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亡主、迷人病[娛樂圈]、肆吻玫瑰、(快穿)改變劇情的正確方法、寡夫的快樂你們想象不到、追蹤師、每次醒來都在出軌[快穿]、宋醫(yī)生離開后,總裁他慌了、[ABO]分手后他信息素暴露了、[聊齋]白虎
萬貞道:“我想看看你在不在。” 杜箴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這些天雖然要出去辦事,但每天早晚都必然要到門口來看看,也是怕自己是做了白日夢,根本沒有你這么個人!” 兩人相對而立,都有些尷尬,卻又都有些好笑,還有一點點心酸:沒辦法,被拋到這幾百年前的明朝來,還能相遇的機率實在太小、太小了,小到即使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交流認識,但回去后激動退去,冷靜想來,仍然害怕那是思鄉(xiāng)情切,給自己造的一個幻覺,真實的他們,都已經(jīng)瘋掉了。 萬貞自嘲的一笑,道:“還好,不是做夢?!?/br> 兩人都沉默了,過了會兒杜箴言才嘆了口氣,道:“走吧!我把整件事都梳理了一遍,做了份資料,咱們好好的參詳一下,看能不能找準方向。” 萬貞點了點頭,也從車上拿出自己的記錄本,跟著他一起進了后院。 杜箴言來明朝的時間比她久,適應得比她好,準備周全,居然考慮到了她的女子身份在這里不同于現(xiàn)代,長久的跟他相處會惹人非議,不知從哪里弄來兩個三四十歲的聾啞仆婦在三清殿后的小花亭里侍候,介紹道:“這是徐mama、丁mama,都跟著我有六七年了。清風觀雖好,到底不宜商議機密事。我已經(jīng)在京師置了兩個毗鄰的院子,裝修好后分一個給你,你要是有信得過的人,就托人照顧。要是沒有,往后就讓這兩人幫你照應些。但她們不識字,能力有限,除了吃喝清掃,你別給她們下別的命令,她們不懂?!?/br> 萬貞琢磨了一下,問:“不識字,那她們能讀唇語嗎?” 杜箴言樂了:“各地方言發(fā)聲大不相同,統(tǒng)一的普通話還有可能猜出點兒,但現(xiàn)在這個時代怎么可能出這種高級人才?” 萬貞也有些好笑,道:“沒辦法,宮廷里到處都是坑,有被害妄想癥了。” 杜箴言將他準備的文稿拿了出來,道:“咱們還是先討論回家的事。關(guān)于我們?yōu)槭裁磿┰?,上次已?jīng)討論過了?,F(xiàn)在要確定的是,穿越既然是一種機率極小的事,那么我們一起落入明朝,時間還分先后,這其中也必然是有原因的,你覺得呢?” 萬貞點頭同意,她來到這里后,是夢見過原身的,并且原身對雙方靈魂互換這事不止沒有排斥,還很積極的融入到她的生活中去。當她與原身交談的時候,對方還特別淡定的鼓勵她在明朝興風作浪。 如果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思想交流,她來明朝肯定不是意外,而是預謀。問題是預謀者之一的原身已經(jīng)跟她互換到現(xiàn)代去了,沒法找;而目前的大明朝,若說真正表現(xiàn)得與她有特殊緣分的,只有一個:小皇子! 但她來到明朝的時候,小皇子還沒有出生呢!小皇子的異常,倒有可能是她穿越過來引起的反應,所以這個嫌疑也不成立。萬貞左思右想,道:“杜箴言,如果說我們來到明朝,有時空標識點的話,我這身體的原主是看了黃霄道人一派的幻術(shù),然后就和我移魂了。但是這位黃霄道人,我一直沒能有機會跟他面對面?!?/br> 杜箴言皺眉問:“這黃霄道人既然能到太后面前講法,在道門中應該是有名有號的人物。守靜老道為正一派的嫡傳弟子,應該對這人有所了解吧?” 