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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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曼嬈怔愣,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丁悠悠話里的意思。 可片刻后,神智回籠,她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佯裝鎮(zhèn)定道,“賈醫(yī)生和你說什么,我哪里會知道?他只是我推薦給你的醫(yī)生而已,又不會事事和我報備?!?/br> 丁悠悠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出星星點點的嘲諷,“看來賈醫(yī)生和你也不是一條心啊,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沒告訴你。” 朱曼嬈心中咯噔一下,“悠悠,瞧你這話說的,我一點兒也聽不懂。既然已經(jīng)確定你身體大好,那我就先走了,日后咱們再聯(lián)系?!?/br> 她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隨后匆匆忙忙向門口走去。 丁悠悠淺笑,“這么著急做什么?既然來了,當(dāng)然要聯(lián)系聯(lián)系感情?!?/br> 她的話雖然說的熱絡(luò),但語氣卻瘆人極了。 朱曼嬈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忙不迭地打開門,“不了,悠悠,下次再來看你。” 仿佛身后有惡鬼追著似得,她的身影轉(zhuǎn)瞬間消失在門口。 丁悠悠雖然有些遺憾,但并沒有阻止對方。 她坐在原地,抿了一口水,譏諷地笑了笑,隨后起身。 她和朱曼嬈的關(guān)系,并不過分親近,所以沒有被背叛后的痛苦。 朱曼嬈腳步匆匆,隨著來時的路往外走,直至走到小區(qū)門口,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了幾分真切感,狂跳的心逐漸平靜。 環(huán)顧四周,見到熟悉的車牌,她不假思索地上車。 楊毅見朱曼嬈去而復(fù)返,眉頭緊蹙,“不是讓你去試探丁悠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哪怕只是說個話,也不應(yīng)該這么迅速。 提及剛才的事,朱曼嬈神情又變得驚恐,忐忑的她下意識抓起一旁的礦泉水瓶,喝了幾大口,才驚慌道,“她都知道,她都知道,丁悠悠都知道啊?!?/br> 因為恐懼,她的音調(diào)頗顯怪異。 楊毅本沒有聽明白,可聽到最后一句,面色大變,他雙手扶住朱曼嬈的肩膀,“你別慌,把事情完完整整和我說一遍。” 朱曼嬈拼命地?fù)u頭,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哆哆嗦嗦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造型別致的符箓。 本明黃色的符箓此刻浮出淡淡的暗紅,她精神有些崩潰,“你看,丁悠悠一早就知道了?!?/br> 當(dāng)初出謀劃策的大師給予他們這枚符箓,可以檢測任何人的陽火。 若是三盞陽火尚存,符箓就會透出暗紅色。 被朱曼嬈的情緒感染,楊毅同樣有些慌張,他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同時,不停地安撫著朱曼嬈,“我來想辦法?!?/br> 這變色的符箓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朱曼嬈陡然間爆發(fā)了,“想辦法?你能想什么辦法?從頭到尾,都是你的餿主意,現(xiàn)在好了,事情落到這樣的境地,看你怎么收場?”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里透著些許的迷茫與懊悔,“一開始我們選的路就錯了?!?/br> 公司賬面虧空,客戶大量流失,即便挽回一些客戶,除了拖延時間外,也無濟于事。 所以急需一筆大訂單,而丁悠悠負(fù)責(zé)的case則能拯救他們脫離苦海。 可丁悠悠,公私分明。 楊毅花了好一番心思,才探得丁悠悠的旅行行程,同時,把朱曼嬈也安排了進去。 所以前段時間兩人才一同出去旅游。 本以為趁著旅游的機會,培養(yǎng)關(guān)系后,朱曼嬈可以說動丁悠悠讓她給個機會,可直到旅行結(jié)束,丁悠悠也不曾提過公事,更沒給其他人機會。 不甘心無功而返的楊毅這才想了一個餿主意。 丁悠悠如果不在了,那這個case自然而然就會落到其他人的手里。 他已經(jīng)打聽過了,屈居丁悠悠之下的那人,好賄賂的很。 楊毅最受不得指控,他松開朱曼嬈的肩膀,冷笑道,“當(dāng)初給丁悠悠下藥讓她頭痛,也是我的主意?找大師設(shè)計熄滅丁悠悠的陽火,也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提了一個設(shè)想,而你卻將它付諸于行動,所以,你也干凈不到哪里去。” 下藥、讓丁悠悠頭痛、順理成章地給他介紹賈醫(yī)生,一步一步,完美無瑕。 楊毅目光如炬,“我說的對不對?” 朱曼嬈啞口無言。 好半響,她才頹然地靠在車座上,“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們這幾天舉步維艱,沒準(zhǔn)兒還有丁悠悠的手筆,楊毅,這回我們是真的完了。” 和丁悠悠比起來,他們又算什么東西。 楊毅面色變換,可想的腦子痛了,也沒想出靠譜的主意。 最后,他低低地嘆息了一聲。 車廂內(nèi)的氣氛沉重極了。 第117章 歌曲錄制結(jié)束、且沒有其他行程的安藝,不假思索地回歸了校園。 