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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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子不曾答話,看了看南風(fēng),又回頭看了看被堵在墻角的胖子。 “這是我的三哥,我們的兄長遭人陷害,被囚天牢,我們此番要救他出去。”南風(fēng)沖凌云子解釋,在玉清宗的時候凌云子對他甚是友善,究其根源乃是黃奇善當年因為凌云子帶回的女子并非太陰元君轉(zhuǎn)世而大發(fā)雷霆,問罪玉清宗,煙平煙霄二老找了他回來,為凌云子作證,這才消除了雙方的誤會。 凌云子仍然沒有答話,略作沉吟之后微微側(cè)身。 南風(fēng)沖胖子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趕快離開。 胖子此時已經(jīng)知道南風(fēng)認得這道人,自老白身上翻身下來,沖老白說了句梵語,后者還歸白犬體相,跟著胖子急行往北。 待胖子走到近前時,南風(fēng)沖其低聲說道,“去城外等我?!?/br> “好,你小心點兒?!迸肿狱c頭答應(yīng),快步離去。 不等凌云子說話,南風(fēng)主動說道,“我三哥拿的那雙鐵錘是我們自梁國西南邊疆的獸人谷得到的,那里有處古代陵墓,早在多年之前已經(jīng)遭到蠻人破壞,里面的銅器亦被蠻人拆卸融售,這雙鐵錘就扔在熔爐旁,蠻人不當物件,就被我們拿了來。” “獸人谷?”凌云子皺眉重復(fù)。 南風(fēng)點了點頭,“對,我們往鳳鳴山求藥,自那里結(jié)識了獸人谷主花刺兒,他應(yīng)許送我一只飛禽為坐騎,我們便去了那里,那巨梟也是我們自那里得來的?!?/br> 凌云子舉目西望,不曾接話。 南風(fēng)也能根據(jù)宣云子的氣息確定他的位置,確定宣云子短時間內(nèi)不會折返,便問道,“真人為何詢問那鐵錘來歷?” “若是貧道不曾看錯,此物當是一件仙家法器,與玉清宗有些淵源,”凌云子隨口說道,言罷,問道,“下山之后你有何際遇,怎地修為提升如此迅猛?” “我們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南藥王王叔的性命,他送了兩枚七轉(zhuǎn)補氣靈丹與我們?!蹦巷L(fēng)實話實說,他對凌云子的印象很好,當日被罰面壁三年,凌云子曾經(jīng)極力幫他說情。 凌云子點了點頭,“你下山之后貧道一直耿耿于懷,只怪自己人微言輕,不得留你,而今你有這般造化,貧道亦算了了一件心事,快些去了吧。” “真人,我們在獸人谷做客期間,李朝宗和墨門的人也曾去過那里,他們還請了一位太清道人前去幫忙堪輿定位,找到了那處古代陵墓,不過他帶出來的東西可能是假的。”南風(fēng)說道。 凌云子眉頭微皺,緩緩點頭。 此時那宣云子的氣息正在往回移動,南風(fēng)抓緊時間問道,“在那之后,黃總判可曾回過玉清宗?” 凌云子搖了搖頭,“快走吧,江湖險惡,好生珍重?!?/br> 南風(fēng)道了謝,本想說話,想了想又沒說,沖凌云子稽首行禮,轉(zhuǎn)身離去。 眼下的情形與年初的情形差不了許多,都是滿城搜捕,但不同的是二人的修為已經(jīng)今非昔比,城墻雖然高聳,卻困二人不住。 出城時南風(fēng)不曾見到胖子,也不曾刻意尋找,出城之后往山里行了五六里,找了處空曠所在,等八爺尋來。 八爺果然尋來了,八爺剛到,老白也帶著胖子到了,老白能夠聞嗅氣味,循著氣味就能找到他。 胖子使用鐵錘本就勉強,此時已經(jīng)累的雙臂難抬,舉步維艱,“大哥呢?” “八爺知道,走,尋他去?!蹦巷L(fēng)說道。 “別了,我走不動了,讓八爺把大哥馱過來吧?!迸肿右黄ü勺?,仰身躺倒。 南風(fēng)點頭答應(yīng),沖八爺吩咐幾句,八爺會意,振翅離開。 “哎呀,娘啊,累死我了。”胖子幾近虛脫。 “還好,救了大哥出來,也不枉忙碌一場?!蹦巷L(fēng)也累的筋疲力盡。 “剛才那道士你認得呀?”胖子問道。 “認得,那是玉清宗的凌云真人,在玉清宗的時候?qū)ξ也诲e?!蹦巷L(fēng)說道。 “你不正愁著不能渡劫嗎,為啥不跟他說說,讓他幫你一把。”胖子問道。 “哪能勞煩人家?!