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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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在告知娼人二人多有銀錢,于是就有幾個娼人駐足留下。 “虧你想的出來?!迸肿拥吐曊f道,浪跡市井多年的并不止南風自己,他也是,自然曉得這些市井污穢之事。 “咱們不能分開?!蹦巷L低聲說道。 二人的要求雖然怪誕,對于這些見多識廣的娼人來說也不算怪的離譜,南風本想選一個年紀小的,年紀小的好騙,老家伙很可能發(fā)現(xiàn)二人馬腳,但思慮之后選了個老的。 進屋之時南風故意跌下錢袋,讓銀子散落,老娼人幫忙撿拾,留下了一塊兒,南風發(fā)現(xiàn)之后高聲喝罵,又喊來龜奴,只說娼人偷竊,要去報官。 龜奴好說歹說,南風這才作罷,于是換了先前就想選的那個年紀較小的。 如此一鬧,耽擱了時間,再吃飯又耽擱了時間,合情合理的熬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南風犯愁了,好不容易合情合理的熬到了晚上,接下來怎么合情合理的熬到天亮…… 第一百八十二章 身處險境 仔細想過之后,南風有了主意。 胖子長的五大三粗,這小娼人本就發(fā)憷,奈何貪圖錢財,又不想失了生意,摸透了她的心思,也就不難想出對策。 兩步,一是佯裝兇煞霪邪,讓她心存畏懼。二是佯裝蠢鈍,讓她自認為有機可乘。 此事做起來并不困難,最終小娼人自認為摸清了二人的底細,極力灌酒,二人酒到杯干,醉了。 醉了就什么都做不得了,小娼人高興的溜走,二人舒坦的睡了一宿。 花樓下午才開門迎客,到得下午,二人故技重施,再度醉倒,一覺睡到半夜,起身之后不見小娼人,南風出門叫罵,有留宿的客人罵他擾了清靜,南風罵罵咧咧的回了房。 可以當一天傻子,當兩天也成,但不能總是當傻子,于是南風就換了個辦法,小娼人再來,他便兇狠的訓斥,那小娼人佯裝可憐,于是南風就佯裝心軟,再后來便是與之談心。 青樓女子多會編造悲慘身世賺人錢財和眼淚,于是南風就上了當,佯裝對小娼人動了真心,既然動了真心,也就不會欺辱于她,如此一來又過了兩晚。 第四天夜里,門外來了一隊官兵,要搜查花樓,緝拿欽犯?;侵魇庐斒钦J得官兵頭目,拉到一旁賄以銀錢,只道莫要搜查,以免驚擾了客人。 那帶隊的頭目很是為難,只道皇命難違,差事難辦,若是犯人藏身在此,被上方知曉,免不得腦袋搬家。 “他們聲音又小了,聽不清了?!迸肿拥吐曊f道。 南風正要說話,被二人遣去拿酒的小娼人回返,南風問道,“下面怎么來了官兵?” “說是走脫了犯人,要來搜尋,大哥安心就好,這花樓靠山硬實,他們不敢上來搜查。”小娼人提壺斟酒。“這花樓是誰在照看?”南風問道,花樓賭肆多有官府撐腰,黑白勾結,互相得利。 “林大人,林大人乃司馬府的領事,誰敢前來尋釁滋事,便會被抓去牢獄,活活打死。”小娼人說道。 南風佯裝心安,點了點頭,這小東西自以為聰明,拿了大司馬來唬人,這是為了他金錢散盡之后不與他走,怕他鬧事而提前震懾。 花樓主事與領隊頭目交涉良久,最終那領隊頭目還是沒有率隊退走,而是上樓搜查。 胖子很是緊張,坐立不安,南風倒是冷靜,事已至此,怕也無用,從容吃喝,聽天由命。 二人目前在三樓,二樓查過,那頭目又想搜查三樓,花樓主事再度攔住,只道這三樓住的都是貴客,不可得罪。 那頭目只道自己也是身不由己,非要上樓搜查,那花樓主事以身家性命擔保,只道三樓的幾位客人絕不是欽犯。 頭目詢問緣由,花樓主事說了兩個人的名字,都是官家的敗家少爺,還有兩位是南面來的藥商。 那頭目聽說有外人在,非要上來搜查,花樓主事拉了他到窗前,指著后院裝有藥草的馬車讓他觀看,又道二人真是藥商,愚鈍多金,若是驚走了,便刮不得他們的骨,榨不到他們的油。 那頭目看到滿載藥草的馬車,也就信了,帶隊下樓,收隊離去。 官兵退走,南風和胖子如釋重負。 胖子繼續(xù)睡,南風繼續(xù)與那小娼人周旋,暢想后事,甚么贖身,甚么迎娶,說的虛情,聽的假意。 下半夜,小娼人退走,南風脫鞋準備歇息,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哪個?”南風問道。 “大哥,是我,送壺熱水與你們晚上喝。”小娼人在門外應聲。 南風起身開門,一開門,發(fā)現(xiàn)門外不但站著小娼人,還站著青樓主事。 那青樓主事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陰著臉推開了那小娼人,邁步進屋,反手關上了房門。 “你想如何了解此事?”花樓主事問道。 南風疑惑皺眉。 花樓主事撇嘴冷笑,“幾乎讓你們害了性命,我與你兩條路走,第一條,交出錢財,離開醉花樓。第二條,我喊人捉了你們,送交官府換取賞銀。” 