉年盯著他的側(cè)臉,想尋求解答,易西青偏頭看向她,嘴角輕輕揚(yáng)起,而后俯下身,淺吻她的面 頰,“乖乖看外面?!?/br> 孟杉年聽話地將視線投向窗外,然后……愣住。 淺色氣球飄飄蕩蕩向上飛來,底下系著一幅畫,畫邊墜著一株向日葵。孟杉年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視野內(nèi) 又飄來幾顆氣球,無一例外的系著畫和花,畫有大有小,有素描有水彩,有些甚至是畫在便利貼上的鋼筆 畫,畫的內(nèi)容無一例外都是陽光下的向日葵,和客廳他送的第一幅一樣,只是形態(tài)不一,但都很美,生機(jī)勃 勃的美。 似乎只是一眨眼,她眼內(nèi)就盛滿了氣球,盛滿了畫紙,也盛滿了向日葵……她不想哭的,但眼淚就是不 受控地墜出眼眶,她沒有辦法。 一定是陽光太刺眼了。 一定是。 她從未想過,曾經(jīng)的求而不得,會被人以這樣一種方式,捧著送至她面前。 真的從未想過,連幻想也不曾。 當(dāng)年那個縮在墻角,連哭都不敢哭的小女孩,原來有一天,可以成為另一個人手心里的寶,會被他像小 公主一樣對待。 淚眼朦朧之中,一架無人機(jī)吊著一副無比巨大、幾乎能遮住全部視野的油畫,緩緩墜停于落地窗外,于 她眼前。 孟杉年盯著它,心下震撼無比,下意識扭頭看向身邊人,卻正好見他單膝緩緩跪下,他略顯清冷的眉眼 間卻漾著醉人的笑意,他溫聲道:“孟杉年,以后做易太太,好不好?” 孟杉年眸中眼淚太豐盛,透明的水意層層疊加,幾近完全擋住了她全部的視野,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著他 跪下,看著他抬手舉著一個錦盒。 她邊哭,邊揮手拍他,邊拍,邊罵:“你太壞了,你怎么這么壞!” 又邊罵,邊遞出另一只手,還特意微微翹起無名指。 易西青低聲笑,笑著給她套上戒指。 末了,吻了吻她的手,從指尖吻至手背,吻得深沉,且繾綣。 孟杉年抹了一把眼淚,舉起手,對著陽光瞅戒指,待看清后,方有些訝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頸吊 墜。 “對,原本就是一套,還有一副耳墜,不過太匆忙未來得及取?!币孜髑嘁娝绱耍餍暂p聲直言。 孟杉年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不是假的。” 易西青笑,并未與她在此多做解釋,只傾身,垂首,親吻她的唇瓣,笑意nongnong道:“你好,易太太。” 孟杉年下意識閉上眼,待他稍稍抽離時又睜開,于滿室陽光中,朝他粲然一笑,而后踮起腳尖,主動吻 住他: “你也好呀,易先生。” 番外:生活篇里的曾經(jīng)(5) 太陽快曬屁股了, 孟杉年才醒。 她裹著小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清醒后,像蠶寶寶一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拱出被窩,坐起身,扒了扒滾 亂的發(fā)絲, 瞇著眼,移到床邊, 垂下腿,伸著腳摸索半天, 卻只有軟絨絨的地毯觸覺,她眨眨眼,再眨眨 眼,才想起昨天是被某人抱上床的。 于是,她赤腳落地, 揉著眼睛走出臥室。 廚房傳來聲響,孟杉年懶懶散散地小步挪過去, 問:“你干嘛呢?” 整理冰箱的易西青沒抬頭,也沒轉(zhuǎn)身:“醒了?先去洗漱。” 孟杉年哦了一聲, 腳丫子踩著木地板, 搖搖晃晃地就要走。 易西青余光掃至, 伸手拉住她, 皺著眉頭:“低燒還這樣?” 孟杉年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 難得嬌氣地委屈道:“怪我嗎?” 易西青在她似嗔非嗔的目光注視下,顯然也憶起昨晚, 低聲淺笑道:“怪我?!?/br> 孟杉年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頷首,“我去找棉拖,應(yīng)該是在客廳吧,是吧?” “你先穿我的?!币孜髑嘧尦雒尥希暗葧医o你找。” 孟杉年也不客氣,套上著大了幾個號的棉拖,踢踢踏踏進(jìn)了洗手間。 利索地洗漱完,又拐進(jìn)廚房,流離臺擺著易西青剛熱完的小米粥和佐粥小菜,孟杉年端起碗,邊喝邊又 問:“你整理冰箱干嘛?” 半蹲著易西青聞言,偏過頭來看向她:“應(yīng)該要問你,這冷凍室塞滿冰激凌怎么回事?” 孟杉年勾著腦袋看,正要老老實(shí)實(shí)說超市打折,不買白不買呀,還未啟口,想起一件事,眼眸微動,笑瞇瞇道:“你不是喜歡可愛的嗎?” 易西青一愣,轉(zhuǎn)頭看向滿冰箱的可愛多:“……” 被某人嚴(yán)厲禁止不顧身體情況的食補(bǔ)計劃后,孟杉年倚著櫥柜,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你什么回去?” 易西青聽著她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語氣,側(cè)臉看去,視線頓在她用力纏著竹筷的手指上,停了半響,暗嘆 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