萬貞搖頭苦笑,道:“這位黃霄道人能為太后講法,不是因為他道法精深。而是因為他是長安宮的人,孫太后召他講法,我估計就是個名頭,實際上可能與靜慈仙師身后之事有關(guān)。而靜慈仙師在大明身份敏感,長安宮乃是皇家宮觀,有禁令不與外界交往。守靜老道這里,我探過口風,他連聽都沒聽過道門還有這號厲害人物。” 杜箴言愕然:“這人物關(guān)系有點復雜??!能解釋不?” 靜慈仙師其實是宣宗皇帝的原配,也是孫太后從貴妃登上后位掀翻的那位。本名胡善祥,是錦衣衛(wèi)百戶胡榮的三女,自幼有賢名,因此被成祖選為太孫妃??稍儆械滦校诨实鄄幌矚g也是白搭。 宣宗以胡皇后無子之名,逼她自上奏章辭皇后之位,立孫貴妃為后。至于胡皇后,則賜號“靜慈仙師”,退居長安宮。早先張?zhí)侍笤谑罆r,胡皇后還能得到禮遇,常被張?zhí)收俚角鍖帉m小住,逢宮宴她的位次排在孫太后之前。 等張?zhí)侍蟊朗?,靜慈仙師傷心過甚,一年不到也死了。這里面的事宮里人諱莫如深,反倒是宮外的老百姓閑時喜歡八卦幾句,偶爾還同情一下胡皇后。 萬貞一直在找黃霄真人,但方向不對,一直沒有找到。直到年前小皇子遇刺的事,讓她知道了靜慈仙師和長安宮,她才知道黃霄的身份。合著這位是太監(jiān)出家,被張?zhí)侍蠛托诨实叟扇フ疹欖o慈仙師的。 上次小皇子遇刺,長安宮被卷了進來,上下人等死的死傷的傷,活的統(tǒng)統(tǒng)都被下了獄,也不知道這位黃霄道人有沒有逃過這一劫。但孫太后曾經(jīng)通過王嬋賞賜過她,命她封口。她出于好奇偷偷探聽一下靜慈仙師的過往沒關(guān)系,親自去接觸長安宮的遺屬,那就是找死了。 所以萬貞雖然打聽到了黃霄道士的來頭,卻至今為止都不敢輕舉妄動,探聽長安宮遺屬的下落。相比之下,反而是杜箴言更適合去打聽黃霄道士的消息,不過也很危險。 杜箴言卻不以為然,道:“比起在現(xiàn)有條件下四處奔波,尋找線索,這點危險算什么?” 萬貞苦笑道:“希望黃霄道人真有用吧!說真的,穿越這種事太過離奇,恐怕要達成目的,需要的力量也非個人所能及。” 杜箴言看著她笑:“你看,個人力量不能及,老天不就讓我們相逢了么?要有信心??!小老鄉(xiāng)!我找了十二年,找到一個你,就不怕再找個十二年!” 萬貞忍不住長長的舒了口氣,放松了心情,笑道:“樂觀點,可能不用十二年?” 在沒有遇到杜箴言之前,她發(fā)瘋似的想回去,但一想到回去可能要經(jīng)過的險阻,就有一種近乎絕望的迷茫!沒有辦法,人總需要同伴,才能遇到困難時有力量堅持下去。而真正的能給予支持力量的同伴,必然需要目的一致,志向相同,才能互相理解,互相鼓勵,互相支持。 她雖然能在宮內(nèi)外收攏包括小福、吳掃金、康友貴他們這一類的人手,驅(qū)使他們?yōu)樗k事,但那不過是因為她能給予他們利益。如果她真正的目的暴露出來,這些人不賣了她就算講了義氣,又何談支持? 也只有杜箴言,盡管他們以前從未深交,但因為目的一致,卻可以互為支持,相伴同行。 哪怕這僅僅是精神上的同行,所代表的希望,給予她的力量,就已經(jīng)足以令她從此再不為寂寞而恐慌。 她仔細的翻看杜箴言整理的資料,杜箴言卻在旁邊看著她,等她看完了才問:“你覺得從哪方面著手比較好?” 萬貞凝眉道:“說句最現(xiàn)實的話,我們的地位和權(quán)力不夠。真正有能力的人,比如說守靜老道這種,現(xiàn)在只能幫我們傳些信,到了動真格的時候,他們必定逃得遠遠地。所以我們真正可以著手的,其實是提升社會地位,有權(quán)了才好做事?!?/br> 至于錢財,對于到了古代的現(xiàn)代人來說,是真不需要cao心太多。