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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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魏昂剛要說話,他的電話忽然震了起來。 他看了肖晟一眼,拿出了手機,看見一個曾經(jīng)熟悉,如今卻早已陌生的名字。 “誰啊?”肖晟瞄了一眼李魏昂的手機,曾道明三個字明晃晃地亮在屏幕上,但是據(jù)他所知,李魏昂身邊沒有這樣的人。 “老同學?!崩钗喊汉喡缘卣f了一句,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肖晟站在原地,百無聊賴地看著他說了十幾分鐘后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少有見你打這么久的電話?!毙り杀г梗骸澳隳拇尾皇侨昼娭畠?nèi)掛我電話?” “你先回上京吧,我下午要去角市見朋友?!崩钗喊赫f。 “他怎么知道你現(xiàn)在在角市?” “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新聞報道了?!?/br> “靠,這么快?”肖晟從窗邊站直了身體:“角市警方的保密性真是讓人想拍朵小紅花在他們臉上?!?/br> “我才不要一個人坐那么久的飛機,我在角市逛著等你?!毙り膳牧伺睦钗喊旱募绨?,“老兄,這次回去你就要升成警司了吧?茍富貴,勿相忘啊?!?/br> “這是我們共同的功勞?!崩钗喊翰粸樗鶆拥恼f。 “算了吧,咱倆不一樣。我沒想過和你比升職速度。”肖晟漫不經(jīng)心地又抽出一根煙點上:“這里就交給海陸搜救隊和角市警方了,我們走吧?!?/br> 李魏昂走進茶樓的時候,曾道明一眼就看見了他,但是他猶豫著審視了半晌后才他試探地喊了一聲:“李哥!” 這熟悉又陌生的稱呼讓李魏昂心里有些恍惚,他轉(zhuǎn)過頭,看見了不遠處坐在一張靠窗的卡座前的曾道明。 “道明?!崩钗喊鹤吡诉^去。 “你變化太大了,我都不敢認?!痹烂髌鹕?,像從前那樣對他伸出拳頭,李魏昂笑了笑,同樣伸出成拳的右手,和他撞了一下。 兩人相視一笑。 “我是黑了許多?!崩钗喊郝渥?。 “不是外表,氣質(zhì)也變了很多。”曾道明笑著拿起桌上的玻璃茶壺給李魏昂倒了一杯:“誰能想到以前那么跳脫的小霸王會變得這么深沉啊,要是讀書那時候的你,早就撲過來用拳頭歡迎我了?!?/br> “是。”李魏昂笑著承認:“你倒是沒什么變化?!?/br> “怎么沒變化,老了老了?!痹烂饔没旌现涞牧w慕語氣說:“當年我就覺得你以后會很有本事,你瞧,現(xiàn)實證明我看人還是很準的,你沒有加我們的班級群,不知道今早新聞報道一出來,這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班級群都活了,大家都在問報道里的李魏昂是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李魏昂,畢竟當年聽說你考了警校,大家都很震驚。” “正常,換我我也會很吃驚。”李魏昂不以為意地轉(zhuǎn)著面前的茶杯,“我還記得那時的班主任當著全班給我下批語,我天生是蹲號子的人才?!?/br> “結(jié)果你當了警察。”曾道明忍俊不禁:“這可是對趙泉最好的耳光?!?/br> “別說我了,你呢?你怎么來海南發(fā)展了?”李魏昂說。 “我沒你那么有出息,小時候是混混,長大還是混混,隨便考了個中專就出來當卡車司機了?!痹烂鞯纳裆鋈幌聛恚骸艾F(xiàn)在想想,才知道當年那些摸雞偷狗、打架斗毆的事做得有多傻?!?/br> 李魏昂不知道怎么接話,還好曾道明自己也不想談這方面的事,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崩钗喊喊档乩锼闪艘豢跉猓澳隳??” “我結(jié)婚了,是海南的本地人,做服裝生意,這幾天她去外地進貨去了,不然我一定叫出來讓你見見?!痹烂髡f著,習慣性地伸手往胸口摸了摸,李魏昂看著他胸前空蕩蕩的口袋,說:“你戒煙了?” “是啊,老婆懷孕了。戒了?!痹烂鞣磻?yīng)過來口袋里早已沒煙了,只能放下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他放下茶杯后,又回到了上一個話題:“你是剛分手還是怎么?” “沒有?!崩钗喊赫f:“上一個還是……”他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是我讀大二的時候?!?/br> “你是禍害了太多女孩,記不清了吧?”曾道明打趣。 “不,我就交過兩個女朋友,一個高中時候,一個警校時候?!钡谝粋€上午答應(yīng)對方的告白,下午就由他說了分手,第二個交往了一個周,也是對方告白,他說分手。 