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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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世,周小姐投胎于書香門第,其父自不姓周,但仍稱之為周父,周父老年得女,珍愛非常,也不急于給她定下親事,只是傾心撫養(yǎng),傳授教導。 一看周父一心要將周小姐培養(yǎng)成才女,石勇也開始讀書學,他本不喜歡墨,此番為了投美人所好,學習的好生刻苦,雖不至于頭懸梁,針刺骨,鑿壁偷光,囊螢夜讀,卻也是廢寢忘食,通宵達旦。 待得周小姐十五歲時,果然在周父的建議下斗納婿,石勇通過了周父的面試,進入復試,通過復試進入最后的決試,周小姐出的題目是‘情深義重’,要求決試的幾個人以一言展釋。 最終石勇沒有入選,周小姐選了別人。 大局已定,石勇自然萬分失落,但他卻強忍克制,不曾做出過激舉動,周小姐出嫁,他忍著沒去劫人。周小姐與別人拜堂,他忍著沒去搗亂。周小姐要與丈夫圓房,他忍不住了,沖進去搶人了,新郎想要阻攔,被他一腳踢的暈死過去,周小姐唯恐貞潔不保,又以為丈夫已經(jīng)死了,一急眼,把舌頭咬斷了。 “下一世……” 元安寧很少打斷別人的話,但此番打斷了石勇的話頭兒,“那情深義重的題目,你如何作答的?” 石勇有些害羞,但猶豫過后還是說了,“卿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甚是得體,無甚過錯?!痹矊幇櫭伎聪蚰巷L。 “得體個屁呀,錯大的了,”南風嗤之以鼻,“這話看似情深義重,卻是自私的很,你的生死相依是建立在他人不離不棄的基礎(chǔ)的,自己還沒做好,先對他人提出了要求,這本身落了下乘,真正的情深義重是不管對方怎么對你,你都不離不棄,說好聽點兒叫不離不棄,說難聽點兒是死皮賴臉,怎么樣都不走,打也不走,攆也不走,這才是乘?!?/br> “真人說的是,”石勇說道,“只是這般作為,當真太過卑微,勢必顏面掃地?!?/br> “真喜歡一個人,是不會顧及自己的顏面的?!蹦巷L隨口說道。 “依你之見,如何作答才算得體?”元安寧問道。 “怎么說都這句話好,”南風想了想,說道,“不得同床,便求同xue。” 元安寧聞言哭笑不得,“你這分明是恐嚇,不嫁你,你便要殺了人家?!?/br> “恐嚇也他說的那句話好。”南風笑道,什么感同身受不過是句屁話,有苦自知才是實話,自己吃黃連和看別人吃黃連是兩碼事兒,站著說話的自然不會腰疼。 元安寧無言以對。 “接著說?!蹦巷L沖石勇擺了擺手,“時候不早了,天都黑了,你簡略些?!?/br> 石勇聞言如釋重負,這些都是些尷尬事,實則他很不愿意詳細講說,聽南風這般說,便簡略的不能再簡略了,第八世他也幾乎成功了,但情濃之時,周小姐問起他的身世和過往,這家伙一時糊涂,和周小姐說了實話,云里霧里的七八世,直接把周小姐說糊涂了,將他當成了神識不清,癔癥癲狂的瘋子,而且還是個隱藏很深,病入膏肓尚不自知的瘋子,如此一來人家自然不會嫁給他。 第九世周小姐出生不久染了天花,這是絕癥,無藥可醫(yī),任憑他如何努力,周小姐還是死了。 第十世最背時,在他的百般阻撓之下,周小姐沒能在兒時定下親事,年紀大了來了個拋繡球,由于家世顯赫,容顏美麗,來賓甚多,場面宏大,他倒是順利搶到了繡球,但是靈氣一動,氣色顯露,被一群結(jié)伴前來的年輕道人察覺,把他當了妖物來抓,身份顯露,親事又黃了。 第十一世,周小姐投胎于江南武林世家,沒來由,是不喜歡他,人家喜歡的是另外一個門派的年輕少年,他總是自暗處窺探,被人察覺發(fā)現(xiàn),將他當做采花賊來抓。 一世,周小姐投生漠北外族,在周小姐十四歲時石勇適時出現(xiàn),救下了牧羊時遭遇狼群圍攻的周小姐,周小姐險些被狼群咬死,死得活,對他一見傾心,而周小姐的族人和家人也對他很是欣賞,留他在族里,只待周小姐養(yǎng)好傷與二人成親,但沒過幾天,周小姐突然病了,后來瘋了,再后來死了。 