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劉鎏起身,又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賀域晴:“行了,好好洗澡吧,我去叫人準(zhǔn)備午膳?!?/br> “記得給我……” “烤乳鴿是嗎?” 賀域晴嘿嘿笑道:“還是你懂我?!?/br> 劉鎏白她一眼,轉(zhuǎn)身扭著小粗腰就出去了,看得賀域晴眉角一跳。 等到浴房里沒人了,她坐在浴桶里,腦海還回蕩著劉鎏剛才的話,越想越覺得心慌,好不容易洗完澡,走出房門,正在阿慢跟個樁子似的杵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捧野花。 見她走出來,他神情局促,下意識地想將花藏在背后,可是想到許劭的吩咐,只得渾身僵硬地拿著花站在原地不動,仍然跟樁子似的! 賀域晴見了他,心底竟有些生氣,走到他面前,看著他手里那捧野花,問道:“這是做什么?” 阿慢忽然咧嘴一笑,將花遞到她面前:“公主,給?!?/br> 賀域晴差點被花捧里的一片竹葉戳到了鼻尖,下意識地后退兩步,瞪著眼看他:“我問你,這是干嘛?” 阿慢局促地拿著花,想了想,只得老老實實地答:“許劭說,好看,叫我給公主?!?/br> 賀域晴一聽是許劭的點子,更奇怪了,瞪著眼看阿慢:“你傻啊?許劭就算看見好看的花了,叫你給公主,也是叫你給劉鎏那個公主,怎么拿來給我了!” 阿慢沉默一會兒,忽然咧嘴笑著搖搖頭:“不是那個公主,就是你!這是我采的,給公主!” 賀域晴狐疑地看他一眼,接了那捧野花,仔細(xì)一看,亂七八糟的,還有雜草在里面,顯然不是許劭弄來的,當(dāng)真是阿慢采的花。 她松了口氣,聞了聞里面一朵叫不上名字的黃色花朵,好香,她的心情忍不住變好了些。 阿慢等她接了花,轉(zhuǎn)身蹬蹬地去拿了棉帕子,走過來,低聲說:“公主,擦頭發(fā)。” 賀域晴淡定地在陽光下的木椅上坐下,瞇著眼睛任由阿慢給自己擦頭發(fā)。 劉鎏帶著人來客院送吃食的時候,一進(jìn)院子,正見賀域晴坐在一把木椅上,在樹蔭下睡著了。 阿慢站在她身邊,低著頭慢悠悠地給賀域晴編發(fā)。 南疆的發(fā)式是喜歡將頭發(fā)編成一根根的小辮子,再扎起來就好。 阿慢手法嫻熟,顯然是做慣了的。見劉鎏進(jìn)來,他神色頓時變得局促起來,大概是害怕她看到他剛才的眼神似的,躲閃地低著頭,輕聲道:“公主睡了?!?/br> 劉鎏點點頭,叫宮女將吃食輕手輕腳地送進(jìn)廂房里。 劉鎏則摟著肚子,笑瞇瞇地看阿慢一眼,輕聲說道:“阿慢,你家公主吃了很多苦,你可要好好照顧她?!?/br> 阿慢低著頭,悶悶地嗯來一聲,點點頭。 劉鎏很是滿意,看阿慢一眼,宛如丈母娘看女婿,倒是越看越滿意。 她才不在乎什么門第之類的,之前貶低阿慢出身不高,也是為了刺激賀域晴。賀域晴就算如今沒了南疆做后盾,也還有她和許劭呢,想嫁誰就嫁誰,別人管不著! 阿慢就挺好的嘛!忠犬屬性這么足,她看了都羨慕! 等她回了自己的寢閣,想小睡一會兒,可是想到賀域晴和阿慢的事情,居然激動得怎么都睡不著了。 許劭到傍晚的時候才從外面回來,一進(jìn)門就被劉鎏撲進(jìn)了懷里,她仰著小臉摟著他的腰撒嬌:“我什么時候才能去看看我爹娘啊?” 許劭在她嬌俏圓潤的小鼻子上輕咬一口,答道:“卸貨之后?!?/br> 劉鎏頓時覺得自己不大好了,那還有五六個月呢。 她輕聲哀嚎著,被許劭抱進(jìn)了內(nèi)室。 劉鎏忽然抽了抽鼻子,在許劭身上來來回回聞了片刻,忽然懷疑地盯著他:“你身上這股子香味是怎么回事?” 許劭臉一紅,立即緊張地拉了拉衣領(lǐng),自己聞了一下,隨即嘿嘿笑道:“什么香味?” “說,下午又跟著劉雍那死小子去哪里了?” 許劭還沒等跑呢,就被劉鎏抬手扯住了耳朵。 “唉唉唉……” 劉鎏氣得掐腰罵道:“你跑什么呀?不打自招了是不是?是不是又是那幫糙漢子拉著你們出去喝花酒里?” 許劭悶聲答道:“昂……” 劉鎏松開了他的耳朵,忽然朝他嬌笑著說道:“老公,下次去的時候,記得小心一些,洗完了澡再回來,?。。?!” 許劭被她笑得心驚膽戰(zhàn),見她神情越來越嬌美,心里更是害怕了,忍不住摟著她不撒手,沉聲答道:“我的公主……我真的只是陪劉雍去的,那些西域舞姬也都是圍著劉雍載歌載舞,我純粹是被廳里的香味熏了一身?!?/br> 劉鎏嘟著嘴斜眼看他:“沒有叫那些舞姬侵犯你神圣的rou體?” 許劭板著臉,一臉的高貴不可冒犯:“絕對沒有!” 劉鎏心里好受了些,笑了起來。 本來就相信他不會去花樓里做什么過分的事情,還是想鬧一鬧小脾氣,叫他知道她不高興里…… 許劭見她笑了才暗暗松了口氣,拉著她坐下后,開始日常的摸肚子,摸了半天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忍不住有些嫌棄:“怎么還不肯動?大夫不是說這時候差不多該動起來了嗎?不會是個懶小子吧?” 劉鎏忍不住有些緊張,說道:“我聽老人說,懶閨女……懷孕的時候孩子不肯動母親也渾身犯懶的,極有可能是個女兒……” 雖然沒有什么科學(xué)依據(jù),但是她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 許劭是想要兒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