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張標(biāo)再粗糙,也看得出來,這弗蘭對劉鎏沒安好心了。 兩國再友好,他也不愿意看著別國男人來他們國家搶人家老婆啊…… “恐怕,不大方便吧?” 弗蘭一雙幽藍(lán)的眸子看著張標(biāo),像是不理解他的拒絕是為了什么:“為何不方便呢?” 張標(biāo)頓時語塞,尷尬地看一眼自己的副將。 副將上前,朗聲解釋道:“王子,您貴為一國親王,怎能屈尊住在城守府里呢?還是去驛館吧?” 弗蘭笑瞇瞇地問:“驛館和城守府,哪個住得更舒服?” 他身邊的親衛(wèi)不等那副官答話,立即接口用生硬的官話答道:“城守府?!?/br> 弗蘭笑著朝張標(biāo)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就住城守府了。有勞將軍!” 他抬步就跟著許劭和劉鎏,往城守府而去。 張標(biāo)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張了張嘴:“唉?” 他又不住城守府,談不上有勞啊。這個弗蘭…… 副將在一邊也有些懵,想不到堂堂一國王子,居然這么不要臉。 劉鎏被許劭抱上了馬車,聽到后頭有動靜,掀了簾子看過去,看到居然是弗蘭,趕緊松了手。 許劭也看見了弗蘭,緊接著也掀了簾子,朝弗蘭皮笑rou不笑地問道:“王子這是要走?” 弗蘭的目光越過他,大膽地看向劉鎏,笑道:“暫時不走!我還要去城守府借住幾日!” 許劭黑了臉:“我們夫婦若是不歡迎呢?” 弗蘭哦了一聲:“沒關(guān)系,本王子不介意?!?/br> 許劭想了想,忽然就勾勾唇角笑了:“也好。就是委屈王子了!” 弗蘭有些意外地看他:這么好性子,答應(yīng)了? 許劭放下簾子,劉鎏就捂著肚子靠過來,低聲問:“為什么要讓他住進(jìn)來?” 許劭捏捏她的臉,卻只是笑,沒有答話。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弗蘭視為情敵了,要打敗情敵,怎么能躲開呢? 當(dāng)然要讓情敵靠過來,然后秀一秀恩愛,給情敵造成暴擊才行嘛! 劉鎏不知道他的小算盤,靠在他的懷里,安靜下來,心里漸漸開始情緒翻涌。 她已經(jīng)知道了,弗蘭絕對也是一縷異世游魂。 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什么聯(lián)絡(luò)? 夫婦倆到了城守府的時候,劉鎏仍舊在想著亂七八糟的,神情很是不安,好在有巨大的風(fēng)帽擋住臉上的神情,低著頭被許劭又打橫抱起,一路回了臥房。 在門口的時候,守門的小廝見了隨后走進(jìn)來的弗蘭,急忙問許劭:“駙馬爺,這位爺……怎么安排?” “住在客院里即可?!?/br> 小廝立即領(lǐng)著弗蘭進(jìn)了城守府的院子。 許劭做戲做全套,進(jìn)了院子就吩咐道:“找大夫來,公主身子不舒服?!?/br> 好在之前從詠城和同峰城抓來的大夫,還有四個被留在了城守府里為劉鎏保胎,蕭翎立即去找了一個大夫過來給劉鎏把脈。 大夫號完脈,很有脾氣地對抖了抖胡子:“公主好著呢,一點(diǎn)事都沒有?!?/br> 許劭好脾氣地笑了:“那就好!蕭翎,送大夫?!?/br> 等到大夫罵罵咧咧地走了,劉鎏才有些心虛地看許劭:“我和這位什么王子,之前真的不認(rèn)識?!?/br> 許劭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 劉鎏心下稍微松了口氣,只是內(nèi)心的擔(dān)心并沒有緩解多少。 許劭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她沒開口說,他也沒有追問。 兩人這一晚各懷心事地睡下,第二天就一起起得晚了。 等到劉鎏睜眼的時候,都快中午了,許劭正在不遠(yuǎn)處看書,聽到她起身的動靜,放下書冊笑了笑,招招手道:“快來看,又下雪了,你心心念念的臘梅又開了幾株?!?/br> 劉鎏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爬起身去門外一看,院子里那幾株開得晚的臘梅,一夜之間居然都開了。 大年初一啊,劉鎏的生辰到了。 許劭起身跟著她出了門,見她在雪地里跑動,有些焦急地上前將瘋玩的人拉住了:“小心肚子。走吧,去前頭看看他們準(zhǔn)備好飯食沒有?!?/br> 劉鎏懷孕之后,吃得頻繁又多,每日里不到中午就會餓了。 他們進(jìn)了飯廳,想不到弗蘭已經(jīng)在廳里坐著了,見他們進(jìn)來,捂著肚子笑了笑:“起晚了,有些餓,聞著味就過來了?!?/br>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碗面條,問:“這是,長壽面?” 許劭點(diǎn)點(diǎn)頭:“今日是公主的生辰?!?/br> 說完,他拉著劉鎏坐下了,抬手端了一碗粥過來,咬了一勺子,自然而然地遞到劉鎏嘴邊,她湊過去就嗷嗚一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