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這能怪我嗎?我另外一部戲的造型就是這樣。” “就算是貝斯手,也可以其他的造型,沒必要剃成這樣吧?” 難得見面,居然見面就發(fā)火,唐易整個人都幻滅了。 他頗為不爽地反駁:“不能戴假發(fā)嗎?再說了,你的劇本不是在改嗎?” “難不成你想剃成球頭嗎?現(xiàn)代戲戴假發(fā)?!”云箏掐著腰,依舊沒能緩過來,又問,“你是不是根本沒看我的劇本?” 這個問題問住唐易了。 他這段日子非常忙碌,有一部戲在拍,還去補了前一部戲的幾個鏡頭,廣告代言也在同時進行。今天又飛回來拍攝定妝照,根本沒有時間看劇本。 他現(xiàn)在對云箏這部劇的了解,就是云箏讀過的劇本,還有就是自己隨便看了幾眼而已。 見唐易不說話,云箏單手拄著化妝臺,繼續(xù)問:“唐易,你還沒多穩(wěn)定呢,就開始這樣了嗎?是,我給的片酬很低,所以你就怠慢我的劇本是嗎?” “你什么意思?”唐易直接將化妝師的手推開,怒視云箏問。 “字面上的意思。”云箏絲毫不肯退讓。 化妝師見云箏跟唐易這是要吵起來的架勢,唐易的助理剛才還去買飲料了,趕緊主動出了化妝室,去找制片人來幫忙勸架。 化妝師走后,唐易直接站起身去將門反鎖上了,轉過身來看著云箏,氣惱了半天,問她:“你知道我每天能睡幾個小時嗎?” 云箏也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看到唐易,會氣到爆炸。 就是有那么一瞬間,突然覺得,唐易根本沒把她的劇本當回事,在唐易看來,別人的劇本比她的重要。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因為這個鬧別扭。 “低下頭我看看。”云箏對唐易招了招手。 唐易心情不爽,“嘁”了一聲,扭過頭沒理她。 云箏直接坐在化妝臺上,雙手環(huán)胸,其中一只手里還拿著一個圖冊,卷成一卷握著,依舊不退讓地問唐易:“你知不知道,如果戴假發(fā)多多少少會影響你的形象效果?” “現(xiàn)在頭發(fā)已經(jīng)這樣了,能怎么辦?” 云箏嘆了一口氣,取出手機來,聯(lián)系工作人員,給唐易定做假發(fā)。 這時有人敲門,唐易過去開門,看到鄭瑾瑜拎著一堆的袋子,可憐兮兮地問唐易:“唐哥,每個工作人員都送嗎?” 唐易探頭,在鄭瑾瑜手里拿走了他跟云箏的,對鄭瑾瑜吩咐:“嗯,盡可能都給,如果不夠了,就略過臨時工?!?/br> “好的?!编嶈ぬ貏e懂事地去挨個送飲料了。 云箏探頭看了一眼,從唐易的手里接過奶茶,是溫的。 她最近幾天的確不能喝涼的。 “女人來大姨媽真可怕。”唐易將奶茶遞給了云箏,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委屈地靠著化妝臺,喝自己手里的咖啡。 上次他就記住了云箏的生理期。 云箏也軟了態(tài)度,問他:“你一天睡幾個小時?” “停止拍攝了,也要抓緊背劇本,能每天睡五個小時就很幸福了。怕坐飛機耽誤今天的事情,我特意凌晨坐火車來的,3點半從賓館出發(fā),下了車直接來這里?!?/br> 唐易說完,抬起手來,讓云箏聞自己的袖子:“聞到我身上風塵仆仆的味道了嗎?” “以后軋戲的時候,能受得了?”云箏躲開了,并沒有真的去聞。 “軋戲只有20天左右,我那邊就殺青了。” 云箏點了點頭,抬手拍了一把唐易的后腦勺:“不過我還是不喜歡你這個發(fā)型?!?/br> “你不喜歡,我以后不留了行吧?” “嗯?!?/br> 唐易側過頭,看到云箏安靜地吸著奶茶,抬手搭著她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剛準備在她臉頰親一口,就有人開了門。 他立即松開了云箏,看向走進來的兩個人。 制片人跟化妝師匆匆趕過來,兩個人已經(jīng)自己和好了,只是氣氛依舊沒有那么友好罷了。 制片人開始賠笑臉,說導演只是脾氣壞,情商低,不過都是為了能讓新劇的效果好一點。 唐易配合著化妝,說著自己理解之類的話,這件事就算是這么過去了。 以前的云箏,要比這脾氣差多了。 云箏盯著唐易的頭發(fā)看,問化妝師:“戴假發(fā)能臨時做一個發(fā)型嗎?” “應該可以,不過不是定制的,估計效果不會太好?!?/br> “那就后期修一修,等正式拍的時候,再用定制的假發(fā)?!?/br> “我盡可能修一下?!?/br> “行,我讓他們買幾頂假發(fā)過來?!?/br> 最后,唐易這邊只能戴上假發(fā),因為是臨時買來的,還是長款的披肩發(fā)。 在造型師幫唐易戴的時候,云箏一直在對面看著,還忍不住拿出手機來,對著唐易戴假發(fā)的樣子拍了幾張相片。 唐易也就慣著云箏,如果是別人,早就趕走了。 假發(fā)戴好了之后,造型師開始用剪子修整頭發(fā),一邊剪一邊思考。 因為這邊發(fā)型的緣故,造型要比何憶夏慢了很多,后半段云箏就去看何憶夏的造型了。 等何憶夏是造型完畢后,她帶著何憶夏先拍了單人的定妝照。 忙碌完了,云箏才再次來了唐易的化妝間,進去的時候,鄭瑾瑜正在幫唐易揉肩膀,造型師在一邊挑選服裝。 “稍等,我去把這件衣服整理一下?!