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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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期倒在他懷里直樂。 不健康的小電影沒看完,兩人又抱著滾到一塊兒。直到晚上,葉南期扶著腰直踹他:“今晚離我三尺遠。” 沈度輕輕松松地抓住他的腳,驚訝地發(fā)現,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葉南期的腳腕。 怎么養(yǎng)來養(yǎng)去,還是這么點rou,沒有稍微變大只點。 憂心完了,又心神蕩漾。 這么漂亮的足,白皙的皮膚,很適合戴點什么東西在這腳腕上。 “你現在看我的眼神有點變態(tài)。”葉南期被壓在沙發(fā)上抬著只腿,姿勢實在算不上舒服,“想干什么?” 沈度笑著親了下他的腳腕,放開他,道:“寶貝兒,明天我有事,可能會很忙,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來,后天媽叫我們回去吃飯?!?/br> 葉南期盯著他,半晌點了點頭,略長的發(fā)垂落下來,遮了眼里的情緒。 他擔心沈度,沈度更擔心他。既然他會讓沈度分心,那不如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睡前沈度又禽獸了回,葉南期異常乖巧地隨他擺弄。半夜才筋疲力盡地睡過去,躺在沈度懷里,安穩(wěn)地睡了一覺。 昨晚運動過度,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葉南期睜開眼,側頭看了看。 床單換了,睡衣也換了,沈度一向很細心。 他起身換了衣服,下樓看到桌上的粥,慢慢吃完,給薛向榆發(fā)了條信息。 薛向榆和他們合作后,儼然成為了警方的線人,不斷提供積累證據,功勞頗多。 等事情結束后,估計他罰點錢就能脫身。 兩人見了面,薛向榆帶來最后一份文件,遞給葉南期:“最后一份報表,薛家現在雖然沒以前厲害了,但在組織里也是半邊天。老子做低伏小裝瘋賣傻這么幾年,在里面可被惡心了不少次,就指望你們幫我回個本了?!?/br> 說完,往葉南期身后直瞅:“那個小帥哥呢?今兒沒來?” 葉南期瞥他一眼:“樓下,說不想看到你。” 薛向榆作出心碎的模樣。 葉南期心說你就裝吧,可勁地作。 薛景山的私人宴會傍晚開始,現在還早,葉南期干脆吊著薛向榆在茶樓里坐著續(xù)杯,將文件整理了一下,看不懂也慢條斯理地看。薛向榆閑不住,沒一會兒就有點崩潰:“你干啥啊,你不走,還不準我走了?我?guī)讉€小情兒還等著我去滋潤呢。” 葉南期笑得可親:“我沒攔你啊?!?/br> 薛向榆氣笑,指著門神似的攔在門口的保鏢:“你逗我呢小美人?想讓哥哥陪你坐?好啊,把那個小帥哥喊上來唄。” 葉南期沒吱聲,他繼續(xù)道:“想不想知道你jiejie的事兒?說只見了兩面騙你的,把人叫上來,我就給你說?!?/br> 葉南期冷冷看他一眼:“閉嘴。” 薛向榆冷不丁被他瞪了眼,只好訕訕地坐回去,給自己的小情人們挨個打電話,什么“朵朵想不想我”,“毛毛在干什么”,風流的神情,甜膩的語氣,明擺著在故意惡心他。 葉南期抖了一地雞皮疙瘩,無比慶幸沈度根正苗紅,沒跟這群人一樣受到污染。 薛向榆惡心著人,他卻越想越覺得沈度好,猜出現在沈度現在應該和李恒然待在一塊兒,琢磨了下,打電話過去。 沈度剛和李恒然商量完今晚行動的細節(jié),接到葉南期的電話,立刻接通,笑意盈盈的:“南南,怎么了?” 李恒然指間夾著只筆,默然地看沈度哄老婆。 