這不是自大,而是人的所見所聞所思,決定人的智慧和眼界,被局限了地域的古代老百姓跟被資訊轟炸后的現(xiàn)代人比起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傻白。 倒是權(quán)力這玩意來自于官職,中國古代從政的都是人精,現(xiàn)代人玩經(jīng)商手法在古代圈錢容易,混官場,恐怕不夠瞧。畢竟從政這種事,很考驗天份的。 萬貞的女官身份,影響力到現(xiàn)在這一步,已經(jīng)算是碰到了天花板;她現(xiàn)在憑著身份在外面弄錢花用,保護一兩個親戚朋友胡作非為沒關(guān)系,但想正經(jīng)謀奪官場上的勢力,那是做夢。 杜箴言攤手:“妹子!你讓我弄錢容易,弄權(quán),說實話,難!” 萬貞問:“要不你再考考,弄個舉人?我了解過了,舉人就有資格謀官,有這基礎(chǔ),我就好走路子,想辦法了?!?/br> 杜箴言捋起袖子,鼓了鼓胳膊上的肌rou,問:“我在現(xiàn)代是搞射箭運動的,妹子,你覺得我是讀書的材料不?” 第四十五章 除了你還有誰 守靜老道介紹杜箴言,只稱“杜秀才”。要知道這個時代,秀才可不是敬稱那么簡單,那是實實在在要通過了考驗,具備生員資格的讀書人才能有的職業(yè)標識。 萬貞一直以為自己這位同鄉(xiāng)混了科舉考試,此時聽到他自稱不是讀書的材料,頓時傻了眼:“你不是讀書人?” 杜箴言眨眨眼,道:“我來這里后是讀書??!但資質(zhì)有限,苦讀三四年,又游學五六年,也就是個童生水平。這個秀才,咳……吭……” 他干咳兩聲,丟給她一個“你懂的”的眼神。萬貞只覺得拳頭癢,忍著氣問:“不是說科舉舞弊極難嗎?你是怎么混上秀才的?” 杜箴言攤手道:“院試過后,提學官還有權(quán)利主持補錄考試,一稱科試,一稱大收。我嘛,從大收里混了個資格出來。但之后的舉試,那是一省大會,不好混。” “不好混,但能混嗎?” 杜箴言道:“這里面的混,就不光是錢財?shù)氖铝?,而是要用官場利益交換。且江浙一向是科考大省,內(nèi)里動手腳風險很大,一縣之尊也不夠力,得打通知府以上的級別。我在蘇松的錢勢雖大,但在那個情境下,還差點火候。” 萬貞輕輕的嗯了一聲,一手抱胸,一手撐著下頷,微微瞑目沉思。這是她在現(xiàn)代遇到難題思考的習慣,在大明宮廷里她行事拘謹,但到了杜箴言前面,心神放松,這前世的習慣動作就很自然的出來了。 她的雙眉臥蠶,眼睛線條不必勾畫都十分深刻,加上濃密的睫毛和微微上挑的眼角,明艷得近乎凌厲,全無時下女子的溫柔婉約,不被這個時代的主流審美認可,但對于杜箴言來說卻無一處不令他驚艷,一舉一動都令他心跳加速。 一時間他竟然忘記了原來想說的話,只看著萬貞發(fā)呆。 他這目光太過熾熱,萬貞雖在深思,也感覺他目光灼灼,便抬起頭來,疑惑的望他:“什么事?” 杜箴言與她目光一接,一張蜂蜜色的臉上顏色竟然不受控制的深了許多,雖然強忍著沒有移開視線,一雙手的手心卻不由自主的出了一層汗。他本想開個玩笑混過去,但話到嘴邊,卻又突然害怕自己會給她一個輕浮的印象,不敢說。 這么一卡,他張著嘴卻沒有聲音,好一會兒才尷尬的打了個呵呵,道:“沒什么,沒什么……” 萬貞皺眉道:“是什么不好說的嗎?咱們要辦這種想起來就像天方夜譚的事,那真是有多少力都不夠使。你別遇事吞吞吐吐的,不說出來,我不知道要怎么配合你啊!” 杜箴言連忙擺手分辨:“真沒有事!我就是……我就是……看你好看!” 這話一說出來,他懊惱得猛拍了一下額頭,暗罵了自己一聲“智障”!這么大年紀的人了,居然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沉穩(wěn)含蓄的優(yōu)雅,卻活似個沒成年的愣頭青亂說話。 