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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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落款。 葉南期盯著這個字,背后緩緩竄上一股寒意。 不是沈度,那是誰? 第27章 見葉南期盯著那束花, 像只進入警戒的貓兒似的緊繃起來,沈度的笑意一斂,過去看了看, 從他手里拿過那張卡片,低聲讀出那句詩, 要笑不笑的:“還挺浪漫?!?/br> 葉南期的手指在發(fā)涼, 沉默地看著他的動作。 沈度沒有繼續(xù)說話, 他的臉色冷下來,抬手撕了這張卡片, 隨手扔進垃圾桶里,把外衣拿過來給葉南期披上, 這才含笑道:“走吧,該吃飯了, 你的胃受不住的?!?/br> 葉南期抿抿唇,微微一笑:“嗯。” 出門前沈度把那捧花拿起, 在里面翻了翻, 果然找到一個竊聽器。 兩人對視一眼,葉南期穿戴好了, 不動聲色地拿過這捧花, 下樓時路過垃圾桶, 把那捧花扔了進去。 真變態(tài)。 沈度想著,看了眼身側(cè)明顯心事重重的葉南期。 是什么瘋狂的私生粉?狗仔?還是……葉南期在追查真相時惹到的仇家? 無論是什么……他可得把人看緊點。 葉南期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草草吃了晚飯, 回來時沒選擇回自己的房間。 沈度給他倒了杯熱水, 便去陽臺打電話。葉南期輕輕吐出一口氣,想到卡片上的情詩,心里實在膈應(yīng)得慌。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對方注意上他了,并且可能派人監(jiān)視著他,甚至還讓人送花來。 這次是送花,下次呢?難道他們不顧忌沈家了? 想著想著,葉南期忍不住翻出薛向榆的號碼,把這件事簡略地說了一下,問他的看法。 薛向榆很快就有了回復(fù):【回來后見一面吧?!?/br> 沈度過了很久才回來,在陽臺待久了,一身的寒氣。 葉南期的心情說不上好,也沒心思和他貧嘴,兩人難得安靜地躺在一張床上沒爆發(fā)大戰(zhàn),過了許久,沈度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打開看了一眼,開口道:“葉南期?!?/br> 葉南期翻個身,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嗯?” “送花的是離酒店不遠處的一家花店。”沈度斟酌了一下,“訂花的人號碼拿到了,是空號?!?/br> 葉南期呼吸一滯,始料未及沈度居然會在意這件事,忙活那么久原來是在找人查這個…… 一時間,他的腦子有點亂,不知道該在意沈度做的事,還是在意那個空號。 沈度安慰似的,隔著被子摸了摸他的腦袋:“放心?!?/br> 他為什么不追問點什么呢? 葉南期眨了眨眼,雖然沈度問了他也不會說,但心里還是有些好奇,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連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期待。 可惜沈度體貼過度,到最后也沒有問,葉南期混混沌沌地陷入睡眠前,總擔(dān)心自己做噩夢,不由自主地往沈度身邊蹭了蹭,悄悄拉起他的一片衣角。 那片衣角護身符似的,果然護他一夜無夢。 隔天回到a市,葉南期下了飛機就想和薛向榆見一面,可惜薛向榆沒有回信,直到晚上,才發(fā)了郵件給他。 【雖然很想和美人見面,不過好像被薛家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私情了,這幾天被人盯著,電話被竊聽,過幾天再約吧?!?/br> 葉南期有點無奈,又做不了什么,只能祈禱薛向榆能成功脫身。 那部電影過兩天就要開機,到時候可能會有點忙,葉南期先去找了葉mama,給她提起出國的事。 這位遭受命運不公待遇的柔弱母親靜靜地看了許久自己的兒子,還如少女般清澈的眸中閃動著某種情緒,但她清楚兒子的秉性,最終只是問:“什么時候走?什么時候回來?” 葉南期莫名有種被看破了的感覺,頓了頓,才含笑柔聲道:“事不宜遲,這兩天就走吧。等宛宛好一點就可以回來,那邊我都安排好了,您盡管放心。” 葉mama沒有說話,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心里再怎么不忍,葉南期都決定了必須盡快送葉宛和母親出國。送花的事簡直給了他當頭一棒,那些人監(jiān)視著他的話,說不定還會對她們下手。 以前葉父尚在人世時,總會教育兒子,萬一他先走了,作為家里唯一的男孩子,要保護好jiejiemeimei和mama。 jiejie他沒有保護好,meimei和母親是他的軟肋,他可以死,但不可以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 母子倆抱了抱,葉南期低垂著眼,沒注意到他mama微笑說著話,眼中卻含著淚。 初七那天,葉南期把葉宛和母親送上了飛機,來送行的還有沈度一家,沈mama唉唉嘆著氣,很舍不得多年未見的閨蜜。 葉南期寬慰了會兒她,揉了揉額角。 如果他能再強大一點,能保護好她們,他也不會選擇這么做。 但國外是那些人難以伸手的地方,他也只能這樣了。 過了初七,聞琛就聯(lián)系了葉南期:“不錯,假期都沒給我搞出什么大新聞來。