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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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頭發(fā)吹干,薄熒又看見發(fā)型師開始往吹風機上套著什么東西,而一名妝容精致的女性也抬著一個小轉(zhuǎn)椅坐到了她面前,開始為她上妝。 一個小時后,薄熒的一切收拾妥當,發(fā)型師和化妝師都滿意地離開了她:“可以了?!?/br> 從中途開始,就不停有顧客或美容店員工過來觀看,盡管他們驚嘆艷羨的目光說明他們沒有惡意,但薄熒還是感到不適,等到負責她發(fā)型和妝容的兩人宣布一切妥當后,薄熒馬上站了起來。 “您的男伴在貴賓休息室等您?!卑l(fā)型師提醒道。 薄熒道謝后,立即走向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有傅沛令一人,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嶄新的便服,正在低頭看著手機,身旁放著一個同樣裝有男式校服的專柜紙袋。 薄熒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的傅沛令抬起頭來,黑沉沉的目光在她被人精心打理后的面容上定定看了片刻后,提著紙袋站了起來,面無波瀾地朝著大門走去。 薄熒跟著他走出購物中心,上了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黑色轎車。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街道兩旁都亮起了明亮的路燈,薄熒趁傅沛令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超過八點。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薄熒鎖住手機屏幕,若無其事地看向傅沛令。 “玲瓏?!备蹬媪钕ё秩缃鸬卣f道。 “……那是什么地方?” 傅沛令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酒吧?!?/br> 半個小時后,薄熒隨著傅沛令進入一家叫做“玲瓏”的喧鬧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迷離狂亂的鐳射燈光充斥著這個人山人海的空間,繚繞的香煙煙霧再加上飄散在空氣中的酒精味道,以及許多不加掩飾的赤裸裸的目光,都讓薄熒倍感不安,她下意識地快走一步,抓緊了走在前方的傅沛令的手。 傅沛令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目中帶著一絲驚訝,薄熒祈求地看著他,他頓了頓,反握住薄熒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來。 傅沛令牽著薄熒一路穿過人群,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舞臺中心的升降卡座,這里已經(jīng)坐了十七八個薄熒熟識的同班同學,他們一見到牽著薄熒出現(xiàn)的傅沛令,立即興奮地起哄起來。 薄熒在其中看到了鄭風、吳旭彬等原本就和傅沛令玩得比較好的男生,也看到了和傅沛令沒有什么交集的吳悅和陳昕等女生,正在疑惑的時候,幾個穿著酒保服的男人抱著酒箱走來,開始一瓶接一瓶地往卡座桌上搬著香檳和啤酒,這些像是鋼琴的琴鍵、反射著光潔冷冽的寒光的香檳酒瓶上鐫刻著一個個醒目的黑桃a,吳旭彬和涂鳴等人興奮地離開座位,紛紛從酒箱中拿出一瓶香檳握在手里。 薄熒正要看向傅沛令,酒吧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突然停了,卡座上的人一齊站了起來,拍著手,大聲唱起了生日歌,不知什么時候消失的鄭風和一個男酒保合力推著一個放有多層大蛋糕的餐車走了過來,嬌艷欲滴的薔薇鮮花和精致的金箔花紋一同裝飾著這個足有六層高的奶油蛋糕,薄熒還沒回過神來,數(shù)聲木塞沖出瓶口的悶響就在她身邊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先前拿了香檳瓶的男生興奮地怪叫著,將泡沫噴泉一般肆意噴涌的香檳對著桌上排列整齊的酒杯隨手倒去,對大量從瓶身中傾涌而出,流到桌上、地上的酒液視若無睹。 “祝你生日快樂,薄熒!”唱完生日歌的眾人一齊滿面笑容地大聲說道。 酒吧震耳的音樂重新響了起來,班上的同學們圍了過來,挨個簡單祝福了薄熒幾句,輪到吳旭彬的時候,他調(diào)侃地看著薄熒:“我們傅哥從一周前就開始準備這場生日宴了,怎么樣,還算滿意吧?”他舉起高腳酒杯,金燦燦的酒液在杯中蕩了蕩,發(fā)出美麗的光芒,“偷偷告訴你一件事,這可是傅哥第一次為人慶生,以前從沒有過。” 