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肆吻玫瑰、(快穿)改變劇情的正確方法、寡夫的快樂你們想象不到、追蹤師、每次醒來都在出軌[快穿]、宋醫(yī)生離開后,總裁他慌了、[ABO]分手后他信息素暴露了、[聊齋]白虎、巨星的總裁男友[娛樂圈]、小滿勝萬全
“做我自己?”薄熒看著他,慢慢笑了起來,笑著笑著,那笑變成了諷刺的冷笑,“……你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樣嗎。” 沉默片刻后,程遐看著她說道:“敏感、自卑、膽小?!?/br> “……” “悲觀、偏執(zhí)?!彼粗傻难劬φf:“你就像是一只蝸牛,伸出蝸牛殼的觸角無論碰到什么都會驚恐地縮回殼中,只要在一個地方受傷過一次,你絕不會再往同一個方向靠近一步?!?/br> “夠了。”薄熒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 “……就像現(xiàn)在一樣?!背体跓o動于衷地說。 “那你呢?你又有多好?”薄熒怒極反笑。 “至少我從來沒有否定過自己。”程遐說:“我不會為了其他人的錯誤而懲罰自己?!?/br> “你不會?”薄熒冷笑著站了起來:“你不會的話為什么這么多年對你母親念念不忘?” 看著程遐驟然冷下的面孔,薄熒知道自己觸到了他的逆鱗。 “……對不起。”薄熒從他臉上移開視線。 她不等程遐說話,轉(zhuǎn)身走出了他家。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向所有追文的親說一聲抱歉,因三天兩頭的加班(星期二加班到晚十點,只能微笑)和卡文導(dǎo)致更新速度極度低下,我相信除了少部分讀書黨、工作清閑的工作黨,大部分掙扎在生活中的人都能理解我的苦衷,要吃飯啊,寫文養(yǎng)不起我,我只能把工作排第一,要說趕緊更文趕緊完結(jié),我比追文的各位更為迫切,有些事情再急也沒辦法,我每天寫到十二點睡覺,第二天六點半又起床上班,下班趕緊回家繼續(xù)碼字,周末基本不出門,還是碼字,依然不能滿足大家的期望,我先說一聲抱歉,再說一聲等不及的可以等我完結(jié)再來補,等不及的,你有棄文的權(quán)利,但是不用在文下留言還不更就棄文了,我盡我所能了,再威脅也掉不出更新。 目前的更新模式是通常情況下一周三更,一章25004000,根據(jù)讀者調(diào)查,大家都想一次性看粗長的,今后的更新模式會轉(zhuǎn)為40006000一章的大章模式,更新時間不定,兩種更新方法的總字數(shù)都差不多,只是更新頻率的差別。 大家有什么劇情上的看法可以留言說出,每條評論我都有看,個人難免會有有失偏頗的時候,多看看別人的想法有利于對人物的把控。 ☆、第238章 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這場媒體招待會的討論層出不窮, 從網(wǎng)絡(luò)上接地氣的八卦匯總到有限電視臺上著名心理學(xué)家的微表情分析和病理學(xué)家對凝血功能障礙、哮喘以及遺傳性溶血性貧血的科普, 只要你沒有離群索居、回歸原始,那么不管你愿不愿意,薄熒這個名字和她的事跡都會頻頻出現(xiàn)在你的世界。 不論是好奇驅(qū)使還是利益所策, 有不少人開始著手調(diào)查薄熒的出身之謎, 也有一些媒體人直接奔赴了北樹鎮(zhèn)取證調(diào)查,有的鎩羽而歸, 有的則取得了可信度十足的人證。 其中速度最快的是一名叫做熊凱的自由記者,俗稱狗仔,他沒有加入任何工作室,卻在這次媒體忙著扒皮的扒皮、追蹤的追蹤時,第一個拔得頭籌,請到了薄熒的初中同班同學(xué)匿名出鏡接受采訪,這條只有模糊人像的視頻采訪在短短一天時間里就在微博上取得了三億的點擊量、四十萬的評論數(shù),成功讓所有人都記住了熊凱這個在此前名不經(jīng)傳此刻卻一飛沖天的名字。 如果說一天前的媒體招待會只是拉開了反轉(zhuǎn)的序幕, 那么熊凱發(fā)布的采訪視頻無疑是在這場戰(zhàn)斗打響的第一槍, 在此之后,海浪娛樂自制的網(wǎng)綜《娛樂大偵探》、戶海電視臺的老牌訪談節(jié)目《芊芊說》也相繼請到了當(dāng)年的相關(guān)人員。 