《天堂》的發(fā)布與彭愷的師生關(guān)系, 讓她的身份在校內(nèi)變得炙手可熱, 每每上課時, 向來空曠的教室總能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其中不乏有慕名前來想要一窺究竟的粉絲們。 不少任課老師甚至打趣, 因為安藝的存在, 甚至都提高了大家上課的積極性。 安藝性子隨和,即便回校的時間短,但依舊很快融入了集體。 除了上課外,她做的最多的,便是跟在彭愷的身后學(xué)習(xí),豐富的專業(yè)知識與技巧,讓基礎(chǔ)薄弱的安藝,一點點的充實起來。 彭老教授尤其喜歡專心致志狀態(tài)下的安藝, 那樣的她,眼里只有音樂,容不下半分雜念。 心無旁騖, 用心鉆研, 才能成功。 怔楞間, 彭老教授打斷安藝, “今天就到這里。不是還有邀約么, 早點去,別耽誤了時間?!?/br> 松弛有度,是他的理念??v然安藝沒有邀約, 他也會開口趕人。 安藝對彭老教授由衷地尊敬與敬佩,但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對彭老教授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知不覺又恢復(fù)了跳脫的性子,“好嘞。” 隨意地收拾了隨身之物,她便匆匆向與丁悠悠約定的地點趕去。 丁悠悠慵懶地坐著,眼尖地瞧見安藝的身影,她連忙起身相迎,同時熱情地開口道,“安藝,你來啦?!?/br> 作為她的新晉女神,安藝的地位不言而喻。 安藝坐在丁悠悠的對面,片刻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摸清楚丁悠悠的近況,她遲疑地開口道,“你雙肩的陽火復(fù)燃,較之以往更甚一籌,且身體康健?!贝箅y不死必有后福,丁悠悠的面相變得更好了,“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丁悠悠連絲毫猶豫也沒有,分分鐘把明曜給賣了,“本想把朱曼嬈與楊毅處理了再來感謝你,可表哥三天兩頭的催促,威逼利誘?!彼那牡貕旱吐曇?,“他就在外邊虎視眈眈,沒多久,就會以偶遇的理由進來了?!?/br> 雖說威逼利誘,可丁悠悠只覺得,表哥用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神看著她,她就繳械投降了。 而且,等安藝成為自己表嫂了,那兩人的關(guān)系一定會更親。 安藝扶額,有些啼笑皆非。 她很想告訴丁悠悠這傻姑娘,明曜手眼通天,此刻的對話,早已經(jīng)傳到了他的耳里,就算壓低聲音,也是沒有用處的。 但瞅著丁悠悠一無所知的可愛模樣,安藝果斷地岔開話題,“朱曼嬈和楊毅究竟為什么要那么對你?” 丁悠悠臉上的笑意淺了幾分,連聲音都變得低沉,“這段時間,朱曼嬈三番兩次上門求饒,倒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為了什么,無非是為了錢財唄。明明可以靠本事讓公司起死回生,偏偏心術(shù)不正。” 不過,他們也別再想過舒坦日子,丁悠悠的語調(diào)略微上揚,“他們已經(jīng)被我送到牢里去了,還有一些后續(xù)事情沒有處理?!?/br> 開公司的,總有漏洞把柄可以拿捏,對付他們,不要太簡單。 安藝同樣唏噓無比,但這樣的人,她見多了。 正準(zhǔn)備答話時,丁悠悠再度開口了。 “對了,一會兒我表哥來了,你一定要表現(xiàn)的錯愕一點,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我把什么都告訴你了,我就慘了?!?/br> 丁悠悠沖著安藝眨眼,“以后有什么內(nèi)部消息,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br> 安藝指了指丁悠悠的身后。 丁悠悠邊說邊回頭,“其實我表哥,算得上鉆石級單身漢,只是悶sao……”當(dāng)視線觸及到面無表情的明曜時,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口,戛然而止,尷尬地打招呼,“表哥,你來了啊?!?/br> 如果地上有縫,她恨不得立馬鉆進去。 明曜覺得好氣??! 丁悠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除了拆臺還會干什么。 他目光如墨,幽深地看向丁悠悠,“悠悠,你也老大不小了,回頭我會讓媽好好勸勸舅媽,該相的親總該相起來了?!?/br> 丁悠悠生無可戀。 好半晌才自我拯救,“表哥,這么巧啊,我還有些事情,你幫我好好招待安藝,謝謝你了啊。” 說完,她落荒而逃。 安藝忍俊不禁。 明曜窘迫極了,頭皮麻麻的,他很想轉(zhuǎn)身離開,但與安藝見面的機會很少,他又有些舍不得。 最后,他坐下,坦誠地開口道,“其實我就是想見見你。” 以往,隔著一層虛擬的屏幕觀看安藝的一言一行,即便短時間沒見,除了心理空落落的外,并沒有其他的情緒。 但與安藝的接觸愈發(fā)深,他卻有些忍不了這樣的距離,總會想她。 安藝的心臟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握住似得,有些糾。 清麗的臉上浮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明亮的雙眸彎成了月牙,“其實你可以主動約我呀,只要我有空,都會答應(yīng)陪你的。” 不知是因為店內(nèi)的暖氣足、亦或是其他的原因,安藝的雙頰染上了點點的緋紅,如朝霞般燦爛,美麗動人。 明曜本還在想法子讓安藝忘記這斷尷尬的經(jīng)歷,沒想到竟聽到這樣的回答,清雋的面上浮出些許的錯愕,隨后他傻傻地開口問道,“那這算約會嗎?” 安藝側(cè)著腦袋。 不知是不是太熱了,她隨意挽起自己的黑發(fā),漫不經(jīng)心道,“那……你說算就算吧?!?/br> 明曜傻愣愣地盯著安藝修長的脖頸,一時間沒有回過神,只不停地傻笑著。 圍觀許久的統(tǒng)哥忍不住冒頭,“這模樣,真辣眼睛。” 要知道,明曜可是龍族的族長啊,竟然也會露出嚴(yán)重與身份不符的神情,愛情啊,果然是毒藥,能把人弄傻啰。 安藝聽見這話,不樂意了,她挑眉道,“要不,我把你這番話,和明曜說說?”