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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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彪解開套索,突然道:“脫衣服!” 萬貞才將已經(jīng)被綁得麻木的手垂下來試圖活動一下,突然聽到他這要求,一愣:“什么?” 石彪嘿嘿一笑道:“把衣服脫了再去!我就不信,你一個女人,身上衣服沒了,還敢逃跑?!?/br> 萬貞深吸了口氣,解開披風砸在他身上,罵道:“你去死!” 她被綁著在馬上顛簸了一天,全身麻木僵硬,撞傷的地方也不少,衣服扔出去根本沒有力度。石彪不痛不癢,只當沒這回事,直盯著她把披風、比甲、外衣、中衣、內(nèi)襯都脫掉,只剩下抹胸、褻褲,才擺手道:“行了,去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婉轉絕境求生 抹胸褻褲穿著跟吊帶熱褲也沒什么差別,萬貞不怕這樣的走光。只是現(xiàn)在的北方山野春夜寒冷,真穿著這么點衣服逃跑,就是石彪不追,她自己也非失溫死在半路不可。何況山野地里,難辨方向,夜里亂跑跟自尋死路也沒分別。 最妥的辦法,當然還是要想辦法將石彪陷住,乘了坐騎再走。 可是石彪性子再粗野,對敵打戰(zhàn)那是他的老本行,武力值又高,防范得嚴,把她搜得絲毫銳器都沒有,只剩下左手戴著的一串蜜蠟珠子。別說她現(xiàn)在手無寸鐵,就是真的有武器,除非是能遠程襲擊的槍械,她也討不了好。想制住他,只能智取,可是,怎么取呢? 她解決完需要,就著石壁上滴落的泉水慢吞吞地洗干凈手,這才回來穿衣服。 石彪對人粗野,對待坐騎倒是真的好,自己吃飽了居然還記得刷馬喂鹽。見萬貞老老實實的回來沒跑,哈哈大笑:“算你聰明!沒有趁機逃跑?!?/br> 萬貞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看著月光下連綿起伏的山脈,問:“我們這是到哪了?” 石彪笑嘻嘻的回答:“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知道怎么走?!?/br> 他嘴里輕視,但卻一個字也沒吐露。萬貞無奈,只得坐在一邊,慢慢地按摩著自己的手腳。石彪放著馬在山坡上吃草,看著她落在地上的影子,突然一個箭步竄過來,抓住她的手,萬貞驚問:“你又干什么?” 石彪惡狠狠的說:“吃到嘴里的才算rou,睡到了的才是婆娘!老子沒那耐心等到大同再拜堂洞房了,先睡了你才安心!” 他和身撲了過來,萬貞被撞翻在地,背部硌到了石頭,痛得直抽氣:“王八蛋,你這是真要我死?。 ?/br> 她手腳都被扣住,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脖頸上。石彪也痛得嘶了一聲,怒道:“你這女人還真是母老虎!rou都要被咬掉了,還不松口?” 萬貞含含糊糊地從鼻腔里出聲:“你不放手,我就不松口!” 石彪怒笑:“盡管咬!你就是咬死我,我也非睡了你不可!” 萬貞心知這事無法強阻,便松了口,急聲道:“你就是再急,也不能就這么在冷地里……我還想好好活著呢!可不想被凍死!” “你脫了衣服解手不怕冷,這時候還怕什么凍?” 萬貞奮力掙扎:“那時候還沒打露,沒這么大的風!” 石彪氣惱的嘖了一聲,將她從地上抱起。萬貞雙腿掛住他的腰,掙出來的左手往上攀,握住他的脖頸惡狠狠地說:“禽獸,我扼死你!” 石彪感覺她的抗拒并不強烈,心中得意:“你要真能一只手扼死我,算你有本事!” 萬貞的手指摸到剛才咬開的傷口,指尖用力往里面一摳,冷笑:“扼不死,痛死你!” 石彪痛吸了口氣,又渾不在意的大笑:“這么點小傷,離痛死差得遠了!要死,我也得在你身上快活死!” 萬貞心急如焚,怒道:“我要是沒快活到,你想快活,那是做夢!” 她肯接這方面的話題,石彪興奮得兩眼都閃著野狼似的光芒,喘著粗氣問:“你想怎樣?” 萬貞想了想,冷笑:“我倒是想找個干凈暖和的地方,有酒有菜,你哄著我說些好聽的,像尋常人家的夫妻那樣,柔情蜜意,只怕你不肯!” 