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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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mama笑瞇瞇的:“度度沒什么優(yōu)點,就廚藝不錯,南期多吃點,看你瘦的?!?/br> 葉南期微笑著點點頭,隨手夾了筷子面前的rou菜,嘗出有點不同。皮酥rou嫩,和豬rou不太一樣。 他疑惑地扭頭看沈度:“這是什么菜?” 沈度擦了擦手,拿起筷子,淡定回答:“松鼠rou?!?/br> 葉南期:“……” 葉南期有點凌亂了,總覺得耳邊又響起了松鼠連綿不絕的叫聲。 第25章 看他的表情像是懵住了, 沈度忍著笑,湊到他耳邊道:“騙你的?!?/br> 葉南期莫名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當(dāng)著一家人的面也不好露出其他表情, 又聽沈度壓低了聲音道:“是老鼠rou。” 葉南期:“……” “小兩口說什么悄悄話呢?”沈mama儼然是一家之主,輕哼一聲, 卻是滿面笑容, 揶揄地道, “混小子,老是纏著南期, 就不怕南期煩你?” 沈度聞言,臉不紅心不跳:“媽, 你不懂,這是年輕人的情趣?!?/br> 還情趣? 葉南期迅速整理好情緒, 沉默了一下,笑瞇瞇地夾了一大筷面前那盤不知名的rou類, 往沈度碗里一放, 關(guān)切地道:“多吃點?!?/br> 目光灼灼的,沈度只能在他熱切的目光中吃完了, 他心想葉南期你還能不能行了, 道:“我剛才是幫你消除松鼠的魔障呢。” 葉南期懶得搭理他, 要不是場合不對,老早一腳踹過去了。 葉mama的話不多, 看葉南期和沈度之間氣氛融洽, 露出了淡淡笑意。 葉南期和她的目光撞上, 略略一頓,沖她笑了笑,才移開視線。 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過他mama露出這么放松的笑了。 等過了這兩天……再提出國的事吧。 吃完飯,沈mama催沈度帶葉南期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繼續(xù)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葉南期有點無奈,比起和沈度出去走走,他更情愿回房間看看劇本。 可惜他駁不了沈mama的面子,只能跟著沈度走去后院。 a市的雪已經(jīng)停了,卻沒出太陽,積雪依舊在,后院里白茫茫的全是雪,沈爸爸沒讓人鏟,覺得這樣也挺不錯。 沈度在前面走,葉南期就跟在他身后三步遠(yuǎn)的位置,心里琢磨薛向榆最近怎么沒和他聯(lián)系。 薛向榆這個人太飄忽不定了,比起李恒然,后者要更靠譜許多。而且薛向榆知道的顯然不止那么點,卻從不多說。 他不信任對方,對方果然也不見得就全盤信任著他。 沈家的后院據(jù)是沈爸爸親自規(guī)劃設(shè)計,然后自己動手,一切以滿足妻子的喜好為上。 沈mama喜歡吃葡萄,沈爸爸就修了個葡萄架,到了夏日,滿目都是清新的綠和討喜的紫。 可惜此時是深冬,葡萄架子被冰霜覆蓋著,在清冷的月色下泛著冷光。沈度走到架子旁,腳步突然一停,葉南期之前吃過虧,及時剎住,鼻腔里發(fā)出疑惑的“嗯”? 等了半晌,他聽到沈度斟酌著開口:“葉南期,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葉南期思考了一下,含笑點頭:“當(dāng)然記得,你穿著條粉紅色的小裙子,像個洋娃娃,很可愛。伯母當(dāng)時還畫了畫紀(jì)念,我挺想看看的?!?/br> 沈度猝不及防被翻出視為奇恥大辱的經(jīng)歷,噎了一下,循循善誘:“還有呢?” “還有什么?”葉南期有點不耐煩,“還記得我很討厭你?!?/br> “嘖?!鄙蚨炔凰剡七粕?,然后變戲法似的摸出幾根仙女棒。 “我問了問伯母……她說你以前過年很喜歡這個,經(jīng)常吵著要玩?!?/br> 葉南期的神情一滯,像是沒聽懂這句話。他抬頭看向沈度,試圖看出點開玩笑的成分,可惜這張被月光眷顧的臉龐上滿是認(rèn)真,深邃的眉目沉著俊逸,他甚至難以移開目光。 不可否認(rèn)的,除去某些時候,沈度的嘴有點毒,看著又有點兇,大部分時候,這個人其實是充滿吸引力的。 之前在酒會上沈度幫了他一把后的那種陌生情緒又緩緩淌進了四肢百骸,最后歸入到心間。 直到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方。 常年掩飾情緒的能力再次派上用場,葉南期很快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聳聳肩,微笑道:“沈度,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是我十來歲的時候。現(xiàn)在我對這些已經(jīng)沒興趣了?!?/br> 沈度早就領(lǐng)教過了葉南期死鴨子嘴硬的脾氣,也不和他爭辯,點了一支,塞到他手里,懶懶地道:“沒事,你不喜歡了,我還喜歡。你放著,我看。” “……你早上起床時撞腦袋了?” “過年就得輕松點?!鄙蚨炔焕頃奶翎叄坏┳R破葉南期,他這些話就像小貓撓癢癢似的。 