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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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期掙脫不了, 愣了愣, 看著沈度認(rèn)真卻帶著笑意的臉,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 心里涌動著一股陌生怪異的情愫,讓他煩躁又不安。 這個人為什么非要這樣,非要……變得一點也不討厭,一副寬容大度的溫柔模樣。 自以為是地猜他所想,想插足他未來的軌跡。 明明喜歡姜沅予……還對他這樣干什么。 他剛生出這個念頭,身后就傳來沈mama威嚴(yán)的聲音:“沈度,你這小兔崽子!要和誰走著瞧?” 沈度:“……” 葉南期:“……” 等了許久沒見人下來,好巧不巧上樓來聽到沈度最后一句話的沈mama,成功誤會沈度意欲欺負(fù)葉南期,大怒之下罰他在書房里抄家訓(xùn),晚飯就不用吃了。 葉南期簡直哭笑不得,連忙解釋。大概是以前圣光發(fā)散多了,沈mama覺得他是受了欺負(fù)不敢還嘴,還幫沈度說話,氣哼哼地拉著他下樓,拒絕任何解釋。 葉南期覺得良心不安,心不在焉地和兩位家長吃了晚飯,熬到他們?nèi)ズ笤荷⒉?,立刻溜到廚房,拜托阿姨拿來飯盒裝了飯菜,上書房一看,沈度正一絲不茍地抄著家訓(xùn)。 沈家教育里沒有體罰這個概念,犯事了就得用毛筆乖乖抄家訓(xùn),字必須端正,寫完了貼在墻上,以示警告。 沈度近年才安生起來,以前三天兩頭惹事被罰抄家訓(xùn),熟門熟路,抄起來竟然還有點懷念。 聽到開門聲,沈度抬頭,見葉南期提著飯盒進來,挑了挑眉。 葉南期把飯盒放桌上,學(xué)著沈度,把鍋推給沈mama,語氣自然:“伯母讓我送上來的?!?/br> 沈度餓得不行,也不客氣,接過便吃。葉南期本來想送了飯就走,可惜目光在書房里飄來飄去,腳卻不聽使喚,挪不動。 要不要道個歉? 他垂著眼,想剛才那句話是不是太傷人了? 對沈度,他確實不乏信任……可是他不想讓沈度趟渾水。 那些人還沒全部露出來,已經(jīng)有薛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韓氏雖然不是什么很厲害的角色,但一般人也惹不起。 沈度和他的關(guān)系,就是一張沒什么實際意義的結(jié)婚證……何必?fù)胶线M來。 別人不欠他的。 “想什么?眉頭皺得跟個小老頭似的?!?/br> 沈度夾起個丸子,湊到葉南期嘴邊:“張嘴?!?/br> 葉南期沒反應(yīng)過來,順著他的話張開嘴,沈度把丸子喂進他嘴里,笑了笑:“阿姨的手藝二十年如一日,丸子老是咸過頭?!?/br> 葉南期把丸子嚼嚼咽下了,感覺是有點咸,再一轉(zhuǎn)念發(fā)現(xiàn)有哪兒不太對,剛要說話,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 兩人對這陣腳步聲都頗為熟悉,葉南期一驚,劈手奪過沈度的筷子,飯盒一蓋,動作迅速地塞到書桌下。 被奪食的沈度:“……” 祖宗,請問我做錯了什么? 葉南期站起來的瞬間,沈mama就推門進來了。 手里還提著個飯盒。 沈度看了看書桌下,又瞅了瞅他媽手里的飯盒,眼神漸漸古怪起來。 葉南期不敢去看沈度的表情,面上微笑著,恨不得捂起臉,反思自己為什么要多事。 沈mama氣勢洶洶地罰沈度不許吃晚飯,轉(zhuǎn)眼又悄悄帶著飯盒上來,還撞上葉南期,也有點尷尬。 不等她開口,葉南期主動道:“媽,我來看他……抄家訓(xùn)。” 沈mama到底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保持著大將風(fēng)度,贊許點頭:“是該盯著他?!?/br> 說著把飯盒往桌上一擱,點了點沈度的額頭:“南期也在這兒,那我就直說了。要不是南期求我,你這頓飯是吃不上的?!?/br> 葉南期感覺一股熱意竄上了臉頰,簡直羞憤欲死:“……” 咱什么都暴露了,求求您別說了。 看葉南期的臉色發(fā)紅,沈mama沖他眨眨眼:“南期就別害羞了,你們倆慢慢聊,我先下去了?!?/br> 說完,大將拋棄士兵,匆匆溜了。 沈度哪兒還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給葉南期留留面子,然而越想越覺得好笑,沒繃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葉南期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就走。 沈度連忙拉住他,保證道:“我不笑了。真的?!?/br> 葉南期甩開他的手,搬了張凳子,坐在他對面,努力裝作嚴(yán)肅:“抄家訓(xùn)。抄完再吃,我監(jiān)督你。” 看他故作冷淡,臉色卻還微微泛著紅意,沈度被可愛得心都軟了,不說二話,立刻舉雙手贊成。 