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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理一下衣衫,肯定的道:“那時候我得在你身邊。” 潘玉輕“嗯”一聲,攬著他的脖子道:“隨你啦!” 這時四下一暗,云團再一次布滿了天空,許仙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短暫的驅(qū)散而已,正想再做一次。潘玉卻抱緊了他,道:“不要。” 許仙不禁微笑,真是不懂浪漫??!口中曼聲吟道:“水在天心月在船?!?/br> 月已滿懷,再無其他。 黎明時分,二人才回客棧。但大堂里卻已坐了不少人,除了白素貞與小青,竟然都已起來,正在吃早飯。只是望著潘玉和許仙,眼中都有些奇怪。 潘玉微笑道:“昨夜游興太盛,借了一只小船隨波逐流,最后差點迷失了方向?!睓?quán)當是解釋,而后又說起昨夜種種趣事,什么“欲頌明月之詩而天上無月”,最后胡亂吟什么烏云之詩,堂中哄堂大笑,氣氛倒是漸漸熱鬧起來。 許仙心知她說的沒一句實話,聽起來竟然全無破綻,真不知是怎么編出來的。這時,只聽噠噠幾聲足音,白素貞與小青沿著階梯走下來。 鹽幫的劉幫主與漕幫的趙幫主都瞧過去,昨夜也聽手下說這里有個什么美人,但他們都是吃過見過的主,全沒往心里去,如今一見卻都不禁止了呼吸。 白素貞的眼眸一掃,在許仙身上一停,就落在了潘玉臉上,不禁感嘆世上竟有如此人物,身上紫氣縈繞,直沖云霄,顯然是個大富大貴的命相。 單有這份容貌便是傾國傾城,但憑這份氣度也是天下無雙,兩者合為一體,連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了。就這么望著她走下來,施禮后柔聲道:“公子果然良質(zhì)美玉,難怪,難怪!” 潘玉本是負手而立,昨夜也曾聽許仙講過白素貞的一些事,卻一樣也沒大往心里去,對許仙的女人緣她一向是很有心理準備的。但見了那白色的身影后,卻不由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與彩鳳難以給她的那種威脅。 用千年時間沉淀下來的種種情愫,而形成的極柔婉與極高貴的氣度,即使她見了也難免神馳不已。心道:果然不愧是魚玄機那道士的師傅。臉上的微笑卻不由更勝,拱手道:“小姐果然天仙下凡,難怪,難怪?!?/br> 時下風氣雖然開放,但兩個陌生的青年男女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經(jīng)介紹便搭話忽然贊揚,還是很不成體統(tǒng)。但堂中之中卻沒一個覺得不對,如此兩個人物若不說上幾句那才是天理不容,此刻站在一起,宛如璧人一樣。 只是都有些,好奇她們所說的“難怪,難怪”到底是什么意思。 許仙或許是唯一了解一些的人,此刻連忙上前為二人做介紹。白素貞瞧著潘玉看許仙的眼神,又感受著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心中更是大為感嘆,何苦呢?何必呢? 許仙就覺得白素貞看自己的眼神忽然圣潔的仿佛圣母看地上受難的子民,充滿了憐惜與悲憫。充滿慈悲的手伸出,輕輕籠住他的臉龐,仿佛想要承擔他的苦痛與罪孽。 大堂里忽然靜的要死,都見白素貞忽然伸出手摸許仙的臉頰,而且眼神復(fù)雜。潘玉的微笑也僵在臉上,這女人果然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 許仙體會著臉龐的溫度,吶吶道:“jiejie,你怎么啦!” 白素貞一愣,從她那種偉大的情cao中脫出,臉上一紅,連忙收回素手,微笑道:“你臉上有點臟,一晚上就知道亂跑?!蹦樕蠞M是溫柔的微笑,仿佛jiejie在看著調(diào)皮的弟弟。 “呼”眾人不由自主的同時噓了一口氣,覺得心里某件重要的東西被保住的感覺。 只有潘玉眼眸一轉(zhuǎn),對她的心思,已然猜出了一二,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許仙,心道:“漢文,喜歡本公子的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吃飯之時,許仙與潘玉坐在一起,潘玉手出如電在,許仙腰間一擰,她的武功本就是世上一等一的,這一下莫說是兩幫的幫主,就是小青也絕發(fā)覺不了。 只有白素貞微不可查的撇了撇眉頭。許仙滿臉委屈,潘玉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腿以示安慰,白素貞的眉頭也就撇的更深了。 潘玉低頭喝了一口小米粥,擋住表情,不禁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來。不愧是千年修為啊,果然看得見呢! 吃罷早飯,潘玉便要出發(fā)了,鹽幫與漕幫威武的大船,就停在大河上。 兩幫的幫主、堂主、幫眾匯聚在碼頭上大擺獅虎會,極為熱鬧,觀者云集。 只有青白二女不好拋頭露面,才隱于客棧中。 即將登船之時,潘玉卻忽然道:“我的劍忘在房間里,漢文陪我去取吧!” 許仙才不信潘玉的字典里會存在“忘”這個字,想必她是想跟自己最后獨處一番。 潘玉在前,許仙在后,行到二人的房,潘玉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仰起臉吻上了許仙的唇。許仙一愣,二人相處,她從未有如此主動過,卻想馬上就要分離,不禁將她緊緊擁在懷里。 本在房中打坐的白素貞,忽然睜大了秀眸,張開嘴唇,原本的推測忽然變得確實無疑。小青問道:“jiejie,你怎么啦?” 白素貞平穩(wěn)一下呼吸,道:“沒什么?” 大船終于離開了碼頭,潘玉望著岸上漸漸遠去的他的身影,一歪腦袋,想:這樣,就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