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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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多謝,”南風(fēng)沖那說話的工匠拱了拱手,轉(zhuǎn)而邁步向那人走去,到得近了,問道,“請問老哥兒,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禮物是禮,禮貌也是禮,兩個禮都能換得好人緣,那工匠見南風(fēng)禮數(shù)周全,便答道,“前幾日有幾個客商寄宿在此,車上當(dāng)是載了火藥,日頭蒸騰,炸了?!?/br> “???”南風(fēng)佯裝驚訝。 “往西去吧,那里還有一家客棧。”工匠好心指路。 南風(fēng)道過謝,退了回來。 “咋樣?”胖子問道。 “等他們下了工,我再去問問?!蹦巷L(fēng)將手伸進車廂撫摸著八爺,八爺見他就在外面,便不再咕咕尋找。 二人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沒過多久天就黑了,工匠開始下工,南風(fēng)快走幾步,追上了先前說話的那個工匠,“老哥兒,又叨擾?!?/br> “不礙事,你說?!惫そ痴f道。 南風(fēng)遞了兩分銀子過去,“天熱,與老哥兒買梅解暑?!?/br> “這是作何?”工匠大感疑惑。 南風(fēng)將那銀子塞進工匠衣兜,說道,“實不相瞞,先前出事的那些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與他們約定在這里見面,請問老哥兒,我的那些朋友怎么樣了,壞了客棧的房舍,他們可曾賠償?” 那工匠住在近處,了解情況,對南風(fēng)印象又好,便將事情經(jīng)過詳說與他。 半柱香之后,南風(fēng)問明了情況,別了工匠,回到馬車旁。 “咋樣?”胖子問道。 “事發(fā)之后李朝宗和那公輸先生先走了,諸葛嬋娟沒走,請當(dāng)?shù)厝藥兔?,在西山焚了尸骨,撿了骨灰才走的?!蹦巷L(fēng)說道,他最擔(dān)心的是李朝宗欺辱諸葛嬋娟,現(xiàn)在看來李朝宗并沒有那么做,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他可能沒那心境,不過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他自以為找到了龜甲天書,急于回返西魏,不想節(jié)外生枝。 “那老東西好沒義氣,竟不留下幫忙?!迸肿诱f道。 南風(fēng)擺了擺手,“當(dāng)是諸葛嬋娟不想讓他插手?!?/br> “我就說你老婆沒事兒吧,你還不信?!迸肿哟蛄藗€哈欠,“走吧,投店去?!?/br> 南風(fēng)沒有接話,按照殯葬規(guī)矩,枉死的人是不能設(shè)棺下葬的,得燒掉之后撿取骨殖,此時諸葛嬋娟想必正帶著王仲夫婦的骨灰北上,返回家鄉(xiāng)破土安葬。 “走啊,一天沒吃東西,餓了?!迸肿哟叽佟?/br> “它怎么辦?”南風(fēng)沖車廂努了努嘴,若是尋常貓頭鷹,也不難藏,但八爺個頭兒太大,很難不露行蹤的帶進客棧,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定會引發(fā)圍觀。 “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咱也出不去啊?!迸肿诱f道。 不能連夜趕路,也不能投店,二人只能在城里尋了處破屋落腳。 十二給胖子帶了不少干糧,二人吃的是干糧,八爺吃的是雞。 白天好生勞累,入夜之后不似那么熱了,二人就想早些歇著,但八爺白日里睡夠了,晚上來了精神,一直在咕咕。 好在八爺雖然在叫,聲音卻不大,南風(fēng)堵了房門,任它在房里踱步游蕩。 下半夜,二人被八爺嚇醒了。 “哎呀娘啊,這都啥動靜啊。”胖子被八爺嚇了一跳。 胖子話音剛落,八爺又叫了,還是咕咕開頭兒,但后面多了個音兒,“咕咕嘎……咕咕嘎……” 南風(fēng)循著聲音,抓了八爺回來,“貓頭鷹都這么叫吧?!?/br> “快別讓它叫了,深更半夜的,瘆人哪?!迸肿油嵘硖傻?。 正所謂馴養(yǎng),馴養(yǎng),馴養(yǎng)一只飛禽分為馴和養(yǎng)兩部分,眼下八爺太小,還不到馴的時候,也不聽話,南風(fēng)只能陪著它玩耍,一玩兒就是一夜,沒辦法,只要睡著沒了動靜,八爺就會叫。 