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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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月心中如是想著,卻并沒有說話,她仔細(xì)回味著吳氏的話,漸漸品出了一些道理。 任何人都不可能日日呆在一處,總要面對分別之苦。分別是必然要經(jīng)歷的,而哭除了讓大家難受,并沒有其它一絲用處。 唐明月記得自己昨晚問聶恒宗,他從玉河村離開之后要去做什么? 此刻聶恒宗的回答還清晰印刻在她的腦海之中,他說:“我要去變成更好的自己,等日后見到月兒的時候,可以保護月兒?!?/br> 聶恒宗的話,唐明月并不完全理解,可是她記住了那句變成更好的自己,唐明月覺得,她也該變成更好的自己,這樣再相見時,她才不會比宗哥哥差很多。 “娘,我懂了?!碧泼髟戮褪沁@樣內(nèi)心明朗的姑娘,一旦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之后,便會朝著自己要走的方向努力前進,而不會一直停留在原地走不出去。 吳氏笑笑,“這才對,月兒真乖。” 唐明玉此時才迷迷糊糊從屋里走出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副沒睡飽的模樣,“娘,我餓了。” 吳氏與唐明月相視一笑,一個去擺放桌子,另一個則去拿碗筷。吳氏還不忘叮囑小女兒,“快去把臉洗了好吃飯。 母女幾個吃過早飯,吳氏將屋子里收拾好,便去上房尋郭氏,把家中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挑揀著跟兩個老人說了,郭氏聽完,還白了唐老爹一眼。 吳氏沒興趣關(guān)心兩個老人之間的機鋒,又略說了兩句便回二房去了,之后又在院子里碰到過劉氏兩回,對方鼻孔朝天,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模樣。 劉氏已經(jīng)擺明了態(tài)度,吳氏也不上趕著往上湊,這個妯娌不給她找事,她簡直謝天謝地。不跟她說話,可總比明里暗里嘲諷她要強多了。 唐清過了兩日才回家,一回來便跟吳氏商量起搬家的事情來。 第15章 雙喜 吳氏如今做的鹵味,還停留在只能自己做的層面,并沒有形成具體的秘方。 聶恒宗幾人帶到樂州城的鹵味,雖然隔了夜,但依然十分受歡迎,這筆生意自然做得??梢勒諈鞘先缃竦那闆r,不可能在玉河村做好了再找人拿到樂州城去賣,最簡便的方法,自然是她人過去那邊。 正好唐清也有去樂庭書院讀書的打算,一家人便商量著搬到樂州城去住,左右他們分到的田地自己也不能種,人留不留在玉河村就不重要了。 等唐清跟吳氏做好了搬家的打算,唐老爹跟郭氏連同大房才知道此事。說起來,老兩口是不太同意的,畢竟唐清要讀書,吳氏要生孩子,怎么看也不方便出去做事,還是唐清仔細(xì)分析了情況,老兩口才松了口。 至于大房怎么想,二房兩口子還真不在意。 鋪子是聶恒宗吩咐常順幫忙找的,在樂州城中最繁華的安平街。前頭是鋪子,后頭連了灶房,穿過灶房是個小院子,一家人住的地方便在后院。 等一切都安頓好了之后,樂庭書院的入學(xué)考也要開始了。唐清準(zhǔn)備充分,入學(xué)十分順利。家中的鋪子除了自己賣鹵味,也往酒樓各處送貨,因著吳氏的鹵味的確好吃,鋪子的生意十分紅火。 唐明月跟著父母到樂州城的時候,聶恒宗已經(jīng)離開了。小姑娘心中有些失落,卻也在新生活的影響下日漸安下心來。 聶恒宗在唐家人到樂州城之前,早已把一切事情安排妥當(dāng)。鋪子里前頭賣貨的地方、后頭廚房都有人幫忙。吳氏每天要做的事并不多,唐明月就更沒有什么事要做了。 唐清要住在樂庭書院里,一個月只有兩天假期。家里一個孕婦帶著兩個孩子到底讓人不放心,加上鋪子的紅利十分可觀,唐清便雇了個婆子照顧母女幾個。除此之外,唐清還聽從了聶恒宗的建議,找了個女先生給姐妹倆開蒙。 這所有的改變,都讓唐明月感到欣喜,讀起書來自然十分用功。 唐明月的日子過得十分平淡,卻也在平淡中體會到了特別的滋味。平日里閑下來,她會想起聶恒宗,但卻如何也想不到,遠(yuǎn)在京城的聶恒宗,日子過得可遠(yuǎn)不如她那么平淡。 永平帝在位年間,諸皇子的奪嫡之戰(zhàn),從聶恒宗墜馬的那一刻,便漸漸拉開了序幕。聶恒宗回京要面對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帝后的怒氣。 