這一世,周小姐又投胎到了崇人家,周學生門風甚嚴,周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也沒有機會多做接觸,只能自暗地里驅(qū)逐媒婆兒,令周小姐不得許配人家。 后來周學士死了,周小姐年紀也大了,也斷了嫁人的念頭,接替周學士打理私塾,周小姐自律嚴肅,恪守禮法,從不與男子有逾禮之舉,連話都不多說一句,若有人與她說些輕薄話,立刻會遭到她嚴厲的斥責,是個不近人情,成天板著臉的老姑娘,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不得靠近接觸。 耐著性子聽石勇說完,南風問道,“你一直沒與周小姐有夫妻之實?” 石勇?lián)u頭。 “我給你出個主意。”南風笑道。 石勇看他。 “你去霸王硬弓,把她給睡了……” 第六百零一章 了無疑惑 石勇滿心希望南風能給他出個力挽狂瀾的好主意,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這么一句,窘迫尷尬,哭笑不得。 “去呀,”南風抬手,“現(xiàn)在去,直接將生米做成熟飯?!?/br> “真人莫要說笑了?!笔驴嘈Α?/br> “我沒跟你說笑,”南風收起笑容,“快去?!?/br> 石勇哪里敢去,但南風說的一本正經(jīng),他又不敢不去,猶豫躊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見此情形,元安寧沖南風說道,“你莫要催促,且與他解釋緣由,說明道理?!?/br> 元安寧言罷,石勇轉(zhuǎn)頭看向南風,等他解釋。 未曾想南風并不解釋緣由,只是教導做法和說詞,“你喝些酒,佯裝酒醉,去與她表白,她自然會訓斥于你,你也不用在意,直接去親近,她定會反抗,你亦不用在意,只做該做的事情。” “不太好吧?”石勇咧嘴。 “聽我的,包你抱得美人歸?!蹦巷L說道。 “她不從倒是不怕,只怕她呼喊叫嚷,那又如何是好?”石勇很是緊張。 “隨她叫啊,不要退縮,定要成事,事成之后跪地求好,她不答應,你不起來。”南風說道。 “她若是跑去報官呢?”石勇始終不敢確定南風是在戲弄他還是在幫他。 “你還怕官嗎?”南風反問。 “她心氣甚高,受辱之后怕是會尋短見,那又如何是好?”石勇忐忑。 “攔著呀?!蹦巷L說道,“快去吧,鼓起勇氣與她表白,事后她不答應嫁你,你便長跪不起,我估計她一時之間也不會原諒你,你怕是得跪一兩日。” “如此作為,顏面何在呀?”石勇還是猶豫。 “你是要臉,還是要人?”南風瞪眼。 石勇好生為難,苦笑不去。 “快去,”南風又催,“你若不去,我附身代勞?!?/br> 石勇聞言亡魂大冒,“不敢勞煩真人,我去,我去?!?/br> 南風遞過酒壺一只,“鼓起勇氣,快去。” 石勇接過酒壺,猶豫片刻,仰頭將酒壺喝空,轉(zhuǎn)身走了。 待石勇離開,元安寧疑惑的看向南風。 南風知道元安寧在等他解釋,便說道,“這么多年周小姐不可能不知道石勇喜歡她,但石勇前幾世屢戰(zhàn)屢敗,已經(jīng)嚇怕了,算走到門口也不敢進門了,我只是送他個順水人情,臨門一腳,將他踹進去罷了。” “萬一周小姐對他無意呢?”元安寧皺眉。 “那也不怕,”南風笑道,“還有女子天性。” 元安寧不明所以,疑惑皺眉。 南風依舊笑,“為什么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因為男人喜歡女人,女人也喜歡男人,周小姐的歲數(shù)也不小了,已經(jīng)到了虎狼之年,此番食髓知味,怕是歡喜還來不及呢。” “唉,”元安寧無奈嘆氣,“武斷了些,萬一那周小姐心靜無波,無心男女之事……” 南風抬手打斷了元安寧的話,“你說的這種情況都是假象,不喜歡對方,才會拿無心男女之事來做借口和幌子拒絕與對方親近?!?/br> 南風說的確有道理,但元安寧還是有些不放心,“走吧,跟去看看?!?/br> “你還有這癖好?”南風壞笑。 元安寧瞅他。 南風笑著邁步,“走吧,便是不看,聽聽動靜總是可以的?!?/br> 元安寧早習慣南風的胡說八道了,也不以為意,跟隨而出。 天已經(jīng)黑了,石勇也不見了,不過南風能看到他的氣息,便帶著元安寧慢悠悠的往東去。 “你確定不會惹出禍來?”元安寧仍然擔憂。 “不會的,相信我?!蹦巷L搖頭。 “萬一周小姐不原諒他,那可如何是好?”元安寧問道。 “不會的,我讓他跪下,只是給周小姐一個臺階下,當了幾十年的老閨女,平日里冷顏示人,而今突然嫁人,總得與她一個說辭和借口?!蹦巷L隨口說道。 “若是你這計策奏效,怕是會有無數(shù)壞人借鑒仿效?!痹矊幷f道。 “瞎cao心,誰能仿效?”南風隨口說道,“如此作為得有兩個前提,一是女方心里喜歡卻礙于顏面不便坦露心跡,二是行事之人不懼官府,若是沒有點兒功夫和道行,怕是還沒提褲子,被官府給抓起來了。” 二人說話之間拐過了街角,只見石勇正站在一處宅院前猶豫進退,不消說,那里是周小姐的住處。 石勇雖然喝了酒,卻仍然鼓不起勇氣進門,眼見南風和元安寧自街角出現(xiàn),便硬著頭皮想要前敲門。 見此情形,南風干咳了一聲,待石勇轉(zhuǎn)頭,沖其做了個翻墻而入的手勢,后者猶豫片刻,翻墻進去了。 石勇緊不緊張不知道,元安寧卻是非常緊張,蛾眉微皺,暗暗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隨后很可能會傳來女子的尖叫。 未曾想她想象的女子尖叫并沒有出現(xiàn),她有太玄修為,耳目清明,側(cè)耳細聽,宅子里確有女子抗拒的聲音,連道‘自重,自重,不可,不可。’ 元安寧能聽到,南風自然也能聽到,但他不似元安寧那般緊張,只是一臉的壞笑。 “你出的壞主意,周小姐在掙扎抗拒,怕是會生出意外?!痹矊幍吐曊f道。 “掙扎抗拒?”南風撇嘴笑道,“真的掙扎抗拒不是這動靜了,會是歇斯底里的叫喊,不可不可等同快來快來?!?/br> 周小姐‘不可’了一陣兒不‘不可’了,變成了另外一種聲音。 對于這種聲音,南風并不陌生,一臉得意的看向元安寧,“怎么樣?我說對了吧?!?/br> 元安寧回以白眼,南風的主意的確好用,但算好用,也還是個餿主意,實則還有很多方法都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但他偏偏選了個最不正經(jīng)的。 “十幾世的恩怨糾葛,而今有情人終成眷屬?!崩锩娴膭屿o令元安寧很是羞澀。 “是他自己愚鈍,”南風說道,“若是稍微靈通些,第一世能成好事?!?/br> 元安寧與諸葛嬋娟不同,諸葛嬋娟想問什么會直接問,但元安寧不會,即便想問,也多以眼神詢問,見元安寧眼神之帶有詢問之意,南風解釋道,“他怕周小姐被別人得了去,便殺了她,實則他不必如此,只需生米做成熟飯,事后真心待她,應該也能結(jié)成夫婦?!?/br> 見元安寧疑云不散,南風繼續(xù)解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會一直不喜歡,即便被迫娶了她也不會喜歡。女人卻不然,女人本不喜歡一個男人,但是一旦嫁給了他,不喜歡也會慢慢變成喜歡。” “這是為何?”元安寧追問。 “敝帚自珍唄,”南風隨口說道,“木已成舟,她們無力改變事實,只能自欺欺人的欺騙自己,令自己感覺所嫁之人還是有很多長處的,分明嫁了一堆狗屎,她們也得自欺欺人的看成只是像狗屎的金玉,如若不然,這輩子沒法兒活了?!?/br> 見元安寧的表情是半信半疑,南風又道,“你買過衣裳嗎?” 元安寧不答,她知道這話不用回答。 南風繼續(xù)說道,“兩件衣裳,都感覺不錯,很難選擇,但是一旦買下了其一件,會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自己買對了,這是敝帚自珍,自欺欺人的心態(tài)在作祟,算選錯了,也得欺騙自己選對了,沒幾個人有勇氣正視和面對自己的選擇錯誤?!?/br> 元安寧看了南風一眼,緩緩點頭。 二人說話的這段時間屋里一直有動靜,但此時聲音已經(jīng)有點兒不太對勁兒了,南風聞之,干咳了一聲,第一回 差不多行了。 不多時,屋里傳來了石勇跪下認錯的聲音,只道酒后無德,冒犯了周小姐,隨后又說了一些永不相負之類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