蹦巷L(fēng)搖了搖頭,實則他臨走之前想跟凌云子說的也正是此事,但斟酌之后感覺太過唐突,也就沒好意思張口。 沒過多久,八爺回來了,馱了呂平川回來。 死中得活,重見天日,呂平川心中波濤涌動,但他不善謝辭,只是拍打著二人的肩膀,感慨唏噓。 二人當初離開長安之前,曾經(jīng)尋找過呂平川,那時不曾找到呂平川,只能根據(jù)呂楊氏的舉動猜測呂平川不在府中是出征去了,未曾想?yún)纹酱▔焊鶅簺]有出征,而是被朝廷問罪關(guān)押了。 幸虧二人來的及時,也幸虧西魏諸將吃了敗仗,亦虧了二人救錯了人,如若不然二人還不知道呂平川被關(guān)在天牢里。 聽得二人講說,呂平川好生感慨,此番當真是善有善報,當日若是狠下心腸害了自己的這兩位兄弟,倒是能夠統(tǒng)兵出征,但出征之后吃了敗仗,白日里斬首的就是他了。 說起當日之事,胖子好生氣憤,只道李氏眾人薄情無義,害的呂平川受了這半年多的牢獄之苦,又道決不能輕饒了他們,要抽空去李府放螞蟻。 呂平川聽了好生疑惑,不明白放螞蟻算哪門子報復(fù)。 南風(fēng)見狀只得向呂平川解釋,由于獸人谷一事有李朝宗牽扯其中,而李朝宗又是呂平川名義上的師父,故此就省略了龜甲天書一事,只說二人這段時日的經(jīng)歷,又說胖子成親一事,最后說的才是螞蟻。 得知那螞蟻能夠快速繁殖,泛濫成災(zāi),呂平川急忙阻止,這里可是京城,如果不得收斂控制,將會釀成莫大災(zāi)禍。 傍晚時分,南風(fēng)乘了八爺,往附近鎮(zhèn)子買了酒菜回來,胖子支開老白,三人圍坐喝酒。 待得回過勁兒來,胖子雙臂開始腫脹,幾乎連酒碗都不得端拿,南風(fēng)負責斟酒伺候,三人之中他最小,按規(guī)矩也應(yīng)該他倒酒。 此番說的是二人修為的提升,要說修為,免不得說起補氣靈丹,要說補氣靈丹,就不能不說補氣靈丹從何而來,最終還是說到了李朝宗。 說到李朝宗,呂平川免不得尷尬,不是什么錯誤都可以補救的,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李朝宗哪怕對他薄情寡恩,也終究是他的師父,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胖子邀請呂平川同行,呂平川思慮過后搖頭拒絕了,二人眼下跟李朝宗是死敵,他日免不得沖突爭斗,呂平川自然無法與二人同行共事。 “大哥,你以后有啥打算?”胖子問道。 “西魏待不得了,我想去梁國謀事求生?!眳纹酱ㄕf道。 “梁國皇帝不務(wù)正業(yè),癡迷佛教,數(shù)度出家,朝政荒廢,你就算去了,也很難有所作為?!蹦巷L(fēng)說道。 南風(fēng)說這話的時候胖子也有些尷尬,兄弟幾個選的都不是同一條路,立場不同,一不小心就說到對方痛處。 呂平川擺了擺手,“再不濟那也是漢人國家,再者,我要往南國去也是希望能夠找到莫離,在牢里的這段日子我已經(jīng)想通了,功名利祿都不重要,問心無愧才是為人之本?!?/br> 二人點頭贊同,端碗敬酒。 酒過三巡,呂平川沖二人道別。 二人極力挽留,呂平川只是要走,他是大哥,二人也拗他不過,細軟南風(fēng)身上還有一些,與了呂平川不少,臨行前南風(fēng)脫下了身上的中衣相贈 “大哥,天書你想必聽說過,天書本由九片龜甲組成,這衣服上的拓文便是其中之一,送與你?!?/br>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眳纹酱ㄟB連擺手,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天書,卻不止一次的聽說過天書,相傳天書乃修真總綱,萬法本源,比三宗的太玄真經(jīng)更加神異。 雖然呂平川極力推辭,南風(fēng)仍然強行的塞給了他,“這些文字好生冷僻,我亦不懂,你可尋訪淵博之士,闡解翻譯。” 不等呂平川說話,南風(fēng)又道,“若是遇到長樂,可問其是否集齊鐵劍門練氣法門,如若不曾,讓他莫要著急,待得我們再聚,我送他另外一份天書,供其研習(xí)?!?/br> 呂平川愕然點頭,好生驚訝。 定下再聚日期,呂平川動身,二人自不會讓他孤身上路,而是派了八爺負載相送,南風(fēng)再三叮囑,吩咐八爺一定要將呂平川送過江河。 暗夜之中,八爺負著呂平川振翅南下,二人目送。 “大哥還是不甘心,不然他不會要你的天書?!迸肿诱f道。 “統(tǒng)帥千軍萬馬,叱咤沙場是他兒時就有的夢想?!