他就是覺得感覺不對,在他和第二個女朋友交往的那一周里,李魏昂終于醒悟了自己在尋找什么感覺。從那以后,他就再沒有交過女朋友。 “你還記得薄熒嗎?”曾道明忽然說:“我們班里,就你和薄熒最有出息了,你別告訴我你忘了啊,我可不信。” 突然出現(xiàn)的名字讓李魏昂沉默了片刻。 “我記得。”他說。 “她也發(fā)達了,不過就她那長相,發(fā)達是肯定的事?!痹烂鞲锌辏粗钗喊耗似鸩璞攘艘豢?,突然又問道:“你轉(zhuǎn)學后和她有過聯(lián)系嗎?” “沒有。”李魏昂放下茶杯,神色平靜。 “你們雖然平時看起來誰也不理誰,但我一直覺得你倆之間有什么貓膩?!痹烂骺粗钗喊海骸岸歼^去這么多年了,你該對我說老實話了吧?” “說什么實話?”李魏昂淡淡地笑了笑:“我和她關(guān)系怎么樣,你還不清楚嗎?” 曾道明沉默了,他從開學后沒多久和李魏昂混到了一起,他的確應(yīng)該對此最有發(fā)言權(quán)。李魏昂是初二下學期轉(zhuǎn)走的,在小學和初中八年的時間里,李魏昂和薄熒,足足八年的時間里,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兩人說過一句話。 多奇怪??!六年的同班,兩年的前后桌關(guān)系,他竟然從來沒見過李魏昂和薄熒之間有過一句對話。 “那就是你單方面暗戀了?!痹烂骺隙ǖ卣f:“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當年我們打得那些架,有多少是為薄熒打的?!?/br> “看不出你心還挺細?!崩钗喊旱皖^笑了一下,沒有否認。 “哪里敢和你比?!痹烂鞔蛉さ溃骸耙皇悄?,我們怎么能在北樹鎮(zhèn)逍遙那么多年,你走了以后,沒人領(lǐng)導(dǎo)我們了,進局子和醫(yī)院的頻率都增高了好幾倍,我們還和屈瑤梅的人干過幾次架,后來屈瑤梅出了事,北樹鎮(zhèn)就徹底成我們的地盤了,其他初中……” 曾道明還在滔滔不絕,李魏昂忽然打斷了他:“……我走了以后,她還欺負薄熒嗎?” “欺負啊,”曾道明說:“不過也沒欺負多久,你走了以后,一個月不到她就死了?!?/br> “死了?”李魏昂下意識地重復(fù)了一遍這兩個字,神色里掩不住的怔然。 作者有話要說: 這回不是估計,我肯定你們都忘記曾道明是誰了,我提醒一下,虐貓那次,李魏昂本來是站出來為薄熒撐腰的,但是在屈瑤梅和小團體二把手曾道明的威脅下,半推半就地離開了。 曾道明是當時李魏昂那個混混小團體的二把手。 ☆、第218章 “你不知道?”曾道明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我還以為這事鬧得人盡皆知了呢!” “我不知道?!崩钗喊簡枺骸扒幟吩趺此赖模俊?/br> “一晚上沒回福利院, 第二天死在河邊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大家都說她是二中的那幾個……你也認識, 就是以前常和我們作對的王強那幫人, 學校里都傳是那幾個人殺死的, 不過警察來了也沒找到證據(jù)?!痹烂髀柫寺柤纾骸斑^了幾天, 警方就說是失足溺水, 不明不白的結(jié)案了?!?/br> “……溺水?” “是啊, 就在我們鎮(zhèn)上那條河里?!?/br> “為什么會懷疑王強他們?” “因為屈瑤梅出事之前,和她的那群跟班們交代的就是要去找王強他們要一個公道……哦, 你肯定又不知道, 屈瑤梅死之前, 還出了一件事。有人把她的頭像和別人的裸\照ps在了一起,張貼在了學校布告欄上。屈瑤梅去找王強他們, 也是因為她認為這件事是王強他們干的?!?/br> 曾道明說得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茶杯牛飲了一口:“不過嘛,我后來問過王強,他說這件事不是他們做的, 我覺得他沒騙我?!?/br> 李魏昂沉默, 不知道該為屈瑤梅說什么,當年他們的確有過恩怨, 但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按照曾道明的說法,屈瑤梅死的時候只有十四歲,一個人的人生才剛剛要開始, 就這么糊里糊涂地結(jié)束了,他升不起絲毫快慰。 “說起來,那兩年真是多事之秋呢。”曾道明神色復(fù)雜地感慨道:“先是屈瑤梅落水死了,后是鎮(zhèn)上的福利院有義工失蹤,那兩年鎮(zhèn)上的裝神弄鬼的道士都多了許多。” “……誰失蹤了?”李魏昂抬起眼來。 “叫什么來著……陳……陳……”曾道明抬起眼珠,努力地翻找著記憶:“時間太久了,我只記得是個姓陳的——啊,對了!就是屈瑤梅說薄熒勾引的那個義工!” 曾道明這時將目光轉(zhuǎn)向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臉色有些難看。 “你怎么了?”曾道明問。 李魏昂搖了搖頭,剛要說話,肖晟的電話打了進來:“我馬上就到你在的茶館了,你們的老同學聚會恐怕要提前結(jié)束了?!?/br> “發(fā)生什么事了?”