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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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廚房倒了一杯牛奶解決晚餐后,薄熒拿出《她不在這里》的劇本看了起來,現(xiàn)在《壞男人》變成鏡花水月,她要看的劇本就只剩下孟上秋的那一本。 和以往的演員劇本不同,孟上秋這次拿給她的是導演用的分鏡頭劇本。上面還添加了密密麻麻手寫的注釋及分析,都是孟上秋親筆所寫,他不僅為薄熒解析了每一個鏡頭,還附注了許多在不同鏡頭下他構思的巧妙拍攝手法,他擯棄了導演上的專業(yè)術語,特意用了門外漢也能看懂的通俗但不精確的白話描述,如果讓其他導演看到這份劇本,恐怕會吐槽一句“不專業(yè)”,但是其他導演本來就沒可能會看到,這是孟上秋為薄熒準備的獨一無二的劇本。 薄熒雖然不是電影專業(yè)的人,但是影視劇本和各種影視成品她看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孟上秋登峰造極的鏡頭語言在她看過的所有電影里都是獨樹一幟,盡管現(xiàn)在還沒有看到實際畫面,孟上秋的講解依然讓薄熒窺見了一個驚才絕艷的天才世界。 前衛(wèi)、尖銳、獨一無二、散發(fā)著冰冷沉郁的靈氣,這種特質從《塵埃與雪》中萌發(fā),又在《她不在這里》達到巔峰。 《壞男人》和《她不在這里》兩部劇本中,邊毓帶給她的是情感的感動,孟上秋帶給她的是靈魂上的震撼。這樣一部電影,生來就是要在三大電影節(jié)上奪得最佳導演獎的,既奪了最佳導演獎,自然也就沒薄熒什么事了,為了平衡各方勢力,評委會不會將兩個主競賽大獎放在同一部電影身上。 事已至此,薄熒也不去想已經不能挽回的事了,她只希望盡職盡責地演好她和孟上秋合作的最后一部電影,還清孟上秋對她的養(yǎng)育之恩,從此互不相欠。 作者有話要說: ———————————————————— 時守桐是她一生唯一一次的勇敢。 不是因為接受時守桐的告白,也不是因為主動吻住時守桐。 而是當時的她已經知道前路充滿悲傷,但她依然愿意前往。 這段話的靈感來源是電影《降臨》,女主明知和男主在一起會悲劇結尾,依然選擇和男主在一起了,當時這句話給我感覺特別感動。 ☆、第200章 在各家各戶洋溢著新春喜氣的時候, 位于上京市菩提區(qū)的一座豪華半山別墅里卻籠罩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沉默和壓抑。 一輛黑色轎車穿破黑暗, 伴隨著尖利剎車聲停在了別墅門口。傅敬亨從車上走下,神色匆匆地走進別墅, 房子里燈火輝煌,大氣都不敢出的女傭拿出了傅敬亨的室內鞋,傅敬亨飛快地換了鞋就往里走。 蕭宜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候多時了,看見神情焦急的傅敬亨,她沒有動,坐著打量傅敬亨, 神色里透著一股別樣的冷漠。 傅敬亨心里著急,沒有注意到蕭宜的異樣,也或許他注意到了, 但是他沒有在意——蕭宜對他的冷漠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 他早已習以為常。 “沛令來了嗎?”傅敬亨問蕭宜。 “在上面?!笔捯藫P了揚下巴。 傅敬亨急著就要朝樓上走,一名女傭把他攔了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對不起,老爺正在和小少爺說話,讓所有人都在樓下等候?!?/br> 傅敬亨皺了皺眉, 卻沒有執(zhí)意要上去。 這場談話久得超過了傅敬亨的想象,一個小時后, 樓上傳來了門扉開啟的聲音,眼眶微紅但面無表情的傅沛令出現(xiàn)在了大氣寬闊的樓梯中央,他望著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的傅敬亨說,平聲說道:“……爺爺叫你們都上來?!?/br> 傅敬亨立刻朝樓上大步流星走去, 蕭宜慢慢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走上樓梯。 “怎么樣?”蕭宜問傅沛令。 “他同意了?!备蹬媪畹吐曊f,蕭宜聽出他聲音里的一絲沙啞,柔了目光:“沛令,這段日子辛苦你了?!?/br> 傅沛令沒有說話,轉身向傅老爺子休養(yǎng)的主臥走去。 