萬貞也被他這話驚得呆了一呆,忍不住好笑。她一笑,原本顯得凌厲的眉眼頓時溫軟了下來,就像燥熱的夏日里忽然刮了一陣涼風,令人全身都舒適了起來,暈乎乎的只想沉醉不醒。 杜箴言被她笑得又羞又窘,他好歹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人,鎮(zhèn)定了一下,沒有因此而落荒而逃,索性看著她,正色道:“真的!我已經(jīng)足足十二年沒有見過咱們熟悉的‘美’了,雖然說得好笑,但是對我來說,在這世間,再不會有比你更美的人!” 他說得認真,萬貞心里的笑意也逐漸褪了去。 她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就像她曾經(jīng)吐槽周貴妃管她叫“傻大個”一樣,他也遇到了審美不合適的情境——也許是妝容,也許是性情,也許是談吐,又或是所有的也許綜合到一塊兒后,導致他在大明朝,也沒有遇到過真正讓他覺得“美”的人! 只有她,和他出身于同樣的時代,接受同樣的教育,從小到大生活的環(huán)境一致,所養(yǎng)出來的氣質(zhì)、習慣、性情都映刻著合乎他審美的烙印,所以他看到她便覺得“美”。 他看的是她,但又不是純?nèi)坏乃?,還包括了她所代表的、不容于古代社會的現(xiàn)代人的特質(zhì)。 而這些正是她在這個社會受人詬病取笑,卻又不愿意割舍,也不肯割舍的根本。 一念至此,她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聲道:“謝謝!杜箴言!你也很帥!” 在這世間,說話不被理解,行事受人側(cè)目,那屬于思想上的孤獨,說來并不算太過稀奇。還有一種最最委屈的寂寞,是連皮相,也不被認同啊! 比如她,她這長相以現(xiàn)代的觀點來說,無論如何也要算美女,再自戀些,是身材長相無一不美的大美女;可是整個時代的審美都不認同這種美,給的評價都很統(tǒng)一,認為她這是丑。因為這種審美分歧而產(chǎn)生的,實在是世間最膚淺、卻也最深刻的寂寞??! 因為甚至都不必深入到思想交流那個程度,僅是關(guān)于“美丑”的認定,就已經(jīng)很明確的將她與別人遠遠地隔離了開來,對她露出了這個時代的不善。 盡管她可以利用強大的心理建設(shè),一再催眠自己,但這樣的寂寞并不會消失,只是藏得更深而已。 杜箴言嘆道:“不容易??!到這里十二年,我終于又聽到有人形容我‘帥’了!哪怕你只是禮貌性客氣一下,那也值得我一年不掏耳朵了!” 這逗逼老鄉(xiāng),當真是帥不過三秒!萬貞心里那點莫名其妙的情緒,被杜箴言這歡快的語氣一逗,頓時煙消云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年不掏耳朵?你也夠惡心的!” 杜箴言瞪大眼睛道:“妹子,我這只是形容!形容而已!” 萬貞:“好吧,你一年會掏耳朵的?!?/br> 杜箴言吐血,遇到萬貞,不止審美觀回來了,被喜歡的女孩子不知不覺戲弄的感覺也回來了。 兩人說笑一陣,萬貞又問正事:“說真的,江浙那邊科舉不好考,咱們就把戶籍轉(zhuǎn)到北方來考,行不行?” 杜箴言愣了一下,脫口道:“我去!古代也能鉆高考的地域差別空子啊!我怎么沒想到?” 萬貞來了精神:“這個可行?” 杜箴言琢磨了一下,道:“我這身體世代都是蘇松蠶桑之家,沒取得秀才功名之前生活范圍被保甲制度限得很死,但現(xiàn)在的話說不定可行?!?/br> 萬貞松了口氣,道:“那就好。我聽說科舉考試分南榜北榜,北榜要容易很多。而且你來北邊,不止考試,還方便我們聯(lián)系來往,資源整合。” 