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可現(xiàn)在…… 傅雁棲若無其事地把手機又放回了兜里。 阮安看f沒回復(fù),便也不再等待,心情大好地問傅雁棲:“剛剛誰給你發(fā)消息呢?” 傅雁棲差點嗆到, 反問道:“你剛剛給誰發(fā)消息呢?” 阮安剛想開口說給他的讀者,話到嘴邊剎住了車, 覺得還是不讓傅雁棲知道為好,于是兩人都極有默契地不再詢問。 此刻已接近傍晚, 兩人走在丹麥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傅雁棲雙手插在褲兜里, 阮安把結(jié)婚證拿在胸前,誰都沒說話, 只是沿著童話版的街道向前走著。 一種詭異且莫名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 片刻后, 傅雁棲一手從褲兜拿出, 垂到身側(cè),食指輕輕勾了阮安掌心一下,阮安沒反應(yīng),傅雁棲又試探著捏住他小指, 阮安咽了口唾沫, 依然目視前方。 然后, 傅雁棲的手向內(nèi)滑動,慢慢握住了他整只手掌。 十指相扣,掌心相貼,熱度傳遞到阮安手上,燒得他心里也同樣灼熱。 他感受過傅雁棲的各種溫度,嘴唇的、身體的、大掌攥住他手腕的,但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牽手。 光天化日之下,氣氛太過曖昧,阮安沒話找話問道:“明天才回去的話,今晚干什么?” 傅雁棲偏頭垂眼看他,“找個地方睡覺,好久沒睡你了?!?/br> 阮安聽見這句話,一股酥麻順著脊椎而上,當(dāng)下腰就軟了,他心想還不如不講話,于是兩人又恢復(fù)沉默,任由傅雁棲拉著他往前走。 兩個大男人牽手走在這里,也不會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很快他們就走到了傅雁棲專門訂在不遠處的酒店。 刷卡上樓,阮安還以為傅雁棲會跟以前一樣門一關(guān)就撲上來,但這次并沒有,房間很大很漂亮,有連接陽臺的露天浴缸,房間內(nèi)有小美人魚雕像和噴泉,吧臺上擺著讓人賞心悅目的美食和美酒。 窗外的天空已經(jīng)變成因藍色,隱約可見天邊的繁星,傅雁棲給兩人倒上紅酒,剛升級為已婚的身份讓他整個人有些不真實,想時刻把阮安拴在身邊,每時每刻都想看見他,想在床上反復(fù)確認這一事實。 阮安:“這是什么,紅酒嗎?” 傅雁棲嗯了一聲:“太倉促,沒時間給你帶好酒,不過這瓶調(diào)情也夠了?!?/br> 阮安:“傅雁棲,你怎么說話這么色啊?!?/br> 傅雁棲牽著他的手不愿意放開,拿到嘴邊親了親,“我又不只說話才色。” 阮安捧著酒杯喝了一口,飄飄欲仙般笑著說:“對,你整個人都挺色的。”跟我般配。 幾杯紅酒下肚,酒不醉人人自醉,阮安暈暈乎乎就被傅雁棲帶到床上。 噴泉在床邊的水池中閃爍著微光,小美人魚為愛變成泡沫,在童話與夢境交織的國度里,他也可以勇敢一次。 阮安覺得身上很輕、很涼。 他自始至終以為結(jié)婚后才能做的事情,現(xiàn)在他終于結(jié)婚了,可以做了。 傅雁棲的力氣很大,介于溫柔和野蠻之間,很快阮安就被他弄得有些冒火,認為這人才該去他的寫文網(wǎng)站當(dāng)頭牌。 點點星光像夜幕的裝飾品,透過玻璃斑駁地映在地磚上,空氣中有微風(fēng)跟植物的味道,夾雜著海水的腥咸。 室內(nèi)一盞落地?zé)艄饩€幽暗,映在暖色調(diào)的地毯上,顯得很溫馨。 傅雁棲的手指在興風(fēng)作浪,“阮安,你有膜嗎?” 阮安無暇他顧,咬緊下唇道:“什么膜?” 傅雁棲沒說話,觀察他反應(yīng)。 阮安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了,怒目而視。 “沒有的話,為什么一直不讓我碰?”傅雁棲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有?!?/br> 阮安突然握住他的手臂,把人拽了下來,輕聲細語:“你想讓我給你生孩子嗎?” 傅雁棲眸光沉了沉,“你能生嗎?” 阮安耳朵尖紅得幾乎滴血,強忍著羞恥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還有那個無菌蛋……” 傅雁棲猛地堵住他嘴:“不許再提無菌蛋!” …… 第二天不到七點,阮安就被傅雁棲拉起來趕飛機,阮安感覺自己才剛陷入夢鄉(xiāng)兩分鐘,身體就離開了溫暖的床褥,迷迷糊糊中臉和手都被濕毛巾擦過,隨后嘴里被塞了一根牙刷,然后傅雁棲擺弄著他的胳膊腿幫他穿衣服。 傅雁棲不滿地給他穿襪子,“要是不想拍戲遲到就趕緊刷牙?!?/br> 阮安不高興:“飛機這么早,你昨晚還弄到那么晚,都怪你。” 傅雁棲一只襪子穿好,給他穿另一只,笑著說:“難道我白忍那么辛苦?好不容易結(jié)婚了,不得睡回本嘛?!?/br> 阮安想到什么,說:“不行,我還是先告訴我爸媽一聲,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帶你去見他們了。” 傅雁棲動作漸漸慢下來,抬頭看他,“你覺得他們不同意的概率大嗎?” “不好說,我爸媽愛錢,但他們也愛面子,要是知道我搞同性戀,尤其還是被搞的那個,說不定會從溫州過來打斷我的腿?!?/br> 傅雁棲說:“那也不能阻止你搞同性戀?!?/br> 阮安笑了笑:“對,我就是要搞你。” 兩人坐上回國的飛機,被傅雁棲告知有獨立衛(wèi)星可以打電話后,阮安忐忑地撥通了他媽的電話。 足足響到掛斷的前一秒,電話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