天亮之后,胖子套馬上路,南風(fēng)昏昏沉沉的躺在車?yán)?,八爺瞇著眼睛蹲在他旁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風(fēng)被胖子叫醒了,“快出來,快出來?!?/br> 南風(fēng)翻身爬起,撩開簾子鉆了出去,此時當(dāng)是中午時分,馬車正在往北走。 “快看?!迸肿由焓治髦浮?/br> 循著胖子所指,南風(fēng)看向西側(cè)山野,只見兩個光頭和尚正自西山疾掠向北。 “拿槍帶棒的,這是要干嘛去?”胖子很是好奇。 “他們只帶了兵器卻沒拿包袱,不像游方行腳,應(yīng)該是打架去?!蹦巷L(fēng)隨口說道,先前過去的兩個和尚都能凌空飛渡,至少也是居山高手。 “駕。”胖子抖韁催馬。 “你干嘛?”南風(fēng)問道。 “還能干啥,看熱鬧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 自毀江山 “看什么熱鬧?”南風(fēng)連連擺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那兩個和尚是紫氣高手。”胖子說道。 “紫氣高手怎么了,這里是太清宗勢力范圍,快些趕路,少生是非?!蹦巷L(fēng)說道。 胖子撇了撇嘴,悶頭趕車。 見胖子不曾減速,南風(fēng)又道,“趕那么快作甚,我沒與你說笑,不準(zhǔn)去?!?/br> “你讓我快走,趕快了你又聒噪,”胖子轉(zhuǎn)身遞送馬鞭,“你來趕。” 南風(fēng)自知理虧,也不與胖子爭辯,擺手不接那馬鞭,“走吧,走吧?!?/br> 走不多遠,路旁出現(xiàn)了水潭,胖子提水飲馬,南風(fēng)趁機給八爺清理糞便。 午時不過,前方出現(xiàn)了一處城池,看到城池的同時,二人也看到了城池南門外的空地上聚集了好大一群人,弧形的人群圍住了城門以及城門周圍百步見方的區(qū)域,人頭攢動,摩肩擦踵,目測當(dāng)有千余人。 “前面出事兒了。”胖子用馬鞭指著城外的人群。 南風(fēng)沒有接話,城外聚集的除了過往客商還有大量江湖中人,除此之外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道人和僧人,由于外圍被人群擋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城門被他們擋住了,怎么辦?”胖子問道。 南風(fēng)環(huán)顧四周,此處是南北要道,除了穿城而過,周圍并無小路可走。 “要不在這兒等著吧?”胖子又道。 南風(fēng)看了看睡熟的八爺,又看了看北面被擋在人群之外的車馬,“停在這兒會令人起疑,往前走,混在那些馬車中間?!?/br> 胖子應(yīng)了一聲,抖動韁繩,馭馬前行。 外圍多是過路的客商,馱載貨物的車馬不少,胖子將馬車趕了過去,待得停好馬車,沖附近的一個車夫問道,“老哥兒,里面出了什么事?” “一群道士抓了幾個和尚在過堂,”那車夫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被堵在這里不得前進,被日頭蒸的苦不堪言,“小兄弟,有水嗎?討一口?!?/br> “有?!迸肿优芟萝?,拎了個木桶下來,里面是水,不過是飲馬用的。 那車夫口渴非常,哪里還顧得了那么許多,低頭就飲,周圍的其他車夫也紛紛過來喝水,這倒好,半桶水就換了個好人緣。 白受人恩惠的人還是少,大多數(shù)人都會念好報答,而眼下最直接的報答就是告知二人此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此事往短了說就是有幾個辦差的僧人干了壞事,被道人拿了送官,而縣衙不知何故突然坍塌,縣官只能在城外斷案。 要往長了說就復(fù)雜了,此事還得從皇帝出家說起,這個梁武帝很不著調(diào),前后三次跑到無常寺出家,前兩次都被朝臣花錢贖回去了,最后一次無常寺開價五十萬兩,滿朝文武絞盡腦汁,東搜西刮,好不容易湊夠了,梁武帝又提出了兩個條件,一是封無常寺住持印光和尚為護國法師,二是在梁國境內(nèi)大建寺院,一城一寺,共計四百八十座。 此事二人是知道的,進山之前外面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但事情如何發(fā)展二人卻不知情,聽得這些車夫的講說才知道滿朝文武最終屈服了,不屈服也不成,皇上在無常寺待著不回朝。 