南風仍未答話,聽這花樓主事的言語,當是識破了二人的身份,但他卻不明白對方是如何識破的。 “我看過他們持拿的欽犯畫像?!被侵魇抡f道。 南風恍然大悟,原來花樓主事當時便知道他們就是官兵追捕的犯人,之所以沒有將他們交出去,可能是考慮到他們若是自這里被捉走,花樓就有包庇窩藏的嫌疑,為了免受牽連才極力阻止那隊官兵上樓搜查。 南風也不多說,走到床前拿了錢袋,走過來遞給了花樓主事,又走過去喊醒胖子。 “干啥?”胖子喝多了酒,有些迷糊。 “走了?!蹦巷L說道。 胖子勉強起身,見花樓主事在房里,很是疑惑,“咋啦?出啥事兒了?!?/br> 南風也不說話,拿了衣服拉著胖子出了房間,花樓主事跟在后面。 到了后院,花樓主事打開了院門,南風邁步先出。 “咱的車馬。”胖子手指馬車。 “走吧?!蹦巷L催促。 “你們若是需要,可將馬車趕走?!被侵魇抡f道。 南風搖了搖頭,心里對這花樓主事卻佩服了幾分,此人雖然干的是害人的營生,卻很通世故,既得了銀錢,又不斷人后路,如此一來他日也就不容易遭人報復。 時至此刻胖子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悶頭走出了院子。 二人出得院子,南風邁步欲行,就在此時,那花樓主事開腔,“等等?!?/br> 南風聞聲歪頭,那花樓主事將錢袋扔給了他,“交個朋友?!?/br> 南風接了錢袋在手,看了那花樓主事一眼,也不說話,轉身就走。 胖子快步跟了上來,“露餡兒了?” 南風點了點頭。 “這家伙認出咱了?”胖子又問。 南風又點了點頭。 “這人挺不錯?!迸肿诱f道。 這次南風沒有點頭,這花樓主事不能說不錯,只能說很聰明,懂得放長線釣大魚,不管他是否看穿了對方的用意,這個人情都得領,日后若有機會,就得還。世人皆以為壞人都很愚蠢,實則不然,壞人往往比好人要聰明,更有城府,也更會鉆營算計。 這幾日巡夜的官兵明顯較之前多了許多,走出不遠就有一隊官兵巡邏經(jīng)過,二人藏身暗處,那隊官兵說著話自不遠處走過,沒有發(fā)現(xiàn)二人。 “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胖子問道。 南風沒有答話,他也想不到去處,眼下風聲正緊,也不能出城。 “實在不行……” “不回去?!蹦巷L打斷了胖子的話頭,“對了,剛才那隊官兵在說什么?” “好像在罵誰?!迸肿诱f道。 “你跟上去,聽聽他們在說什么?!蹦巷L說道,剛才那隊官兵貌似在說明日就要往城外大營整訓新兵,今晚不該輪值。 “你想干啥?”胖子不明所以。 “快跟上去,多聽一會兒,我在這里等你,你小心點兒,別靠的太近。”南風催促,他現(xiàn)在耳目不比從前,反不如胖子聽的遠。 胖子應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南風藏身暗處,等胖子回來,此時城門守衛(wèi)正在嚴密盤查,想要出城難度極大,不過若能混進行伍,那就肯定能順利出城。 半炷香之后,胖子回來了,“還是你機靈,真是個機會,募兵營的新兵明天就要往大營集合,他們彼此也不認得,咱們可以混在其中。” 一個更次之后,二人來到南城募兵處,募兵處有個臨時營地,招募的新兵都在那里暫住,有十幾處臨時營房,警戒也不嚴密。 “咋辦?”胖子問道。 “別急,先看看再說……” 第一百八十三章 如履薄冰 “看啥?天快亮了,得趕緊進去偷兩身衣服?!迸肿佣椎侥巷L旁邊。 “不對勁兒。”南風緩緩搖頭。 “咋啦?”胖子并沒有發(fā)覺異常。 “崗哨怎么都睡著了?”南風手指營地,營地周圍有八處崗樓,每處崗樓里的哨兵都在崗樓里坐著睡著了。 “這都什么時辰了?誰不困哪。”胖子打了個哈欠,“你懷疑這是陷阱?” 南風沒有答話,是不是陷阱還不好說,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得罪了那么多人還能活到現(xiàn)在,也正在因為他一直小心謹慎。 兵營周圍有籬笆,籬笆外停著很多馬車,馬已經(jīng)被牽走了,只有車,車上裝著什么東西,借著馬車的掩護,可以很容易靠近兵營。 眼下有兩個辦法可以出城,一是裝作士兵,隨隊出城。還有一個辦法藏身馬車,這些馬車天亮之后很可能也會出城。 這兩種辦法都能行得通,但前提是確定這里不是對手布置的陷阱。 半炷香之后,南風站了起來,轉身向北走去。 “干啥去?”胖子問道。 “確定這里是不是陷阱?!蹦巷L快步行走。 胖子緊走幾步跟了上來,“想知道這里是不是陷阱咱得進去才知道,你往回走干啥?” “別嚷嚷,跟著我。”南風改快走為慢跑,天很快就要亮了,得在天亮之前搞清楚這里是不是陷阱,如果不是,那就是出城的大好機會。 往回走了幾條街,南風再度發(fā)現(xiàn)了巡邏官兵,自官兵巡邏街道北面的街道繞了過去,搶在官兵到來之前躲到了官兵必經(jīng)之路的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