痹煨蛶熣f完,拎著衣服出了化妝間,估計是調(diào)整細節(jié)去了。 鄭瑾瑜還在敬業(yè)地幫唐易揉肩膀,唐易卻躲開了一下。 鄭瑾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道:“我去看看衣服。” 說著,跟著出了化妝間,并且關上了門。 唐易看向云箏,看到云箏的黑色絲襪壞了一塊,大腿外側那里出了一個圓形的窟窿。 “襪子刮碎了?!碧埔渍f著,將云箏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盯著那里看,忍不住笑起來,“rou都嘟嘟出來了,看起來很有彈力的樣子?!?/br> 云箏低下頭去看,果然壞了一塊,還沒來得及反應,唐易已經(jīng)摸了她的腿。 她也不知道,唐易怎么做到耍流氓都這么理直氣壯的,居然摸得特別坦然。被摸了絲襪的她反而像高壓鍋一樣,腦袋“呲呲”地冒著熱氣。 云箏的腿整體還是很細很直的,不過從絲襪凍冒出來的rou,倔強地嘟嘟著的,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唐易摸了摸后,又捏了一下那塊rou。 “你給我滾蛋!”云箏立即將唐易推開了,如果不是怕把唐易的造型弄亂了,她都想動手打人了。 結果唐易居然變本加厲,取出手機來,對著她的腿拍了一張相片:“我要留個相片?!?/br> “神經(jīng)病吧!” “過來,我?guī)湍阊a救一下。”唐易說著,又將云箏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俯下身,在云箏的絲襪另外幾處也撕開了幾個洞,這才算是滿意了。 他腳踩著地面讓轉椅后退,看著云箏的造型,比量了一個大拇指:“比之前性|感多了?!?/br> 云箏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襪子,神情里帶著些許絕望,總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絲襪跟網(wǎng)襪沒什么區(qū)別了,這么穿出去,真是有些不正經(jīng)。 她走到了簾子后面,扯上簾子,打算將絲襪直接脫下來不穿了。 早上這么穿,也只是因為出門太早有點涼而已。 唐易轉過椅子,看著簾子下面不到小腿高距離的空隙,云箏坐在里面,俯下身脫下了高跟鞋。 接著,脫掉了西服短褲。 他看到短褲就搭在高跟鞋上,接著云箏將絲襪卷著脫下來。 這個空隙,也只能看到高跟鞋跟堆積的褲子,還有些許腳踝而已。偏偏唐易看到這些,腦補出了一系列的畫面,要不現(xiàn)場還刺激。 他突然覺得有點渴,伸手拿來了飲品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有點甜。 他拿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喝的是云箏的奶茶,想到云箏的唇瓣曾經(jīng)碰過這個吸管,他美滋滋地又吸了一口。 云箏走了出來,直接將絲襪扔進了垃圾桶里,走到唐易身邊,去看唐易的假發(fā)。 剛俯下身,唐易就側過頭來,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還幽怨地抱怨:“你從來都不主動親我?!?/br> 她一愣,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我……沒這個習慣?!?/br> 唐易抬腳,用腳尖指了指一邊的行李箱:“喏,給你買的?!?/br> 云箏看著那個29寸的大行李箱,疑惑地問:“什么?” “口紅。” 云箏這才想起來,唐易答應過會賠給她口紅:“這么大個的行李箱,裝一個口紅?” “我不記得你的口紅什么樣了,所以我知道的每個牌子的口紅,所有顏色,還有什么絨啊、亞光什么什么的,一樣買了一個,買完就裝了這么多?!碧埔渍f著,還在抱怨,“沒想到你們女人限量款的口紅比鞋都難買,有什么不一樣嗎?” 云箏目瞪口呆地聽完,伸手拎了一下行李箱,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她突然有點慌。 這禮物有點大吧? 她正思考著該怎么辦,唐易就被叫出去拍攝了。 她又盯著行李箱看了一會,估計唐易這種人,不會拎著一行李箱去商場退貨,她不要,唐易還會發(fā)脾氣。 可是她留下了,這輩子……能用完嗎? 口紅是不是也有保質期的? 這讓她覺得自己真是被唐易折磨慣了,現(xiàn)在被唐易突然親一口都不會太驚訝了,她被!親!習!慣!了! 她自己也知道,她只對唐易一個人例外而已。 如果是別人這樣對待她,她一定會跳起來暴打對方的狗頭,但是這個人是唐易,她就不覺得有什么了。 * 拍攝雙人合照的時候,唐易的表現(xiàn)總是不太自然。 何憶夏的手搭在唐易的肩膀上,唐易都會下意識躲開,遲疑了一會,才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讓何憶夏碰他。 何憶夏總覺得拍攝時全程都是她在主動,唐易也表現(xiàn)得十分不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