薄熒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容,也從桌上拿起一杯香檳,學著他的樣子抿了一口:“謝謝你來參加生日宴?!?/br> 吳旭彬笑了笑,坐回卡座。 等到每個人都向她道賀之后,薄熒終于找到抽身的機會,穿過正在拼酒的涂鳴和羅涇,坐到了傅沛令身旁。 “謝謝你為我準備的生日宴?!北煽粗?,說。 傅沛令沒看她,鼻子附近的肌rou卻有了一點變動,雖然聲音淹沒在了振聾發(fā)聵的音樂聲中,但薄熒還是猜出了那應該是一聲冷哼。 “小氣鬼?!北纱亮舜了氖直郏骸皠e生氣了?!?/br> 傅沛令斜睨了她一眼。 “你還沒對我說生日快樂呢?!北烧A苏Q?,將頭略微歪了一寸,凝視著他。 傅沛令看著她,半晌后硬邦邦地說:“……生日快樂?!?/br> 薄熒笑了起來,酒吧中璀璨奪目的鐳射燈光在這一瞬間似乎全都凝聚到了她的身上。 在傅沛令反應過來之前,薄熒忽然傾身上前,抱了抱他,這個擁抱發(fā)生在迅雷之間,更像是蜻蜓的一個偶然點水,還沒有感覺到任何實感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謝謝你,阿令?!北煽粗倌昴樕弦婚W而過的慌亂和強裝鎮(zhèn)定的面頰下微微浮起的血色,微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的公告~ 《迷人病》將于下周四入v,入v當天三更,希望大家花一瓶飲料錢支持匹薩,匹薩的夢想是有一天能全職,最近待業(yè)家中所以才能保持日更,但是在能用稿費養(yǎng)活自己之前,出去工作是遲早的事情,珍惜現(xiàn)在能日更的這個匹薩吧。 因為匹薩開文后更新太勤,每次都是三千字,現(xiàn)在字數(shù)已經(jīng)超過十萬,和編輯商量后決定在下周四之前,更新頻率降為兩天一更,開v后恢復日更。希望大家理解,鞠躬~ 無法繼續(xù)支持匹薩的也沒有關(guān)系,你還能再陪匹薩走三章~感謝所有人一直以來的支持,再次鞠躬~謝謝!匹薩感謝每一個人! ☆、第 34 章 “又只有一個白水蛋?這是人吃的嗎?!”一名十三四歲的短發(fā)少女怒氣沖沖地摔下筷子。 “還有香蕉呢。”坐在一旁的寧瀅不為所動地吃著自己碟子里的煮蛋和香蕉塊。 “這香蕉塊都發(fā)黑了!媽!這是不是你去菜場撿回來的?!”少女對著只有一簾之隔的廚房怒聲叫道。 “寧爽!不吃拉倒,哪來那么多廢話!”寧瀅啪地一聲放下筷子,一臉不耐地拿著書包站了起來。 “你當然沒廢話了,你在順璟吃香的喝辣的,在家吃兩頓也就當清清腸胃了,我能和你比嗎?”寧爽不甘示弱、針鋒相對地說道,眼中充滿怨毒。 “你們姐妹別吵了,讓鄰居聽見了怎么辦?”寧母從廚房里撩開簾子走了出來。 寧瀅冷笑著說:“我們家這點破事,還有誰還不知道嗎?” “媽!我也想回順璟,為什么只有jiejie能上順璟?!”寧爽望著寧母。 寧母又看向?qū)帪]。 寧瀅臉上的冷笑弧度更大了:“別看我,有本事自己也去找一個能讓你上順璟的人啊?!?/br> 寧爽漲紅了臉:“徐俏那么多錢,你讓她再多付一個人的學費又怎么了?” “別說我會不會開口找徐俏要錢,就算是要錢,也絕不是用在你身上。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投資的?你就安心上你的社區(qū)初中吧?!睂帪]冷笑道。 她拿上書包,將生銹的鐵門甩在寧爽鼻子上,大步走出了逼仄的胡同小巷。 她走得飛快,倒不是怕被寧爽追上,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要將讓她烙上恥辱印記的這個家庭拋之腦后。 曾經(jīng)她也是個千金小姐,和只是個空殼子的徐俏不同,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千金小姐,每次小女生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人群的中心,直到十三歲那年,她的人生經(jīng)歷了翻天覆地的劇變,父親的公司破產(chǎn)倒閉,父親遠逃海外,留下一群窮兇惡極的債主,她在一夜之間就從公主淪為了貧民,要靠著討好一直看不起的徐俏才能繼續(xù)在順璟入讀下去。 順璟是她和已經(jīng)遠去的過去的唯一聯(lián)系,只有呆在順璟,她才能欺騙自己依然是從前的那個寧家大小姐,她的美夢沒有破碎,這只是暫時的一個磨難,等到父親在海外拼搏回來,她就又能做回那個高高在上的寧家大小姐,到了那個時候,她要讓所有欺壓過她的人不得好死! 在幻想著未來得勢后要如何報復的時候,寧瀅乘坐的校車已經(jīng)停在了校車停放廣場,寧瀅背上書包,從校車上走了下去。 走進教學樓后,她立即注意到了和一群人站在公告欄前的薄熒,她的內(nèi)心、被一陣扭曲的嫉恨所充滿,她嫉恨薄熒那張無論身處何地都能脫穎而出的臉,嫉恨薄熒能夠得到傅沛令的青眼,嫉恨她總能取得第一的成績,嫉恨她被周圍的人眾星捧月,嫉恨她的所有,嫉恨她為什么能有這么好的運氣,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當寧瀅暗暗攥緊了雙手走向公告欄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薄熒的視線一動不動地盯著公告欄上的4月模擬考試成績榜,臉色像是剛剛粉刷過一樣,毫無血色。