無所不用其極的詆毀抹黑、排擠孤立和暴力欺凌——隨著塵封多年的過去在不同的人口中慢慢拼湊還原后,網(wǎng)絡(luò)上迅速掀起了一陣討伐北樹鎮(zhèn)曾經(jīng)施暴的人的颶風(fēng)! 代號7653:“我原先還以為招待會上薄熒說的太夸張了, 沒想到根本不是夸張,薄熒所說根本不到事實的百分之一!她還是留情了!” 薄冬冬:“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為對方留著余地, 小熒啊,你怎么這么傻、這么善良!” 關(guān)愛智障吃瓜協(xié)會:“不想急著站隊,但是楊澤重這么久了也不出來反駁一下, 讓人細思極恐。如果這些事是真的,那薄熒還真的是紅顏“薄”命啊……” 海綿寶寶baby:“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人類,實際上,人的惡依舊還是突破了我的想象?!?/br> 異次元歐巴桑:“十三四歲的年紀(jì),居然能夠做出這樣令人發(fā)指的惡性?!幸好姓屈的那女孩意外死了,不然活下來的話到今天又是一個社會渣滓!” 王金king:“這種裝滿人渣的垃圾小鎮(zhèn)不曝光出來你還留著過年返鄉(xiāng)探親嗎?” 熒火蟲姑娘:“那個福利院出身的王強說的對薄熒很照顧的護工是誰?。课蚁敫f聲謝謝!” 熒寶對不起我愛你:“這些小孩是人嗎?是魔鬼??!我的熒寶啊啊啊啊啊?。 ?/br> 一直蟄伏在陰暗中生長,卻總是被人們忽略的校園欺凌和社會偏見所造成的悲劇就這么觸目驚心地攤在了每個人的眼前,在薄熒的影響力帶動下,無數(shù)發(fā)生在全國各地,原本得不到正視、正在發(fā)生或發(fā)生過的校園欺凌被連根帶出,無數(shù)的人為此震驚,進而憤怒。 沒有親眼見到的人,永遠想象不到有多少罪惡就發(fā)生在自己的咫尺之遙。 “……對不起,我一直想和薄熒說這句話,當(dāng)年沒有勇敢向你伸出援手,而是在屈瑤梅的壓迫下參與了對你的毆打,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那只白腳的黑貓。” 當(dāng)年曾參與了對薄熒的毆打,并目睹了屈瑤梅虐殺白手套的初中男同學(xué)在電視節(jié)目里哽咽說道。 薄熒坐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ipad中隔著一張屏風(fēng)映出的人影,身旁是神色嚴肅的梁平。 “我現(xiàn)在明白你的決定了?!绷浩桨戳艘幌乱呀?jīng)放完節(jié)目開始播放片尾曲的ipad,抬頭說道:“與其在招待會上大肆哭訴曾經(jīng)的不公,還不如給個線頭,讓他們親自扯出這一團亂麻——事實證明,這是正確的?!?/br> “我說的再多,也比不上人們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的更有震撼力、說服力?!北奢p輕一笑:“既然他們喜歡挖,就給他們指條挖的方向。” “……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對人心的把控能力真的很可怕?!绷浩缴裆珡?fù)雜地感嘆道。 薄熒沒有說話,過了片刻后,梁平接著開口: “你還是不愿意告訴我你的親生父母是誰?”梁平皺眉:“如果你的親生父母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脫離控制的因素就多了許多,你不會不知道這一點?!?/br> “他們不會找到的?!北傻卣f。 “你有什么根據(jù)?”梁平狐疑地看著她。 “你只要知道他們不會找到就可以了。 ”薄熒沒有動彈,只是將冷淡的目光睨向身旁的梁平:“唯一有能力查到蛛絲馬跡的,只有秦家那種階層的人了,如果他們真的能發(fā)現(xiàn)什么,最高興的反而是我。 ” “……為什么?”梁平皺眉。 “因為啊……”薄熒慢慢笑道:“狗咬狗是我喜歡的戲碼?!?/br> 網(wǎng)絡(luò)上的形勢在逆轉(zhuǎn),只要觀看薄熒的微博粉絲數(shù)就可以知道這一點。 從八千萬到四千萬,用了三天時間,從四千萬再回彈到八千萬,只用了二十四小時。 