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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時候,我家的船也快要回來了,其中還有你的股份,到時候我家老頭子一定要我請你過去?!?/br> 許仙道:“恩,一定會去的。”說起來也不知漁兒過的怎么樣了,正好能夠去看望她一下。 第六卷伊人倚紅妝第一百章鐘馗 潘玉在一旁聽著,笑道“金兄說的哪里話,當初咱們同游飛江,何等的快意,如今怎么忽然生分起來了。不知你來到京城,未能盡地主之誼,是在下的不對,待到殿試之后,咱們不妨尋一個地方小酌幾杯。你看如何?” 金圣杰自稱失言,連忙應是,他老子曾讓他來京城之后,好好交際一番,但他懶得去應付,只一頭扎在芙蓉園中,正愁回去不好交代,這也是個機會。 這時候,大門洞開,禮部的官員出來,交代了進宮要注意的諸多事宜。無非就是“莫要大聲喧嘩,莫要左顧右盼”之類的瑣事。 眾位學子唯唯諾諾應是了一番,心中都有些惴惴,而后就分別乘坐馬車,在金吾衛(wèi)的護衛(wèi)之下,向著皇宮駛去。 車中稍稍有些擁擠,許仙便將潘玉挨在角落之中,不與他人接觸。潘玉喜他細心,卻不知這是許仙的大男子主義在作怪。隨著馬車搖晃,雖談不上耳鬢廝磨,卻也是緊貼著彼此,心中自有幾分旖旎。 車上共有十幾位貢士,聽口音來自五湖四海,但見禮過后并沒有什么交談,有的閉目養(yǎng)神,有的念叨著什么。雖然都是努力鎮(zhèn)定,但難免還是有些一些緊張和不安。 將要到達的皇宮對于天下士子來說,是最為莊嚴神秘的所在,是真正的圣城。而稱曰“萬歲”的真龍?zhí)熳樱褪侨碎g的真神,比天上神仙的威嚴還要大的多。 甚至連玩世不恭的金圣杰,此刻的臉色都稍稍有些改變,雖然言笑不止,不斷的同許仙扯著芙蓉園妙事,但誰都能看得出來,他也一樣的緊張。真正能夠做到泰然自若的,也唯有許仙和潘玉了。 金圣杰問道:“這次可有把握入在一甲之內?” 許仙微笑搖頭道:“沒把握,三甲倒是沒問題?!?/br> “切,這個誰有問題?我們不妨賭上一睹,比一比這次殿試的名次如何?” 車中的其他人也微微顯出不屑的神情來,紛紛在心中想道:好個胸無大志之輩,若是我的話,怎么也能入在二甲之內,望向許仙,不知他敢不敢賭。 貢士們雖然經(jīng)過了會試的一大難關,但殿試也并非沒有高下之分,而分為一甲、二甲、三甲三個等級,一甲就是所謂的狀元、榜眼、探花,二甲就走進士及第,而三甲的人數(shù)最多,卻也有個有趣的名字——賜同進士出身。 雖然稱為“同進士”,但實際上的意思就是“不同”,和一甲那些進士中的優(yōu)質品相反,算是進士中的次品。在外人眼中依舊是貴不可言,但在進士這個圈里,就比較低等了。吃瓊林宴的時候,少不得要排后面。 許仙雖也不在意,潘玉卻看不的旁人輕視于他,開口道:“金兄真的要賭的話,不妨同在下一賭,如何?” 金圣杰一怔,潘玉雖面帶笑顏,他卻感到她有一絲不愉,顯是要替許仙出頭的樣子,金圣杰雖知他們關系親密,卻沒想到有如此程度。他也經(jīng)過不少人情世故,知道要和潘玉這樣的人成為普通朋友容易,要想成為知己卻是難上加難。不禁在感嘆,許仙還真是搭上了一條大船。最初的時候,金圣杰雖佩服許仙的才華,但看許仙不善交際,難成大事。 金圣杰便笑道:“潘兄是連中三元的資質,我哪里敢賭,只敢欺這許漢文不擅文辭。” 潘玉聽他說得坦然,也就釋去心中那絲不愉。 許仙笑道:“莫說大話,到時候你未必在我之上?說吧,你要賭些什么。”順手拍拍身邊潘玉的玉腿,示意她不用擔心。 許仙的名字卻在車中引起一股小小的波動,連那閉目養(yǎng)神的也睜開眼睛向許仙望過來,一名貢士首先開口問道:“你就是許仙許漢文?” 許仙道:“正是,不知閣下是?”這位貢士卻有些小小的奇怪,時下早已是春暖花開,他卻還圍著一個大大的圍脖,將臉都圍了起來,只露出一雙微微凸集的蛤蟆眼,卻炯炯有神,仿佛閃著亮光,粗啞的聲音透過圍脖傳出,顯得有些沉悶。 那貢士拱手道:“在下姓鐘名馗,終南山人士。早就聽聞許公子的大名,只是未蒙一見,今日終于得償所愿,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痹S仙的詩詞在文人之中的影響力還是相當大的。 許仙連忙還禮,卻笑道:“鐘馗?真是個好名字?!鄙裣晒适吕锊痪陀袀€捉鬼的鐘馗,等等,莫不是就是這位吧?不對啊,他雖對于這個“大神”的來由不怎么了解,但是鐘馗應該也是個神鬼之類才對。 鐘馗也笑道,“母親生我,曾夢奎星入夢,是以取了這個名字?!惫湃诵欧罟砩?,他見許仙夸贊自己的名字,也頗有幾分自豪,好似并不知道鐘馗的大名。 許仙也不知這個時代的鐘馗是否已經(jīng)有了,小聲向身邊的潘玉求證?!懊饔?,你可曾聽過鐘兄的大名嗎?”心中卻已幾乎確定了,應該就是這貨了。 出乎許仙意料的是,潘玉道:“當然聽過,漢文你也太不經(jīng)心了吧”。 許仙一愣,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