葉南期偷偷瞥了眼沈度,看他確實在認(rèn)真抄家訓(xùn),臉上的熱意才稍稍退卻。 他不甚自在,摸出手機看了看,方行遠(yuǎn)有回復(fù),明天愿意見一面。 想到正事,葉南期才徹底恢復(fù)正常,神色冷淡且嚴(yán)肅。 沈度瞄了他幾眼,猜出這人大概又在琢磨葉湄的事,很想摸摸他的頭,安慰他,再遞給他顆糖吃。 葉南期沉思完畢,抬頭發(fā)現(xiàn)沈度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雞皮疙瘩頓生,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退:“你傻了?” 沈度總不可能說想喂糖給你吃,默默將筆放下。 葉南期:“抄完了?” “沒有。”沈度觀察著他的臉色,“但是餓了?!?/br> 葉南期:“……吃吧吃吧?!?/br> 兩人許久沒有同床共枕,睡前沈度縮到床的一邊,頗具紳士風(fēng)度地把中間留給葉南期。然而想著今晚書房里發(fā)生的事,他怎么都睡不著。 葉南期總會做些出乎他意料的事。 沈度想著想著,側(cè)過身看向枕邊的葉南期,心里還在想他什么時候才會開始動,葉南期就默默地動起來了。 已經(jīng)睡著的人淺淺地呼吸著,身體趨暖,不自覺地往他身邊湊。 果然死鴨子嘴硬,在他身邊睡著就這么沒防備,還不信任他? 沈度有點得意,張開雙手,噙著笑,看葉南期一點點鉆過來,最終“自投羅網(wǎng)”,貼到他懷里,安心睡去。 在葉南期回來前,沈度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把被子拉過來,裹了裹葉南期,確定第二天葉南期醒來了也踹不了他,這才放心睡去。 事實證明沈度是有遠(yuǎn)見的。 第二天葉南期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沈度抱著,抬腳就想踹,可惜整個身子被被子裹著,壓根動彈不了。 懷里的人一掙扎,沈度也醒了,看葉南期怒視著自己,心情還很好地打招呼:“早啊。” 葉南期郁悶極了:“……你有病嗎。放開我?!?/br> 沈度笑著地放開他,然后被解放的葉南期一腳踹下了床。 還好上次被葉南期踹下床后他就讓人在屋里鋪了地毯,爬起來看葉南期鉆進浴室,悠悠嘆氣。 討巧果然是不行的。 該來的還是要來。 葉南期和方行遠(yuǎn)約在上回見面的那個咖啡館。 等沈度上班去了,葉南期借口出來見朋友,提前到了咖啡館,買了咖啡,坐在角落里等方行遠(yuǎn)。 可以確定方行遠(yuǎn)手里有證據(jù),如果是葉湄給的……那說不定葉湄是信任他的。 葉湄信任他。 葉南期搖搖頭,抿了口苦澀的咖啡。 沒等太久,方行遠(yuǎn)也到了。 時隔幾個月,兩人再次坐到一起。 葉南期還沒開口,方行遠(yuǎn)便沉沉地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br> 他盯著葉南期,眼圈青黑,看起來陰沉極了:“這太危險了。沅予的事情還不能警醒你嗎?他們不是一家兩家的問題……是很多你惹不起的人?!?/br> 葉南期覺得不可思議,語氣帶了怒意:“你難道不想讓我jiejie沉冤昭雪?” 像是被他的怒意點炸了,方行遠(yuǎn)頭一回激動起來:“不可能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著什么!我答應(yīng)和你碰面,是想來勸你放棄的。死去的人死就死了,你為什么還非要把自己搭進去!” 葉南期冷冷看著他,突然就明白方行遠(yuǎn)一直避而不談的原因了。 因為他懦弱,他在害怕。 即使手里拿著某種證據(jù),他也惶然不已,將這個當(dāng)成保命符,而不是武器。 葉湄為什么會信任這樣一個人? 葉南期實在不解:“你知道的很多吧,那些人不動你,是因為你手里有某個把柄?錄音,錄像,或者照片,其他東西。你覺得那些東西能護你一輩子?那些人會容忍你拿著刀站在他們身后?” 方行遠(yuǎn)攪了攪咖啡,冷靜下來,片刻,才道:“我和薛家的人有協(xié)議。只要沒人動我,他們擔(dān)心的事就不會發(fā)生。但是我要是多嘴說了什么,這條命就不保了?!?/br> 葉南期和他對視著,清晰地明白了一件事。 方行遠(yuǎn)不會說出任何事,更不會交出證據(jù)協(xié)助他。 “我想你誤會了?!惫?,方行遠(yuǎn)往后靠了靠,冷漠地道,“我看在葉湄的面上,提醒你不該做什么。但你真去做了,我也不會幫你?!?/br> 第33章 【決定了嗎?】 回去時葉南期看到了薛向榆的信息。 許晝也許出事了, 方行遠(yuǎn)不愿意配合,他們也不可能脅迫方行遠(yuǎn)。 他閉了會兒眼睛,再睜眼時眸中充滿了堅定, 動了動手指,回了一個字: 【好】 要帶葉南期去那些人的聚會也不容易, 薛向榆讓他等幾天, 順便心態(tài)放松點, 別殺氣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