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這么一閉上眼睛,還真是覺得又困又累,不到片刻功夫,就睡著了。 劉鎏聽到他輕微的鼾聲,輕輕爬起來,去外間擰了溫?zé)岬呐磷踊貋恚瑢⒃S劭的臉擦了擦,又給他擦了擦腳,才又爬過去摟住他,也閉著眼睡了。 等到第二天還沒天亮,她就被一只不老實(shí)的手被弄醒了。 一睜眼,就對(duì)上許劭一雙賊亮的眸子,立即氣得她抬手就打:“哎呀,我還沒睡好呢!” 許劭翻身將人壓住,捏住她不老實(shí)的拳頭,低頭就吻住了她。 劉鎏一大清早的腦子還不清醒,就被吻得天昏地暗的,直到腦中缺氧,許劭才適時(shí)地放開她,一雙眼眸已經(jīng)帶著血色,狼崽子似的盯著她不放。 劉鎏嚇得急忙推他:“天都要亮了,快走吧!” 許劭磨了磨牙,氣得低頭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哼哼道:“你這沒良心的!” “我是為你好呢世子爺,已經(jīng)這么勞累了,要是再做些劇烈運(yùn)動(dòng),小心心臟受不了啦!” 許劭算是聽懂她的話了,忍不住羞紅了臉失笑,捏著她的小臉扯了扯:“這也就是你!做什么都能說出道理來!” 劉鎏嘿嘿一笑,率先起了身,自己穿好外衣,轉(zhuǎn)頭拉過許劭:“洗洗臉,我來給你把胡子刮了!” 一回生二回熟,許劭乖乖地坐著,咧著嘴傻笑,被劉鎏小心翼翼地刮干凈了胡子,才肯起身往外走。 “親一口?!?/br> 劉鎏吧唧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許劭又點(diǎn)點(diǎn)腮幫子。 劉鎏吧唧又是一口。 他又點(diǎn)點(diǎn)額頭,劉鎏將他腦門拉下來,又是一口。 許劭嘻嘻一笑,又指了指鼻子。 劉鎏磨了磨牙,張嘴就咬住了他的鼻子。 “哎哎哎,你是屬狗的嗎?” “哼,我屬兔子的,急了也咬人!” 許劭伸手一撈,將人抱進(jìn)懷里揉了揉,才戀戀不舍地翻墻出去了,剛落下腳,就看到蕭翎站在不遠(yuǎn)處的后門,和劉鎏的貼身丫鬟綠腰,兩個(gè)人都黑著臉,像是在爭(zhēng)執(zhí)著什么。 許劭黑著臉喚了一句:“蕭翎,馬呢?” 蕭翎這才急忙跑過來,帶著許劭轉(zhuǎn)過墻頭去找馬,許劭上馬之后,看了蕭翎一眼:“你和那丫鬟在做什么?” 蕭翎悶著頭:“說了幾句話,沒什么?!?/br> 許劭也沒放在心上,轉(zhuǎn)頭吩咐道:“我上次跟你說的,去買幾盆睡蓮送到劉家來,你買了沒有?” 蕭翎苦著臉:“世子爺,奴才敢不買嗎?定錢都給了,那花農(nóng)說過幾日那睡蓮開了,就送進(jìn)府來。” 許劭這才滿意地點(diǎn)頭,神清氣爽地先回王府去。 哪知道進(jìn)府之后,小廝就湊過來急忙說道:“世子爺,王爺在前廳等著您呢,出去尋您的府衛(wèi)們到現(xiàn)在都沒找著您,王爺氣壞了!” 許劭一頭霧水,轉(zhuǎn)頭往前廳走。 剛踏進(jìn)廳門喊了句:“父王?!?/br> 迎頭就是一只靴子扔了過來,臭乎乎的,許劭嚇了一跳,抬手就拍了回去。 那靴子又打著旋兒飛到了許益面前,啪嗒一聲脆響。 許益氣得啪啪拍著桌子,怒吼一聲:“給老子跪下!” 許劭黑了臉,看看許益身后站著的側(cè)妃萬夫人,心情更是不好了,虎著臉跟許益杠:“干什么啊這是?有話不能好好說???” 許益板著臉,氣得罵道:“你說,昨晚去哪兒了?” 許劭心里一咯噔,他雖然和劉鎏已經(jīng)定親,但是半夜去人家姑娘閨房里睡了一覺,要說他們倆什么也沒干,誰信???! 許劭板著臉,悶聲不答。 許益一看他這樣子,就更氣了,撿了靴子又要揍他。 許劭一咕嚕站起來跑得遠(yuǎn)了些,瞪著許益:“父王,你有什么話就好好說!問我昨晚去哪了,做什么?我都是快成親的人了,你還這么管我呢?” 許益一聽這話,更生氣了,胡子抖了抖:“你還知道自己是快成親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去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這要是英國公府上知道了,還不得活剝了你的皮!” 劉彥和劉雍哪里是吃素的,依著他們對(duì)劉鎏的寵愛程度,如果知道許劭大半夜的出去逛窯子,還不得沖上門來砸了王府? 許劭發(fā)愣,有些傻眼:“我跟誰鬼混了???” 他突然一轉(zhuǎn)頭,瞪著方夫人:“是不是你在父王面前胡說八道?” 許益立即吹胡子瞪眼地罵:“怎么跟長(zhǎng)輩說話呢?” 許劭冷笑,在自家父王面前,一向很不溫良恭儉讓,梗著脖子說道:“父王,您的妾而已,什么時(shí)候成小爺?shù)拈L(zhǎng)輩了?” “你還小爺?!在誰面前自稱小爺呢????!小王八蛋,你給老子跪下!” 許劭躲在門邊:“我又沒錯(cuò),跪什么跪?!” “你大半夜的逛窯子還沒錯(cuò)?!老子抽死你!”許益氣得起身去拿八仙桌頭擺著的家法鞭,追著許劭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