石彪已經(jīng)把她看成了自己嘴里的rou,明知她心中必然不甘,但低頭看著她,卻哈哈一笑:“這荒山野嶺,干凈暖和是不成的。酒和好聽的倒是有,你既然真愿意跟了我,不管是因為什么,這點要求我總歸不會拂了你。” 萬貞松了口氣。 夜色已深,太子所率的人馬雖然沿途得到了驛站的接應,但連日不停的奔波,卻仍讓眾人疲憊不堪。韋興端了熱湯和食物過來,見太子皺眉站著就著燭火看輿圖的樣子,忍不住勸道:“殿下,您以前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再強撐下去,只怕身體吃不消,不如睡一覺再起來追吧?” 太子騎了一天的馬,腰臀酸痛無比,雙腿內(nèi)側都磨破了,只是一口氣撐著不肯松懈,搖頭道:“哪里有時間睡覺?孤早一步趕到前面,沿途的各縣、鄉(xiāng)、村的人就著緊一分,救回萬侍的機會就大一分。若孤行動遲緩,讓石彪有寬裕的時間逃竄,卻是休想把人截回來。” 韋興也是從小伴著太子長大的人之一,此時看著太子滿面疲憊的樣子,不由心中一酸,道:“莫如殿下在驛站里休息,奴婢拿了腰牌趕上去催辦也是一樣?!?/br> 太子哂笑:“那哪能一樣?在宮中,王大伴、梁芳和萬侍在父皇、母后、皇祖母面前是有些臉面;可孤不曾加冠聽政,東宮屬臣在朝中都是些參贊之職,并無實權影響地方。到了地方上,莫說你們,就是孤自身,分量嫌不足!孤不親至,僅憑東宮的腰牌和你,哪能使動地方官?” 他日常守著食不言的規(guī)矩,吃喝時從不多話??纱藭r心里壓力過大,卻忍不住將東宮的困局說了一句。韋興低頭不敢接與朝政有關的話,但卻忍不住問:“殿下,您這一路北上,幾乎是沿著石彪入關的原路追索,旁的路徑明明有蹤跡,卻只請孫世子和東廠督辦。您真覺得,石彪還會按來路回去?” 太子神色微黯,道:“孤也不能肯定,但這條路的可能最大。” 韋興小聲道:“可是孫世子他們都覺得這條路太顯眼,石彪應該不會那么膽大。” “不會那么膽大?把石彪的膽子,想得再大,都不夠用!” 東宮和萬貞防范了他幾年,沒有答允他的求娶,他竟然敢抓住萬貞這段時間來往于行宮和京師,出入路線有致的機會從關外飆揚千里,一掠即走!這樣的膽量和行動力,簡直可謂瘋狂! 太子望著輿圖,喃喃地說:“石彪此人粗暴、狂妄、膽大包天!又是多年統(tǒng)兵作戰(zhàn)的人,深諳兵法虛實之道。這條他選定入關的路,是他最熟、最順、準備最足的一條路,此為正;孤封關大索沿途縣鄉(xiāng),他使手下分兵疑敵,眾人都認為他必會另擇道路出關,不敢再從原路返回,此為奇……按他的性子來說,選這條路的機會,比其它陌路大得多!” 他自我鼓勵似的說完,又添了幾分精神,吩咐韋興:“叫眾人起來,點上火把隨向導繼續(xù)趕路!繼續(xù)令人督促沿途鄉(xiāng)村,留意可疑之人,救助落難者!” 眾人雖然也累得很,但太子自己能吃得了這樣的苦,又不吝錢財厚賞,他們卻也打疊了全副心神陪著,果然點起火把,跟著當?shù)叵驅摆s。 石彪雖然對太子的行動力重新估量了一番,但仍然沒有想到,一個才十五六歲,自幼金尊玉貴長大的少年,竟吃得這種星夜兼程,急腳狂奔的苦頭,沿途急追不放。他對萬貞防范固然極嚴,但到底心有所求,便免不了退讓一分兩分,找了個避風凹地將斗篷鋪上,這才回身去拿酒囊。 萬貞眼看著他佩的短刀就放在行囊旁邊,卻不敢胡亂伸手,只是安靜地等著。石彪取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遞給萬貞,笑道:“姑且算是咱們的交杯酒……” 一句話沒說完,就見萬貞已經(jīng)把嘴里的酒吐在了旁邊,頓時大怒:“貞兒,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萬貞沒好氣的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傷:“喝什么罰酒?我這滿嘴的血,可不想喝你的血酒!” 石彪一怔,反手摸了摸被她咬傷的地方,也齜了下牙,道:“這傷口……你可真狠!” 萬貞漱了幾次口,這才慢慢地咽了口酒下去,突然問:“我沒成過親,不知道喝交杯酒是什么樣的規(guī)矩。這酒,是要我喝完的嗎?” 