光影工作室的支持者一直在催促楊澤重出來發(fā)表聲明,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楊澤重和他的工作室依舊沉默,就連原本相信楊澤重的人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網(wǎng)絡(luò)上為楊澤重及光影工作室說話的人越來越少,到媒體招待會舉行后的第三天時,已經(jīng)統(tǒng)一成了對楊澤重的討伐之聲。 薄熒是我寶蛋:“你有本事造謠,怎么沒本事出來說話啊!” 無rou不歡的滾滾:“楊澤重在我手上,你們點贊一次我就喂他吃一口屎?!?/br> 戲精本人:“楊澤重你這個爛屁股的成天造謠你怎么還沒被車撞死!” 現(xiàn)實中的楊澤重沒爛屁股,不過焦頭爛額的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在逸博影業(yè)大樓的冷沙發(fā)上坐了三天也沒能見上秦焱一面。為著薄熒這件事,他急的上火,嘴唇干裂不說,牙齦上還生了潰瘍,疼得他更是心煩意亂。他在冷沙發(fā)上坐著的時候,把從薄熒到秦焱的人都怨恨了一遍,當(dāng)然,他是不會反省自己的,再來一次,如果有這么一個名揚四海的機會,他依然不會錯過。 在冷沙發(fā)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終于有人前來請他去總經(jīng)理辦公室,即使對方露著輕蔑的神情,楊澤重也不在意了,三天的磋磨,已經(jīng)足夠他將自己和秦焱的地位差距刻在心里。 來人將他送到秦焱的辦公室外就先行離開了,楊澤重小心翼翼地剛打開房門,秦焱的怒吼就沖進了他的耳朵:“你究竟搞清楚對方為什么單單卡我們的申請沒有?!五部電視劇,兩部電影,全都沒通過審批,這其中要是沒鬼,誰信?!” 楊澤重的手還握在門把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立在那里,還是見誰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才猶豫地走了進來。 “有人給我透露……”那個站著挨罵的西裝男人畏畏縮縮地說:“好像是上面總局長陳興璞的意思?!?/br> “陳興璞?”秦焱坐在辦公桌前,臉上怒容轉(zhuǎn)為狐疑:“你們什么時候得罪他了?” “沒有啊!”西裝男人苦著臉說道:“就在幾天前還是好好的,辦理手續(xù)一切順利……但不知道為什么,一夜之后局里的情勢就變天了,我們的申請在局里被不斷推三阻四,想疏通關(guān)系……陳興璞也不見我們,就連之前送給下面分局局長的煙酒都退了回來?!?/br> “幾天前?”秦焱陰沉著臉:“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 “三天前?!蔽餮b男人說。 遠遠站在門口假裝事不關(guān)己的楊澤重這時豎起了耳朵。 三天前,那不是薄熒的媒體招待會召開的那一天嗎? 同時想到這一點的還有秦焱,和楊澤重一頭霧水的表情不同,秦焱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可怕了。 三天前發(fā)生的大事有三件,從時間順序上分別是楊澤重爆料薄熒出身、薄熒召開媒體招待會澄清、他派人從源頭調(diào)查薄熒身世。 比起那些一窩蜂涌到北樹鎮(zhèn)的愚蠢記者,秦焱在看了薄熒的媒體招待會后捕捉到了關(guān)鍵的一點,既然薄熒是在大姚市人民醫(yī)院被接收的,那么她的父母有極大可能那段時間正在大姚市常住,幾乎是招待會剛結(jié)束,他就派人前往了位于中國西南的大姚市,想要尋找能夠一槌定音的消息。 只要能夠反駁薄熒對自身父母并非近親的這一句話,她在媒體招待會上說的所有就會失去公信力。 這三件事都和薄熒息息相關(guān),難道近日申請連連被拒的原因就出自這里?可是為什么?陳興璞和薄熒有什么關(guān)系?從年齡上來看不大可能,薄熒出生那會,陳興璞還在讀大學(xué),更何況陳興璞是最落魄的寒門出身,只有一個寡母,別說親姐妹了,連個表妹堂妹都沒有,要說是薄熒的生父,實在勉強。 難道陳興璞也只是在代人行事?可是又有誰能夠支使得動堂堂一個廣電總局的局長? 秦焱越想越心驚,猛地從皮椅上站了起來,抓起手機就往外大步走去。 “秦總!”楊澤重大驚,他的來意還沒說出呢,要是現(xiàn)在讓秦焱走了,他又得等到什么時候?! 秦焱這才注意到楊澤重,楊澤重在他氣頭上出現(xiàn),無疑是在火上澆油,秦焱一想到他竟然把煮熟的鴨子都給飛了就怒不可遏,大吼:“誰放你進來的?!” “我……”楊澤重還沒說一句,秦焱就轉(zhuǎn)頭對西裝男人說道:“把他趕出去!” “秦總!”