并且猶豫要不要告訴他葉南期什么都知道。 他還沒掙扎好,很有效率地哄完老婆的沈度放下手機,沖李恒然微微一笑:“謝謝李隊,要是南南知道,肯定會擔心?!?/br> 李恒然做了十幾年警察,一身浩然正氣,事事問心無愧。 頭一次心里充滿了罪惡感。 薛向榆被迫和葉南期坐了一天,他喜歡長得好的人,特別好葉南期這口,可惜人家有主又是朵帶刺的玫瑰,盯著他卻不能動,和禁欲有的一拼,就想見見張酩,還看不到人,覺得葉南期是在故意報復他。 痛苦地捱到傍晚,薛向榆道:“合作講究的是信譽,我又不會通風報信什么,值得一直盯著我?” 葉南期瞥他一眼沒吭聲。 薛向榆也不繼續(xù)問,干脆玩著小游戲消磨時間。 他們倆一個命運多舛被人細心備至地護著,一個出身富貴卻是浮萍的命。葉南期望著窗外看了許久,薛向榆慢慢開口,眼里的輕浮斂了不少:“今晚收網?” 葉南期望著遠處陰沉沉的天,嗯了聲。 “不是很好嗎,得償所愿。你還苦著臉干什么?” 葉南期沒說話,薛向榆卻問得咄咄逼人,他想去現場,卻又不能去添亂,心焦得厲害,干脆放了薛向榆,帶著文件去了警局。 刑偵大隊的人今晚都沒空,人走得七七八八,葉南期只能坐在外面等消息。沒多久,姜沅予發(fā)來信息,感謝沈度的幫忙,改天請兩人吃飯。 計劃應該正式開始,葉南期更加坐立不安,默默祈禱葉湄保佑。 李恒然和沈度分開行動,前者帶著大部分人去薛景山的秘密地點,沈度則是和一部分人來今晚聚會的別墅。 把姜沅予送走后,沈度隨手拿起杯香檳,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圈。 今晚的主人除了薛景山,還有兩個。但是從他進來后,就沒看到過薛景山。 白諭也不在。 沈度心思急轉,一路打著招呼往樓上走。上下有不少人來往,臨江的別墅,樓上視野好,也好吹風醒酒。 上樓依舊沒看到薛景山,沈度攔了個人,難得對外人露出點稱得上和顏悅色的表情:“薛少不在嗎?” 被他攔住的人看到他笑就發(fā)怵:“沒,沒,白少不在,薛少肯定也不在,應該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還沒過來。沈少怎么來了,要不要喝一杯?” 沈度婉拒他的邀請,站在二樓,視野開闊不少,掃視了一遍來客。 發(fā)現了今晚的另外兩個主人以及李恒然那邊查出來的人,他留了心,吹著風盯著人。 果然沒多久,那幾個人挨個起身離開,沈度摸了摸作為定位器的袖扣,低聲對著肩側道:“他們有動作了,我現在跟過去,你們快想辦法進來?!?/br> 得到回應,沈度才悄悄跟過去。 這個別墅帶著花園,設置的位置卻頗為離奇,站在樓上也看不到。 沈度鎮(zhèn)定地避開四周的監(jiān)控,腳步放得很輕。前面的幾人走得很慢,也很謹慎。他算半個軍人出身,小時候就被扔到部隊待過半年,偵查反偵察都會點兒,跟著走走停停,也沒被對方發(fā)現。 花園后別有洞天,轉過座假山后拂開綠藤,竟然又有座屋子,一般人尋不著。 沈度和警方的人又聯系了一下,確認他們已經進來了,才小心地跟上去。轉過轉角,沈度的瞳孔驟然一縮。 一管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第77章 夜風灌進窗口, 葉南期打了個冷戰(zhàn),忽然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毒蛇纏繞, 發(fā)生了什么一樣。 不安的感覺籠罩在心底,他捂著胸口, 感覺到了加快的心跳聲,莫名的惶恐粘稠地散布在空氣中糾纏不分, 他有點喘不過氣。 九年前葉湄出事時,他也這么心緒不寧過。 葉南期再也坐不住了, 他要過去, 哪怕只是在那附近看著, 都比坐在這兒什么都不做強。 