身邊的同班同學正在不斷安慰她。 寧瀅的視線移向成績榜,看清薄熒的排名后簡直忍不住要大笑出來,第十二名,一向霸占榜首的薄熒居然跌出了前十名?這如何不讓她身心痛快?寧瀅惡毒地從人群背后盯著薄熒,想要上揚的嘴角幾乎要抑制不住。 正好這時薄熒轉(zhuǎn)過身來,和她的眼神將將對上。 寧瀅順勢讓自己的嘴角揚了起來:“早上好呀,薄熒,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薄熒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回了句早上好后,匆匆離開了。 回到教室后的薄熒心煩意亂地放下書包,拿出了教科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這幾個月來她花了很多時間在傅沛令身上,盡管她已經(jīng)努力認真地復習了,成績卻依然有了如此明顯的下滑,十六年來,就算是在北樹鎮(zhèn)最困難的時候她的成績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么大的倒退,全校第十二名,三千多名學生中的第十二名,薄熒給自己設下的底線是就算失誤,成績也必須排在前三,但是現(xiàn)在——第十二名? 薄熒滿腦子都是十二這個沉重的數(shù)字,她就像漂浮在黑漆漆的深空,連傅沛令什么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也不知道。 “想成績的事?” 傅沛令從一旁還沒來人的座位上隨手拉過一個椅子,坐到了薄熒桌旁。 薄熒對他勉強笑了笑,嗯了一聲。 “考差了你父母會怪你?”傅沛令平聲問道。 “……不會?!?/br> “那還擔心什么?”他露出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就算你考得再差,這里也沒人敢給你臉色看?!?/br> “我知道?!北烧f:“……謝謝你,阿令?!?/br> 傅沛令又說了幾句,上課鈴響后才回到他的位置。 開始上課后,薄熒壓下全部雜念,全神貫注地認真聽起了課來,下課后,更是一步不移地坐在課桌前拼命復習背書。直到中午用餐的時候,她才離開教室,和傅沛令他們一同前往餐廳。 在餐桌上,鄭風他們突然臨時提議晚上一起去打冰球,聽到傅沛令隨口答應下來,薄熒神色一僵。 下午放學后,薄熒坐在傅沛令的車上,果然發(fā)現(xiàn)車輛是直接向著球場駛?cè)サ摹?/br> “阿令?!豹q豫許久,薄熒還是忍不住討好地握住了身旁傅沛令的手臂。 傅沛令的目光轉(zhuǎn)向她。 “今天晚上的冰球賽,我能不去嗎?”薄熒小心翼翼地問。 “為什么?”傅沛令的神色明顯不悅起來。 “我想回去多復習一下功課?!北奢p聲說。 “你偏偏要在我打冰球的時候復習?明天再復習不行?” “你也看到我的成績后退了……在正式期末考試之前,我想多一些時間……” “你想要多少時間?”傅沛令問。 薄熒沉默了一下,沒說話。 “我?guī)湍阏硪幌掳伞!备蹬媪钭旖浅霈F(xiàn)一抹冷笑:“你的意思是,在今后兩個月里,你都要把時間放在學習上,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最好就不要出現(xiàn),浪費你寶貴的學習時間,是這個意思吧?” 握著方向盤,一直以來眼觀鼻鼻觀心的司機這時也忍不住抬了抬眼,看了后視鏡中的兩人一眼。 “阿令,不是這樣……”雖然不可否認傅沛令說的話的確正中了薄熒希望的紅心,但看著傅沛令明顯不妙的臉色,她還是馬上出聲否定了。 但是傅沛令還是從她手中掙出了被握住的右臂。 “在路邊停車。”傅沛令對前座的司機冷冷說道。 司機看了眼傅沛令,視線在薄熒臉上一掃而過,依言將轎車停在了路邊。 “下車?!备蹬媪羁匆膊豢幢?,冷冷道。 薄熒看著他毫無回旋的神色,握緊了手中的書包帶,沉默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傅沛令冰冷的側(cè)臉消失在不透光的黑色貼膜后面,在薄熒的注視下,黑色的汽車絕塵而去。 薄熒看著汽車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后,走向不遠處的一個公交車站,找到了能回家的公交線路后,坐到了站臺長椅上,呆呆地等著公車的到來。 在遠處悄悄觀看她的人越來越多,終于有一個年齡相仿、穿著公立高中校服的男生鼓起勇氣走了過來。 “……你在等車嗎?”男生紅著臉問道。 他的問題太過愚蠢,話出口后,本人也感到了一絲不好意思,臉色更紅了。 盡管薄熒沒有回應,他依然再次向薄熒搭話道:“我看你的校服是順璟的,我是旁邊五中的……你在等哪路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