石彪大喜過望:“是新娘新郎一起干杯……咱們現(xiàn)在沒這條件,你先喝幾口,剩下的我干了!” 萬貞喝了幾口,便將酒囊還給他,石彪看了眼里面的酒,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如果你這么招我引我,是想灌醉了我逃走,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像這樣的酒平常我都當水喝,莫說只有半袋,就是十袋八袋,對我來說,也只是打兩個嗝的事?!?/br> 萬貞表面上鎮(zhèn)定,但其實心里也漸漸地焦躁了起來,聞言站起跺腳喝道:“那你別喝!反正這荒郊野外,咱們只是露水姻緣!” 石彪笑道:“那怎么成?我費這么大的勁,可不是只求露水姻緣的!” 說著果然將酒舉起一飲而盡,扔開酒囊來捉萬貞。萬貞避無可避,只得讓他摟著,示意他先坐下。石彪見她主動靠近坐過來,既歡喜又警惕,笑嘻嘻的說:“我知道你肚子里肯定在打小九九,不過今天這樣,我要是還能讓你跑了,那就算我白活了!” 萬貞嘆道:“我被動些,你嫌我心里不甘;我主動些,你又懷疑我不軌。就這樣,還想長久?” 石彪哈哈一笑,正待說話,忽然覺得脖子的傷口一陣刺痛,忍不住嘶了一聲,道:“你這一口咬得……” 萬貞感到他全身緊繃,頓時一躍而起,猛地竄了出去。石彪反手一撈,卻沒及時將她抓住,同時脖子上的傷口急速高腫,一陣陣的抽痛,頓時又驚又怒,厲吼:“你毒害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少年心休相負 萬貞本想滾出去搶行囊上的刀,但她反應固然快;石彪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反應卻也絕對不慢。且他放行囊時就防備著她,他取用順手,萬貞要過去卻有阻礙。 萬貞匆忙間一瞥,見他趁自己避敵的時機,已經(jīng)先半步去拿刀,便不再妄想,只管往剛才看好的方向狂奔,借著山谷里的陰影防備他放箭。 石彪cao刀在手,感覺自己脖頸處的傷口越來痛,越來越腫,同時痛感還在急劇擴散,心知毒素正在發(fā)作,當真是齜目欲裂:“萬貞!你好狠!” 這毒素是杜箴言托人帶來的蛇毒結晶,萬貞等了這許久才等到石彪毒發(fā),心里也有些懷疑是不是封在蠟里的時間太久,失了效用,心中沒底,冷聲回答:“你求娶不成,就來強擄,若我沒有順著你,說不定半路就已經(jīng)被你jian殺了!就你這樣草菅人命的禽獸,還有臉來怪受害者的自衛(wèi)太狠?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石彪哪是能聽別人道理的人,怒吼:“可我是真心想娶你!” 萬貞耐著性子跟他周旋這許久,心里也憋屈得很,怒聲道:“就你這樣的真心,這世間的女子,可能會寧愿世間所有男人,都是假意!” 這實在是世間最惡毒的拒絕之一,石彪握緊短刀,強忍著全身的劇痛,問:“萬貞!你就這么瞧不上我?” 萬貞回答:“我沒有瞧不上你,我只是不喜歡你!” 石彪忍痛向她這邊追趕,冷笑:“喜歡?那是什么鬼東西?只怪我早幾年沒尋個機會先睡了你!你要早是我的人,哪有功夫管什么喜不喜歡?” 萬貞一邊向他剛才放馬的地方狂奔,一邊回答:“我若要嫁一個人,那人必定是我心所喜!否則,我寧愿一生受盡世俗詆毀,也絕不可能嫁!你要是以為我也是那種被人強了,就會認命終身的人,那是瞎了你的狗眼!” 石彪身上的毒素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厲害,眼見萬貞已經(jīng)逃到馬匹旁邊,抓住韁繩準備上馬,知道自己眼下無論如何也是追不上了,便也不再追趕,就在山坡上坐了下來,高聲問:“你當真是半點機會也不給我?” 馬鞍等物剛才已經(jīng)被石彪取了,以便坐騎休息,并不好騎??蛇@種時候萬貞哪有功夫去管舒不舒服,將兩匹馬的韁繩全拉在手里,勉強騎在馬背上?;仡^看到石彪不再追趕,猜他也沒扛住毒素發(fā)作的痛苦,猶豫了一下,喝道:“就你的所作所為,我真想殺了你!可你不管私德如何,畢竟戍國衛(wèi)邊,功耀當世,總歸算個英雄,要死也該死于戰(zhàn)場或者法度之下,不該因為jianyin擄掠而死于女子暗算!