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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然則許仙的心性早非凡人,怎會被區(qū)區(qū)言語所動,“法海,任憑你舌燦金蓮,你休想動搖我的心念!”言盡于此,他凝聚全身靈力,神魂中的太陽星燃燒到了極點,渾身燃燒著金色的火焰,大喝一聲,“臨!兵!斗!”每吐出一個字,手上的印法就改變一次,竟是同時運作三種真言。 他身上的金光凝聚到了極致,隨著他全力擊出的拳頭猛地噴薄而出,金色的洪流將立在大殿門前的法海吞沒。 大殿搖曳,煙塵四起,待到煙塵落盡,只見大殿的地面之上被融出一道深達丈余的溝壑,直延伸到那一雙衲鞋之前。 許仙微微喘息著,望著站著大殿門前,毫發(fā)無傷的法海,兩次天劫的差距真的大到這種程度嗎?或者說,千年的修為沒有這樣的差距才是不可思議。 法海閉目搖頭,“執(zhí)迷不悟,執(zhí)迷不悟!道濟,你來看住他,她已經(jīng)來了?!毖粤T就轉(zhuǎn)身而去。 道濟就轉(zhuǎn)到門前,鐵塔般的身影看起來比法海還要雄壯。 許仙怒道:“憑你也想攔住我嗎?” 道濟大笑道:“我知許施主有諸多奇遇,但也勝不過降龍羅漢!” “你恢復(fù)了記憶?!” 道濟道:“不只是記憶,菩薩將我當(dāng)初練就的舍利子重新交予我,這其中包含著貧僧前世修行的大部分法力靈性,雖然實力不曾盡復(fù),但也遠在地仙之上,你不會不知道其中的差別吧!” 這便是佛門法術(shù)的玄奧,并非是單純的恢復(fù)前世記憶,而是將一切都儲存在修成的舍利子,在合適的時機,便能夠完美的轉(zhuǎn)世重生。 許仙道:“可憐原本的道濟有著放下屠刀的決意,卻終究不能成佛,而被你代替!” 道濟笑道:“我即是道濟,道濟即是我,又有何憐之!而且,根本不必貧僧出手,許施主就出不去,還是安安心心的在此勤修佛法,等吾師法海將白素貞擒下,放心吧,我們不會害她性命的?!?/br> 許仙怒不可遏,金靈之力在手中凝聚一把巨斧,引動狂風(fēng)渦流,狠狠斬下,但卻未斬到道濟,而是斬在一面金色壁障上,這壁障憑rou眼難見,唯有在被攻擊的時候方可瞧見。 許仙又連試了幾種法術(shù),卻都是無用,回想方才法海離去之時,似乎引動了什么! 道濟笑道:“這佛光壁佑乃是來自你身后的如來佛像,靈隱寺的這尊佛像數(shù)百年來受無數(shù)黎民煙火,憑借上面凝聚無窮信仰力,展開這佛光壁佑,??艘磺行澳獾?,防止外道壞我佛法,無論多強的力量,也無法一下破去,你覺得你能耗盡這些信念嗎?還是省省力氣,聽貧僧給你講一段佛法,或許你會有所領(lǐng)悟!” 許仙回頭望向那高達數(shù)丈的金身大佛,佛門廣大,慈悲為懷,憑你這般的修為智慧也會為私念所迷嗎?卻在恍惚間又聽到了穿越時候那浩大的聲音,“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功德無量,立地成佛?!?/br> 這一次卻遠較那次來的清楚。 是幻覺嗎? 如果不是的話,佛啊佛,是勸我就此認(rèn)命,還是勸我再次向著水的深處游去,向著必死的方向挑戰(zhàn)呢? ※※※※※※※※※ 靈隱寺外,白素貞站在石階上,仰頭望著站在山門前的法海,“法海禪師,請你將我家官人還給我!” 明朗的晴空下,陽光落在竹林間的山道上,竹林嘩嘩起伏作響,卻沒了往日的寧靜,而帶著一絲不安。 “白素貞,你報恩之后不思回返天庭,還敢滯留人間迷惑許仙,難道忘了當(dāng)初在真武帝君座下許下的誓言了嗎?”將手遙遙一指,指向西湖邊上那巍峨的高塔,“這雷峰塔,就是你的歸處!若你肯束手就擒,來日未必沒有出塔之時,若是還要頑抗,便要永遠葬身于這雷霆之下,山峰之中!” 白素貞上前一步,“法海,這是我同你的恩怨,與許仙無關(guān),你快放了他!” 萬里無云的天空中忽然不知從何處飄來了幾片云絮。 第六卷伊人倚紅妝第一百七十四章電閃 法海道:“許仙要留在靈隱寺中領(lǐng)悟佛法,了卻塵緣,來日必能成一位大德高僧,不能毀卻在這凡塵俗世之中?!?/br> 白素貞又上前一步,“若是人不能順乎自己的心意而活,又有什么意義?” 流云飛轉(zhuǎn),眨眼間凝成大朵的云團。 法海對這般變化也是心中暗驚,法力不動,但憑心念就能引動天象,這樣的能力委實使人心驚。還是菩薩慧眼,早早的提醒了自己,若是再放任下去,自己恐怕真的難以制服她。不過今時今日,卻是了然無懼,再加上手中的大無量紫金缽,制服這妖蛇絕非難事。 “玉不琢不成器,許仙當(dāng)初也曾叫老衲一聲師傅,老衲也不能讓他如此荒廢下去!” 白素貞咬咬嘴唇,心中怒火升騰,“說到頭來,你無非是要報那一段舊怨!”再上前一步,腳下的石階連帶著數(shù)十丈內(nèi)的山巖轟然潰散。云氣凝成的云袖伸展出來,在她的四周盤旋凝聚,宛如兩條白蛇。 她的心中卻沒有絲毫向法海求肯的意思,或許是因為知道這樣本就無用,或許是心性中的某些東西已然改變。 法海猛地一抖禪杖,金環(huán)叮當(dāng)作響,無形無質(zhì)的雷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