偌大的臥室里已經站了不少人,傅敬亨跪在傅老爺子的身前握著他枯瘦如柴的手哭泣,一名身穿黑色正裝的中年男人靜靜站在身后,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家庭醫(yī)生站在床頭。一排身穿統(tǒng)一傭人服的女傭低眉斂目地靠墻站了一排,傅沛令進來后徑直走到了傅敬亨身邊,默默地看著病榻上消瘦衰老的老人。 “好,沛令也來了……”傅老爺子虛弱沙啞的聲音從只剩下皮膚包裹的干癟喉嚨里發(fā)出,“讓傭人們都出去吧。張律師,把東西給他看?!?/br> 傅敬亨抬著朦朧的淚眼起來,疑惑地接過身后西裝中年男人從公文包里拿出的合同,一開始,他以為那是一份遺囑,等他擦干眼里的淚水再去看時,瞠目結舌地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份股權轉讓協(xié)議,上面規(guī)定他將名下明鐘集團和匯力集團旗下各30%的個人股份轉讓給傅沛令。 各30%的股份是他在明鐘和匯力兩個集團里所持的全部股份了,只要簽字生效,他就連股東都不算了,只是兩個集團的聘用人員,傅老爺子突然讓他簽署這份協(xié)議是為什么? “爸!這——”傅敬亨驚得眼淚都回去了,他驚疑不定地來回看著床上的傅老爺子和一旁的傅沛令,以及站在后面的蕭宜,傅敬亨想從這三人中看出個什么名堂,但是傅老爺子眼睛已經腫得只剩條縫,至于傅沛令——他的親生兒子傅沛令,神情平靜地看著傅老爺子,沒有絲毫吃驚,蕭宜依舊冷眼看著他,但是他這時看出來了,這冷眼中還混雜著鄙夷和諷刺。 “爸,傅沛令現(xiàn)在還小,現(xiàn)在就將公司交給他還為時尚早……”傅敬亨說。 “不是有你在旁邊幫他么。”傅老爺子的目光從傅敬亨身上轉向旁邊的傅沛令,他干薄的嘴唇抖了一下,似乎是一個笑意:“……我都聽說了,這一年你做了不少事,不錯……是我們傅蕭兩家的好孩子,爺爺沒白疼你……” 傅沛令的兩片嘴唇緊緊地抿在了一起,他也在傅老爺子床前跪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壓抑的悲色:“爺爺……” “咳,蕭宜,沛令,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和爸單獨……”傅敬亨還沉浸在傅老爺子突然要他轉讓手中股份的震驚中,他剛想把傅沛令和蕭宜兩人支出去,傅老爺子就激動起來,把手突然從傅敬亨手里抽了出來。 “我要死了,所以我說的話算不得數了對不對?!”傅老爺子怒聲說。 他的手因為激動而抖個不停,聲音雖然不大,但也影響了他的呼吸,在他猛地咳嗽起來的同時,一旁的心電監(jiān)測儀器也跟著報起警來。 “爸!爸——你別急,別急——醫(yī)生呢?醫(yī)生快來!”傅敬亨母親生他時難產去世,是傅老爺子一手把他拉大,怕他受后母虐待,傅老爺子連續(xù)弦都沒有再找,雖然傅敬亨為人涼薄,但作為一個兒子來說,他還擔得上一句“孝子”,現(xiàn)在看傅老爺子病弱的樣子,他心痛如絞,快半百的男人了,此時依舊淚如泉涌。 候在一旁的家庭醫(yī)生早就傅老爺子咳嗽的第一瞬間就沖了上來,又是順氣又是輕拍,半晌后,心電監(jiān)測器總算安靜了。 “你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你自己想不到嗎?”傅老爺子緩過氣來,對傅敬亨怒目而視:“你忘了你在結婚前夕簽下的那份保證書了?!” 傅敬亨一愣,神情忽然局促羞愧起來。 “我看著你簽下你的那份,蕭老頭看著小宜簽下她的那份,婚后你掌有匯力集團的30%股份,小宜掌有我們明鐘的30%股份,不論你們誰對誰錯,只要一方在外生下私生子,名下的兩家集團股份都將轉讓給你們雙方的孩子。你既然今天不想轉讓股份,當日又為何要生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傅老爺子怒聲斥責。 “爸……”傅敬亨說不出話。 “你不愿意,是不是還想著要把你的股份留給外面那個賤種?!”傅老爺子怒不可遏地拍起了床榻,旁邊的心電監(jiān)測器又滴滴地叫了起來,傅老爺子面色鐵青,險些喘不過氣來,傅敬亨淚流不止,抓住傅老爺子的手說道:“爸,你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孩子是她偷偷生的,我一時心軟……但是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那孩子認祖歸宗,對我來說,我的孩子只有傅沛令一個,永遠都是……你別氣,我這就簽,這就簽……” 傅敬亨抹去臉上淚水,搶過被他放在床頭柜上的轉讓協(xié)議,看也不看地就要簽下大名,傅老爺子忽然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力度之大,讓傅敬亨都愣住了。 “小宜。”傅老爺子忽然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蕭宜,蕭宜忽然被叫到,她連忙垂下眼,遮住眼中計劃順利進行的愉快,快步走到了床前:“爸,我在這。” “爸的誠意,你都看到了?!备道蠣斪幽坎晦D睛地看著蕭宜:“這事的確是傅敬亨不對,我們愿意履行保證協(xié)議,但是這事牽扯甚大,爸信你,卻不能信蕭家以及匯力集團的所有人。” 蕭宜隱隱察覺事情偏離了她想要的方向,但是又不明所以,只得暫時順著傅老爺子的話說道:“爸想要怎么樣?” “你依然保留在明鐘的股份,但是匯力集團的那30%……我要你轉給傅沛令!”傅老爺子沉聲說。 一語落下,傅敬亨和蕭宜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不已的神色,他們狐疑又驚懼地看著對方,最后將目光一同轉向了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傅老爺子的傅沛令身上。 一張股權轉讓協(xié)議被張律師遞到了蕭宜面前。 蕭宜看了看傅老爺子,又看了看神色平靜的傅沛令,臉上的震驚神色漸漸沉淀下來,她自以為是這場棋局的下棋人,沒想到卻是棋局的一份子…… “如果你不愿意,罷了……兩份轉讓協(xié)議就都作廢吧,以后兩家的路是分是和,你們自己決定吧……”傅老爺子疲憊地閉上眼。 分?怎么可能分?!傅蕭兩家的業(yè)務早已融合,共用人脈共用渠道資源,兩家集團早已形同一家,現(xiàn)在要拆分,必定會鮮血淋漓、元氣大傷!蕭宜一直想的都是如何吞并明鐘集團,將兩家徹底融為一家,而不是怎么分開兩家! 蕭宜沉默半晌后,向張律師伸出了手,后者立即把轉讓協(xié)議交給了她。 “爸,阿令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當然愿意?!笔捯苏f。 傅老爺子這才松開了傅敬亨的手,他欣慰地說:“好……這下,我也能放心了……” 傅老爺子看著兩人簽完轉讓協(xié)議后,松了一口氣,這口氣像是帶走了他生命力的最后一絲活力,整個人越發(fā)干癟枯瘦。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敬亨說說話……”傅老爺子疲憊地想要揮手,結果手卻只是在床榻上無力地動了動。 房間里的人魚貫而出,走出門外后,蕭宜叫住了傅沛令,張律師和家庭醫(yī)生識趣地離開了。 “……沛令,你長大了?!笔捯松裆珡碗s地看著他的背影,眼前的人離她記憶中那個孤傲又盛氣凌人的少年越來越遠,他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像他的父親和母親,“為什么你不直接和我……” “媽,”傅沛令低低地說道,他沒有轉過身來,蕭宜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她可以想象,那一定是張陌生至極的臉:“辛苦你了?!?/br> 傅沛令說完,頭也不回地下了樓,留下悵然若失的蕭宜站在原地。 ☆、第201章 明鐘集團的巨變在第二天早上十點不到就席卷了各大門戶網站商業(yè)頻道的首頁, 打下了傅家江山的傅顯年在當日凌晨病逝, 正值壯年的原掌門人傅敬亨退居二線,由他二十一歲的獨子傅沛令接任明鐘集團執(zhí)行總裁一位, 在傅沛令的照片曝光后,這條新聞又從商業(yè)報紙及網站擴散到全網,標題也由正正經經的“明鐘集團權利一夜交接”變?yōu)椤靶氯螄窭瞎珡妱莩鰻t,豪門貴公子將為誰承包魚塘?” 數萬新晉“豪門貴太”涌到已經通過大v認證的傅沛令個人微博,開始從第一條微博巡查,最早的微博來自六年前, 新晉貴太們掐指一算,正好是自家老公十五歲的時候,青蔥可人、少年英氣——可惜沒有個照片讓她們舔……不, 懷念, 真是令人扼腕不已。少年的傅沛令一周最少也會發(fā)兩條新微博,帶圖的是冰球賽,不帶圖的是冰球賽點評,貴太們紛紛點頭,豪門貴公子果然不一般, 同齡人沉迷于網游的時候,貴公子已經在冰球場上廝殺了。她們快速瀏覽完第一年的微博, 正要犯困時,忽然出現(xiàn)在傅沛令微博里的“她”讓貴太們猛地打起精神。 這個“她”出現(xiàn)頻率不高,但總在貴太們快遺忘她的時候又在博文里跳了出來,從第二年一直延伸到第四年, 又在第五年徹底消聲滅跡。