只是這一切,絲毫不會影響唐明月的生活。 轉(zhuǎn)眼到了永平二十一年,二月初二,龍?zhí)ь^的日子,吳氏誕下了一對雙胞胎男嬰。唐明月看著一起到來的兩個小弟弟,笑彎了眉眼。 然而讓人高興的事,不止這一件,八月秋闈,唐清榜上有名,成了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舉人。雖然不是進士,可這一年內(nèi),唐家也算是雙喜臨門了。加上鹵味的生意十分不錯,二房的日子過得算是越來越順?biāo)炝恕?/br> 相比之下,唐家大房的日子就過得有些不溫不火了。劉氏從唐清中舉的消息傳回唐家那刻起,便在心里將那陳瞎子罵了幾百遍不止。 唐清在讀書上極為有天賦,便是曹庭之在考校了他的功課之后,也說他可以進京,去試試來年的春闈。在曹庭之看來,唐清只要平穩(wěn)發(fā)揮,一個進士是跑不掉的。 唐明月已經(jīng)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聶恒宗了。小姑娘原來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她會慢慢忘了在玉河村跟聶恒宗朝夕相處的日子,可哪能想到,日子越久,那些記憶在她的腦海中便越清晰。 唐清決定去京城赴考那一晚,唐明月終于憋不住心事,去找爹爹了。 “爹,您有宗哥哥的消息嗎?”唐明月問的十分直接,導(dǎo)致唐清在聽到那一瞬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宗哥哥是誰。 聶恒宗自從離開樂州城之后,唐清便再沒有過他的消息。雖說那賣鹵味的鋪子是兩人合伙開起來的,可是那分紅,一直都是由吳氏保管的,聶恒宗的人并沒有來取過。 唐清是聰明人,他自然能猜到聶恒宗的身份不一般。兩人合伙的鋪子開了一年,他的人從未出現(xiàn)過在鋪子里,可是這一年沒有一個刺頭敢來找他們家的麻煩,若不是聶恒宗的后臺硬,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加上在樂庭書院讀了一年書,唐清也從未見過聶恒宗,他便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當(dāng)日聶恒宗所說的那些話,不說全是假的,但大部分也都是假的。 只是唐清聰明的從沒有提起過這些。在唐清看來,聶恒宗已經(jīng)給了他最需要的,其它的,他沒有理由去追究,更加不必事事清楚。至于今后還能不能再見面,更加不重要。 有時候糊涂一點,是好事。 就是唐清沒想到,他的女兒還一直惦記著那個少年。從自己的情緒里抽離出來,唐清垂首看著女兒搖搖頭,“沒有”,隨后又問道:“月兒想哥哥了?” 唐明月有些失望,可她還是點點頭,“宗哥哥走之前,說過會來看我的,可他一次都沒有來過,他再不來,我都要忘記他長什么樣子了。” “哥哥定然是有事要忙,月兒不能怪哥哥?!碧魄宀蝗绦恼f些打擊女兒的話,女兒還小,有些事,并不用讓她知道。 其實來找唐清之前,唐明月也并沒有抱什么希望,可是聽到爹爹的回到,唐明月還是十分傷心,她點點頭,回了自己的屋子。 如今姐妹倆住一個屋子,唐明玉是個小覺迷,已經(jīng)睡著了,唐明月一個人坐在后窗處,發(fā)了半宿的呆。她看看窗外的月亮,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香囊,有些心酸。 唐明月如今也學(xué)了女紅,手里的香囊是她繡出來準(zhǔn)備送給聶恒宗的,上面的圖案是最最普通的青竹。她手藝一般,繡了許多個才繡出來這么一個能看的,本想將它送給聶恒宗,卻連人都不知道在哪。 自從收了聶恒宗的玉佩,唐明月便一直想送給聶恒宗一個禮物。只是她不知道送什么好,又不好去問吳氏,這送香囊的主意,還是她從隔壁李家姑娘那里問來的。 手中握著禮物送不出去,唐明月不由懷疑,當(dāng)初聶恒宗是不是在騙她,是不是他們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一想到這個,小姑娘就傷心得不能自已,一個人默默掉了不少淚,導(dǎo)致第二天醒來之后,唐明玉盯著她哭腫的眼睛看了半天,“jiejie你眼睛昨晚是不是被蚊子給咬了?” 唐明月:…… 春闈之年,京城的擁擠絕不遜色于樂州府城的秋闈。