你擄我一程,我還你一命!自去找善解蛇毒的人救命去吧!” 石彪本來已經(jīng)彎弓搭箭,就準備松弦,但乍然聽到她這話,心中一震,羽箭頓時射了個空。想再射一箭,可整個脖頸、臉面都腫起老高,目睹她驅馬離去,竟是再也無法瞄準。 萬貞雖然用一線生機吊住了石彪,但也不敢保這渾人會急于求救,就放棄追殺她,也顧不得夜間縱騎的危險,催馬狂奔。 可夜間的月光再明亮,也比不上白天能看清路途,此時慌忙逃竄,跑不出十來里,坐騎突然前蹄失陷,猛然摔倒。萬貞反應再快,也只來得及撒開韁繩,護住頭頸,滾在路邊摔得眼花繚亂。幸虧后面牽著的馬也是石彪軍中精選出來的戰(zhàn)馬,臨急拐了個彎,慣性前沖時沒有踩到她。 等萬貞緩過氣來一看,坐騎已經(jīng)是被摔折了腿,臥地哀鳴,不堪騎乘了。萬貞無奈地拍拍馬脖子,嘆道:“我自己都在逃命,顧不得你了。不過你這么神駿,附近早起的村民瞧見了,肯定會歡喜救你。” 坐騎倒了,而備用的馬匹沒受過她的馴養(yǎng),更不可能留下來呆等著她換乘,早趁著沒有拘束的空隙一溜煙的跑了,萬貞只能靠著雙腿,就著月光照亮的路徑前行。 夜晚的山間黑黝黝的,偶爾傳來虎狼嚎嘯的聲音,時不時便有鱗火在道邊浮游。萬貞雖然自許膽子不小,但孤身一人走在這樣壓抑幽暗的山間,卻也忍不住心中發(fā)虛。 也虧得北方春遲,路邊的草木初發(fā)不久,還不算蕃盛,蛇蟲鼠蟻不多,她這一路沿著山間的小道蜿蜒下來,倒也沒遇到什么意外傷害。只是孤身夜行,難免寂寞恐懼,聽著自己的腳步聲疑神疑鬼。 若不是怕身后的石彪還能翻盤來追,她都想就找個能避風的地方躲著,等天亮后才走了。 她想快點走出深山,然而天邊的明月漸漸西斜,光線越來越暗,隨著山巒背陰,道路漸漸地竟是再也看不清了。 退,后有石彪;進,前路已是無法看清,摸黑前行一個不慎,就有失足摔死摔傷的可能;留在這里,又怕有豺狼虎豹出來覓食圍獵。 天地蒼茫,黑夜深長,她孤身站在山路彎角處,心中寒涼。 便在此時,遠處忽然隱約傳來一聲呼喊:“貞兒——” 她微微一怔,以為自己恍惚間聽錯了。不料過了會兒,那聲呼喊又近了些,且隨著山風的吹拂,在山間激起陣陣環(huán)繞不絕的回音。 緊跟著對面的山彎處一點火光冒了出來,一束束火光次第從山的那邊轉過,越來越多,漸漸地綿延成一條向她這邊游動的長龍,將無邊的黑暗刺破。 一瞬間,萬貞的心劇烈的跳了一下,一股暖意隨著火光的游移而從心底泛了上來,忍不住回應了一聲:“我在這!” 這么多年,她一直都以少年的保護者自居,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孩子長大了,能帶給她這樣的溫暖。 無關榮華富貴,不是聲名權勢,而是——希望! 她這個朝代里浮沉起落,不怕明刀暗箭,無懼流言詆毀,因為那些東西,她本來就不在乎。 可是在這人情淡漠,以利益決斷感情的宮廷中爭斗太久,她害怕自己終有一日,失去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失去追求幸福的希望! 然而,在這她即將永夜沉淪的時刻,她帶大的少年,面對至尊權位的誘惑,卻冒著前程被毀的風險,星夜兼程,為她而來。 也帶來了照亮她前程的火光。 太子率眾而來,在前面的路上正與棄萬貞和同伴逃竄的空馬相遇。他一腔心思都在追索萬貞身上,一見這半夜里還有無鞍有韁的馬匹在山路上亂竄,就覺得蹊蹺。等東宮侍衛(wèi)將馬挽住,確認這馬的轡頭是大同那邊所產(chǎn),就更覺得著急。 像石彪這種武將大多愛馬,不遇特殊情況,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坐騎亂跑的。何況這馬上的鞍、蹬、帶一類的東西都已經(jīng)取了,皮毛刷得干干凈凈,分明是正在休息的時候匆忙跑走的。 他猜不出具體是什么情況,卻猜得出其中必有變故,雖不知雙方還隔著多遠,但卻忍不住高呼了一聲。 假如真的是她在前面,假如她真的正在設法脫困,或是在奔逃途中又遇到了什么危險,陷入了困境,他希望這一聲呼喊,能夠讓她知道他來了,讓她有堅持下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