同時沈度略感欣慰的是,在葉南期同志“非暴力不合作”的態(tài)度磨合下,他的脾氣是越來越好了。 葉南期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沈度,眼神有點茫然。 沈度……是知道了什么吧。 可是為什么要用這種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他們倆不是還算情敵?就算不是情敵了,也是小時候打過不知道多少回架,到現(xiàn)在依舊舊恨難平的對頭。 他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追查真相的路上,他也做好了去死的準(zhǔn)備。 一個不畏死的人,也不畏寒,不畏疼,自然也不需要別人對他多好。 葉南期一時感覺自己有點難以承受這種好意,張了張嘴,想攤牌問問沈度知道了什么,話終究沒出口,等生命流逝得極快的仙女棒熄滅了,默不作聲地拿起另一根燃放。 每放一根,他就覺得,心里似乎真的有什么,開始改變了。 氣氛凝滯到最后一根燃放完畢,沈度伸手在葉南期頭上拍了拍:“嘴上說著不喜歡,卻很誠實地放完了??床怀鋈~大明星還有點口嫌體正直?!?/br> 葉南期拍開他的手,微笑:“沈總就這么看著我放完了,也很有童心呢。既然這么喜歡童年,干脆我待會兒去問伯母要了那幅畫帶回家,裱起來放在客廳里?” 兩人微笑對視,互相傷害完了,才維持著假笑回到屋里。 見兩人回來了,沈mama笑瞇瞇地湊上來,遞給葉南期一個厚厚的紅包:“壓歲錢。” 沈度左看右看,見他爸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她媽也沒其他動作了,沒人理會他,面色有點古怪:“我的呢?” “你的?你都多大的人了?” 沈度冷靜地道:“我比葉南期小兩歲?!?/br> 沈mama:“……” 這就有點尷尬了。 葉南期眸中閃過笑意,拍拍沈度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壓歲錢我給你?!?/br> 也只是隨口一說,葉南期轉(zhuǎn)頭就給忘了。 在樓下坐了會兒,看春晚實在無聊,葉南期呵欠連天,便先上樓準(zhǔn)備洗洗睡了。 沈度跟上來,看葉南期就準(zhǔn)備睡了,不可思議地挑高了眉,伸手到他面前。 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干凈又溫暖的樣子。 葉南期掀起眼皮子瞥他一眼:“干嘛,我這兒沒戒尺?!?/br> 沈度理直氣壯:“壓歲錢。” 葉南期一臉問號,半晌無言地回身在自己的衣兜里摸了摸,居然還真摸出個硬幣。他把那個一元硬幣放到沈度的掌心里,和顏悅色地說了聲“你的”,便鉆進被子里,效率很快地入眠了。 沈資本家平時工作,動輒都是上百萬上千萬,還真沒見過幾次寒酸的一元硬幣,更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用一元錢就給打發(fā)了。 他和掌心圓溜溜的硬幣上那個“1”大眼瞪小眼半晌,最后還是選擇放進了衣兜。 好歹也算他成年后首次收到的……壓歲錢。 雖然葉南期相當(dāng)?shù)姆笱堋?/br> 除夕圓滿過去,大年初一,葉南期醒來就接到個不太好的消息。 是李恒然發(fā)來的。 除夕夜,那幾個小混混的熟人來探監(jiān),帶了餃子來。值班的小警員覺得大過年的,這樣也無所謂,結(jié)果半夜人全部吐了,送到醫(yī)院洗胃,只救回三個。 值班的警察記了大過,差點就此下崗,市公安局里鬧得雞飛狗跳,調(diào)出監(jiān)控一看,果然是那頓餃子的禍。 警方立刻派人去抓那個送餃子的——也是一個小混混,抓到時尸體也是涼的,被人活活打死在沒有監(jiān)控的暗巷里。 隨后警察在這個人的家里搜出了一手提箱的現(xiàn)金。 如果不出所料,大概是這個人和那些人接觸到,對方給他錢,讓他去探監(jiān)送餃子。 哪知道這錢是無福消受的。 葉南期聽完后背發(fā)涼,即使屋里暖氣充足,手還是僵冷的。 人命關(guān)天,而那些人居然就這么毫無顧忌、肆無忌憚地殺人。 在他們眼里,人命算什么? 這個案子被壓下沒有露出風(fēng)聲,李恒然道:“他們比我想象的還要兇殘狠辣,背后的人肯定非富即貴。葉南期,聽我說,有什么消息,能告訴我的盡量告訴我,千萬不要一個人擅自行動。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br> 葉南期沉默了會兒,沒有告訴李恒然他的想法,應(yīng)聲道:“李隊,您也小心點。” 在沈家過了初一初二,葉南期總有點心神不定,看時間差不多了,準(zhǔn)備回一趟d市,看看葉湄。 豈料這次沈度主動請纓,要陪葉南期過去。 葉南期:“……” 好煩。 葉mama已經(jīng)回去陪葉宛了,沈度本來想剝點松子遞給葉南期,想到他跨不過去的松鼠噩夢,換成了瓜子,悠哉悠哉道:“是伯母拜托我的?!?/br> 葉南期道:“編謊話要像樣點,我媽這兩天都沒和你單獨說過話?!?/br> “不是這兩天說的?!鄙蚨然貞浟艘幌?,“好久以前了。還記得那次的酒會嗎?” 葉南期立刻想起來了——那晚他媽特地支開他和沈度說了會兒話。 沒想到自己那么早就被賣了,葉南期一時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