警方的行動是保密的,連他也不知道李恒然和沈度的具體計劃。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四周的燈火次第亮起, 這座城市進入喧嘩的夜晚,葉南期望著遠方, 心底愈發(fā)不安。 可是計劃已經開始行動, 他不能任性地打擾任何人, 內心焦慮,忍不住催促張酩開快點。 張酩還在猶豫:“葉哥, 那邊會很危險?!?/br> 葉南期當然知道,可是他坐不住, 低聲道:“我就想在外面看看……” 話沒說完, 一個電話橫空打來。葉南期的指尖顫了顫, 低頭一看,是周堯春。 他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行動結束了?人都抓到了?還是出什么變故了? 行動前后也有一個多小時了,如果順利,也確實該結束了。 可是為什么是周堯春的電話?沈度和李恒然呢? 葉南期心中略過千萬個想法,也不過瞬息的時間,他毫不猶豫地接了電話,開口問:“周警官,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十分嘈雜,隱約還有警車和急救車的聲音。周堯春說了兩句,葉南期都沒聽清,只能耐心地等周堯春找安靜的地方,半晌才聽到他說:“這邊行動結束……在他們交易犯罪物品時抓了個現行,十幾家的名單都有了。但是對方帶著槍,剛才爆發(fā)了一場槍戰(zhàn)?!?/br> 葉南期的腦中一白,不知道周堯春是不是跟在沈度這邊的,嘴唇蠕動兩下,才小心地問出聲:“有人受傷了嗎?” 周堯春一貫不著調的語氣難得嚴肅,沉沉地道:”李隊中彈了……剛剛已經送去醫(yī)院急救了,走之前撐著一口氣要我通知你。壞人已經被抓了,你jiejie可以安心睡了?!?/br> 過了很多年,知道葉湄的事另有內幕的李恒然才猜到,當年葉湄深更半夜的報警,應該只是因為睡不著。 她害怕,隨時都擔心壞人會來欺負她。 這么久了,李恒然心里的那根刺終于拔出了,他可以不再愧疚,他做了所有應該做的,可以做的。 葉南期險些拿不穩(wěn)手機:“李隊……情況怎么樣?” “很難說,中彈的位置靠近心臟。你要是有心,就來醫(yī)院看他,說不定……反正,今晚乃至未來一段時間,別亂跑,別添亂。對了,沈度那邊還沒消息傳來?!敝軋虼赫f完,直接掛了電話。 葉南期沒有過多糾結,抬眼道:“轉車,去市醫(yī)院?!?/br> 醫(yī)院里送來不少傷者,葉南期趕來時,李恒然剛被推上手術臺。周堯春偷偷哭過,紅著眼站在外面,見葉南期來了,說話時帶著鼻音:“我要繼續(xù)去實行收網計劃了,沒有時間在這兒候著。李隊沒有家人,沒人守在外面,你可不可以……代我在這等他出來?” 見葉南期僵硬著身子點點頭,周堯春步履匆匆,叫上人離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忙。 好半晌,葉南期才盯著手術室,聲音干澀:“張酩,你說,好人真的可以長命百歲嗎?” 張酩按住他的肩,低聲道:“好人能不能長命百歲我不確定,但壞人肯定不得好死。沈少不會有事,你別擔心?!?/br> 葉南期沉默。 李恒然出了事,他心里的滋味實在難受。 為了這件事,李恒然被寄人頭威脅信恐嚇,又被當街襲擊,這回甚至中了彈,險些交代出一條命。 仇人被抓了,他應該高興的,可是現在實在高興不起來。 沈度呢?沈度又會不會出事?不可能只是李恒然這邊的人有槍,萬一那邊也爆發(fā)槍戰(zhàn),子彈不長眼…… 葉南期的嘴唇抿得發(fā)白,不敢再想下去。他死死攥緊了頸間掛著的戒指,想些好事。 沈度說了,等事情結束,他們倆就去葉湄的墓前,沈度當著葉湄的面給他戴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