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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br> 看眾人飲酒談笑,許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潘玉,只不過現(xiàn)在的主角換成了這個金圣杰。只是他沒有明玉那種圓轉(zhuǎn)如意,讓每個人都感到如沐春風的本事,反倒癲狂恣意,像是身上帶刺。雖然善于笑謔,但玩笑間總不大估計別人的感受,不過隨著幾次哄堂大笑,這氣氛倒是火熱的很。 不過他和潘玉有一點相同的是,所有人都要巴結(jié)他。大夏朝并不抑商,反而多有鼓勵,商人的地位雖然不可能比讀書人高,但也是僅次而已。江南首富金萬成也不只是個普通商人而已,官商勾結(jié)可不是現(xiàn)代才發(fā)名出的詞。 一群男人,哪怕是讀書人,在一塊聊天,再喝點酒,話題總是不由自主的轉(zhuǎn)到那方面上。談起嫖妓宿娼來,哦,用他們的說法是眠花宿柳,都是興奮的滿臉通紅。 夏子期道:“金兄,小弟早聞?chuàng)P州十艷的大名,想必你都一一嘗過了吧!” 另一人紅臉的書生應(yīng)和道:“豈止十艷,你不聞連去年揚州的花魁蘇婉蘇小姐都成了金兄房內(nèi)之人,聽聞金兄沒有參加這次的初雪試就是為此,若是參加了?!彼鞠胝f“就是江南第一才子了?!钡€擔心這話傳到潘玉那里,就此僵在那里,又靈機一轉(zhuǎn)道:“定在那四小才子之上?!?/br> 金圣杰眨眨眼,戲謔道:“怕我就是這江南四小才子之首了吧!” 許仙這個現(xiàn)任江南四小才子之首,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夏子期立刻發(fā)難道:“許兄為何發(fā)笑?金公子的才學可是我們都佩服的?!?/br> 許仙笑著搖搖頭道:“我絕無取笑金兄之意,只是突然想起個事兒來。” 金圣杰好奇道:“什么事?”他為人好詼諧,對趣事比對詩詞更感興趣些。 許仙輕咳兩聲,清清嗓子道:“黃蜂同老鼠結(jié)拜,請在下過去做個盟證,在下不得已,列在第三人。朋友問我:怎能列在鼠輩之下?” 金圣杰極識趣的接到:“為何?” “他們兩個一個會鉆,一個會刺。我只能讓著他們了?!?/br> 金圣杰立時放生大笑,夏子期和紅臉秀才滿臉羞臊,狠狠的瞪著許仙。許仙也不在意,自斟自飲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下去。 旁人有打圓場道:“金兄久在揚州流連,今日方來這杭州,不知道風物如何,比之杭州又是孰優(yōu)孰劣呢?” 金圣杰想了想,似乎在懷念當初的風流時光,臉上還帶著陶醉的神色:“千金買一笑,夜夜笙歌曉?;蛸I醉度今宵美夢,或作詞付與櫻口低唱,當真是天堂一般。這杭州雖稱人間天堂,但無非是那些青山綠水,比起揚州的景致還差著許多。我只怕這彩鳳姑娘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在座的眾人都是杭州人,越是古時候,交通不便,地域觀念反而越強。聽金圣杰這么說,都是面色不予,但卻是無人反駁,一時有些冷場。 卻聽一人吟道:“縱豆蔻辭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痹S仙正自搖頭晃腦,做哀嘆狀。 金圣杰一驚,正要說些什么,卻聽青衣小廝叫了聲:“彩鳳姑娘到了?!?/br> 眾人都直起身子望去,果見一個畫舫冒雪而來,靠岸停下。一個青衣女子出來道:“外面雪大,請諸位上船?!?/br> 金圣杰笑道:“這位彩鳳姑娘的架子倒是大的很,看來我們這席宴,要三易其舍了?!?/br> 許仙站起來道:“金公子,我就不去了,還借你的船送我回去吧!” 金圣杰卻來拉住許仙道:“那怎么好,聽你那三句話,極是微妙,我還要再請教一番呢!”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痹S仙和這群人基本上屬于話不投機,倒是這身上滿是鋒芒的金圣杰倒還顯得有趣一點。但也沒想著湊這個熱鬧,堅持了一番。金圣杰只得命手下船夫送許仙靠岸,但許仙剛要登船,卻又被他拉住。 回頭之間金圣杰擠眉弄眼,“有入席詩自然也有離席詩,許兄若能吟出自然作罷,若吟不出,我當即讓我這船遠遠駛離,憑你非得跟我吃完這場宴席不可?!?/br> 許仙知道這紈绔公子上了扭勁兒,真是九頭牛拉不回來,“要怎么個吟法?” 金圣杰笑道:“你既然說這杭州好,就以這杭州為題,還得我滿意才行。不過我也不為難你,你若說一句吟不出,我就放你走。”以杭州吟詩,誰都能來,但若要讓他滿意真是千難萬難。而文人好名,吟個杭州都吟不出,那真是出了大丑。 許仙一時躊躇,等著登上畫舫的書生都急不可耐,但做東的金圣杰不上畫舫,他們怎么能上,能請動彩鳳的畫舫,花費絕對不菲。 彩鳳在畫舫中隔著窗簾問道:“青鸞,他們怎么還不上來,難道要我去請嗎?” 青鸞轉(zhuǎn)臉小聲道:“小姐,是那個作弊的許仙,人家逼他吟詩呢?我們先等等,我看他怎么丟丑?!彼龑ε擞窈驮S仙的怨念那是相當?shù)纳睢?/br> 許仙想了一會兒笑道:“詩是吟不出?!背弥鹗ソ芤汇叮瑨昝摿怂氖?,跳上了船。 金圣杰陰著臉道:“罷了,罷了,送這俗物離開?!本兔蜷_船。青鸞拍手笑道:“果然是個草包。” 船慢慢駛離,許仙站在甲板上笑道:“詞倒是有一首?!?/br>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