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姐感
到電視臺后,池喬就開始做妝造。 小朱把手機架在旁邊,給她錄vlog。 其實池喬不太會對著鏡頭自說自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隔著網(wǎng)線,沒有即時溝通的互動,起初她很不適應,但Lucy姐要求她多營業(yè),她只能強迫自己習慣。 有其他藝人給她分了幾樣小零食,她順便錄了個“吃播”。 化完妝,又在后臺等了許久,才和張行昶一起登臺。 這檔節(jié)目請了四個界內(nèi)頗有名氣的歌手當導師。 雖說不帶競技性,但其中有一個導師嘴很毒,上次狠批新人,熱搜一下子多了好幾個詞條。 他們選的這首歌比較小眾,編曲沒費什么功夫,難的是配合。 聚光燈亮起前,池喬略略低頭,攥緊了話筒。 張行昶小聲說:“待會兒你要是緊張的話,可以看著我。” 她小幅度地揚了下唇角,表示心領。 池喬每每站在舞臺上,望向臺下觀眾,總會覺得,他們目光的聚焦點都不在自己身上。 更多的是恍惚。 怎么走到這一步呢? 她自小沒有條件接受專業(yè)聲樂訓練,只是小鎮(zhèn)娛樂活動匱乏,聽歌哼歌是她生活里一種慣性,姑且算不上愛好。 高一那年校慶,各班級組織合唱,音樂老師發(fā)掘出池喬,指派她當領唱。 后來老師問她愿不愿意跟他學,走藝考,她沒猶豫,婉拒了。 學音樂太費錢,不單單像坐在教室里上課那么簡單,想更進一層樓的話,還要去外地,甚至國外交流學習。 縱使這個錢對沉臨洲不算什么,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向他討要。 但她用攢下來的錢,陸陸續(xù)續(xù)上過一些聲樂基礎課和樂器課,算勉強入了門。 一直到大學在網(wǎng)上發(fā)視頻、參加學校比賽,被Lucy姐看中。 進了這一行,可以賺普通工作拼死拼活都賺不到的錢,她卻仍不想放棄學業(yè)。 她想,如此多觀眾的喝彩鼓掌,只有短短半分鐘,甚至幾秒,是為她的。 而她人生的舞臺,不應該只局限于這一畝三分地。 人人擠破頭想出名的圈子,池喬能脫穎而出,絕非因為她唱功多么精湛高超,而是能通過細膩的嗓音煽動聽眾的情緒。 她還會創(chuàng)作,是這一代里更罕見的。 張行昶到底有不少演出經(jīng)驗,臺風很穩(wěn)。 他唱商很高的是,他會自甘矮下一截,去“托”她的部分,因為副歌以女聲為主。 如此一來,整首歌的感情就飽滿起來。 一曲畢,導師們紛紛嘆賞不已。 池喬松了口氣,鞠躬下臺。 小朱迎上來,大夸特夸,她要抿住唇,才能按捺住笑意。 張行昶見了,心道,到底還是個年輕小姑娘,不會藏事,有什么都寫在臉上。 他豎了個拇指,說:“比彩排要強太多了,我還擔心你會不會太緊張?!?/br> 她心情一好,語氣也雀躍起來:“張老師,這兩天真的特別感謝您,要不是有您,效果也不會有這么好?!?/br> 他開玩笑:“那我能找你請頓飯嗎?” “當然,待會兒我請您?!?/br> “今天說好我?guī)愕模禄赜袡C會再約?!?/br> 池喬稍稍停頓思索,應下了。 她大概明白了,張行昶能有那么多段感情經(jīng)歷的原因。 脫離了明星的光環(huán),他的男性魅力也不差。 離開電視臺,池喬上了張行昶的保姆車。 他問她有沒有什么忌口的。 她說她芒果過敏,不過比較奇怪的是,不讓汁水沾到臉上,不碰皮,就不會有反應。 “聽說每個人都對芒果過敏,只是輕重程度不一樣而已?!?/br> 兩個人就著這個話題聊開了,下車時也在說笑。 張行昶帶她去的是一家當?shù)乜诒畼O好的老字號店。 即使不到飯點,店內(nèi)依然人滿為患。 “這兩天沒有通告吧?”他擺開碗筷,倒開水燙洗,“可以適當多吃一點,不然多浪費我翻遍了攻略貼的功夫。” 池喬想想,比了個手勢,“那就多一點點。” 席間,張行昶都表現(xiàn)得頗為紳士,給她夾菜,添水。 她暫時打消昨天對他的猜疑。 中途,張行昶忽然說:“欸,喬喬,我們還沒拍張合照?!?/br> 營業(yè)積極的明星,一般會在節(jié)目錄制或播出前后發(fā)一些宣傳,po和搭檔的合照便是其中一項。 池喬說:“好呀,就在這里嗎?我坐過去還是?” “我過來吧?!?/br> 張行昶將手機遞給自己助理。 他在桌子對面,說:“池老師,要不您挪一點,不然拍不全您的臉?!?/br> 聽罷,張行昶先伸手攬住她的肩,臉與她的挨得很近,幾乎要相貼,問:“這樣可以了嗎?” 她身體瞬間僵硬住,下意識想掙開。 他助理說:“拍好了,再換個姿勢嗎?” 連拍了好幾張。 張行昶接回手機,說:“你放心,我發(fā)之前肯定把你P得美美的?!?/br> 池喬勉強笑了笑。 剛剛那樣的距離令她不太舒服。 皮膚仿佛太干燥,泛起刺撓的癢意。 盡管這或許不具有性暗示意味,但她所有與異性相處的膽量都花給沉臨洲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后遺癥、副作用一類的。 這樣的不自在感持續(xù)到離開飯店。 因為心里掛著事,她走路不太留神,沒注意到一個小小的臺階,張行昶及時拉住了她的胳膊。 手與她的胸部僅幾公分的距離。 池喬不動聲色向后撤了半步,“謝謝張老師,您還有行程安排嗎?我們明天清晨的飛機,得早些回酒店,不如我們自己打車好了?!?/br> 張行昶怔了下,說:“我剛剛是冒犯到你了嗎?如果是的話,抱歉?!?/br> 她避重就輕:“沒有的,只是可能有點吃撐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他叫助理從包里拿了消食片給她。 路上,小朱說:“他是不是真的有別的想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他表面君子,底下藏一堆花花腸子?!?/br> 池喬搖頭,“不知道?!?/br> 小朱憂心忡忡,“喬喬,你年紀小,又入圈沒多久,算不過他們這些老油條的,得提防著點?!?/br> 她笑笑,“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我誓死不從,被雪藏,退圈,也不會死?!?/br> 小朱忙“呸”了幾聲,說:“我還盼著你紅到發(fā)紫,不準說不吉利的話?!?/br> 池喬捏了下她的臉,揶揄道:“你分明是想漲工資吧,我盡力。” 小朱莫名被她惹得耳朵一熱。 池喬要小她一些,但怎么說呢,她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姐感”。 與外表、年齡無關,大抵是因為平日里,她其實不太需要小朱貼身照顧,還有,行程安排得再緊密,她也不會情緒崩潰。 時刻給人“沒關系,我扛得住”的踏實、安全感。 簡而言之,就是內(nèi)核強大。 有句話叫“遠香近臭,遠親近仇”,可事實上,與她久處,才能深刻了解她的寶貴之處。 小朱有時都很景仰她。 是的,景仰。 這針對的似乎是長于自己的前輩,但形容她對池喬的佩服恰如其分。 橋作為建筑,應具備強大的抗震穩(wěn)定性,負荷各類推力、重力等。 而她池月橋呢,似乎同樣如此。 —— 白天應該還能寫個兩三章 ps:不喜歡寫破壞男女主感情的男二女二什么的,張充其量就是個炮灰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