貴太們心知肚明,雖然老公沒有明言,但這個“她”不出意外就是他在校園里認識的前女友了。 啊!校園純戀!花季雨季!貴太們在腦補了一部二十萬悵然若失的青春疼痛小說后,意猶未盡地點開了老公的關注人。 三十二個關注人,數量有點少,但是沒關系,看看這優(yōu)秀的質量——涂鳴,這是連鎖百貨開遍全國的萬通集團繼承人、吳旭彬,這是國內七大電商之一的橙c集團繼承人、鄭風,這個不是繼承人,但是更厲害,人家是開國上將唯一的孫子,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即將從軍校畢業(yè),前途也是不可限量,還有這個薄熒,薄熒是…… ……嗯? ……嗯嗯?? 貴太們看著在三十幾個非富即貴的關注人里,唯一的一名女性,唯一的一名草根,滿臉懵逼的問號。 貴太之中有人這時想起,好像……薄熒高中讀的就是順璟?好像……這名豪門貴公子高中讀的也是順璟? “震驚!小仙女險成豪門婦!豪門貴公子為其承包三年魚塘!” 程娟啪地一下砸下鼠標,怒不可遏地沖著電腦屏幕怒斥道:“你放屁!” 過年來她家串門的閨蜜正躺在床上玩手機,聞言支起上半身看了一眼程娟的電腦,好奇地問:“怎么啦?” “這狗屁松鼠網天天震驚震驚個沒完,就知道取些危言聳聽的標題吸引流量,現(xiàn)在居然還震驚到小熒身上去了!”程娟怒聲說。 閨蜜在手機上也看到了這則掛在松鼠瀏覽器首頁的新聞,她看著看著,大概是看到了掛有傅沛令照片那里,忽然就花癡地尖叫起來?!案蹬媪詈脦洶““。 遍|蜜興奮地拍著床坐了起來。 “滾滾滾,有時守桐帥嗎?!唱歌有時守桐好聽嗎?!”程娟怒瞪閨蜜。 “他比時守桐有錢啊!再說了,我還覺得傅沛令更好看呢,我就喜歡這種冷酷霸道的總裁范……”閨蜜把手機放在胸前一臉幸福地蹭了蹭。 “……算了,和你說不清,我得和小熒打個電話?!背叹臧琢碎|蜜一眼,拿著手機撥通了薄熒的電話。 如果不是程娟打電話專程來告訴薄熒這件事,薄熒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傅沛令已經一躍成為明鐘集團的掌控人,離傅沛令大學畢業(yè)都還有四個多月,為什么傅家會放心把整個集團公司交給他?網上已經有八卦消息稱傅敬亨將名下明鐘集團和匯力集團的所有股份都移交給了傅沛令,手里只剩下了傅顯年去世后留給他的10%,雖然名頭上是從執(zhí)行總裁換到了董事長,但是就連門外漢的薄熒都知道,只有10%股份的傅敬亨在傅沛令面前也就是個掛名董事長,已經失去左右明鐘集團決策的實權了。 雖然不明白傅家內部發(fā)生了什么,但權力中心顯然轉移了,這對薄熒來說是個壞消息,她只希望傅沛令對她已經失去興趣,今后兩人能夠井水不犯河水。 在程娟打來電話后不到十分鐘,回了老家過年的梁平也打來了電話,叮囑薄熒不用回應網上的流言,以不變應萬變,就當是送上門的熱度。 薄熒心不在焉地應了后,掛斷電話,重新回到手機上的松鼠瀏覽器,她在意的是……時守桐看到了嗎? 薄熒靜靜地打開手機相冊,看著其中一張時守桐攬著她自拍的合影。 為什么……你什么都不問呢? “你明明知道答案,又為什么裝作不知道呢?”x漫不經心地笑著。 “我愿意?!北擅嫔届o地放下手機。 “你不抗拒我的出現(xiàn)了——自從那晚后?!眡笑意盈盈地望著薄熒:“你是不打算‘殺死’我了嗎?” “我學了那么久的病態(tài)心理學,還不是沒能讓你徹底消失?!北娠L淡云輕地笑了一下,從x的笑臉上移開目光:“……醫(yī)者不自醫(yī),我救不了自己。” 天色越來越沉,窗外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冰冷的冬雨,滴滴答答,幽幽地響徹在空曠的房間里。 這一天,薄熒寫畢業(yè)論文一直寫到凌晨兩點,時守桐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有給時守桐打電話。窗外的雨還在不停落下,萬籟俱寂中,只有寂寥的雨滴聲不斷響起。 薄熒合上筆記本,去浴室洗漱后正要走進臥室,忽然在經過玄關時心有所感地停下了腳步。她原地站了一會,忽然抬腳向門口走去。 開門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清晰不已,薄熒握著門把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坐在門旁的一個晦暗不明的影子。 “……你在這里坐了多久?”薄熒松開門把,走到時守桐面前,正欲把他拉起,卻反被時守桐拉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