我這心驚膽戰(zhàn)的,老怕你給我來個新年開門紅……準備好了嗎,徐導(dǎo)那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我了?!?/br> 葉南期沒料到聞琛還有這擔(dān)憂,張了張嘴,有些無奈:“聞哥,你以前很信任我的?!?/br> “那是以前?!甭勮『吆撸绊槺?,公司招的助理有信了,這回就他跟著你跑腿?!?/br> 葉南期還在思索怎么委婉地告訴聞琛今年想減少工作量,聞琛就話鋒一轉(zhuǎn):“對了,你的傷怎么樣了?你老公昨天打電話給我,讓我少給你找點活,說你身體不好,我想了想,還是身體要緊,你沒意見吧?” 葉南期聽得一愣,一瞬間描述不出心里的滋味。 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吃下了一堆水果糖,甜是甜,可是已經(jīng)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味道了。 直到掛了電話,葉南期都還沒回過神。 他捂了捂臉,突然就很想見見沈度。 見見這個他以前避之不及的人。 傻傻地跑出房間敲了敲沈度的屋門,半晌沒回應(yīng),葉南期這才想起沈度已經(jīng)回去上班了。 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那么嚴重,昨天回來時沈mama又不放心,塞來一大堆阿姨包的餃子,沈度中午是不會回來煮飯了。 習(xí)慣了沈度不動聲色地?zé)o微不至,葉南期簡直渾身難受,自己煮了餃子,吃著卻總覺得哪里不對,缺了點什么。 其實阿姨包的餃子味道是不錯的,很照顧他的口味,可是葉南期就是覺得難以下咽,勉強吃了幾個,面無表情地放下筷子,承認了一個事實。 他被沈度給養(yǎng)刁了。 不知道家里的祖宗心情正狂風(fēng)暴雨的沈總忙了一早,本來想中午回趟家例行煮飯,臨時又開了兩個會議,不能做“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庸事,得點空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休假回來后一忙活,不光員工怨聲載道,其實老板也不怎么開心。沈度揉了揉太陽xue,看助理拿著文件出去了,暫時不會再來煩他,這才舒了口氣。 本來想繼續(xù)再看看報表,打開電腦時,他卻鬼使神差地搜了搜葉南期的名字,摸摸下巴,看了下葉南期拍過的那部電影的影評。 葉南期說自己是男n號不是謙虛,角色確實不怎么重要,戲份也不多。 他飾演的是一個……男妓。 沈度覺得自己眼花了。 糾結(jié)了一下,他往下翻了翻,看到有點評葉南期在這部電影里表現(xiàn)的。 只有四個字——活色生香。 ……隨便看看吧,也不算偷懶,反正戲份不多。 說不定以后下面的公司還會和葉南期有合作。 沈度默默說服了自己,發(fā)現(xiàn)還有葉南期后來的死忠粉標明了葉南期出現(xiàn)的每一個鏡頭的時間,在心里記下后,打開電影,直接拉到葉南期出現(xiàn)。 那是很難以言喻的一幕。 重重簾幕之后,若有若無的呻吟的,朦朦朧朧的,只能看到兩個曖昧交疊的人影,隱約可以窺見雪白的膚色,男妓的腿翹了起來,鏡頭陡然清晰,那條修長白皙的腿一下繃直之后,無力地垂下。 隨即客人離去,男妓懶懶地從床上下來,赤裸的雙足隨意晃著,緋紅色的衣襟半開,長發(fā)如墨泉抖落,臉白中透著粉,漂亮的眸子里含著媚氣,橫波一掃,似笑非笑。 沈度針扎似的,“啪”地合上了電腦。 剛巧助理又敲門進來了,沒發(fā)現(xiàn)老板在偷懶,道:“沈總,榮禹集團的代表人剛剛過來了,現(xiàn)在過去接待嗎?” 沈度的臉色不太自然,輕咳一聲:“讓他們……稍等一下。” 助理眼色極好,發(fā)現(xiàn)老板似乎有點不太對勁,趕緊先溜了。 沈度望了望天花板,不太想承認自己居然看出了某種一言難盡的……反應(yīng)。 葉南期胡亂塞了點食物湊合了兩頓,就等著沈度晚上回來投喂。 等待時順便看看劇本。 他其實挺喜歡演戲的,畢竟戴著另一個人的面具時,可以不想太多,精神都要放松不少。以前壓力太大時,他什么戲都想接,逃離一下現(xiàn)實。 可是今天突然就很焦躁,連劇本也看不下去。葉南期想了想自己有什么事沒做——打電話給葉mama確認平安過了、和聞琛交代完工作了、日常聯(lián)系不上薛向榆、等待李恒然的消息。 就是還沒見過沈度吃他做的飯菜。 葉南期越想越郁悶。 這種郁悶在沈度回來后到達了頂峰——晚上沈度回來,居然都沒看他一眼,匆匆地就往樓上走。 葉南期有點懵,感覺仿佛回到了剛結(jié)婚那會兒,最后一點革命友情也沒了。 平時沈度不會這樣……難道是碰到什么麻煩事了? 葉南期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干脆丟下劇本,上樓去敲門。 沈度換了衣服來開門,眼神飄忽,不敢直視葉南期:“怎么了?” “……”葉南期直覺他不太對勁,想了想,謹慎地道,“等下,我打個電話咨詢一下經(jīng)驗人士?!?/br> 沈度不知道葉南期神奇的腦回路又解析出了什么,看他把門關(guān)上離開打電話去了,趕緊去洗手間用冷毛巾擦了把臉。 等他終于徹底冷靜下來了、欣慰地覺得自己再面對葉南期時不會心虛得夾起尾巴想跑時,門又被敲了敲。 沈度開了門,正想問葉南期吃晚飯了沒,就看葉南期臉色奇異,半晌才微笑開口:“沈總,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