唐清決定了要去京城參加春闈之后,吳氏便將他的東西都收拾妥當(dāng)了,唐清一刻也不耽擱,跟著書院里一同中舉的同窗,離開家鄉(xiāng)去往京城。 吳氏如今的日子,不如生孩子之前清閑了。一起生兩個是大喜事,可是照顧起來是勞心又費力。兩個小家伙如今都會爬了,看住這個看不住那個,便是家里有一個幫忙的張婆子,吳氏也還是覺得力不從心。 唐明月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得閑了便幫著吳氏照顧弟弟。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入冬了。 遠(yuǎn)赴京城的唐清自然不能在家過年,吳氏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回玉河村去過年。張婆子孤家寡人一個,吳氏便帶著她一起回了唐家。 一家人頭一年去樂州府時,過年的時候吳氏肚子太大,唐清不忍讓她坐車顛簸,一家人是留在樂州城過的年。所以這一次,是二房一家人離開玉河村后第一次回來。 家里日子好過了,丈夫又中了舉,吳氏的穿戴自然跟以往不同,加上她本身容貌出眾,一打扮起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用旁人的話來說,就是有了幾分舉人娘子的派頭。 娘幾個是坐家里的馬車回去的。在玉河村,最好的車也就是山子家的騾車了,至于馬車這么貴的交通工具,玉河村是沒有的,而唐家二房的馬車又是比照著城里的樣子,就更顯得與眾不同了。 唐清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舉人,村里人見了唐家的馬車,羨慕之余也頂多是背地里說幾句酸言酸語,倒是不傷大雅??墒堑葎⑹弦姷侥邱R車,心里的滋味可就稱得上五味雜陳了。 而劉氏在得知最先從馬車上下來的張婆子,是二房的使喚婆子之后,心中那股不平,可就壓都壓不下去。 “二弟妹這是享福了,家里婆子都用上了,啥時候也給爹娘買個婆子回來用,讓嫂子我也見識見識。”劉氏出聲就不友善,若是可以,吳氏真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見到她。 吳氏沒有回這話,看了看自己懷里的兒子之后,抬頭沖著迎出門來的郭氏道:“娘,兒媳婦不孝,這么長時間才回來看您。實在是這兩個孩子太皮,看都要看不住了?!?/br> 郭氏可沒在意劉氏那挑撥的話語,二兒媳婦一下生了倆孫子,又賺錢貼補家里,照顧不過來孩子找個人幫忙,這有啥不應(yīng)該的? “有空兒在這說些沒用的,還不如去看看飯都做好了沒?!惫习琢藙⑹弦谎?,這才笑瞇瞇接過吳氏手里的孩子,“哎呦,快讓阿奶抱抱?!?/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小可愛問女主長大的問題,這個怎么說呢,時間的跨度是會有的,但是不會一下子就跳到可以成親的年紀(jì),但是我肯定不會磨磨唧唧的寫小時候。大概明天就要去京城了,之后的節(jié)奏會快一些,期待一下吧! 第16章 臉大 唐老爹的腿早已經(jīng)好利索了,只是他一個做公爹的,自然不能往兒媳婦跟前湊,就一直待在屋子里等著。 吳氏生孩子的時候,只有郭氏去了樂州城,所以除了她之外,唐家人都是第一次看到二房的雙胞胎兒子。 一下子生倆兒子,整個玉河村都沒有第二份,唐老爹一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多子多孫,看到兩個一般大的孫子,就笑得合不攏嘴。這一切看在劉氏的眼里,可就十分刺眼,她也給唐家生了倆孫子,怎么從沒見老頭子笑這么開心? 她眼神凌厲的看向已經(jīng)過門一年的兒媳婦,肚子還是癟的。唐祺桐的媳婦李氏看到婆婆的眼神,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她也不是沒努力,可就是懷不上有什么辦法。 婆媳兩個各有各的心思,只是并沒有人在意罷了,一家人都在圍著雙胞胎說話。唐清給兩個兒子取名唐祺松和唐祺柏,依著城里的叫法,一直被稱呼為松哥兒和柏哥兒。 唐祺松和唐祺柏雖然是雙胞胎,可兩個人長的卻不一樣,很好辨認(rèn)。因著兩個孩子沒有別的小名,唐老爹跟郭氏便也跟著叫松哥兒、柏哥兒,郭氏一會兒喊松哥兒看看阿奶給你的撥浪鼓,一會兒又喊柏哥兒看看阿奶給你做的布老虎。 要說劉氏也真是什么氣都生,不過是個稱呼,又扎了她的心,忍不住在一旁酸道:“這可真是城里孩子了,不像咱們這里驢蛋兒狗蛋兒的叫?!?