一道旨意下來,印光和尚就成了梁國的護國法師。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太清宗的天鳴子本是梁國的護國真人,而今突然多了個護國法師,他的身份和地位就變的很是尷尬。 不過天鳴子并沒有立刻發(fā)作,而是強壓怒火等待機會,很快機會就來了,先前說到印光和尚要在全國大建寺廟,一城一寺,想在兩年內(nèi)建造四百八十座寺廟,就不能逐一建造,得同時動工,想建寺就得選址,于是無常寺就派出了大量僧人分赴各地,與當(dāng)?shù)毓賳T一同選址建寺。 派往其他地方的和尚是怎樣一種情形目前尚不知曉,但派到這里的幾個和尚依仗著皇帝對印光的器重,作威作福,無惡不作,來了沒幾天就犯下了殺人,jian霪,勒索,強占等諸多大罪。 也活該他們倒霉,前幾日jian霪殺害了一個錢姓女子,此人的叔父不是別人,乃是江南頗有威望的青陽觀觀主天墨真人。 天墨子得知此事大發(fā)雷霆,率領(lǐng)觀中道人連夜前來,將這幾個僧人拿住押送官府,也不知怎地,縣衙竟然塌了,于是過堂就選在了南門外。 除了錢姓一家,另外幾家苦主也聞訊趕來,控訴這些僧人種種惡行。 這些苦主所說皆有根據(jù),也有證據(jù),容不得那幾個僧人辯駁,審訊很快結(jié)束。 但審?fù)炅?,難題也就來了,按照當(dāng)朝律法這幾個僧人應(yīng)該斬立決。但這幾個僧人都是奉了皇命下來辦差的,縣官哪里敢殺。 本想書寫奏折請示朝廷,以天墨子為首的苦主不干了,言之此等情況按照律法理應(yīng)問斬,請示朝廷乃是畫蛇添足,徇私枉法,有心包庇。 天墨子等人也并非信口開河,這幾個僧人雖然下來辦差,卻并無欽差身份,按理來說也的確不用請示朝廷。 殺也不行,不殺也不行,縣令被逼的沒轍了,只能佯裝暈倒試圖躲災(zāi),但天墨子怎肯放過他,一指下去,縣令一蹦三尺,也裝不得暈了。 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扔簽子殺人。 未曾想火簽剛?cè)映鋈?,就來了一群僧人,這些是聞訊而來的救兵,不過這些和尚來這里不是劫法場的,而是來給那幾個犯事兒的和尚辯護,要求重新審理。 那些和尚都帶有兵器,兇神惡煞,縣令也不敢不重審。但天墨子不同意,案子本已審?fù)辏菐讉€和尚也已經(jīng)認(rèn)罪,沒有再審的必要。 眼見天墨子不同意再審,那些后來的和尚就懷疑此事是天墨子等人設(shè)下的圈套,目的是設(shè)計陷害這幾個無常寺的和尚。 那幾個本已畫押的和尚眼見來了幫手,也翻了供,只道他們是被人陷害冤枉的。 天墨子不是善茬,那些和尚也不是易與,很快爭執(zhí)就變成了對罵。 眼見此事難以善了,雙方紛紛邀請幫手前來助陣,天墨子的青陽觀乃太清宗分支,多有同宗道友。而無常寺乃是梁國諸寺之首,得知無常寺僧人有難,各處寺院紛紛派出高手前來助陣。 此時雙方仍在爭論不休,自外圍亦能聽里面的吵鬧聲。 聽罷眾人講說,胖子無奈搖頭,“這都啥事兒啊?!?/br> 南風(fēng)笑了笑,沒有接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此事是太清宗設(shè)下的圈套,財物女子很可能都是送上門去的,擺明了是想找茬兒教訓(xùn)無常寺。但無常寺的和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若是謹(jǐn)守清規(guī)戒律,也不會被太清宗算計。 “縣衙肯定是天墨子震塌的,再說哪兒不能找個屋子斷案,非得跑到大道上來,這些道士分明是想壞和尚的名聲?!迸肿诱f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好東西也沒有?!蹦巷L(fēng)說道。 胖子沖北面努了努嘴,“你聽,還在吵吵。你說他們能不能打起來?” “太清宗辛辛苦苦制造了這樣一個機會,不動手豈不浪費了?!蹦巷L(fēng)說道。 胖子站在車轅上,翹首向北張望,“好像沒幾個道士,也就十來個,還是和尚多,有三四十。” 南風(fēng)伸手拉了拉胖子,“快下來?!?/br> “太清宗好像沒來人啊?!迸肿幼讼聛怼?/br> “你怎么知道他們沒來,他們應(yīng)該早就來了,只不過沒有現(xiàn)身。”南風(fēng)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