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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王身體。包括剛剛被殺的那百余名兵將,日光終究不能像太陽真火一樣焚燒一切,而所有殘留都給仇王提供了血食。 仇王變得越來越大,皮膚轉(zhuǎn)為青黑,口中生出獠牙,一雙眼睛紅的像血。不斷的發(fā)出狂暴而毫無意義的吼聲,口中犬牙交錯。到最后哪里還有人形,分明是個高近十米的惡鬼夜叉,身上布滿恐怖的疤痕,各處都有骨刺伸出。手腳已經(jīng)完全化為利爪。此刻像野獸一樣趴在地上,口中涎水流出,一雙磨盤大的眼睛瞪視著許仙,已經(jīng)是一個介于實體和虛體之間的鬼物了。 “啪!”一聲巨響。 許仙所站立的地方變成一個大坑,而許仙抱著尹紅袖差之毫厘躲了開來。 許仙喊道:“小青?!闭f著將手中剩下的雷符全扔給她。 小青接過,心里一愣,這難道是他說的要送我之物,真準(zhǔn)。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她險些被仇王的抓住,勉力一跳避開了身下那一抓。但身在空中,轉(zhuǎn)折不易,仇王的臂長爪大,只要另一個爪子再一抓,小青勢必難以幸免。 第二卷一夢到華胥第二十二章法海 一道雷光擊中仇王,正是申屠仗在另一邊來救,那仇王立刻身體一滯,此刻他狂暴混亂,只憑本能行事,立刻轉(zhuǎn)身去攻擊申屠仗,小青才逃過一劫。 許仙命令道:“輪流用雷符攻擊他?!?/br> 而此刻那血紅色的陣法依然存在,若給幾人時間,或可破陣而出。但哪里有時間,這院落雖大,但容納仇王這么龐然大物,只要一跨步,一伸爪就幾乎能夠到任何地方。龐大的體型讓任何攻擊都毫無意義,申屠仗現(xiàn)在揮刀也不過能在仇王身上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口子罷了,而且還會迅速愈合。 三人在這小小的院落里東奔西跑,疲于奔命,許仙更是將猿公劍法發(fā)揮到極致,雖不用劍,轉(zhuǎn)折跳躍如猿猴般靈敏。雖然抱著一個人也能勉強閃避。 但只要一個失誤,就是立刻殞命的下場,全屏手中的雷符保命,可是三人又哪里耗得過仇王。 申屠仗突然吼道:“雷符剩一個了?!毙∏嘁埠埃骸拔疫@也是?!?/br> 許仙突然不再躲避,站在原地。高聲道:“等下聽我號令,一起攻擊?!?/br> 仇王此刻已經(jīng)更加狂亂,見許仙不動,立刻抓來。 許仙將尹紅袖拋給小青,高高仰起頭看著仇王的眸子,對視間,一個淡漠,一個狂亂。抓將及身,許仙命令道:“用?!?/br> 兩道雷光擊中仇王龐大的身體,伸向許仙的巨爪一滯。 但許仙卻并不趁機閃避,而是掠過巨爪,直向仇王飛掠而去。 小青大驚失色,一旦進(jìn)入仇王的攻擊圈,再想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了,或者說是根本不可能。 但許仙沒想著出來,而是想進(jìn)去。 手中萬仞一揮,在仇王腹下切開一個口子,然后飛身而入。 仇王身體里無數(shù)冤魂惡鬼撲向許仙,要分而食之,但許仙上涌起一層金光,擋住群鬼。 一點金色的火開始在仇王體內(nèi)蔓延,緩慢而堅定。 申屠仗、小青、尹紅袖站在一邊,見仇王在雷光的呆滯過后,竟然不再攻擊他們,而是伸進(jìn)自己的肚子,仿佛想抓住什么,卻怎么都抓不住,焦急煩躁的怒吼著更加用力抓去,卻只能將腹上的傷口越撕越大。 長達(dá)數(shù)米的傷口處,可見里面無數(shù)的面孔嘶嚎著。許仙在這冤魂的海洋中逆流前進(jìn),身上那一層金光,也淡薄的仿佛隨時會被撕裂。鬼爪幾次都險些抓住他。 終于,仿佛碰到了一個障壁,許仙奮力用劍一割,卻割不破。眼看身后的鬼爪再一次襲來,許仙一踏rou壁躲了開來,那只鬼爪卻在rou壁上撕裂了一個口子。許仙趁此機會,再一次揮劍,將那口子闊大,一躍而出,落在小青身邊。 小青驚喜的看著從仇王小腹進(jìn)入又從仇王的背上脫出的許仙,再看那仇王似乎舒服了一點,想再一次攻擊她。心中不由叫苦,剛才一歇息,心神一松,她覺得自己是筋疲力盡,看身邊的許仙,依舊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只是多了幾分疲憊而已。 許仙感覺到小青的眼神,回過頭來對她道:“贏了!” 小青喜道:“真的嗎?”經(jīng)過今晚的一切,她已經(jīng)對許仙的神算非常信服了。 果然,仇王龐大的身體突然一滯,然后發(fā)瘋似的劇烈顫動著。身上的傷疤一個個被撕開,在仇王的狂嚎中,涌出滾滾的黑煙,仇王如同氣的氣球一樣,身體迅速的干癟下來,最后只剩下一層枯皮。 申屠仗恍然,這仇王一下子吸食這么多精魂,最終無法控制。但只要多控制一會兒幾個人都活不了,許仙將太陽真火埋入仇王體內(nèi),若是仇王能夠完全控制的話,也不過是小事,澆滅就是了。但他體內(nèi)的鬼物爭相避散,到最后竟然紛紛脫逃,才讓他有了這樣的下場。 幾個人來到許仙身邊,想說點什么,可都萎頓在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許仙依舊拄劍而立,抬頭仰望那一輪銀盤似的明月,月光中他的姿態(tài)深切留在幾個人的腦海里,再也難以忘懷。 尹紅袖看著許仙,眼中光芒四射,整理一下思路道:“阿嚏!”冬天穿成這樣,不冷才怪,只是一直生死一線,現(xiàn)在才覺出來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