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許劭也餓得眼睛發(fā)綠,雖然更想吃了她,但是聽她肚子咕嚕,立時心疼了,轉(zhuǎn)身吩咐婢女:“去將準備著的吃食端來!” 婢女應(yīng)了,出門去將一早準備好的飯食端上來,劉鎏一看端上來的都是些大魚大rou,忍不住問婢女:“這是誰吩咐準備下的吃食?” 婢女低聲答:“回世子妃,是萬夫人叫廚下特意備著的?!?/br> 劉鎏眸光一動,擺手叫婢女下去:“這里不需要你們伺候了,先下去吧?!?/br> 許劭見她神色,忍不住問:“怎么了?” 劉鎏低笑一聲:“沒什么,大概是我多想了?!?/br> 許劭看看桌上的飯食,半晌,也皺了眉,冷哼一聲:“這王府的后院里,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心思!” 明知道他們一對新人白日里肯定一整天都吃不到東西,晚上回來肯定是吃些好消化的東西,清粥小菜最好了。萬夫人卻還是特意囑咐廚下準備了油膩的大魚大rou,不能說她無心,只能說,太有心了! 劉鎏進門才第一天,就遭遇這種下馬威,有些哭笑不得。 她雖然如今是王府里唯一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可也知道,王府自打五年前開始,掌管后院的就是萬夫人了,她沒打算一嫁進來就跟萬夫人搶奪掌家大權(quán)??! 至于要用這種方式來宣告,這王府后院誰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嗎? 許劭眼見劉鎏受欺負了,心情頓時暴怒起來,氣沖沖地開門,吩咐門口的丫鬟:“去叫廚房煮兩碗雞湯面來,小爺餓了!” 婢女被許劭的黑臉嚇了一跳,趕緊應(yīng)了,慌慌張張地往后廚跑。 劉鎏見有人替她生氣,自己反倒不生氣了,伸手拉住許劭的,兩人一起在桌邊坐了下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劉鎏穿著一身嫁衣,里三層外三層,早就一身油膩了,忍不住渾身難受地說:“咱們先去沐浴更衣吧,廚房那邊準備晚飯也需要一點時間的。穿著這一身,今天一天可熱死我了!” 許劭一聽,頓時露了笑臉:“一起嗎?” 劉鎏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你!” 許劭嘿嘿一笑,伸手拉過她抱住,自打那一夜之后,再沒有親近過了,以前沒有過的時候吧,倒也不想,有過了,只要閑下來,腦海里全是些旖旎畫面揮之不去! “好不好嘛?一起洗嘛?” 劉鎏羞得脖子都紅了,急忙掙開了,自己往凈房里跑,進了門就急忙將房門關(guān)上了。 她雖然奔放,可要一起沐浴,她還需要做些心理準備,暫時接受不了。 紅袖和綠腰是伺候她伺候慣了的,凈房里熱水一早準備好了,劉鎏迅速地由心腹婢女伺候著洗涮干凈,換上一身輕便的月白絲袍,披散著長發(fā),慢悠悠地出了凈房。 凈房的門口,距離她和許劭的臥房門口有百十來步的距離,而凈房的另一側(cè),就是一片高大的珊瑚木,將整座院子與外界隔開。劉鎏出了門,正要往臥房走,突然察覺到珊瑚木上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這視線弄得她渾身一冷,想也沒想,轉(zhuǎn)身大喝一聲:“誰在那里?” 珊瑚木后一陣亂動,殿內(nèi)的侍衛(wèi)聽到叫喊立即跑出去查看,不多時,回來稟告道:“回世子妃,方才樹叢外是夜貓?!?/br> 劉鎏皺眉,夜貓?夜貓的視線會弄得她脊背發(fā)寒嗎? 只不過,侍衛(wèi)既然如此說了,她也不想在今夜生事,點點頭應(yīng)了,又吩咐侍衛(wèi)在許劭的安陵殿附近小心巡視,她則是回身去了臥房。 許劭早已經(jīng)在另一間凈房里洗了干凈,正在臥房外間的桌邊等著劉鎏回來一起吃面,見她進來了,才淡淡地問:“外面有人?” “侍衛(wèi)說是貓?!?/br> 許劭笑笑:“父王怕貓,王府里怎么可能有貓?” 劉鎏這就確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也就記下這事,暫時不提,只坐在許劭身邊,看了看面前碩大的一碗面,隨手將許劭的碗拉過來,絲毫不見外地將自己碗里的大半面條挑給了許劭。 許劭看得失笑,她越是不拘束不見外,他就越是高興,等到她將碗推過來,也就拿了筷子慢悠悠地吃,一邊奇怪地問劉鎏:“你吃的也不算很多啊,為什么力氣那么大?” 劉鎏眸光一沉,看四周沒有別人,隨即小聲地說道:“我天生神力,和吃什么沒有關(guān)系?!?/br> 許劭滿嘴的面條,鼓著腮幫子愣住了,趕緊將一大口面咽下去,才滿眼精光地說道:“果然是天生的?我怎么記得,前朝的武將世家蕭家,每一代都有人天生神力,能拉開攻城箭,你怎么也天生神力?” 劉鎏但笑不語。 許劭來了興致,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我隱約記得,本朝的世家本紀上有提過,前朝的蕭氏與我們許氏,是世代通婚的!你的祖母,雖然是許氏的公主,身上卻有著蕭氏的血脈,所以你才會有天生神力?” 這下子,輪到劉鎏愣住了。 她呵呵笑了兩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只是心里隱約明白了,為什么他們姐弟倆,會和劉彥有幾分相似了,原來往上幾代,竟都是一家人! 許劭又忍不住問:“劉雍也有神力嗎?” 她搖頭:“他沒有,他的武藝都是自己練出來的,力氣卻是不如我?!?/br> 許劭嘴角一抖,暗暗地琢磨起來:他要是和劉鎏打起來,誰輸誰贏呢? 咦?不對,他為什么會和自家媳婦兒打起來呢? 劉鎏很快吃完了飯,轉(zhuǎn)身去漱口凈齒,從凈房回到臥房,就見許劭已經(jīng)以神一樣的速度吃完了飯洗漱干凈,并且將自己剝了個一=絲=不=掛,在寬大的床榻上歪歪斜斜地躺著,腰部以下只掛了張薄薄的絲帛,見她回來,陰柔的臉上滿是邪魅,朝著劉鎏勾勾手:“美人兒,過來!” 劉鎏心里一抖,下意識地想跑。 可是沒等回身,那廝居然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裹著絲帛,邁著潔白的大長腿追了上來。 劉鎏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看著他走近,臉上開始發(fā)燒了:“你!你速度好快?。 ?/br> “愛妃,難道沒聽過一句話,春宵一刻值千金?”許劭低笑著忽然伸手將她抱起來,慢悠悠地往床榻而去。 劉鎏一挨到他,就被濃郁的男子氣息沖擊得暈頭轉(zhuǎn)向,雙腿被他死死地箍著,只得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他。 他眼底微微有些淤青,也不知道有幾日沒有好好睡覺了。 “黑眼圈都出來了,還有精力要?”劉鎏抬手撫了撫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