蹦巷L(fēng)點了點頭,呂平川失望的只是西魏的官場,內(nèi)心深處還是希望能有一番作為,并不甘心庸碌一生。 “你的夢想是啥?”胖子問道。 南風(fēng)歪頭看了胖子一眼,“你早點歇著吧,我出去一趟。” “干啥去?”胖子追問。 “見元安寧……”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再回破廟 胖子自然知道南風(fēng)找元安寧做什么,隨口問道,“放龜殼兒的那些地方可危險的緊,她肯跟咱去冒險嗎?” “她會去的?!蹦巷L(fēng)點了點頭,元安寧雖然寡言少語,品德卻好,懂得知恩圖報,年初二人逃離長安,自城外遇到扈隱子暴露了行蹤,龍云子派人自和林鎮(zhèn)蹲守,蹲守和林鎮(zhèn)的那兩個玉清道人就是元安寧和諸葛嬋娟除去的。 “那成,你去吧。”胖子打了個哈欠。 南風(fēng)轉(zhuǎn)身欲行,想了想又停了下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去干啥呀?!迸肿硬辉竸?。 “去吧,做個伴兒。”南風(fēng)說道,自獸人谷一別,至今已經(jīng)快半年了,諸葛嬋娟給他的靑螟蟲再不喂食怕是要餓死了,諸葛嬋娟自然知道這一點,不出意外的話最近幾天就要前來尋他,諸葛嬋娟醋勁兒太大,也知道元安寧在和林鎮(zhèn)幫二人除去了威脅,此去若是恰巧被諸葛嬋娟撞到,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得拉上胖子,做個見證。 胖子好生乏累,不愿動,南風(fēng)好說歹說,方才勉強同意,留下老白等八爺,二人連夜進城。 元安寧住在西城,在二人先前棲身破廟的北面,二人去尋元安寧,會路過破廟。 眼見破廟就在不遠處,二人就回了一趟破廟。 十二歲離開破廟時是深秋,十七歲回返亦是深秋,整整五個年頭了,由于無人居住修葺,破廟更加殘破,院子里長滿了雜草。 二人撥草進屋,進屋之后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地上有腳印,不久之前有人來過。”胖子手指地面。 “是個女子?!蹦巷L(fēng)深深吸氣,來者可能離開不久,屋子里還殘留有胭脂水粉的香氣。 “誰?”胖子疑惑的問道。 南風(fēng)搖了搖頭,根據(jù)房中的腳印不難發(fā)現(xiàn),來者曾經(jīng)自破廟里走動過。 “會不會是大眼睛?”胖子猜測。 “不清楚?!蹦巷L(fēng)搖了搖頭,胭脂水粉雖然都有香氣,但香氣與香氣也不相同,廉價的庸脂俗粉香是香了,卻很是刺鼻。昂貴的水粉沁人心脾,醇香長久,破廟里的香氣就是后者。 “會不會是大姐?”胖子又猜。 南風(fēng)沒有接話,而是循著腳印自破廟里緩步行走,來者進門之后是往右側(cè)走的,在破廟的東南角落有個破碎的陶罐,那是眾人之前煮飯的器皿,陶罐邊緣有捏拿的指印,由此可見來者曾經(jīng)拿起過這個陶罐。 到得此時,南風(fēng)已經(jīng)能夠確定來的是大眼睛和楚懷柔其中一個,七人之中只有她們兩個是女子,也只有她們才有可能用胭脂水粉。 腳印隨后去了已經(jīng)損毀的神像前,經(jīng)西北角落去了西南角落,腳印在西南角落有往復(fù)行走的痕跡,南窗破損的窗棱上也有撫摸留下的指痕。 “是大姐?!蹦巷L(fēng)說道。 “嗯?”胖子應(yīng)聲,他自然相信南風(fēng)的判斷,他想知道的是南風(fēng)做出這一判斷的原因。 “大姐當年就睡在這個位置,”南風(fēng)手指東北角落,“大眼睛睡在東北角,而來人并沒有去那個角落?!?/br> “這么說大姐現(xiàn)在在長安?”胖子接話,當初七人雖然同居一室,睡覺的位置卻是分開且固定的,他睡東南,大眼睛睡東北,南風(fēng)和長樂靠著神像,西北是呂平川和莫離,而楚懷柔正是睡在西南角。 “應(yīng)該是?!蹦巷L(fēng)點了點頭。二人白日里劫了天牢,鬧的沸沸揚揚,楚懷柔可能得知了消息,故此回到破廟想要尋找他們,可惜二人來的晚了些,若是來的早,興許能碰上。 “也不知道大姐現(xiàn)在過的咋樣?”胖子觸景生情,有些傷感。 “應(yīng)該過的不差,用的不是便宜水粉?!蹦巷L(fēng)說道。 胖子點了點頭,走到東南角落靠墻坐下,“我很想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