李魏昂剛剛問出口,個子瘦削頎長的肖晟就推開茶館的門大步走了進來。 他環(huán)視茶館一圈,馬上看見了正一邊看著他,一邊從卡座上站立起來的李魏昂。 “那是……?”曾道明疑惑地看著肖晟。 “那是我同事,不好意思,工作上出了急事,我要先走了?!崩钗喊号牧伺脑烂鞯挠冶?,抱歉地說:“下次你來上京,我做東,我們好好聚一次?!?/br> “好好好,大忙人你快去吧,我不耽誤你正事?!痹烂麟S和地笑著說。 李魏昂大步朝迎面走來的肖晟走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肖晟就在他身旁低聲說道:“海陸搜救隊已經(jīng)在距離狼牙礁十海里外的地方發(fā)現(xiàn)孟上秋了?!?/br> 下午六點,國際著名導(dǎo)演孟上秋自殺未遂的消息通過網(wǎng)絡(luò)傳遍了大江南北。 在外界紛紛揚揚鬧成一團的時候,李魏昂正和肖晟一起,快步走在角市公立醫(yī)院的走廊里。 “孟上秋的前妻戚容已經(jīng)抵達角市了,正在朝醫(yī)院趕來的路上?!毙り梢贿叴蟛阶?,一邊快速地說道。 “這么快?” “她今天中午收到孟上秋快遞過去的遺書,馬上就買機票趕來了。”肖晟說:“我沒仔細打聽,聽角市警方的人說,遺書里主要是在交代電影的后續(xù)cao作?!?/br> 李魏昂沒說話,他已經(jīng)看見了佇立在走廊盡頭的警察,在他們身后,一扇病房房門緊閉著,梁平和薄熒的兩位女助理都或站或坐地分散在門外,三人的面色無一例外都透著凝重。 李魏昂快步走了過去,朝向他看來的梁平點了點頭,然后給警察出示了證件后,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里人不少,但是李魏昂眼里只有靜靜坐在床邊的那個人。她一言不發(fā)地望著病床上戴著呼吸機、昏迷不醒的孟上秋,神色憂傷,面容纖塵不染,仿佛是誤入凡間的天使,圣潔不可侵犯。李魏昂走進病房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潔凈安寧的畫面。不僅是他一人被這副畫面攝去了心神,病房里的另外兩名警察雖然站的地方不同,但在李魏昂開門進入的時候,他們的目光也都癡癡地看著薄熒。 開門聲打破了病房里寧靜的氣氛,薄熒怔怔地抬起頭來,目光在李魏昂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就自然地落到了后他一步進入病房的肖晟身上,她站了起來,神色難掩憂傷:“你們也來了?!?/br> 肖晟迫不及待地剛要開口,拿著病歷檔案的女醫(yī)生和兩名護士走了進來:“你們誰是孟上秋的家屬?” “我是?!北砷_口道:“請問他什么時候才會醒來?” 女醫(yī)生走了過來,一邊翻看病歷一邊給薄熒講解了孟上秋現(xiàn)在的狀況,太專業(yè)的詞匯李魏昂也沒聽懂,他只是總結(jié)出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孟上秋成為植物人的幾率很大。 薄熒過了許久后,才低聲說了一句:“謝謝醫(yī)生。” “你們沒事了就先出去吧,接下來還需要病人配合做幾個檢查?!迸t(yī)生說。 病房里的無關(guān)人士都被送了出來,薄熒面露疲色,被她的助理和經(jīng)紀人簇擁在中心搖頭說著什么,兩個警察里的其中一個要留在現(xiàn)場等戚容,另一個則走了過來,問李魏昂和肖晟要不要搭他們的車。 “謝謝,不麻煩的話請送我們?nèi)ビ袡C場大巴的車站?!崩钗喊貉奂彩挚斓乩×艘赡抢镒呷サ男り?,對面前的警察說道。 “哎你——”肖晟剛要抱怨,被李魏昂充滿迫力的眼神看了一眼,不怎么甘心地停下了腳步。 “我們正好要路過機場,就送你們過去吧?!泵媲暗木焖实匾豢趹?yīng)承。 李魏昂拉著肖晟,不由分說地走在了前面。 “你干什么!”肖晟分外不快地皺著眉頭。 “逃犯已經(jīng)被押送回上京了,周警長下午才給我打了電話,后續(xù)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們回去處理,孟上秋這案的自殺性質(zhì)是板上釘釘?shù)氖?,你不要再去浪費時間了?!崩钗喊旱吐暢庳?。 “我也沒說孟上秋不是自殺的嘛,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薄熒這個人……”肖晟狡辯道:“那路茂案不是還懸而未決么!” 肖晟以為李魏昂會像之前那樣對他勃然變色,又居高臨下地指責他像個偵探而不是警察,然而李魏昂卻沒有像他預(yù)計的那樣發(fā)怒,而是沉下了臉,一言不發(fā)。 “……你真生氣了?”肖晟自覺理虧,訕訕地說道:“我承認,這對被我冤枉的人來說很無辜……”說到一半,他又理直氣壯起來:“但是我的直覺也幫我破了不少案??!那楊振明、朱祥……不都是因為我找到真犯人才洗清嫌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