杜箴言點頭贊同,又遞給她一個盒子,道:“這里面是我在北方的幾間堂號的印鑒,以前總號在蘇松,賬目往來不便,我手里又沒有能撐起整個北方,還愿意離鄉(xiāng)北上的人手。這幾個堂號的盈利都很低,現(xiàn)在有你,這堂號就交給你了?!?/br> 雙方既然合作,資源整合是應有之義,萬貞也不客氣,接過來問:“盈利不高,那資產(chǎn)大約價值多少?” 杜箴言想了想,道:“去年總計七萬出頭,盈利還不到百分之二十,今年也不知道他們會經(jīng)營成什么樣子。我來北方的次數(shù)有限,真正得力的人手又沒放在北方,掌柜伙計即使沒有偷jian?;?,但也沒有多少積極性,業(yè)績一直上不去。你要是有合適的人手,可以進行人事調(diào)整,好好梳理。” 這個時代借錢出去的計息都差不多是這個數(shù),九出十三歸的高利更是司空見慣。盈利不足百分之二十,確實低了。萬貞微微沉吟,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適合置產(chǎn),最大的財富是宮里的人情關(guān)系,還有現(xiàn)在清風觀和新南廠囤集的工匠和學徒,另外我現(xiàn)金流富余。這和你北方的堂號,有什么能互補的嗎?” 杜箴言道:“最互補的當然是人情關(guān)系啦!我在北方的堂號,因為在京都沒有根基,只能低價在通州、大興等地低價出貨,不敢入京。以你在京中的身份,把貨運進來,盈利最少也翻倍。” 萬貞點了點頭,道:“行,那咱們寫個合作協(xié)議,組個控股公司吧?!?/br> 杜箴言灑然一笑,道:“不必了,這幾個堂號給你吧!我的主業(yè)在南方,人手也在南方,北方其實使不上力。全都給你,才方便你做安排?!?/br> 皇室一年的金銀花用也才一百萬兩,七萬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饒是萬貞再不看重錢財,這時也忍不住吃驚的問:“你說什么?” 杜箴言道:“一個機構(gòu)想要高效率運轉(zhuǎn),總裁權(quán)限必不可少。全給你了,你才好整頓運營啊?!?/br> 萬貞居然也有些不知怎么說好了:“不是,我是指……我們這才見面兩次,這么大的資產(chǎn),你就給我了?” 杜箴言反問:“不給你,我還能給誰?” 萬貞啞然,杜箴言將盒子往她這邊又推了推,嘆道:“雖然我們才第二次見面,但你就像是這世界上的另一個我!除了你以外,能和我相伴、同行、互相理解的人,還有誰呢?” 第四十六章 越來越多八卦 一個相同環(huán)境,受相同教育,基本價值觀相同的人,和自己一起生活在另一個完全與他們?nèi)^不合的地方。外部環(huán)境本身就已經(jīng)足以推動他們互相靠近,互相信賴,甚至于互相依戀。 這種天然的親近,實在讓人很難拒絕,即使萬貞不是什么經(jīng)歷都沒有的小姑娘,面對這種感覺時,都有些暈乎乎的。這種狀態(tài),直到回到宮里,也沒有完全消失。 周貴妃這段時間一直在孫太后這里下功夫,萬貞幾天沒留意,她居然又說動了孫太后允許她時不時來回她做月子住的暖閣里小住,方便小皇子過來時,她能就近陪伴。 她原來自矜身份,雖然對孫太后保持恭敬,但對仁壽宮的宮人卻不怎么瞧得上。但這次住回西暖閣后,態(tài)度大變,居然舍得丟下架子籠絡(luò)宮人。她再不得寵,也是正統(tǒng)皇帝的貴妃,皇長女皇長子的生母,宮里什么好東西都少不得她那份,遇到恩賞,還得加倍撫慰。因此身價之豐厚,整個內(nèi)廷恐怕除了皇帝皇后孫太后等廖廖幾人外,沒有誰能比,手頭錢財一灑,沒幾天仁壽宮對她的非議就絕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