/br> 吳氏也是笑笑沒出聲兒,這話她真是沒法接。都說入鄉(xiāng)隨俗,她總不能在街坊鄰里一堆哥兒里,喊自己兒子豬羊鵝狗蛋兒吧! 郭氏心里本來高興,可劉氏老是找不自在,讓她不想開口都不行,一聽劉氏陰陽怪氣的,都不用吳氏出馬,老太太就開口了,“名字不就是個稱呼,能叫好聽點還非得叫不好聽的,你不會說話能不能不往前湊?” 屋子里一堆小輩兒在,劉氏也是要臉面的,拉拉個臉就出門了,出門了還不忘喊兒媳婦,“老大媳婦你腿咋那么沉,不知道出來幫我搭把手兒?” 李氏心說飯菜都做完了,可還有啥好搭把手兒的?只是郭氏向來不會管這對婆媳之間的官司,李氏只能跟屋內(nèi)眾人打招呼,跟著婆婆出去了。 唐明月自從進了屋子,就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看眾人逗弟弟。她跟大房的堂姐妹打過招呼之后,人家也并沒有對她多熱絡(luò),唐明月心中也大概明白,便沒有湊上去。 說到底,唐明蘭跟唐明麗姐妹還是受了劉氏的影響,看唐明月姐妹如今穿得不像鄉(xiāng)下土妞了,心里不平衡罷了。都是唐家的孫女,憑什么就不一樣呢? 小大人兒一樣的唐明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其實并沒有多華麗,甚至不是新做的,她特意照顧兩姐妹的情緒,可還是事與愿違了。 唐清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吳氏并不是多浪費的人,可是人住在樂州城,衣裳樣子怎么也比鄉(xiāng)下時興,因此惹了一堆人誤會,其實她也不想。 娘兒倆的心情因著大房母女的態(tài)度有些不好,只是畢竟是回來過年,總要高高興興的,何況老兩口一直笑得開懷,倒也安慰了吳氏母女。 小哥倆跟著趕路有些累了,又跟著阿爺阿奶玩了一會兒便困了,吳氏正好借著由頭抱孩子回二房的屋子,也好洗洗身上的塵土,換件干凈的衣服。 晚飯是劉氏婆媳張羅的,因著郭氏特意的囑咐,飯菜還算豐盛。大抵是被郭氏數(shù)落了,劉氏吃飯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一頓飯倒也吃得還算和睦。 誰想第二日劉氏又開始鬧幺蛾子。 吳氏帶兒女回來過年,自然不能自己開火做飯,便跟著公婆吃飯。到底是一家人,唐老爹總想著兩房之間和睦相處,便也叫大房一起吃。 吃午飯的時候,劉氏直接提了一個在吳氏聽來十分不可思議的請求。劉氏想讓她的娘家兄弟劉三,跟著二房一起合伙做鹵味生意。 “你大哥腦子不活絡(luò),我這輩子也不指望他能賺什么大錢,嫂子不好意思開口讓他給你們添麻煩,可我娘家三弟不一樣,他年紀(jì)輕輕就經(jīng)常去樂州城,那里人事都熟,你帶著他一起做生意,保準(zhǔn)不吃虧。”劉氏一副吳氏就要撿大便宜的口氣,吳氏都不知道她哪來的臉面說這些話。 人家路子都鋪好了,現(xiàn)在天天就是盈利,劉氏讓自己娘家兄弟跟來分羹,吳氏腦子又不是銹住了,不開口罵人都不錯了,哪還能答應(yīng)。 不說吳氏,就是唐明月這個小孩子都聽傻了,唐老爹跟郭氏更是目瞪口呆。這要開口讓二房幫襯自己還說得過去,幫你娘家兄弟,這算什么事兒? 一旁悶頭吃飯的唐海沒有開口阻止,眾人一見,這顯然是兩口子商量好的了。 “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做啥?”劉氏眼睛看著吳氏,接著說道:“爹、娘、弟妹,你們可別以為我有私心,我這都是為了咱家好?!?/br> 這說法就有意思了,連唐明月都開始好奇了。 劉氏儼然要長篇大論的模樣,還清了清嗓子,“咱們大昭朝,商人是不能參加科舉的。二弟如今是舉人,按律法規(guī)定,也是不能經(jīng)商的。這事兒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可不簡單吶?!?/br> 這話倒不是胡說八道,大昭朝的律法的確是如此規(guī)定的,可是放眼整個大昭朝,哪個達官顯貴背后沒有鋪子買賣?光靠朝廷俸祿,那不都得喝西北風(fēng)去。 這生意只要不是當(dāng)官的出面經(jīng)營,大家不過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大昭建朝百年有余,還沒聽說哪個官員因此倒霉呢,誰敢拿這事兒做把柄害人,沒得人沒害成,倒把自己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