楊澤重臉色大變。 “廢物!滾!”秦焱厭惡地扔下這句,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秦焱一路飛車前往萬里大道,當(dāng)他大步邁向集團董事長辦公室時,在外間的秘書辦被攔了下來。 “秦總,董事長在里面談事,請稍后?!北虮蛴卸Y的秘書溫和但不容置疑地說。 王韜作為秘書,已經(jīng)追隨了秦昭遠二十二年,從很多方面來說,他甚至可以說是秦昭遠最信任的人,秦焱可以對楊澤重那樣無關(guān)緊要的人跋扈,但對王韜,至少表面上他一向親熱隨和。 “王叔,我爸在和誰談事呢?”秦焱笑瞇瞇地問。 王秘書剛要開口,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就從里面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手工定制西服,連最細微的衣角都一絲不茍的男人邁著長腿從里跨了出來。 看見程遐,秦焱短暫一愣,隨即皮笑rou不笑地故意扯了扯本就松松系在領(lǐng)口的印花領(lǐng)帶。 “真是稀客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哥?!?/br> 程遐的眼角余光漠然地從他身上掃過,接著就要目不斜視地走過他,秦焱上前跨了一步,攔住他的半個身體,笑著說:“別急著走啊,晚上我們一家人吃一頓飯吧,哥?” 程遐停下腳步,終于看了他一眼。 “有心思和我廢話的話,不如去想想怎么處理手里那堆廢片,十億的虧損,不是你一句失誤就可以揭過的事情。” 秦焱瞬間臉色鐵青! 在秦焱突然逼近程遐的一剎那,在此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王秘書忽然插入兩人之間,他的右手輕輕攔在秦焱面前,心平氣和地說:“秦總,您可以進去了?!?/br> 秦遐沉著臉瞪了程遐一眼,扭過頭大步走進董事長辦公室,留下程遐,對王秘書面無表情地微微頷首以示謝意,隨即毫不留戀地邁步離去。 秦焱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秦昭遠正在看手上的一份報表,他已經(jīng)花白的頭發(fā)在落地窗前的余暉下折射出一絲銀光,他已經(jīng)老了,不管他曾創(chuàng)下怎樣的輝煌,曾讓整個商界都為止地動山搖的帝王已經(jīng)開始衰老。 “什么事?”秦昭遠頭也不抬,冷淡地問。 “……爸。”秦焱回過神來,收起不合時宜的同情和心酸,斟酌著如何向秦昭遠開這個口。從程遐的反應(yīng)來看,這件事恐怕秦昭遠已經(jīng)清楚,如果這十億真的砸在他手里,恐怕他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 事到如今,只有向秦昭遠坦白并尋求家族幫助,想清楚后,秦焱結(jié)束了半晌的停頓,接著說道:“逸博影業(yè)今年籌拍的五部電視劇、兩部電影都被廣電總局打了回來,據(jù)說是上面總局長陳興璞的意思……我想,能不能請爸想想辦法,把陳興璞約出來見個面,解釋一下其中的誤會?” “你要我出面?”秦昭遠放下手中報表,面色平淡地看向秦焱。 “只要您把他約出來就好了,其他的我自己解決?!鼻仂瓦B忙說。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秦昭遠說:“沒有這個必要。” 秦焱一愣,不解地看著秦昭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鼻卣堰h的面容古井無波,已經(jīng)爬上皺紋的雙眼中露著和程遐類似的冷漠:“這是你自己結(jié)出的苦果,你要是不咽,就會輪到整個逸博咽?!?/br> “陳興璞只是一個廣電總局的局長,他有什么能力讓整個逸博都吃虧?!”秦焱難以置信地說。 “陳興璞算什么?”秦昭遠冷笑一聲,冷冷看著秦焱:“事到如今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后對付你,看來這幾年你也沒有什么長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